大明小昏君-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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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红帮被士绅豪强们视为杀父夺妻的敌人,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才解心头之恨,他们当然不会放任红帮胡作非为,暗使各种阴招,想要把红帮开在城里粮店整垮。
这些士绅豪强哪一个不是一肚子的腹黑,修炼成精的千年老狐狸,油盐不浸的老流氓,想出来的阴招多到你晚上都作恶梦。
他们煸动城里城外的流民去疯狂购粮,还让庄里的农户混入流民群里进行各种煸动,浩浩荡荡的购粮大军把红帮开设的粮店围得水泄不通,差一点就酿出民变的大事来。
城里卖粮的商铺确有十几家之多,但只有红帮的粮铺价格低到让人抓狂,而其他的粮店都是那帮士绅士豪强开的,价钱贵上天,形成了天与地的反差,就算他们不煸动,百姓也会涌过来抢购粮食。
这一招的确阴狠毒辣,他们这些土壕联合起来,财力确实惊人,随随便便就能整垮红帮的粮店,斩断红爷伸到陕西省的魔爪。
计划是很美好,但现实却骨感得让人吐血,红帮的人似乎早想到有人会用这些乱七八糟的坑人阴招,早早就有了对策,商铺一直有一队官兵负责维持秩序,以防发生不测,所以,涌来的百姓虽然黑压压的一大片,但在官兵的强力弹压下,都老老实实的排队,没人敢插队,几个心怀不轨的家伙躲在人群里煸风点火,结果被揪出来,押进牢里关着。
如果是前段时间绝对出事,甚至演变成民变,百姓快要饿死,走投无路之下,只需要有个带头大哥登高一呼,必然全部响应,干掉那些官兵,然后抢粮。
但现在的情况有点不一样,涌来的流民虽多,但都得到妥善的安置,虽然每餐都是喝稀粥野菜,但至少不饿死人,想要多喝一碗稀粥,就得去劳动挣工分或工钱,孙承宗确在流民的安置工作上费了极大的精力,不过,那是建立在有粮食的前提之上,而红帮和朝廷源源不断运来的粮食就是最好的保证,也让百姓安心,有了盼头,傻笔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干杀官造反的蠢事。
第71章 流氓之间的暗战2()
孙承宗身为陕西省巡抚兼都佥,即将升任总督,手握军政大权,他想管好自已治下的州县,首先得先安置好受天灾战乱祸害,背井离乡,饥肠辘辘的流民,而充足的粮食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指望那帮士绅豪强出钱出粮救济那些饥肠辘辘的流民?别特充逗B了,他们正拼命的屯粮抬价发国难财呢,百姓的死活跟他们没有半毛角关系,向他们借钱借粮?给你一点,象打发叫化子一般,他实在拉不下这个脸面。
而红帮运来的粮食,一半由官方低价收购,一半低价售卖给百姓,对孙承宗和百姓来说,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欢迎都来不及,何况红帮背后的靠山强大得超出人的想象,孙承宗更不敢有半点马虎,不仅严厉警告手下官员,还调派了一队人马保护红帮的安全。
那帮士绅豪强不是不想借官府之手阴人,但无一例外都碰了壁,即便那些拿了他们N多好处的官员都果断的摇头拒绝,还劝他们悠着点,别去招惹红帮的人,至于原因,他们也不知道,巡抚大人没说,他们只能推测是巡抚大人收了红帮的N多好处,才会如此护着他。
当然了,若从政绩上考虑,他们也会红帮的,只不过红帮没给他们好处,心里自然有些不爽,但摄于巡抚大人的威势,没人敢胡来,在安置流民期间,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官员敢伸黑手,结果被巡抚大人当场砍头示众,在脑袋和银子的选择题上,傻叉都知道怎么选。
那帮士绅豪强把那些官员的警告当作耳边风,他们认为红帮的势力只限于京师一带,即便是过江的猛龙也斗不过他们这些地头蛇,何况还砸了他们的饭碗,就算不把人整死,也得把他们整得缩回去,保住自已的一亩三分地,明的玩不来,还可以玩阴的嘛。
派出庄中的农户家丁扮成流民去购粮,煸动城里的百姓去疯狂抢购粮食,甚至出钱给百姓帮买粮,给二十比一的好处费,但全都碰了壁,人家显然都算计好了的,这些阴招都玩不转。
没有本地户口的流民,全部安置在流民营,造册登记,由官府负责粮食供应,按人头按工分分粥,暂时不能购粮,城里的百姓得拿户口本来购粮,按家里的实际人口限购两天的粮食,而且是按稀粥的量供粮,每户都登记得清清楚楚,别想蒙混过关,有钱也不能多买。
这一招真绝了,把那些士绅豪强的各种阴招全都挡回去他们气得差点吐血,而这些招数都是朱健整出来的,交待给红爷吕健铜,再由他交待给手下去实行。
即便是供给流民的官粮,特别是粮食的出入库及淘煮的时候也都由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盯着,逮到一个作奸犯科的家伙记一功,累积到一定的功劳升一级,还有奖金拿,以此为鼓励,当然了,被人家收买了,跟着一起贪没,一经查实,轻者流放边关服苦役,重者抄家喀嚓。
朱健一手萝卜,一手大棒,恩威并施,那些负责盯梢监督的锦衣卫和东厂就得好好思量了,是要银子还是要脑袋了,而且锦衣卫和东厂是天生的死对头,谁看谁都不顺眼,彼此相互监督,谁敢胡来?
而敢伸黑手的官员,一旦被逮到,就地正法,杀一儆百,如果官职大品秩高的,孙承宗处理不了就由锦衣卫接手,押入诏狱审讯,这辈子别想活着从锦衣卫的诏狱出来,朱健给雷寅的密令是直接弄死,没抄家算轻的。
如此严格的层层把关,即便仍有人想方法的伸黑手,损失也不会很大,若放任当地官员自已处理,一百斤米估计只有十几二十斤下锅,其他的被他们拿去黑市高价出售了。
当然了,那些黑心的官员只能望着堆积如山的粮食直咽口水,但百般思量权衡后都老老实实的,处罚太重,这种亏本的生意不划算,傻叉才去做,不过,他们心里可把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恨死了,要刨他们的祖坟才解恨,而这正是朱健所希望的,锦衣卫和东厂若不老老实实的抱他的大腿,铁定死得很惨。
那些士绅豪强放出的各种阴损招数都失败了,但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他们为保住自已的一亩三分地只能拼了,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扮成民军打劫红帮的运粮队。
这种事风险太大,不可能让的人知道,那几家关系极好的不鸟派私下里偷偷商量,挑选人手,进行准备工作。
而曹文诏和秦文涛口中的大招早已准备好,各路人马已各就各位,只等天黑之后再行动。
夜半三更,当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梦乡的时候,在几家田庄较远处的树林里接二连三的钻出一个个黑影,就如同夜间的幽灵,他们拎着用黑布罩住的气死风灯,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乡间的泥道上,在这些黑暗的身后是一辆辆空车,长长的车队延伸到天际。
这些黑影都是曹文诏手下的广平军,现在扮成民军来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当兵的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只混口饭吃,即便能填饱肚子,但缺少肉类,营养很难跟上,基本都患有夜盲症,没灯真走不了夜路,好在秦文涛想出用黑布蒙灯的招数,既解决了士兵走夜路的大麻烦,也避免了灯光太亮而暴露目标。
曹文诏派出一千士兵扮成民军,为保证安全,他只分成两队,打的高迎祥和王嘉胤的旗,分别偷偷摸摸的潜近两座田庄。
田庄内本来派有家丁巡逻值守,但N年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负责值守巡逻的家丁早钻到草堆里呼呼大睡,防守形同虚设。
不过,庄内养有田园犬,稍有风吹草动,这些嗅觉灵敏的田园犬都狂吼起来,非常忠实的报警,只是没人理会而已。
斥斥的别名叫夜不收,专门负责潜入敌后侦察敌情的,一般都由军中久经战阵,经验老兵组成,他们用飞爪勾住不算很高的围墙,攀爬上去,然后扔进一块块带病的烤肉,那些田园犬冲上来抢吃,很快就没了声息。
那些斥候趴伏在墙头上,小心翼翼的观察庄内的情况,墙外的士兵架起木梯攀爬上墙,再把木梯抽起,放到墙内,沿梯而下,大摇大摆的进庄。
在控制了庄内的制点高和庄门后,斥候降下吊桥,打开庄门,放集结在庄外的同伴进庄。
第72章 诸葛附身()
第72章诸葛附身
田庄的警戒形同虚设,即便有人起来嘘嘘时发觉情况不对,呼喊报警,但毛用都木有,整个田庄已被控制住,报警的人还挨了刀柄敲得头破血流,整个田庄好几百人就他一个挨揍负伤,早知这么倒霉就不喊了,乖乖举手投降何至于这么冤?
庄里的农户在枪的逼迫下,老老实实的打开储粮仓库大门,把堆积如山的粮食装进布袋,搬上马车牛车,而其他的人,包括几个田庄管事在内都被五花大绑的捆成大棕子扔在一边,几个如狼似虎的蒙面人持着刀枪在一边盯着,严防他们挣脱绳子逃跑。
“这么多粮食,咱常胜军发了,哈。”
“嗯,大哥神机妙算,嘿嘿。”
“对了,据咱的眼线禀报,好象高家军也在搞粮。”
“嗯,没办法,缺粮啊,不得不挺而走险,不过没想到这么顺利,嘿嘿。”
负责看守的几个蒙面人低声嘀咕着,他们说话时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几个田庄管事听到了,无意中泄露了天机。
负责端掉这座田庄的官军打的是王嘉胤的旗,另一支队伍打的是高迎祥的旗,其实,这些官兵里头也有王嘉胤的常胜军和高迎祥的高家军投降归顺的俘虏,说起民军的切口来头头是道,根本无须装扮。
这些流民之所以加入民军,全是填饱肚子,谁有粮吃他们投靠谁,为谁卖命,什么叛徒不叛徒的全扯蛋,他们不认得叛徒二字,只认得白花花,香喷喷的大米饭。
这支官军如同后世的鬼子进村,实行各种光光政策,不仅把田庄里的存粮全部搬空,一粒都不剩,连带着庄里圈养的鸡鸭猪等家禽全部撸走,如果还时间的话,估计还把池塘的水排空,把养在塘里的鱼儿全撸了。
负责带队的军官看看还有几辆空车,突然记起曹总兵的交待,又命人把锄头、砍柴刀、耕犁等劳作工具也搬上车,但凡带铁的东东都不放过。
临走时,那几位田庄管事的卧房和身上都被仔细搜了一遍,铜钱、麻织的衣棠、鞋子神马的全被撸光,凶残至极,不过,他们没有动那些可怜的贫苦百姓,表现出常胜军平时的行事风格。
N个时辰后,天空逐渐放亮,被捆绑的农户确认常胜军的人早已跑到天涯海角,这才敢挣脱绳子,把几位管事和同伴放了,几位管官看着空荡荡的田庄直抹泪,回去咋向老爷交待哇?
他们在几个农户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赶往西安府城报案。
人还在通往西安府城的官道上,他们又亲眼目睹了万恶的常胜军洗劫了一支商队,他们仍然蒙面作案,不过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做恶,敢反抗的家丁护院被排枪轰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剩下的吓得抱头鼠窜,或跪地投降。
半个时辰后,消息传到西安府,全城一片慌乱,曹文诏一边下令加强戒备,严查进出城的路人,还派了一队人马守护在流民营附近,以安抚惊民失措的流民,也可以理成监视,一旦有人借机闹事,必被斩杀。
另外,他还派了一队人马出城,前往案发地一带搜寻常胜军的踪迹,鬼影都没有发现一个,倒是另一边的官道上又发生了大劫案,被洗劫的是某员外爷的商队,案犯是高迎祥和他手下的高家军,反正有不少目击证人证明。
曹文诏手里的兵力太少了,二千人守城,一千人守护流民营,一千人负责城内的交通要道,守卫粮仓、府库、武备库等地方,他只抽得出一千人去追杀王嘉胤的常胜军和高迎祥的高家军。
两支民军似乎商量好似的,官军一到,立马逃匿,不知所踪,但另一边很快就打劫闹事,等官军赶过去时,早脚底抹油开溜,来来去去,疲于奔命的官军被折腾得直吐血,最后借口人困马乏,走不动了,在路边的树林里安营扎寨休息。
据说曹总兵为此气得暴跳如雷,打算再抽一千兵马出城追击民军,消息传出去,把那些士绅豪强等老爷们给吓坏了,紧急商量之后,纷纷赶往军营求见。
西安府原本兵强马壮,但巡抚孙承宗不满天子封赏,打着清剿民军余孽的旗,负气率全部西安军离去,给代督佥曹文诏留下一座没兵的大城,而曹文诏的广平军仅有五千人马,若是全部守城倒是够用,但这么一分兵,留守城池的兵力少得可怜,万一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