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梁之才-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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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耳背眼花反应慢了不止一拍,待得那猫跑远了方才骂道,“该死的野东西又来偷吃的。”
瑞儿不耐烦的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埋怨道,“您老人家就不必问了,先生这次是进京为官做宰来的,你就等着享福吧!”虽是埋怨的口气可说的也是实话。福伯这次倒是听的真切,喜的半天合不拢嘴连声道,“好好好,老奴总算是熬到了这一天,老爷夫人在天有灵保佑少爷一切顺利。”说完也不进门,一边自言自语蹒跚着脚步反又走了。
瑞儿好生郁闷,赶紧关上门免得又有甚天降“神物”。转身去看少爷,却见陈骏两眼发直想的出神,这情形是有主意了?
薛冰一身夜行衣推门而入,凌霄忙迎上前握住双手上下打量一番方才问道,“可有消息?”薛冰轻轻摇了摇头,失望神色再次浮上面庞,为免冰儿担心,凌霄又强做笑颜道,“没关系,既然那人留了消息让我进京领人,想来应该是时间还未到。”薛冰取下面纱神情犹豫斟酌道,“虽未打听到星儿的消息,但是却意外得知当初派人追杀你的那个礼部侍郎叫做石为,正是安顺县内出的举子。”
凌霄惊得猛然站起身来,自己怎么忘了李墨林与石为已经入京做官这茬,这会子得知石为就是礼部侍郎更是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他决不会派人杀我!”
薛冰却不以为意,人说江湖人心险恶。可朝廷中的那些人更是人精中的人精,哪个不是生着两颗心有着三分心思做出四种事情来的极品。
“我与他无怨无仇他没有理由杀我。”凌霄思量再三仍不可思议的断然否定道。“难道那姓徐的掌柜就与你有仇有怨?”薛冰一语惊醒梦中人。凌霄忽而又想到石头山上的死人坑,被驱使奴役挖矿惨死的士兵,种种这些连起来千头万绪搅合在一起直让人想破了脑袋却不得要领。
“冰儿,我觉得我已经陷入一场旋涡,如果不拼命挣扎便只有溺死。”凌霄颓然的看向薛冰,四目相对忽而觉得沉重的喘不过气来。刚进京时的新鲜感与不可一世的轻浮顿时如烟消散,所有心绪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
薛冰一时无言,唯有两手环抱爱人腰间听他静静吐露心声,此生能如此时此刻相依相知已是无憾。
一宿无言,异日清晨不待窗外的阳光照进窗棂,凌霄已经穿戴整齐推窗去感受那外面的清新之气。薛冰听得响声方敲门笑道,“凌哥哥如此雅兴也不叫冰儿相陪?”
小丫头到底是放心不下自己,都怪昨夜太过沉重说了让她担心的话,凌霄很是自责的一声轻叹。随即又为能得知己如此十分欣慰,转身就要去开门,眼角一道身影闪过,是他?
凌霄打开门来但见薛冰一袭黄色衣裙在阳光下煞是光彩照人,长发及腰嫣然笑意,发鬓之上两条发带好似蝶舞般俏皮可爱。
“有事?”薛冰嘴角微翘起,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凌霄故作懵懂的环顾左右,“这都能看得出?”薛冰不由被他装傻的神情逗得笑出了声,伸手揪住衣领扬下巴直问到了凌霄鼻子下,“有事而不作为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凌公子啊!”
凌霄一撩长衫轻扬额头微舒眉眼,悠然一句,“出门!”
二人下了马车只见朱门大户巍然矗立,凌霄心道,“无怪乎古人云‘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想这石为当初也就是家奴出身,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令天下人趋之若鹜的礼部侍郎。”待要上前打门,却被冰儿伸手拦住,“让我来。”
石府宅内,石为不安的端起茶杯又放下,焦躁的骂道,“区区一个文弱书生都对付不了,本官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下面跪着一位着黑色衣装精瘦身材的男子,此人正是石府的侍卫头领,也是石为的外侄石青。听得叔叔责骂,石青为难道,“是属下无能,可谁想到那凌霄身边跟着的小丫头十分厉害,只随意使了些手段便把我派去的人一网打尽。”
石为越发没好气的啐了侄儿一口,竟然输在一个女人手上,亏得还有脸说。闭上眼睛闷声叹气一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凌霄已经进城入住贤士馆,接下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回禀大人,外面来了位凌公子自称与您是同乡。。。。。。。。“
石为猛然睁开眼睛,自己不去找他,他倒先找上门来。好一个凌霄,昔日看你胸无大志无异于匹夫白丁,没想到却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第84章 玄机()
“那不是凌先生,他来做什么?”瑞儿揉着大眼睛诧异道。陈骏听言也忙看过去,站在石府大门外的可不就是师父,他老人家难不成已经发现蛛丝马迹找石为要人来了?
不能啊,即便他已经知道抓凌星儿的人就是石为,眼下的情况他更不会贸然登门拜访。陈骏心中着急嘴上嘀咕着就要上前,瑞儿忙拦住道,“少爷千万不能去,我们这会子跟进去岂不是让人一网打尽?万一凌先生真的被他们扣押了,好歹我们知道这事还能找人喊冤求助,不如暂时耐着些性子看看情况再说。”
陈骏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刚才是自己欠考虑了。两人遂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守着,只看凌霄是否能够安然出得石府。
“凌公子里面请,我家大人在书房恭候大驾!”下人出来通禀,躬身将两人让进门来,态度比之刚才要好出数倍。凌霄深呼吸一次迈步踏过门槛,只见对面的是座大理石块雕琢的影壁,虽说看着倒也十分精致可对比石为的身份来说尚谈不得奢侈。
两人随着家丁往后院去,一路看过院内花草繁茂修剪的极为整齐,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曲曲折折逶迤而行。前院是一溜四间的主屋旁边两间厢房,后面过了个小花园便是府中的书房。直到了书房外凌霄向着再后方望了一眼仅仅是几间小小的石头垒砌的房子罢了,想来是府中下人居住的地方。
“凌兄,安顺县一别已是三年有余,别来无恙!”石为拱手上前无比热情的抱住凌霄,“没想到你这位无心功名的教书先生到底还是没能掩住锋芒,听说安顺县县令陈伦推荐的你,陈大人慧眼识珠,可喜可叹!”
凌霄亦是满脸堆笑,待得石为说完赶紧退后两步再躬身行礼道,“在下安顺县凌霄拜见大人!”
石为很是不快的连连摆手,“你我既是同乡又为故友亲如手足何必讲究这些虚套,还是像当初那样才好,才舒坦。你不知道自从我做官以来每日里被这些繁文缛节束缚的差点闷死,好不容易见到个昔日的同伴,你再这样岂不是故意气我?”
“繁文缛节固然令人生厌,可该有的规矩却不能忽视。大人身为大顺朝礼部侍郎,是天下文人学子心目中的伯乐,我区区一介布衣岂能越礼不遵!”凌霄说的头头是道,那神情举止竟是一副熟读四书五经深谙孔孟之道的圣人门生。
石为一副极为赏识的神色听凌霄娓娓道来,而对方的一丝一毫变化却尽收眼底。
凌霄见石为虽然嘴上说的热络,可那身子半天未曾移动分毫,想来定然对自己早有防范。遂试着再试没话找话道,“今日我前来拜见大人,一者是作为地方举荐的贤才理当前来见过大人;二者感念昔日同乡之谊;三者便是个题外话,不知墨林兄现在可在京城?”
石为不由得神情为之一动,缓缓道,“说起墨林兄,他去了山西任县令也有三年了。”凌霄顿时皱了眉头,山西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自不必说。而当年科举放榜李墨林的名次可远远高于石为,他又是世代的书香门第不留在朝中做官怎反被放了出去?
世事难料,凌霄不由得轻轻一叹,“看来这次是见不到墨林兄了。”
石为也随着有些失落,随即又道,“你如今既是被选做贤才便是天大的机缘,一定要好好把握。”最后一句拖着老长的声调,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凌霄。身为礼部侍郎又是天子近臣,石为的权力之大毋庸置疑。若是凌霄此番前来真的无所求,那么他的意图就摆明了另有它事,会是什么事情呢?
凌霄心道,“好一只老狐狸这是逼着自己犯错啊!”
“我前日遇见个旧友,他刚得了件石头雕刻成的宝贝据说是当代名家南海仙人的真迹,特请了我前去鉴赏。大人也知我从无这方面的见识,哪里懂得什么石雕。无奈之下答应他今日若能见到大人一定找个机会让您看看。”凌霄躬身求道。石为稍一迟疑随即摆手推辞,“我是个苦出身不比你好多少,别的犹可,只这件事情倒也罢了。”
凌霄也不再恳求,一时间主客随意品茶互相恭维一番,凌霄见时辰不早便告辞出来。
石府的大门一动,陈骏与瑞儿激动的站起身来,只见凌霄与薛冰从里面出来径直上了马车。
“我早说过先生吉人自有天相!”瑞儿大言不惭的自夸道。陈骏松了口气,随即又往石府的院子外晃悠去。
“凌哥哥,我瞧着那个石为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但石家简单朴素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是那几个杀手故意使的障眼法,实则主谋另有其人?”薛冰皱着眉头把石府内外所见所闻再梳理了一遍,还是找不出破绽。
凌霄见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倒是稀奇,何事能难得出七巧玲珑心的薛冰。反逗她一句,“当真什么也没发现?”
薛冰笃定的点了点头,“大门处的那座影壁算不算?”
“自然算的,你没看出影壁的特殊来,那是因为南海仙翁的名号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凌霄思及石为听到有一件仙翁的作品时一闪而过的惊喜,他能收起所有的伪装却唯独无法掩饰真情流露。“还有石府中曲径通幽的石子路与虽不名贵却被修剪的一丝不苟的花草,这些都可以反应主子的性格,自律。所以他能够面对我们丝毫不为所乱,最后却能反手一击把我拉下水。”
薛冰边听边回想竟然惊出一身汗来,没想到两个人看似平常的谈话却有这么多玄机。是自己想的岔了,越是看似不相干的事物就越是有嫌疑。
“如此说来刺杀我们的人就是他?”
凌霄一双星目转向窗外仿佛能看到那遥远的天际,“虽然我还没有真凭实据但基本可以断定就是他,可他杀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他已经知道你救了六王爷的事情?”薛冰突然惊讶道。凌霄不同意的摇了摇头,“如果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就不必再费周折派人杀我,只需通知官府在进京的一刻直接抓捕岂不是更简单?”
那是,既然皇上与六王爷势不两立,石为如果真的得知凌霄救人之事就一定会用这招。薛冰顿时没了精神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让人猜让人想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
“或许等我找到星儿就会知道答案。”凌霄忽而又道,“我总觉得石府后院的厢房透着诡异,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进去看个究竟。”
第85章 彼此着想()
“不可能,星儿绝不可能被藏在石屋中,因为有两间石屋是密封的。另外几间时常有下人出入,且都分配的清楚明白,所以我断定凌星儿不可能被藏在石府中。”这点秘密瞒不过自己的眼睛,薛冰很是断然的朝凌霄轻挑眉头说道。
凌霄见其认真的模样不由想笑,自己说过星儿藏在那里吗?石为还没那么傻,或者说他还不屑于用个孩子威胁自己。
“少爷,这里可是狗洞,咱们真的要钻过去?”瑞儿极为不情愿的抓头搔耳。陈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要不我们试着从那棵老槐树上跳进院子,好歹当初跟府里的衙役也学过几招,总不至于摔断腿。”瑞儿嘻嘻笑道。陈骏幽幽道,“是的,你是不会摔断腿。可就你那两下子再跟堆烂泥似的落进礼部侍郎的院子里,人家得打断你的狗腿!”这话倒是真的,翻墙入室讲究个来无影去无踪,自己显见得不具有那种能耐。
眼看四更过后周围静的只可以听到蝈蝈们苟延残喘的叫声,陈骏不敢再耽搁下去,一低头钻进了狗洞。瑞儿见少爷都已经“纡尊降贵”,没理由自己一个奴才还推三阻四的,只能咬牙也跟着钻了过去。
“少爷,不好了,奴才摸到狗屎了。”瑞儿几乎要恶心的跳将起来。陈骏上前连忙把他嘴巴捂上,“快闭嘴,再说话就让你把那泡狗屎吃了。”
两人蹲在墙角观察了许久,直到那守院的护卫们绕了两圈方才直起身子往后院摸去。“一二三四五六,我们从两边下手,一般人都会觉得边角处不容易引人注意也就更可能把东西藏在那里。”陈骏直起身子紧走几步到得院子西拐角的石屋旁,门旁一个一尺见方的窗户,他试了几次都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