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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乱世逐流-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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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女才六岁,未知巧与拙。

    向夜在堂前,学人拜新月。”

    一道闪电,把苏蕙雷得外焦内嫩!

    啊!不是吧!这也叫做诗?

    一向自信满满的苏蕙,从小她爹就拿这个聪明女儿没办法的奇女子,听到赵川念的这首诗,已经呆住了。

    你这是在耍我啊!不写就不写,没什么大不了,也不必这么编排我吧?

    做人不要太无耻啊!

    “气死我啦,赵川,我千辛万苦过来见你一面,本来想听听江左都传颂的绝妙诗句,没想到你写这个诗来笑话我,我已经九岁了,不是六岁,气死我了,你这个人狼心狗肺,不知好歹!”

    苏蕙狠狠的打了赵川的手一下,气鼓鼓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声音太小了赵川没听清楚。

    呃,玩笑会不会开得太过分了?

    赵川觉得这小丫头还挺不错的,至少还是比较直爽,心思没有用到坏的地方,无非就是有点傲娇,有点搞怪,有点目中无人,有点……

    天色已晚,今天还是睡吧。赵川决定明天再去找苏蕙解释一下。

    (本章完)

第243章 姐姐会保护你() 
这一夜,赵川所在队伍中的某个帐篷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王孟姜,郗道茂,淑文,三个都是赵川的女人,她们之间还是表亲关系,相处起来十分尴尬。但由于八九岁的苏蕙加入,气氛就变得不一样了。

    “哈哈哈哈哈!苏妹妹,你让我再笑一会,太好笑了!”

    王家小妹毫无形象的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郗家的两个妹子都是一脸便秘相,想笑又怕苏蕙生气。

    “行啦行啦,我也没那么小气啦,这首诗虽然太不像话,不过大俗就是大雅,意境还挺好的,我不计较啦。”

    嘴上说不计较,但心里还在不停的咒骂赵川不识抬举,苏蕙觉得自己不把赵川痛打一顿,完全出不了今天这口气。

    “苏妹妹啊,我知道你才情很高,不过川哥哥真的很厉害的,他今天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呢,明天你再求他写一首诗,他不会笑你的。”

    好不容易笑玩,王孟姜走过来拍了拍苏蕙的肩膀,这小萝莉脸上的神色才好看了些,她本身也不是真的生气,这首诗初一看不咋地,细细品味,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她只是第一次被人揶揄,有些放不下面子罢了。

    苏蕙没想到的是,关于她的事情,早就摆上了桓温的案头。

    赵川还不知道,花了两天处理玩朝廷的事情,桓温就跟京口的郗超汇合,两人带着亢龙军的主力三千人,来到了江淮重镇寿春!

    手下将一封从鸿沟前线而来的信送到了桓温的手上。

    “苏道质么?有点意思啊。”

    厚厚的一封信,苏蕙她爹苏道质,也就是苏家堡的堡主,把姚襄多次劝降苏家堡,在自己的严词拒绝下恼羞成怒,最后退走的消息,详细的告诉了桓温。

    一来是表忠心,说自己依然终于朝廷,“宛若赤子思念慈母”,话锋一转,又说苏家堡在前线,位置虽然重要,但却是危若累卵,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希望朝廷能够有所支援。

    然后把自己的女儿苏蕙夸赞了一番,说她“虽年幼但深明大义,熟读兵法,满腹韬略。”

    最后苏道质借口苏家堡位于前线太危险,提出把自家女儿送到桓温府上,跟着桓温学习兵法韬略,“若蒲柳之姿能入桓公法眼,则以妾室侍之。”

    桓温看完信一言不发,把手上的纸递给国字脸老鼠眼的郗超,对方看完以后两人四目相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哈哈哈,妙,这个苏道质,真是个妙人,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哪个爹不是难民却把自己宝贝女儿卖了的,真是个心思玲珑的家伙啊!”

    郗超兴奋得把桌案拍得啪啪响,笑的满脸通红,桓温本来也想笑,这种事情但是他不太好意思,于是小声的问自己的好基友道:“这小娘多大?模样如何?周正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

    “哈哈哈哈,这正是好笑的地方,这小娘子近期刚刚过八岁生辰,连十岁都没有,就被爹卖了作妾,桓公,你家里那位,看到这位之后,还以为你认了个义女回家,哈哈哈哈!”

    桌上的酒壶都差点被郗超拍倒了,桓温哀叹了一声,这尼玛叫什么事情!

    “苏道质这是打错了算盘啊,这样,我下一份命令,封苏道质为鹰扬将军,允许他以朝廷的名义自行募兵,自由行动,但不允许撤回山阳(江苏淮安)以南。”

    郗超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不得不说,桓温这一招中规中矩,很常规也很不错的权术,他点点头问道:“那个叫苏蕙的小娘怎么办?”

    “我们家最小的弟弟桓冲还未成亲呢,让这小娘跟着他吧。”

    桓温随口说道。

    “主公,不可啊,苏道质似乎对这个女孩极为自信,定然是多智近乎妖孽,我看你家小弟,老实本分,身边有了这种女子,又是自幼跟随,只怕入了床笫之后,会祸起萧墙啊!”

    郗超的脸上变得很严肃,说的事情也很现实。

    桓温你老婆是司马家的公主,随便哪个女人进来了都压得住,你打下蜀国纳的那个李夫人,又和她组成攻守同盟,当然是不怕任何威胁。

    可你最小那个弟弟桓冲不一样啊!

    这小妞进了家门,太小了肯定不能侍寝,所以给了她很长的缓冲期去观察思索,桓冲又没有结婚,与这小妞只怕慢慢会感情深厚,对方又是个非常有智慧和心机的。

    将来正室夫人进来了,真能压得住?

    郗超说得很在理,不由得桓温拒绝。

    “这样,我写封信,拒绝苏道质的建议好了,就说北伐在即,这种事情影响军心士气,以后再说。”

    桓温决定用拖延的办法,只要把这小娘拖到可以成亲,男女授受不亲,苏道质断然无法让这丫头“以色侍人”吧。

    “我家那位妹妹在赵川军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郗超有些担忧的问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妹妹本身是庶出,若是不能冒一点危险,只怕以后会被赵川渐渐遗忘和抛弃。

    “嘿,赵川那家伙,应该有办法的,他是个聪明人,已经有条生路在眼前,如果找不到,那也是他太笨,这样的人,就算这次不死,以后也会死,还不如早死早升天。”

    桓温轻描淡写的说道,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唉,赵川那家伙自己就说过,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就如这苏道质一样,为了往上爬,他女儿也必须要动起来,谁又能够不劳而获呢?”

    郗超把苏道质的信,放到油灯跟前慢慢的烧掉,不久就化成了灰烬。

    “咱们在这里等着吧,姚襄啊,可不能让他一下子就死了。”桓温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拍了拍郗超的肩膀就准备去睡觉了。

    他们谋划了很久,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一切尽在掌握”!

    其实很多事情还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有了赵川这个变量,很多事情已经和预计的很不一样,只是后果到现在还没有显现出来而已。

    枋头城的临时行宫内,已经病得不轻的燕国皇帝慕容俊,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弟弟慕容垂,想要发作,却被内心的理智强行的捆绑着。

    “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苻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燕国,你若是害怕,把我交出去便是。”慕容垂抬起头,肆无忌惮的和慕容俊对视,面色毫无愧疚,他已经豁出去了。

    长安君在被自己非礼的时候跳河,多半是喂了鱼,这件事瞒不过耳目众多的慕容俊,更瞒不过她姐姐可足浑氏,这已经不是结下梁子那么简单了,说是不共戴天也不为过。

    MMP的小贱人,死了都不让我玩一次,真是便宜她了!

    一想到长安君跳河前那愤恨的眼神,慕容垂就有些心悸,还好死了,万一这丫头真被慕容俊睡了,再吹吹枕头风,搞不好自己会被玩死!

    既然感情牌已经不能打,那就直接谈利益好了。

    慕容俊现在不敢翻脸,情报显示,桓温已经出手了,北伐已经是进行时了,慕容俊不敢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做什么,等将来,哼,一个死人还需要担心么?

    “苻苌一死,苻家下一代必然内乱,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何乐不为?”

    长安君的感觉没有错,慕容垂就是一条长着毒牙的大蟒蛇,只要有机会就会露出自己的獠牙,锋芒毕露。

    “你下去吧,这种事情下不为例。”慕容俊浑身疲惫的摆摆手,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慕容垂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他交出去,还这么故意说,想做什么真是昭然若揭。

    慕容俊感觉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但留下的隐患却很大,自己成器的长子就如苻苌一样,死了,那个不成器的慕容伟,真能撑得住局面么?

    慕舆根位高权重,他当时打慕容雨的主意,半夜潜入,结果却被反制,惹得一身骚,关键是那一次自己的妃子被他给睡了,颜面扫地。

    这家伙迟早会反叛,只是时间和机会,站在这个角度看,慕容垂至少还是慕容家的人,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嫡亲弟弟。

    从可以使用的角度上看,比慕舆根要安全。

    两害相权取其轻而已。

    当他赐死了那个被慕舆根睡了的妃子,就知道此人在自己死后一定会站出来搞事,所以慕容垂不能废,更不能杀,这是政治平衡决定的,相信自己那个聪明的弟弟早已看透了这一点。

    慕容雨被吓得(慕容俊自以为)远走龙城,这样的局面倒也能接受。慕容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貌似攻略洛阳的计划,似乎已经要无限期的推迟,倒是打一波右勾拳,横扫山东半岛,是一个可以选择的计划。

    “来人啊,去把丞相叫来,我有话跟他说。”慕容俊对着亲卫低声吩咐道。

    此时燕国已经定都邺城,政治制度完全照抄晋国,狼子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比起残暴的后赵石虎,屌丝的前秦苻家,慕容家做事更有手腕,也更符合世家的规矩。

    至少在赵川看来,此时的燕国是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么多事情的话。

    慕容俊和慕容垂一样,都想起了香消玉殒的长安君,心疼的不是小姨子死了,而是直到死都没被自己玩过,想起被长安君打的那一耳光,似乎现在都还感觉半边脸火辣辣。

    本性自私的人,永远想不到他人的痛和悲,所想的永远都是自己。

    从这一点上说,慕容俊和慕容垂两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这两个自私自利的人,万万没有想到,长安君不仅还活着,离他们的位置其实也并不算很远。

    位于弘农县城的梁安宅院里,长安君坐在床上,面色苍白,端着一个温热的杯子,喝着略带苦涩的药。

    “妹妹一路上风餐露宿,又经历了这么多惊吓,身子早已不堪重负,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梁影轻轻的刮了下长安君的鼻子,对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无奈的说道:“我平日里也不是太注意,每个月这个时候都难受得很,只是没想到这次真难受到要死呀。”

    “这药……方子是别人告诉我的,吃了应该会好些,最近都别沾凉的东西了。”

    床上的长安君点点头,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虽然照顾自己的人,并没有像自己的亲姐姐一样,一下子给一箱珠宝,一下子给一群牛羊。

    那些身外之物,就如同过眼云烟一样,到头来自己依旧是凄凄惨惨的。

    “姐姐,你出嫁以后,我们就不能常常见面了,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总不能这样待在梁府啊。”

    说一点都不担心,那是假的,有梁影在,长安君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快乐的玩耍,但女人肯定是要嫁人的,到时候自己又不能一起跟过去,以什么名分留在这里呢?

    她知道自己的相貌,就算以丫鬟的名分一起跟过去……梁影的夫家人会容得下她么?

    “妹妹不要担心,这件事我已经在处理,姐姐一辈子都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欺负的,你什么都不要想,把身体养好,天塌下来还有姐姐顶着呢。”

    梁影豪气万千的说道,江左那边传来消息到父亲梁安那里,赵川已经启程北上,目的地正是洛阳。赵川回来了,她也就有主心骨了,有什么事情,那个人都能替自己处理。

    梁影的话让长安君心里暖暖的,杯子里的温度似乎可以传递到心里面。喝完药她就浑身暖洋洋的,缩在梁影怀里睡着了。

    看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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