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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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说:“肯定便宜,我跟您说的意思是,您要不要来一套?我准备忙过这几天后专门找他们去谈这个问题,在部队住惯了,感觉部队的环境还是不错的,省去好多是非不说,想来找你的人,不用你自己拒绝,门口就有人给你拦下了,另外部队安全、清静,家属山南海北哪儿都有,跟地方没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在那里住真的是最理想的选择。”
樊良说:“我住部队住了二十多年,当然知道这个好处了,只是有一个问题,等孩子都成家立业了,我们可能将来要回南方定居,这个问题我早就跟梅大夫达成了共识,因为南方,长眠着我的好多老战友,包括老胡,送老胡回家的那天,我就跟他说了,将来到这里跟他作伴,所以退休后,我在那里写,写写我的这些老战友们,梅大夫可以开个小诊所,阆诸我可能去不了。”
江帆很感叹樊良这个老兵的情怀,他笑了说道:“您退休还得十年,再说就是去南方定居,孩子们还在北京,您肯定脱离不了北京,这样,我先给您占下一套,您不要也没关系,我再转给别人。”
樊良说:“也行,等我回家跟梅大夫商量商量,反正还有这么多孩子们呢?对了,老三学习不太好,有点吃力,我准备今年让他去当兵,今年从你们那儿走吧。”
江帆说:“没有问题,男孩女孩?”
“女孩。”
“女孩还是上学好吧?”
“但她心心念念想当兵,已经着迷了。”
江帆说:“现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女兵的指标。”
樊良说:“看情况吧。我对这些孩子们的要求不高,能考大学尽量考大学,考不上大学就当兵,当兵再继续深造也可以,他们都有当兵的经历才好呐。显然樊斌和老二不行了,所以我也劝梅大夫,别一天到晚因为学习跟他们着急,考不上大学,只要别把路走歪,只要能健康成长就行,大学不是他们未来唯一的出来,我们可以把他们送到部队这个人生的大熔炉里,再说,他们当兵也算是子承父业了,我也可以告慰他们的父亲了。”
江帆感觉樊良今天的确是高兴,不但第一次要求他做件私事,而且还透露了他一部分的家庭信息,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
樊良看了一眼丁一,说道:“小丁啊,别光听我们说,你吃菜,怎么不动筷?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女孩子吃饭比较挑,女主持人吃饭就更挑了,来,服务员,把菜谱拿过来,让我们这位女士再点一两个菜。”
丁一赶紧摆手说道:“不用,真的不用,这些足够了,而且我很喜欢吃,您每次点的菜,都很合我的胃口。”
樊良说:“那怎么不见你动筷?”
丁一笑着说:“关键是我听您说话听入迷了。”
樊良笑了,说道:“小丁啊,小江的担子不轻,尤其是主政的前两年,很关键,看一个地方的主官,是不是有能力稳定一个地方的局势,就看前两年,如果前两年没有多大问题,就基本能站住脚了,所以,你要多支持他,帮助他,做好他的后盾。”
丁一尴尬地说:“我能给他什么帮助啊?”
樊良说:“你能给他很大的帮助,首先给他坐稳后院,其次你在电视台工作,党的宣传阵地,媒体人本身就对政局有相当的敏感性,而且你从业这么长时间了,还有基层的经验,你能从别人的谈话,捕捉到老百姓的反应,这很关键。你可以接触到社会不同领域里的人,三教九流你都能接触到,没有任何职业能像记者那样可以广泛地理所当然地去接触各个层面上的人,所以,你们听到的声音是最直接、最原始的,是没有经过下级的筛选和润色的,把群众不同的意见反馈给他,这很重要”
“这个……我做得不够。”丁一说道。
江帆笑着说:“这个,她的确做得不够,而且还是很不够。她回来很少跟我谈工作上的事,有的时候我问她,她才说。就这个问题,我们以前也探讨过,她说唯恐那些七嘴八舌干扰了我的工作,误导了我的判断,有时候想想她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再有她这个身份,恐怕全市都知道了,唯恐她听到的声音已经不是最直接、最原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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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组织部长的言传身教()
樊良说这话,也是有意想了解丁一对江帆的影响,他很喜欢丁一,也很欣赏丁一的性格和素养,凭丁一的为人,她可能在政治上帮助不了江帆,但绝对不会给江帆添乱,更不会给江帆拉倒车,某种程度上也是能成就江帆的,一个好的贤内助,作用是巨大的。 当有记者问比尔·盖茨,他一生最聪明的决定是创建了微软还是大办慈善事业时,他说道:都不是,找到合适的人结婚才是。所以,有时候妻子的角色,既是“军师”,又是“大掌柜”的,有的时候还兼有组织部长和纪委记的多重角色。樊良认为自己最大的成功,就是找对了人结婚,这个人成就了他的一切。明智的皇帝在选接班人的时候,看的不光是这一代,甚至还要看他的下一代,这也是樊良对丁一格外关注的原因所在。
想到这里,他很有感触地说道:“小丁这样考虑也对,不过你不能光做好自己,还要主动帮助他做一些工作,比如,消除他在工作的一些不利影响,这很关键的。”
丁一尴尬地说道:“这个我……恐怕不行吧……”
樊良说:“有什么不行的,你平时要多跟他沟通,要及时掌握他的工作动态,有时候你说一句话,相当于一个民主生活会的作用这个我不是夸大其词,也不是夸大你们家属的作用,是的的确确的事,因为领导比较相信来自最亲近的人,他们说的话,能改变他的决定,尤其是不冷静的决定,我有切身体会。”
丁一的脸微微红了,她看了江帆一眼,发现江帆正在含笑着看她,她支吾着说:“我……恐怕没有那水平不说,最近,我还总是在给他添乱……”
樊良笑了,说道:“你们刚在一起生活,尽管有爱情基础,但也需磨合,无论是你给他添乱还是他给你添乱,这都属于正常的家庭生活,是不伤大雅的,另外,凡事多包容,有时候当下过不去的事,过段时间你再回头重新审视这件事,你就会发现什么都不是问题,只要两人在一起,就能克服一切问题,这个是梅大夫早就总结过的至理名言,不会有错的。”
丁一的眼圈红润了,想起自己的种种所谓的委屈,跟梅大夫一比,简直不算事,梅大夫经历的都是大事,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和樊部长永远是站在一起的,难道,她就不曾委屈过?想想她,他和江帆的那点小恩怨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想到这里,她再次看了江帆一眼,低下了头。
樊良转移了话题,说道:“小江啊,其实我们很幸运,一个好的贤内助,能顶上千军万马,你信不信?”
江帆感觉今天的樊部长的确很有兴致,就赶忙说道:“我信,非常相信。”
樊良端起酒杯说:“能找到这样好的家属,是我们的幸运,来,为我们的贤内助们喝一口,就喝一口,这酒得省着喝,不然喝没了还得去给你要一瓶,今天就这点酒,有小丁在,不让你多喝。”
丁一感觉到,樊部长今天说的话,好像已经知道他们夫妻再闹别扭,联想到爸爸在北戴河听到的闲言碎语,莫非樊部长也听到了?
她的心就是一动,她看着樊部长,希望能从他的眼神和表情看出什么,很快,她就感觉自己这个想法是幼稚的,樊良是谁呀,他向来是深不可测的代名词,别说她丁一,就是那些在他身边的人,都很难从他的表情上发现出什么,无论多大的事,他向来是不动声色,你很难从他的脸上揣摩出他内心的活动。尽管樊良的兴致很高,但他却从没有忘乎所以过,哪怕是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他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把握自己。
江帆趁着樊良的好兴致,问了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我上次跟您说的人事问题,可行吗?”
樊良看着他,说道:“你的要求又不过分,某种程度上是属于你市委记的正当权益,没什么不可行的,你不是想让肖爱国进班子吗,市委秘长问题不大。另外,政府秘长也可以从你们内部产生,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就给你派。”
江帆说:“目前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我当时想到兰匡义了,但后来发现他的性格做秘长的工作有点不大合适,倒是做纪委工作比较合适。”
“就是那个建设局局长?”
“是的。”
樊良说:“一个班长在最初完善的阶段,没有必要总是盯着熟人,有时,陌生人比熟人更好领导,在大是大非面前更容易统一思想。”
“是的,您说得有道理。”江帆感觉今天的樊良,既像导师,又像园丁。
樊良继续说:“当然了,以你阶段的情况,你像省委提什么样的要求,如果不是太匡外的话,领导都会满足你的,但你要小心使用这一点,要求提得越多,领导对你的期望就会越大,你的工作难度就会越高,班子成员的人,尽管是按你的要求组合的,真正工作起来,最后也未必达到你满意的程度,所以,要善于学会跟各类人打交道,善于领导各类人,善于在他们间保持一个平衡的状态,说句大白话,工作可以让市长去放手干,你当记的,只需要干好一件事就行,那就是用人,人是决定工作的关键,控制住了人,也是控制住了工作,所以,没有必要过多地干预政府的工作,相信哪个市长都不想把工作干砸。想想我当初在基层的时候,往往都是市长、甚至是副记、副市长,他们屋里来汇报工作的人都比我屋里的人多,我经常半天见不到一个汇报工作的人,来我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汇报思想的,说白了就是领导间产生矛盾了,这种矛盾影响到工作了,才来找我。所以说,记的工作对下就是年初对全年的工作定调子,定方向,平时就是用好人,就基本完成任务了,还有对上搞好外围关系的协调、多争取上边政策对本地区的倾斜,保持外部环境顺畅就行了,当然,我这一点当时在亢州的时候做得不怎么样,主要是有些历史原因,不过亢州并不吃亏,如果不是后来周林胳膊肘往外扭,亢州的日子在全锦安那是最好过的,只有你自己的日子好过了,你在领导面前说话才有底气,如果连自己局部的日子你都过不好,你就是把自己说得跟花儿一样也不行,领导看什么,看的是你的业绩,是你这个地方有没有变化,当然,这个变化自己也要掌握好节奏,别前一二年放卫星,后几年销声匿迹了,要稳步发展,要一年有个变化,有个进步,要让领导看到你这个地区是有发展后劲的,是充满朝气的,你这个当家人是有思想、有章法的,工作作风是稳健的,只有这样,领导才会感到自己没有用错你,他的心里才会欣慰,你以后才有发展空间的,否则,你的政治生涯有可能到此为止。当然,所有的工作成绩必须要建立在政局稳定的基础上,别回头搞个项目,老百姓到处告状,这也不好,要把群众的工作做细,想好再做,哪怕时间推迟都没关系,总之,只要你不急于表现自己,把脚步迈得过张就行。”
樊良的一席话,说得是那样的实在、直接、接地气,江帆激动得不知怎么着好了,他颤抖着手,端起杯,一句话都没说,就把自己杯里的酒干掉了,抹了一下嘴唇说道:“部长,您就是我的导师,有您在,我会好好把握自己的,丢我自己的脸不算什么,我都不会给您丢脸。”
樊良笑了,说:“那倒也不是,我说这话不光是我自己对你寄予了很大希望,领导们对你寄予的希望也很大,这届班子不同以往,尤其是两位主要领导,他们的工作作风很扎实、稳健,咱们都不说廖记本人,你就看看关昊,就能从他的身上出廖记的作风。本来可以直接任命关昊为锦安专职副记的,可是他不这么做,非要让他先到基层去锻炼,两年后才提拔他为市长。省长也是这样,他们的党性原则很强,对自己、对周边的人要求都很高,遇上这样的领导,其实是我们小伙计的福气,也是全省人民的福气,这样就能扭转官场上的一些歪风邪气,以后这些歪风邪气也就没了市场,所以我说,这也是一个施展政治抱负的良好机会。另外,廖记和袁省长对你印象都不错,他们都在私下场合表露过,所以,你们要抓住这个机会,这样的机会不是总能碰到的,兴许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不准碰到一次,要好好珍惜,要带好你这支队伍,带好队伍的每一个人,另外,你还要带好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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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另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