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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隋风飞扬-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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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至今不知去向,也是萦绕在杨凌心头的另一桩心事。在接到这张调令前,杨凌曾想过,在等回三郎之后,他要借前往石龙郡城传送驿报的机会,尽力向黑老大等人打听到小六这个孩子的最终去向,哪怕是她半道改了主意,另往它处谋生,只要能知道她平安无事就好。

    而如今,随着这张调令的不期而至,杨凌只能把打听小六去向一事托付给阴全代自己完成了。

    由于调令上写得十分清楚,限定杨凌接到调令后五日内赶往广陵总管府兵曹报到,接受新的差使,杨凌在接到调令后的第三天不得不辞别了谷窿驿一干人等,骑上那匹三郎原来的坐骑“飞雪”,北上广陵报到去了。

    临别之际,阿凶伯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坚持要杨凌把鱼汤喝完再动身上路。杨凌因想到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与阿凶伯相见,噙着眼泪将满满一碗鱼汤喝下,哽咽着向阿凶伯保证,今后无论他到了什么地方当差,一有机会,便会来谷窿驿看望他的,请他务必要保重身体,不可操劳过甚。

    老少两人依依惜别的情形看得关跃、阴全两人眼中火光直冒,自觉与杨凌相识、相处的时间皆长过阿凶伯,而杨凌对他们两人怀有的情谊要远逊于阿凶伯,因此产生了强烈的妒意。

    此外,倒是阿凶伯接过杨凌喝罢了的汤碗,悄悄对他说的一番话提醒了杨凌:“细仔,阿伯曾听你那没过门的小娘子提起过,她在建康城外安了一个家,或许她已从广州径直返回了建康也未可知。你可以在路过建康时到她家中看看,说不准她早就回来了呢。阿伯只要能见到她,一定会将你调离谷窿驿、北上广陵的消息转告她的,你就放心地上路吧。”

    虽然打心底里并不太相信三郎会如阿凶伯临别时提醒的那样,从广州径自返回建康家中,但阿凶伯还是给了自己一个可能找到三郎的新的盼头,令杨凌精神为之一振,一路上加紧催动“飞雪”,仅仅用了不到一整天的功夫就抵达了建康东郊的蒋山脚下。

    或许是时隔不久又重返蒋山的缘故吧,杨凌一经在山脚下翻身下了马,才陡地想起,其实自己赶来蒋山,不止是寻找三郎一件事要办,灵谷寺的无垢和尚如此迅速地托人将自己调离了岭南,自己理应当面致谢才是,还有,那位令自己一见倾心的顾沁儿如今是不是仍时时受到毛球一伙地痞无赖的欺侮,自己要不要去探望探望她

    杨凌牵着“飞雪”,怀着复杂而微妙的一种心情向当地百姓打听起了三郎购置的田宅在何处,却意外地得知了一个令他感到震惊的消息:三郎购置下的田宅已在十几天前被当地官府籍没了。

    杨凌起初还不肯轻易相信被当地官府没收的是三郎购置不久的田宅,及至等到他依当地百姓的指引来到那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门前,看到宅院正门悬挂的匾额上题写的几个大字:三羊居,才不由不相信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三郎名字中带一三字,而自己又是替她放羊的,除了三郎之外,还有谁会给自己花费重金购下的宅院起这么个不伦不类的“雅号”呢?

第59章 张园问讯() 
亲眼目睹了贴在“三羊居”院门上的两张盖有建康总管府朱红大印的封条,杨凌第一个反应就是三郎本人早已从广州返回了建康。可是,当他向“三羊居”所在村落里的人们问起三郎的去向时,却无一人回答曾见过她近期回来过。

    莫非一千多年前的隋朝就没有将司法文书送达到当事人手中的规矩,官府可以在当事人毫不知情地情况下任意没收百姓的财产?杨凌面对着他穿越以来头一遭碰到的司法案件,心中充满了不平和不解。

    他本想立马动身赶往建康总管府去问明三郎是否已被他们抓了回来,以及为什么要没收她的田宅,可是以往在警队做协警的经验告诉他,这样做很可能什么也问不出来,况且他还有些心虚,担心三郎出事与自己有关,不敢贸然到官府打听她的下落。

    站在“三羊居”门外发了一会儿呆,杨凌决定还是先到灵谷寺向无垢和尚求助,问问无垢在建康总管府内是否有相识的官吏,可以托他从侧面打听一下三郎的下落。

    无垢和尚像是预料到了杨凌会前来灵谷寺向他当面致谢,笑呵呵地将他请进净室落了座,不待杨凌开口,就主动对他说道:“说来也巧了,上回你才从灵谷寺走了没几天,广陵总管府的兵曹参军麻叔谋就携夫人来寺里进香礼佛来了,贫僧便将你的事情托付给了他,没想到前几日他派人带信来,说是已发下了公文,将你调离了岭南。此事贫僧只是受你之托,顺口一说,举手之劳,不值得你专门跑一趟来谢我。”

    无垢和尚虽是这样说,但做为杨凌,不能不有所表示,只是他目下囊中羞涩,怀里只揣了区区二十几文铜钱,采办不起像样的礼物来答谢无垢,遂起身恭恭敬敬地向无垢鞠躬致谢道:“在下多谢大师承全了,大师对在下的这份情谊改日必当厚报。今日前来拜访大师,除当面向大师表示感激之外,还有一事相求,尚请大师不要见怪。”

    无垢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开始僵住了,有些勉强地开口问道:“你是无病的朋友,也是贫僧的朋友,不必客气,尽管说来,但凡是贫僧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杨凌冲无垢再次施了一礼,说道:“我有一在关外时结交的姐姐,本是随我一同来到江南的,近来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被建康总管府没收了她在蒋山脚下购置下的田宅,连她的人如今也不知了去向。在下欲烦请大师托建康总管府的熟人打听一下,她现在是否关押在建康总管府的大牢之中?给大师添麻烦了。”

    无垢听杨凌说罢事情的缘由,睨了他一眼,问道:“听你这话中的意思,这位女子应当不是你的亲姐姐喽,但不知她叫什么,因何要随同你从关外来到江南啊?”

    “她叫三郎,也许叫做叶三郎。她是因家中发生了些变故,在关外难以立身了,才随我一同来到江南的。”杨凌有所保留地答道。

    “三郎,这个名字倒有些特别。”无垢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顺手端起身旁几案上的水碗,默默地喝起水来,对杨凌不理不睬了。

    杨凌见他如此,忙补充道:“忘了对大师提及,三郎初到江南时,曾与江南富商张伯和有过生意往来,不知她此次被没收田宅,是否与张家有关?”

    无垢手中的水碗抖动了一下,抬头目视杨凌问道:“哦,你这个姐姐在关外时也是名富商巨贾吗,怎么会和张家有生意往来?”

    杨凌因想到自己既来求无垢帮他打探三郎的下落,就应当信任无垢,不应当对他隐瞒三郎的身世,遂拱手答道:“方才不该隐瞒大师,我这位姐姐原是突厥可贺敦宇文般若的养女,只因前不久宇文般若被杀,牵连到了三郎,所以才迫不得已随我来江南谋生,是我听说江南发生了瘟疫,建议她从宿州贩些马篮草到江南来出售赢利,结果被张伯和全部买下赈济灾民了。”

    无垢眼皮微微颤动了两下,双手合什冲杨凌致歉道:“小施主,请恕贫僧这回难以帮到你了。”

    “这是为什么呀?莫非就因为她是宇文般若养女的缘故吗?”杨凌没想到他如实告诉了无垢三郎的身世,竟使得无垢的态度大变,犹不甘心地问道。

    无垢略一犹豫,放缓语调向杨凌建议道:“贫僧系出家之人,不便过多干预尘世之事,小施主如想打探三郎的下落,何不去找张伯和问问,或许他能帮上你的忙。”

    杨凌敏感地抬头盯了无垢一眼,心中想到:我本就怀疑三郎出事与她和张伯和交往有关,你却要我去找张伯和打听三郎的下落,是何用意?

    心中虽对无垢建议他去向张伯和探问三郎的下落产生了一丝疑惑,却不便直接向无垢提出质问,杨凌只得向无垢拱手一揖,再次谢过他帮自己调离了岭南,尔后向他提出告辞,转身离开了灵谷寺。

    由于心中牵挂着三郎的安危,杨凌出了灵谷寺,也没有心思到附近顾沁儿家中看望她,策马扬鞭,径直赶赴了广陵。

    话说简短,杨凌乘船渡江,赶到广陵总管府兵曹报了到,方被告知需等到他这一拔调动差使的驿卒、驿隶都到齐了才能统一分派每个人调往哪座驿站当差,在此之前,已报过到的驿卒、驿隶需在广陵随时听信,不得擅自离开。

    杨凌到兵曹下属专门用来接待驿差的场驿安顿下来,因想着左右这几天闲着无事,索性便按无垢提醒自己的,去张园找张伯和尝试着问问三郎的下落,即使不能如愿,至少也能搞清楚三郎出事倒底是不是与张伯和有关,也好解开困扰在心头的迷惑,了了自己的一桩烦心事,遂向场驿执事详细询问了张园所在的具体方位,换上一身便装,独自一人出了场驿,赶往张园找张伯和问询消息去了。

第60章 广州来信() 
张氏一族居住的张园座落在广陵城西北方向的蜀冈之上,是一所在广陵当地人尽皆知的豪奢大宅,整所宅院占地足有二百多亩之大。

    据说当年晋王杨广从河北调来广陵抚绥江南不久,就有人向他提议,将广陵总管府安置在张园之内,杨广出于安抚江南隆望考虑,婉拒了这一提议,虽将总管府安置在了城内,可每年四季都要到张园来找张伯和谈诗论佛,顺便观赏园内景致。因此,张园称得上是当时广陵最负盛名的一处游玩景点了。

    杨凌虽经反复思虑,终于下了到张园来找张伯和探听三郎下落的决心,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现实情况:凭他一个连正式驿卒都不是的小小驿隶,如何能得到江南首富张家长公子的亲自接见?

    所以,杨凌还没迈入张园的头道大门,就被把门的张家仆从给拦住了。

    杨凌知道,对付这种把门的角色,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一上来就要用强大的气势威摄住他们,叫他们不敢小瞧了自己,于是不等对方开口,高昂着头冲两名拦下他的张家仆从吩咐道:“速去禀报你家主人,就说与他做过马篮草生意的三郎派人来向催讨欠款来了,要他快来见我。”

    张家仆从闻言皆是一怔,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杨凌两眼,颇为不屑地应道:“我从没听说过我家公子和人做生意,欠下过别人的钱财,再者,就凭你这身打扮,还想着去见我家公子?去去去,趁早滚远些!”

    杨凌情知这个当口一定不能输了气势,否则就再没有机会见到张伯和的面儿了,便把双手往腰间一插,冲叫他滚开的那名仆从骂道:“呸,我把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原是你家主人约定了日期,请我家小姐来张园会面,当面结请尾款的,只因我家小姐另有要紧的生意要谈,才派了我来,你去不去通报,要是误了事,可别怪我没把话向你讲明白。”说罢,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另一名把门的仆从在一旁察言观色,见杨凌面对同伴的喝斥毫无怯意,说的话不像是临时编造出来唬人的,虽然也觉得杨凌的年纪、装扮不像是个有身份的人,但为了谨慎起见,忙伸手扯了同伴一把,开口叫住杨凌,陪笑说道:“小兄弟先别忙着走,我这就进去替你通报一声。”

    这仆从转身走进院子没多大一会儿,就带引着一位身穿浅蓝色锦袍,长相斯文白净,年约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走了出来,向杨凌引见道:“这是我家大管家,有什么事,小兄弟同他说和向我家公子说是一样的。”

    “在下张安,请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与三郎小姐如何称呼呀?”张家的大管家张安显然识得三郎,同杨凌一见面,十分客气地拱手向他问道。

    “见过大管家,在下杨凌,是三郎姐姐的结义兄弟。”杨凌虽听那仆从话中的意思,对今天难以见到张伯和感到有些失望,但听张安见面就问到他和三郎之间的关系,又希望能从张安嘴里打听出三郎的下落,便据实答道。

    “小兄弟可是在岭南高州驿站当差的那位?前些时候,就是我托请在广陵总管府当差的朋友打听到了小兄弟来江南后的去向,如今你和三郎小姐见过面了吧?快请随我到客厅说话。”张安一听杨凌报出姓名,脸上登时露出惊喜的表情,热情地邀请杨凌进院去。

    杨凌随着张安走进了张园最外围的一道院落,顺着一条青石铺就,头顶、四周长满了藤蔓的甬道走来,环首四顾,已觉得这座院落建造、装点得异常精巧、雅致,不免暗自咂舌,想道:“最外围的一道院落尚且如此,张园里面还不知要美到什么程度呢?”

    张安带引着杨凌穿过甬道,走进客厅,有两名生得眉清目秀的年轻侍女分别为两人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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