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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乱世逐流-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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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对赌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很开心!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仿佛成为了两人之间的秘密。

    一连两天,萧文寿都没有在赵川面前出现,而后者也忙得腿快断了!

    孟昶的婚礼,都是赵川和赵裔在操办张罗,一切从简。

    其实,在赵川承诺让赵伦之和赵宣之在自己队伍里担当将领和文书之后,赵家已经接受了孟昶,三书六礼全部从简,大婚完以后,就要赶紧启程去许昌。

    这天,赵家门前张灯结彩,萧家和赵家的亲朋好友全部到来,赵川亲自下厨制作婚宴,给足了赵裔面子。

    萧家小妹碰到赵川,都是羞红了脸低头而过,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孔子在《礼记·曾子问》中描述当时的嫁娶情景时说:“嫁女之家,三日不息烛,思相离也;娶归之家,三日不举乐,思嗣亲也。”

    先秦时期的婚嫁是很严肃的事情,不过到了汉代,随着生产力提高,闹洞房开始流行起来。

    《汉代婚丧礼俗考》一书中考证有:“而为之宾客者,往往饮酒欢笑,言行无忌,如近世闹新房之所为者,汉时即已有之。”

    本来孟昶跟赵安宗就是被赵川等人强行拉配郎到一起的,若是因为闹洞房搞得赵家娘子不开心,难免婚后磕绊多,不和谐。

    因此赵川跟赵裔商量,也很贴心的省掉了闹洞房这一环节。

    随着小舅子赵伦之一声欢快的大喊,新娘新郎就入洞房,房门一关,众人退散,婚礼就算完了。

    两个新人第一次睡一张床会怎么折腾,赵川毫无兴趣,这一世他早已不是初哥,甚至“久经沙场”。

    为了给孟昶的婚礼捧场劳心劳力,几十人的菜肴他做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

    饶是赵川当年在长安大厨掌勺,此时也是累了个半死,跟条死狗一样坐在凳子上揉捏着酸胀的手腕。

    “赵先生,我替小女谢谢你。”

    赵裔已经送走宾客,坐到赵川身边,如果此时有烟这种东西,他真想递给对方一支,自己再抽一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安娘以后要靠自己了。”

    赵川感慨了一声,以他的立场,无法安慰一个嫁出女儿的父亲。

    “安娘本分,今后还仰赖赵先生关照。”

    赵裔客气了一句,气氛有些冷场。

    赵家房子隔音相当差,很快洞房内就传来赵安宗那压抑的呻吟声。

    孟昶这家伙也太饥渴了点吧,从进洞房到现在这才几分钟啊?

    赵川跟赵裔脸上都写满了尴尬。

    “那个,新人入洞房,媒婆踢过墙,在下这就告辞了。”

    在赵裔反应过来之前,赵川逃也似的离开了赵家。

    夜色渐渐深沉,孟昶跟赵家娘子也行完了成人之礼,男女间巫山云雨的滋味让两人回味无穷。

    如同棕熊一般高大的孟昶把瘦弱的赵安宗揽在怀里,时不时的傻笑一下,刚刚从女孩变成女人的赵家娘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

    “我这辈子都唯赵大当家马首是瞻,没有他,我哪能娶你这样好的娘子。”孟昶看着傻,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带着蜜糖,弄得赵安宗一脸娇羞。

    “对了,赵当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赵家娘子好奇的问道。

    傻大个孟昶给她的感觉还不错,人看着很本分,也有着男人的阳刚,不过有点愣就是了。

    “唉,我先前喜欢上了琅琊王家的嫡女王孟姜,人家又看不上我,那是赵当家的女人……”

    孟昶开始跟新婚的娘子讲述赵川跟自己怎么结下梁子,又怎么被对方折服,重用,顺便把他的咸鱼情史也讲了一遍。

    哪有在新娘子面前夸耀曾经暗恋女人漂亮的,这种注孤生的家伙,估计这年头已经找不到了。

    听到这家伙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讲述,赵安宗又好气又好笑。

    想起赵川给孟昶的评价,觉得某人并不是对她有什么意见或者嫌弃才这么说,而是孟昶本来就是这样的糊涂蛋。

    嫁给这个人,好处确实有,那就是他不会乱来,不会拈花惹草,不会始乱终弃。

    坏处就是你得多盯着他一点,即使没有被他卖掉的危险,也要防止他被外面的人卖掉。这个人,真是太憨直了。

    成为妇人的赵安宗哀叹一声,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本章完)

第296章 初夏的暴雨() 
    孟昶和赵安宗这对新人洞房花烛当然很新鲜和快乐,不过作为媒人的赵川,就感觉有些孤独了,触景伤情嘛。

    女人虽然好几个,却没有正儿八经的接过门,连象征性的婚礼都没有,说他心里不在意,那是假话。

    婚礼自然少不了好酒,赵川顺手牵羊的拿回来一坛,在屋里独酌。

    一个人喝酒,越喝越冷。

    想起孟昶今夜拥着美人入眠,赵川脑中出现一个荒唐的念头,要是今夜萧家妹子能陪自己睡就好了。

    前几天到嘴边的肉都没吃,现在男人劣根性作祟,很后悔呀!

    他赵川赵大官人又不是什么圣人,当日在京口的小院子里,自认为时日无多的王孟姜主动出击,就把他拿下了。

    赵川若是真的油盐不进,只怕现在王孟姜跟谢玄早已结为夫妇,哪会像现在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一首愤世嫉俗的诗从赵川嘴里念出来,先祖都还不知道在哪里的李白自然无法拿这位无耻剽窃的人怎么样。

    猛喝了一杯,房门被悄悄地推开,萧家小妹俏生生的站在门口,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那个……川哥哥。”

    酝酿了很久,萧文寿终于喊出了亲近的名字,赵川眉毛一挑,拿起酒杯对着萧家小妹晃了晃,对方如同做贼一样回头看了一下,把门关上反锁,随后坐到赵川对面。

    “明天我就要跟赵家人一起走了,今天是来给我送行的吗?”

    赵川在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酒杯,给萧家小妹满上,放到对方身前。

    看到萧文寿低着头不说话,赵川温和的说道:“别紧张,你都和我见面这么多次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我……我怕你讨厌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萧家小妹急的要哭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她猛的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喝得太急,呛得直咳嗽。

    “对了,上次让你跟你父亲对赌,他应该输了吧?”

    听到赵川说的这话,萧文寿脸色一黯,没精打采的说道:“父亲勉强赢了一局,其余的时候都是我险胜。”

    看到对方似乎没什么精神,赵川拿出两枚五铢钱,又拿出金叶子,对萧家小妹解释博弈的原理。

    “其实输赢的概率,看上去是一样的,实际上不然,这好比你上山又下山和平地走一样的路,是哪一种累一些?”

    天马行空的思维,倒是把萧文寿问住了。

    女孩想了想才说道:“是平地走舒适一些吧。”

    “得2金,就是平地,3金是下坡路,1金是上坡路,这便是为什么你我都赢四局,你还是输给我的原因。”

    萧家小妹是似而非的点头,突然醒悟过来问道:“可我也能赢3次大,1次小啊,那样就是我赢了。”

    三次大一次小积十金,确实比赵川四次中积八金要多。

    “对啊,因为我知道你出大,我也出大,你会大胜,所以我会尽量出小,输了不过1金,赢就能赢2金,这样谁输谁赢不是一目了然么?”

    萧家小妹恍然大悟。

    她可以一直出正面(大),但是对方一直出反面的话,就能每次2金,若是她出小,不过赢1金。

    若是一直出小,对方又会出大,这样算计下来,自己赢面太小了。

    “哼,川哥哥你耍诈,害我喝了那么多酒!”

    萧文寿故作生气的叉着腰,瞪着眼睛看着赵川,眼中满是柔情和崇拜。

    “对啊,所以夜晚我一直在你身边伺候你,喂你喝蜂蜜水解酒,准备芹菜熬成汁怕你早上肠胃不适。一晚上都没睡,不是扯平了吗?”

    萧家小妹心里暖暖的,其实她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听赵川这么一说才知道,对方不仅没有侵犯她,还一直像一位大哥一样细心照顾她。

    “川哥哥,你今天不开心吗?你刚刚那首诗写得好好啊,就是太忧愁了一点。”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得多苦才能写得出来啊。萧家小妹有些心疼的想到。

    她能察觉到赵川光鲜的背后,是常人看不到的酸楚,也就是俗话说的“只看到小孩吃肉,没看到小孩挨打”。

    轰隆!

    从远处传来一巨大的雷声,由远及近。

    随即天上如同下石头一样,打得房顶叮叮咚咚的作响,雨滴从窗外溅射到屋里,狂风吹得窗户哗哗作响,本来就暗的天色,更是如同墨汁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油灯光线以外,全是黑暗。

    “稍等。”赵川把窗户关好,一回头,发现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

    “油,油灯的灯芯烧完了……”

    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萧家小妹的话语里带着颤抖。刚才一阵风吹来,灯就灭掉了。现在外面风雨大作,屋里却什么都看不见。

    赵川发现跟萧文寿在一起,遇到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特别多。

    他走过来,轻轻的将对方抱到床上坐好,女孩一直在发抖,害怕得不行。

    “你先睡一会吧,外面雨大,你回去也不方便。”

    “川哥哥,你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吗?”

    胳膊被萧家小妹死死抱着,传来对方软软的声音,带着关切。

    “一路走来,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然而只能对自己说,好好往前走,勿忘初心。”

    赵川拍拍身边女孩的背,对方松开了他的胳膊,但还是轻轻靠在他身上。

    “当年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长安的乱葬岗,以前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太记得了,然后去了一家酒店谋生……”

    不知为何,突然想把心里那些窝囊的事情找个人倾诉一下。

    赵川对萧家小妹说了自己的咸鱼史,是怎么畏惧苻生,是怎么对苻坚刻意迎缝,是怎么夹缝里求生,远走东晋谋一条生路,又是如何被世家利用,摆布。

    听完萧文寿心神巨震!没想到淮北的苏家堡风生水起,这背后操舵之人,居然经历过这么多险恶的事情。

    稍微一个不留神,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呢,不好说到底是不是好人,但我没有忘记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你父亲有需求,他的目标就是苏家堡,我也需要支持,所以你才会知道你父亲想做什么。

    那天对赌,其实是想你回去赢你父亲,让他知道,不要违背我的意志。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所以想给你一个选择自己走什么路的机会。”

    赵川这话说得没问题。

    萧文寿是好人么?

    当然,如果她都不算这个时代的好人,那这个时代就没有好人了。

    萧家小妹没说话。

    还是没说话。

    许久都没说话。

    一直到赵川快要对这尴尬的安静有些无法忍受的时候,靠在他胳膊上的女孩才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川哥哥,表姐说得没错,你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其实这年月,谁会在意我们这样的人怎么想呢?恐怕也只有你一个吧。”

    萧文寿的话让赵川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听到对方一说才知道,他的存在,在现在这个年月,是多么与众不同。

    萧家小妹摸黑走到桌案边,拿起酒壶就过来了。

    她坐到赵川身边,直接抽了一大口,喝完面色绯红,媚眼如丝,只是黑暗中赵川根本看不见。

    “川哥哥,我那天用你的方法赢了父亲……只是,我没有提其他的事情,他也什么都没说。”

    赵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只能等萧家小妹把想说的话说完。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和你在一起很安心,在你身边不会觉得害怕,我相信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赵川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他这么多年的岁月算是活到狗身上了。

    “那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吧,明天跟我一起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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