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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宋好相公-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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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范想了一遍,笑道,“无非就是夺权而已,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无非就是要费些劲罢了,一会,你们与我去找天宇兄。”

    钱四也一笑,“那好,咱们务必动作要快,要赶在他们下手之前,不然,尽是徒劳!丢了武卫军和火炮,再想练,不知到何时,那般,一切来不及。”

    当然来不及,再有几个月,完颜亮便要南下,即便是拼死,他也不能丢。

    当下梁范表态,“武卫军是咱们心血,自然不能给他们。那帮人,只在乎党争谁胜谁负,眼里边即便我的去留能让他们占上风,都比火炮和武卫军重要!”

    说完,突然顿了顿,“不过,这几个纨绔怎么都选此时来上船。咱们的这艘船,眼看就要风雨飘摇!莫非,有什么地方没想明白?成了他们眼中潜力股?”

    钱四也笑,“花花轿子众人抬,谁还没有个朋党,总有人能识得出珠玉,只是临安的伯乐们竟然是一般纨绔”

    曹珍来一句,“潜力股是何意?”

    “莫要在意这些细节”

    钱四正色道:“他们当然寄希望与你,若不是你,焉能有今日?家业指望不上,眼下是唤醒了心中那股子豪气,便不会退去。与其回到过去,不如舍命陪君子。你是身在山中,云深不知。作为海外来客,一出手便震动大宋,连朝堂局势都因你而隐隐转风向。一手搅动临安风云,何等人物,怎会不另眼相看?”

    此话一出,曹珍双眼似乎要射出一道绿光。如果说其他人了解梁范未久,那曹珍就是从临安城外到火器监都在观察他。

    从蒸酒、火器监、琉璃计策,梁范已经已经证明本事,他搅起风雨,经营起偌大局面,绝对是只得追随之人!

    他曹珍倒要看看,眼前之人,究竟会让大宋变得如何!

第142章 章一四二 到底谁残忍() 
张镒默默听完梁范、曹珍、钱四的话,沉思一会,端起饮子尝一口,他可从未感觉,加蜜的饮子也会这般苦涩。

    梁范有大才,却也能带来大麻烦。白手起家孤心苦诣,却也始终伴随着一个接一个的对头。

    不管钱少卿还是曹珍,几番奔走之下,俱是无可奈何,辛次膺气的摔掉一套梁范送的高档玻璃杯,仍旧无济于事。

    至于一番头脑风暴,还是没有找到方法。

    钱父是老江湖,自小在官场闪转腾挪,最后,还是想出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几人一合计,只有含着泪答应,这不是,便是来找张镒,看看他老丈人是否愿意助一臂之力。

    张镒思忖良久,还是转达赵令訡之意。

    釜底抽薪,火器监是梁范一手打造,要拆掉也容易,至于是人为爆破弄点事故,也不是不可。

    赵令訡说法很简单,对于王继先、王纶这种卑鄙行为,自然要坚决抵制,但方法要得当,要尽量“装作”真实。

    说来也是为梁范好,至少能躲避故意破坏罪名,使得某些人怒火撒不到他身上。

    高家人奉旨进火器作坊,高远华自然是带队之人。

    作为胜利者,他有的是姿态展示自己的高傲。

    梁范告病不来交差,钱四也说脚疼,最后还是老秦协助完事。

    一番鼓动人心的画大饼是免不了,高远华认为,梁范本事更多体现在嘴皮子上,至于真本事,没有几分。

    他随意搬了桌子做台,说的唾沫横飞,可匠人们几乎没有反应,尤其在大匠魏郊因省亲暂时离开的份上。

    任他吹半天牛,台下依然没有反应,不为别的,论起煽动性,还是要比梁范差些,毕竟后者可是见过各种所谓的成功学大师。

    先礼后兵!

    高远华似乎是看出自己到来并不受待见,不过无所谓,不喜欢是他们事情,慢慢便会习惯。

    “散了!”

    他一挥手,自认为很是潇洒的做个结束。

    但是下边匠人们依旧大眼瞪小眼,这令高远华很纳闷,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怎得,不去干活等着上菜么?”他也有三分火性,你们不反应也就罢了,还要闹事情么?

    一个匠人开口道,“官人,今日是月初,发开月赏钱。”

    “啥开月赏钱?”高远华总算知道他们为何面无表情,却心甘情愿听完他说这些,原来是等着发赏钱。

    很想摆摆手压后,但是看匠人们眼神,只怕不发下去,晚上他就得被人套了麻袋。

    好一个梁范,笼络人心也不过是小恩小惠

    高远华心在滴血,一人一贯钞发出去,转眼就是上千贯,人比人,气死人,梁范卖几瓶酒就能做到的事情,他却使劲勒紧裤腰带才做到,就这还是来之前找他人要了不少。

    他虽是世家嫡子,但是比起梁范,却如乞丐,产业上相比,根本就是单方面碾压,一个掌握大宋几种最挣钱买卖,一个只是有店铺几家,试问用何比?

    高远华不高兴,匠人们更不高兴。

    直娘贼,新来管事果然是个吝啬货,以往,梁官人都是一次发足贯钱,即便铜钱不多,也会按折后发钞。

    高远华不一样,他直接用一贯钞代替铜钱。试问,工匠不是傻子,怎会没想法?

    匠人们还好些,性格温和,连哄带蒙,基本上就能达到目的。

    但火炮队士卒不一样,作为军人,尤其是火炮操作人,他们有着梁范刻意灌输的骄傲在内。

    高到校场时,正在进行实炮操练,当然,并未装药,只是用火炮模拟真正发射过程。

    高远华一见如此,心里登时觉得快要碎了。价值不菲的火炮,就这般在荒原训练,也不怕弄坏!

    “兀那军头,谁让你们牵拉火炮出来!”高远吉脸色阴沉的快要拧出水来。

    “官人,操炮训练是日常之”

    “荒谬!都是甚大花费,怎能轻易如此!”

    军头也有些着急,梁范和钱四从来没有如此口吻对他说过话。登时有些气愤。

    “局势危急,若是我等不加强训练,如何报答!”

    “够了,那不是你要操心之事!马上给我拉回炮去!”

    “官人”

    “啪!”

    军头还要说话,高远华直接一马鞭子抽了下来!

    “混账,军令如山,容你胡搅蛮缠!”

    其实,按照原有带兵之法,属下当然不能在士兵面前公然顶撞上官,也就是初来乍到,要是按着高远华的想法,直接拉下去关几天再说。

    皮鞭声音不大,但整个营地都停止操练。

    “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收拾回去!”

    眼看着人们开始行动,高远华松口气,这一招杀鸡给猴看,到底还是对了。

    高远华撒一遍威风,并未留宿火炮队,几个衙内给他庆祝,还需赶回。

    酒没少喝,尤其是白兰醉,一杯杯下肚,仿佛白日里接管火炮队的场景就在眼前,任你三头六臂,最后还不是拱手相让。

    酒楼里觥筹交错,炮队营地里却闪现数个人影。

    “怎样,可妥当?”

    “一切按计划准备完毕。”

    “那便好,分头行动!”

    几个黑衣人互相击掌,随后又消失不见。

    第二日,高远华还在宿醉中未醒,高远明已经找上门来,将门砸的咚咚作响。

    “八哥,醒醒!出大事了!”

    高远华好容易把魂寻回,睡眼惺忪的回过味来,高远明神色满是惊恐。

    “炮营昨晚失火,火炮尽数被毁”

    一番话不亚于白日惊雷,生生在高远华脑中炸响,一个趔趄,他又倒下去。

    高远华只要求军士将炮拉回,却没有做最后检查,以往,训练后检视由梁范、钱四或者老秦当中一人完成。昨日,三个一个也没出现在炮营仓库。

    青铜熔点只有八百度,火炮在大火炙烤下,炮管不同程度变形,唯一结局便是回炉再造。

    铸炮和处理火炮的权利依旧在火器监,陆游一声令下,大部分炮熔成铜锭,只留几门训练用,一应原料全部封存,待新任火器监上任决定。

    原本梁范就准备将火器监搬到城外,如此正好,辛次膺和陆游就坡下驴,辞掉火器监职务,只管火器监学院。

    铸造炮的几位大匠原本就是钱家人,为帮梁范,才派过来,凭武卫军那些铜铁匠,打点兵刃农具还成,造炮?还是算了吧。

    高远华来到火器监,欲哭无泪。

    这些人,忒狠些,走了还要把炮毁掉!

第143章 章一四三 权谋高手() 
高远华威风不过半日,便重新失去位置。

    赵构对火炮的期待,从驱逐舰开始,便提升至新层次,早年泛舟海上经历,让他更容易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也由此重新审视火炮影响。

    王继先提出来要拿在靠得住人手上,没有问题,高家与宗室已经融为一体,是赵宋不可缺少一部分。高家人出面,无可厚非,也算是给两派一个平衡。

    但是他们都忽略了,火炮队成型于微末之中,崛起于贫困潦倒。底层军官和大头兵已经形成紧密整体,可以说是自岳家军、韩家军交权后,一个新的私军团体。但与之不同的是,梁范、钱少卿、曹珍、老秦,都能调动,唯独新进之人无法调动

    临阵换将是大忌讳,尤其是威力冠绝大宋的火炮。

    即便想抓在手里,也非现在,时机选择不对,人员也计划失败,至少钱少卿和曹珍也都是勋贵之后。

    没有人能想明白,究竟是如何忤逆赵构逆鳞,主和派兵败如山倒。

    朝堂之上,首先发难之人便是杜莘老,其乃杜甫十三世孙,他善于廷辩,并能上书秉公直言,此前任察院最高长官监察御史,人称杜察院,后迁殿中侍御史。

    火炮之事,影响深远,杜莘老早就盯得王继先许久,追踪王氏子弟倚仗权势贪赃枉法,巧取豪夺,贩买倒腾,投机取巧。

    杜莘老一件件仔细审查核实,再加上此刻火炮事件,他审时度势,列举王继先十大罪状上书,严词要求立案查办。

    或许是火炮重要性让赵构担心自己无法逃掉,或许是他真的意识到决战时刻要来,终于不在留中不发。

    王继先万贯家财被罚没充公,作为抗金军用资费;封官的王氏子弟被削职为民,逐出京城;王继先发配福州留得一命。

    朝堂公布之时,众人皆惊,王纶还算仗义。

    “王医师毕竟有功于朝,如此,只怕凉了人心”

    陈康伯当机发难,“王继先所犯罪状,证据凿凿,王枢密此言,莫非是要包庇?”

    还不待王纶辩论,御史中丞朱倬出列,“知枢密院事王纶,暗中上下其手,勾结官员,将火炮营指挥权纳入手中,其所谋甚大,只怕起用心险恶,万一有所意外,只怕对官家不利!”

    朱倬用词还算谨慎,没有其他御史上来就弄个大新闻的爆炸性词汇。但是满朝文武都不傻,言外之意便是,王纶这厮暗中拿下火炮营,意图谋反!

    这是个天大的锅,王纶不想背,也不敢背,更不能背。

    “朱中丞怕是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汤思退阴阳怪气的说。

    “那汤相公是何意,莫非是要包庇王枢密,莫非,您也参与其中,此处点到您的痛处?”

    看见主战派一窝蜂扑上来,汤思退一阵冷笑,正要反驳,突然看见贺允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辛次膺更是直接,摘下自己的官帽,“陛下,老臣好容易为国创建一最后希望,却被人心险恶之辈几乎毁掉,眼下心灰意冷,还请允许老臣回家,莫在此地伤心”

    汤思退明白了!他终于明白!

    主战派没有阻止他们,并不是不能,而是等待时机,等待着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机!

    如今已是战时,他们平日里平衡朝局的作用已然失去。

    殿前都指挥使杨存中都进太傅、提举宫观、封同安郡王,如此明显的信号,此时才反应过来。

    然而,为时已晚。

    赵构总算知道,谁才是能带兵打仗运筹帷幄之人。

    汤思退罢副相,提举万寿宫。

    王纶罢枢密院事,迁工部侍郎。

    张去为罢入内侍都知。

    朱倬迁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是为次相。

    叶义问知枢密院事,为枢密院一把手。

    周麟之同知枢密院事,是为二把手。

    辛次膺扶摇直上,直接接任空出来的一个参知政事,位列宰执。

    汤思退和王纶呆了,平日里,如此背后使阴谋的伎俩,都是他们所为,向来自认清白的主战派,竟然也学会暗渡陈仓?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或许赵构早就和陈康伯,贺允中他们达成一致,不曾想王纶和王继先自己送上门来。如此倒好,直接把主和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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