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武三国-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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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展书道:“军中能言善辩、机敏善变之士,当首推子和,子龙或有此能,惟持身过正,其余诸将皆非成事之辈。”
阎柔道:“主公,事到如今,也只有柔去一趟洛阳了。”
“子和若去,本将倒是放心。”严展书欣然道,“不过,从幽州去洛阳路途遥远,途中多有盗匪、强人出没,需颜良率两百亲卫随行保护。”
阎柔道:“颜良将军及两百亲卫需拱卫主公安全,职责重大、不可擅离,请韩当将军另率三百精骑前往便可。”
严展书断然道:“子和此去洛阳,关乎全军将士命运,不可不慎,此事休要多言。”
阎柔也不多作推辞,欣然接受道:“如此,阎柔多谢主公。”
严展书把目光投向颜良,沉声道:“子善,阎柔先生因要事前往洛阳,需一员猛将率精兵随行保护,阎柔先生乃我军军师,事关重大、不容有失,你可敢领命前往?”
颜良铿然道:“有何不敢!”
严展书道:“好,即刻点齐两百亲卫,护送子和先生前往洛阳。”
颜良抱拳道:“末将遵命。”
阎柔道:“主公,洛阳之行宜早不宜晚、迟恐生变,阎柔这便带上礼品启程了。”
严展书道:“一路注意安全,另外,如有能人异士,大可加以招揽,我军僻处辽东,人口、人才都是紧缺啊!”
“主公放心,此去洛阳,柔定当注意查访,留心人才。”
第203章 颍川()
区区两个月之间,风起云涌,严展书两千汉骑出关,一战降乌延,先后破苏仆延、难楼部老巢,解去蓟城之围。而后再战破难楼,派麾下大将赵子龙传首山海关,阵斩苏仆延,逼得残部孑立循不得不投降刘虞以求庇护。
消息传开,即便是刘虞借助严展书大破乌桓三部的威势,妙用攻心之策,平息了张举张纯的叛乱,都无法遮蔽严展书的光芒。
“当代陈汤!”颍川学院之中,郭嘉击节赞叹,再也无法掩饰对严展书的赞赏之情:“恨不能追随严君扬威于域外!”
“凡日月所照,皆为大汉之土!汉骑所至,即为大汉臣奴!”戏志才也是激动难以遏抑:“严破虏麾下大将赵子龙说的话比起定胡碑的‘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更为强势!真是当世卫霍!”
程昱怜悯地摇摇头:“当朝三公已经将严政、曹操、董卓归为阉党羽翼,想必不日就将有消息传来。严政功劳再大,还能比得上凉州三明之中的段颎段纪明么?!今日之严展书与当日的段纪明有何区别?!”
眼角余光看向戏志才,如果严展书当日还是继续叛乱,只怕这人尸骨早寒了,也就是当日严展书招安了,这才留了戏志才一命——现在看来,果然是对我世家心怀不满,不过不满的人多了去了,区区一个没有天赋的平民,又能如何?!
“此话当真?”郭嘉与戏志才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了焦急之情。
远处荀彧快步走来,手里捏着一封书简,扬声道:“严破虏还算是明智,选择了远避辽东,不参和进清流与阉党之争。可惜只是躲过一时,躲不了一世!”
“他这样躲避,其实是自绝于清流与阉党,再也没有上进的机会了,过几年,一道诏书就可以将其贬为庶人!”程昱轻蔑道。
“两月之间,严破虏已经从八百陷阵贼寇的大帅,变成了拥兵四万的大汉破虏将军——再过几年,又岂是你我所能论断?”郭嘉淡淡一笑,话语之中略为反驳道。
程昱虽然嗤之以鼻,但将严展书的经历细细想来,内心中却也是大惊,这严展书的发展实在太过迅速,简直是到了不讲道理的程度!几年之后,这严展书真是一封诏书就可以贬为庶人的么?他可是造反过的,大不了再反就是!
震惊的眼神转向荀彧,荀彧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失口道:“莫非,他派人求取辽东太守一职,正是为了获得发展的时间和空间?”
“是啊,远避辽东,发展几年之后,这大汉真的还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么?昔日的檀石隗也曾为大漠狼主,数寇边境,因为汉人众志成城,不甘为蛮族入侵,这才勉强击退。如今这新任狼主严展书本就是汉人,如若——”程昱想起了如今乌桓骑兵对严展书的称呼,心中更是不安。
“诏书已经随着天使前往山海关,想做什么都迟了。”荀彧焦虑的心情再也难以掩饰,望向郭嘉:“奉孝,你觉得这严展书可会起兵反汉?”
“问我?我怎么知道?”郭嘉打了个哈哈,见三人都盯住自己,不禁笑道:“从严展书途穷之时选择招安,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看得清时势的人杰——他造不造反,不取决于他自己,而取决于这大汉是不是到了可以造反的时候!”
“那你觉得这大汉到了这个时候吗?”荀彧毫不迟疑地继续追问,郭嘉的断言之能他是清楚得很。
“没有!汉祚至少还有三十之数!”郭嘉的话斩钉截铁。
听到这话,荀彧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现在大汉的普遍年龄并不长寿,四十多就死的人很普遍。当年的檀石隗就是四十多岁就死了,再过三十年,严展书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有多少的雄心壮志也消磨干净了。
何况,据他所知,严展书有精神方面的天赋,真能忍住不去修习?身为世家嫡子,荀彧很清楚,世间流传的炼神之道其实都有着致命的缺陷——本就是世家流传出去,祸害寒门乃至平民之中杰出之士的法门——张角猖狂一时,不也身死军灭了!
没有从小的药浴、日常的饮食进补,想要修行炼神之道就是自找死路!荀彧怜悯地看了一眼郭嘉与戏志才,这两人都修行了炼神之道,早就在阎王爷的勾魂册上注名了——妥妥的短命鬼!
可惜了,奉孝之才还真是惊世绝艳,不过就像那一现的昙花,不正是由于他的短暂而辉煌才让人们追捧么?不过身为分支,想与主家争夺资源,就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所以荀彧虽然与郭嘉私交甚好,可是,在郭嘉开始修习炼神之道时,也没有阻止或者提醒。
这郭嘉,最大的用处,其实就是偶尔对敌方来几句断语而已,如果活得太长了,自己也难免担惊受怕,万一与他起了口角冲突,被他来两句乌鸦嘴——还是早点死了好!
“嗯?”突然外边有喧哗之声传来,引起了四人的注意。“什么人,竟敢在颍川书院外喧哗,不知道这是读书人的圣地么?!”荀彧有些恼火,程昱更是拂袖而起,身为书院的教授,对此事断然不能坐视。
“一起去看看。”难得有机会名正言顺地逃课,两人都兴奋起来。郭嘉与戏志才对视一眼,拉起荀彧的双手,就朝着书院门口行去。
来到书院大门处,只见一名凶神恶煞般的壮汉挡住了大门正中,不让出入,任凭书院的几个护卫推得面红耳赤也是纹丝不动。边上的一名文士微笑以对,书院的诸多士子想要出入就必须绕路才行,正因此故,才招致纷纷扰扰。
荀彧扫了一眼那大汉与士子,心中一震,这两人可并非凡俗,急忙抢前一步,在程昱之前开口道:“在下颍川荀彧荀文若,请问阁下与壮士尊姓大名,因何发怒,堵住书院大门?”
那名士子闻言,精神一振,对那凶汉开口道:“子高,可以让开路了,正主出来了!”
对着荀彧一行人拱手一礼,微笑道:“本官乃是大汉破虏将军、辽东太守严,麾下长史,阎柔阎子和,此行乃是为主公求贤而来!”
随手一指门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谁知竟被这门子所阻,说什么边地粗鄙,不得出入书院圣地。既然我是粗人,当然就只能用粗人的方法请诸位大贤出来一见了!这不,诸位马上就现身相见了?”
闻言郭嘉与戏志才哑然失笑,觉得这阎柔也是个妙人,对这求贤一事也起了不少想法。郭嘉还比较平静,但戏志才已经是跃跃欲试。
“你为主求贤,自然无甚问题,但是在我书院撒野,那就决然不行!我书院绝无一人会出仕你主麾下!”程昱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本来听到是大汉破虏将军、辽东太守严想要征辟人才,想要跃跃欲试的一些士子闻言也缩了回去,看得阎柔的眼神微微一缩,闪过一道凶光。
“你是何人,胆敢放此阙词,欲以一人之意强行代表众人之意呼?!”阎柔冷冷道,对于这种满身敌意的家伙,根本没有必要忍让,迟早是敌人!
“嗯?”程昱微微一惊,此人竟然没有动怒?“吾乃书院教授,程昱程仲德,执掌书院纪律。”冷光一扫围观的诸多士子:“汝等还不回去读书,看此闲事与学问何益?”
闻言一众学子纷纷作鸟兽散,唯有戏志才与郭嘉留了下来,偏偏就是这两人,程昱是最不想让他们留下来的,看着两个人眼中那浓浓的兴趣,程昱心中怒火直烧。
(话说,有人能猜出子高是谁么?)
第204章 郭嘉()
阎柔看都不看那些作鸟兽散的学子与横眉立目的程昱,对着郭嘉与戏志才拱手道:“两位大贤不知如何称呼?可有意于吾主呼?吾主受封辽东太守,意欲扫平边衅,两位可有意助吾主一臂之力,还大汉边地一个安宁?!”
最后一句话,堵得正欲开口阻挠的荀彧与程昱两人脸色通红,两人虽说是世家,但对于大汉还是十分认同的,对于这占了大义名分的问话,自然不能反驳,否则,读这圣贤书何用?!
内心窃喜地悄悄瞄了荀彧与程昱一眼,忍住笑意,戏志才首先拱手道:“在下戏志才,久闻严破虏之威名,故所愿也!”
郭嘉也开口道:“在下郭嘉郭奉孝,也愿随先生往辽东一行,助严使君一臂之力!”
闻言,阎柔大喜,从两人的反应以及荀彧和程昱的态度,就可以推断出,此二人必然不弱与彼二人,何况,一路行来,书院之中佼佼者的名声早就传遍了颍川一地,就是客栈之中也有所闻——颍川新生代八大人才,为首的荀家荀彧荀文若、荀攸荀公达,年岁稍长的钟繇、程昱,郭家的郭嘉与郭图,陈家的陈群以及出身寒门,力求上进的戏志才。
此中,郭嘉外号小太公,兵谋之术号称无双,能在人才辈出的颍川,号称太公却无人非议,可想而知其才!
“两位能够相助,实乃吾主之大幸也,辽东苦寒,唯有虎皮可以御寒,两位身体单薄,且披上一件。”阎柔挥手让随从取出两件皮裘,一件色作纯白,交与郭嘉,一件色成纯黑,交与戏志才。
“咝——”见此,无论是一旁想要阻拦的荀彧、程昱还是远远观望的学子,都倒吸一口冷气——自古以来,白虎皮与黑虎皮都非常罕见,偶有现世,非万金难求,往往进贡献给天子,此时,这辽东太守严破虏手下长史竟然直接送与了两人!
荀彧眼中闪过一丝极重的忧虑,从这属下就可以看出,严政果然非纯良之臣!万万不能让奉孝前往相助!正要开口,一边的程昱混杂着嫉妒与愤怒的嗓音已经响起:“严破虏获此祥瑞,何德何能,竟欲据为己有?安敢不献于天子?!”
“祥瑞?!”阎柔一笑道:“白虎皮就是祥瑞?汝见识何等低劣?!”
不顾气得脸皮发紫的程昱,对着拿着皮裘有些紧张的戏志才笑道:“吾主大破乌桓,在难楼部收获虎皮数十,选品相最上者进贡与陛下,此为品相稍次者,可安心穿起!”
转目看向早已披上白虎皮裘的郭嘉,心里更是高看了一眼,能有此气量者,必有高人一等之才能也!
荀彧心思百转,凶光在留意到注目自己的那个凶汉之后一闪而息——此为万人敌也,家中死士断然非其敌手。叹息一声道:“奉孝、志才,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此去辽东,当存忠义之心,助大汉扬威于域外,还边地一个久违的安宁。”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郭嘉也微微看了那凶汉一眼,深深作揖道:“文若兄,这些年多亏你暗中相助,志才兄与我才能在颍川书院就读,日后山高水长,必有一报!”而后对着阎柔道:“子和兄,我们走吧!”
“不用整理行李?”阎柔也有些惊奇。
“大丈夫孑然一身,岂能为外物拖累!”郭嘉狡黠一笑道:“何况,严破虏连白虎皮裘都舍得送,想必也不会吝啬与一些家用吧?!”
“当然不会!”阎柔大笑起来,看向郭嘉的眼神之中已经满是欣赏!
“如此,我也没有挂碍!”戏志才也洒脱一笑。
望着一行人渐行渐远,荀彧叹息一声,“虎入深山,此去风云便起!”
程昱眼中凶光一闪,“那何不?”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