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0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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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笑着说:“刚才小邸还说你身体素质是最好的呢。”
肖爱国进来了,他昨天值班,没去参加劳动。说道:“几位市长辛苦了,午我请你们去桑拿按摩怎么样?”
鲍志刚说:“还按摩,有地方的肉一碰都疼,安的什么心啊?”
“哈哈。”段金宝笑着说:“您就请我们喝酒就行了。”
肖爱国说:“喝酒目前有人不欢迎。”
鲍志刚知道他的话是指江帆,就说:“反正我们大家照顾你了,让你在家留守,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肖爱国笑着说:“怎么我听您这口气像是给我们家干活去了?”
段金宝说:“您还别那么说,分段的时候,的确是按着人头数分的,您没去,自然就是我们干了。”
江帆见他们来了,自然一直是站着,在屋里走遛。等鲍志刚和段金宝走了后,肖爱国说:“我听小邸说您腰扭了?”
江帆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才露出痛苦表情,说道:“是啊,刚才我走步腰都疼。”
肖爱国说:“我认识一个正骨的大夫,让他给您看看?”
江帆说:“别,昨天电视就播了,全体机关干部参加义务劳动,今天我就跑去正骨,不成笑话就怪了。”
肖爱国也笑了,说道:“那有病还不能治了?”
江帆说:“过两天再说吧,也许休息休息就过来了。”
但是,江帆低估了自己的腰痛,午回家吃饭的时候,丁一用从新加坡带回来的一种药油,给他涂抹在腰上,反复按摩,当时有所缓解,但下午上班仍然疼。
本来江帆准备下午上班后去新建的乳业制公司去看看,那里的一期工程已经完成,这是他上任后引进来的内蒙古大草原乳业集团来阆诸建的一个基地,将来这个公司将带动阆诸周边养殖业、物流、配送等多个领域的发展。这也是江帆上任后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目前,这个正在建设的乳业公司,是大草原集团的一位副总和一位工程师在这里督导筹建工作。
但他腰疼得厉害,刚上班到单位,正在想着去还是不去的时候,彭长宜给他打来了电话。
彭长宜说道:“市长,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江帆说:“长宜,方便,你在哪儿?”
彭长宜说:“我在党校,刚下课。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叫吴冠奇,也是我同学,现在做旅游地产,想往外发展。以前我跟他介绍过您,也介绍过阳新这个项目,他有些兴趣,他想去阆诸找您坐坐,聊聊。”
江帆听彭长宜说过他这个同学,知道他们关系不错,也是很有思想的企业家,他就很高兴地说道:“好啊,他什么时候来?”
彭长宜说:“他已经到北京了,我下课后,跟他一起去找您。”
江帆想了想,今天是周五,彭长宜明天休息,他就高兴地说:“好好好,太好了,你们来可以在我这里住一宿。”
彭长宜笑了,说道:“住就不住了,可以晚回来。”
江帆一边听着彭长宜电话,一边起身去倒水,他忘记了腰疼,一起身,疼得立刻“哎呦”了一声。
彭长宜听见了江帆的叫声,就说道:“市长,您怎么了?”
江帆呲牙咧嘴地说道:“嗨,昨天去阳新参加义务劳动,把腰扭了,一动就疼。是坐不下,站不起……”
彭长宜说道:“这么厉害?去医院看看去呀?”
江帆说:“是想去医院看看,这不拉不下脸来吗?”
“为什么?”彭长宜不解地问道。
江帆笑了,说道:“昨天全体市民都知道市领导参加义务劳动,我今天就去医院看腰病,你想啊……”
“哈哈。”彭长宜笑了,他明白了。
上课时间到了,彭长宜便挂了江帆的电话。
下午,坐在教室,彭长宜脑海里就想象着江帆那一声“哎呦”,可想而知,该有多么疼。他想着江帆害怕别人笑话,不敢去医院治疗的话,不由得低头笑了。
他忽然想起朱国庆给他介绍过的一位推拿按摩的老先生,就给老顾发了一条信息,让老顾接这位老先生来阆诸跟他们汇合。
老顾接到彭长宜的信息后,就开车来到东关街道幼儿园的对面一处平房小院,找到了这位老先生的诊所。老先生今年76岁,人长得精瘦干练,就是听力不好,据说那个时代蹲牛棚劳改的时候,被红卫兵打伤了耳朵,经络按摩技艺就是那个时候跟一位也是蹲牛棚的狱友学的。一只耳朵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另一只耳朵能听到微弱的声音,但必须趴在他的耳根处还得大声说才能听到。
老先生的家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区里的楼里住,早先是在家里给大家看病。因为他耳朵聋,每次来了病人都要大声地反复地敲门才能听见,他的老伴儿耳朵也不好,但是比他强。这样,楼上楼下的住户对他就有了意见,找到物业管理处多次反映这个问题。这样,老先生就在外面租了一家住户的两间配房做诊室,每天这里都坐等一屋子的人。所以,如果要想让老先生出诊,只有两个时间,一个是早上从家里把他接走,一个是晚上病人走光了,平常他是根本出不来的。
老顾来的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两间小配房里坐着站着七八个人,外面的槐树下还坐着两三个人,还有人看到人多就扭头就走了的。
老先生认识老顾,因为之前彭长宜右胳膊扭过,疼得晚上睡不着觉,就是老先生给治好的,那个时候,彭长宜开不了车,老顾天天带他来,他们跟老先生定好时间,每天都是六点半准时来,如果晚了,彭长宜只能干等,老先生墙上贴着告示:后到的人请排队,记好你排在谁的后面,不能加塞。不出珍,不受预付款,不接受预约。
所以老先生看到老顾后,就冲老顾咧嘴笑了,他向老顾伸出十个手指头,慢声细气地说:“还有十个。你排在她的后面。”他指着一位大妈说道。
老顾知道老先生耳朵不好使,提前就带好笔和纸,因为每次彭长宜来也都是用笔纸跟他交流。
老顾写道:彭记腰扭了,疼得厉害。
他都没好说江帆腰疼。
老先生说:“晚上来吧,现在来也捏不上。”
老顾又写道:在北京呢,让我来接你。
老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走不了,这么多人。”
老顾看了看这里等着的人,发现他们都在互相聊天,就写道:那些不重的人,你让他们明天再来。
老先生笑了,轻轻摇摇头。
老顾又写道:给他们捏的时间短些。
老先生冲老顾吐了一下舌头,天真地笑了。
老顾无奈,收起笔和纸,看了看等着的人,故意说道:“这得等什么时候啊?”
一个妇女说道:“一个人二十分钟,一个小时捏三个,还得三个多小时。”
老顾看了看表,如果真三个小时能把老先生接走也行,问题是还会不断有人来。
想到这里,他又在纸上写道:彭记来不了,起不来床,让你出诊给他治。
老先生无奈地摇摇头,用手指了一下屋里的人,说道:“走不了。”
老顾一听还是这话,他算是没了辙。他忽然灵机一动,写道:我在门口给你拦人,捏完这十个就不再捏了行不?
老先生笑了,说道:他们同意就行。
老顾一听就笑了,说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说着话,他就走出房门,从屋檐下拎起一个空的花盆,走到院门口,将花盆倒扣在前面房子的墙根的荫凉处,掏出兜里的纸,铺在花盆底上,将一扇铁门关上,他就坐在花盆上了。
不一会,就过来一辆骑三轮车的大娘,大娘刚进了胡同,老远见铁门关着,就扳住刹车,跟老顾说道:“老头儿没出诊啊?”
老顾说:“是啊。”
大娘说:“那你还等什么?”
老顾怕她过来,连忙走过去说道:“我多晚都得等他,有个急诊,他只要一露面,我就得把他接走。您还是回去吧,别等他了。”
大娘脸上不高兴了,说道:“他不出诊。”
老顾说:“今天没有办法,的确是急诊,病人出不来,如果但凡能出来我就不接他来了。”
大娘瞪了老顾一眼,就开始往后推三轮车,老顾一见,忙走过去帮助她掉头,一直送大娘出去,帮助大娘上了车他才回来。
老顾笑了,成功打发走了一个。
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士,这个女士看见门口坐着的老顾,问了同样的问题,老顾见这位女士腿脚利索,不像刚才骑三轮车的那位大娘,就跟她实话实说:“这位女士,老头屋里不算我还有十个人,并且我是接他出诊的,但是他走不了,所以,我只好坐在门口拦人了。”
这位女士没有理会老顾的话,她径直走了进去,老顾急忙跟在她的后面。
女士进了屋,老先生冲她说道:“还有十一个。”
女士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大声说道:“你是跟他要出诊吗?”
老先生笑了,说道:“是啊,一个老病友腰疼,起不来床,来不了,我捏完这十个,就得跟他走。”
女士想了想说:“那我明天再来吧。”
说着,就走了出去。老顾跟着她走了出来,冲着她说道:“真是抱歉,如果病人但凡来的了,我就带他来了。”
那位女士冲他笑笑,骑上车就走了。
老顾继续守在门口。
一下午,老顾口干舌燥,在门口拦着进来的人,不厌其烦地跟每一位来这里的病人说着相同的话,有的人不相信他的话,跟那位女士一样,非要进去面见老先生求证,老先生非常配合老顾,表示今天不再接诊新的病人。
老顾坐在南墙的房檐底下,尽管他是荫凉里,但是前面的水泥路被太阳烘烤的热气腾腾,加上他着急上火,还要跟每一个进来的人反复解释,有的听,有的不听,所以,他感觉自己嗓子快冒烟了。
他走出胡同,掏出钱,在幼儿园满口买了一瓶冰镇矿泉水,刚回来就看见有两个人进去了,急得他直拍大腿,跑着就跟了进去。
这次,都不等老头说,旁边等的人就告诉了后来者,说老头儿不再接诊了,捏完这几个要出个急诊。等老顾进门的时候,那两个后来的人已经准备往出走了。
老顾冲着在座的人连声说着谢谢。
老顾送那两个人出来后,再次来到幼儿园的小卖部,买了一大掐雪糕,回来后分给了在座的各位。
院子里有一位小伙子,接过老顾的雪糕,说道:“大爷,冲您这份心,今天我给您让道,我不捏了,明天再来,反正也不是立马就能死的病。”
就这样,这个小伙子不再等了。
等老先生送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老顾看了看表,整六点。
老先生洗洗手,又洗了一把脸,从抽屉里将今天的收入全部装在兜里,跟老顾说:“先跟我回家一趟。”
老顾就跟他回家了。
老顾在他家的楼下等他,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彭长宜的电话。
彭长宜问道:“老顾,你那边怎么样了?”
老顾说:“我接了您的电话后就过来等了,这边刚看完,我现在跟他回家了,等他出来后我们就上路。”
彭长宜说:“别急,路上注意安全,我在阆诸等你们。”
“好的。”
老顾收起电话,正在这时,老先生从楼洞里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衣服,白色式对襟短袖棉布衫,藏蓝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崭新的式圆口布鞋,白色的棉布袜子,显得老人很精神,有点仙风道骨的气质。
老顾笑了,原来老先生回家换衣服去了。
老先生上车后,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冲老顾笑了一下,老顾也冲他笑了一下,他们只能靠笑容交流,因为跟老先生说话是很费劲的。
老顾系上安全带,他看了老先生一眼,用手指指安全带,示意老先生系上。老先生明白他的意思后笑着说道:“我就不用系了,这么几步远。”
因为没有告诉他去哪里,他以为给彭记治腰不是在市委就是在家里,所以他才这么说。
老顾不由得笑了,他心说,你上贼车容易下贼车就难了,这次远了。
他拧开钥匙,这时,他突然发现老先生将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双手放在腿上,目视前方,十分悠闲的样子,那神情不像去给人解除痛苦,倒好像是旅游。
老顾忽然觉得这个老先生很有风度,也很有趣,看了他一眼,就发动着车,驶出这个居民小区。
老顾驶上亢州大街,却没有往市委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