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传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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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办,你在这些小孩中挑一个带回去便是了。”贺嘉说着便掀开布帘,示意让魏忠贤随意挑选。
魏忠贤像是菜市场挑猪肉一样,这摸摸,那捏捏。
“这个?可否?”他指着其中一小儿问道。
“这。。。”贺嘉其实心中早有人选只不好说出口,碰巧见那小儿略有苏醒之神色,马上抱起,递给了魏忠贤。
“魏公公,就这个吧。”
魏忠贤自然不挑剔,连忙道谢说好。
那在魏忠贤怀里的小儿迷糊着眼看着贺嘉,只见贺嘉朝着自己挥了挥手,坐上马车离去了。
马车上贺嘉简单的检查了小孩们身体是否有伤,骨头是否完好,就像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般细心。
最终确定没有大碍后,松了一口气。
接着掏出了随身匕首,轻轻地刮去其中一个孩子头上的一撮金钱鼠尾辫。
数日之后,孩童们都渐渐恢复过来,因被劫时互相照顾,所以不用相处太久就有了兄弟之情,贺嘉很是欣慰。依次按个子大小给他们排了长幼,取了新名,贺天,贺顺,贺元还有贺启。
而在东厂,刚来的小儿当天便能生龙活虎的跑跳,魏忠贤见状甚是开心,随即取名为魏真并认其为干儿子。魏真很是开心,终于不用再被关在小屋内,担惊受怕挨饿了。
魏忠贤摆下双人宴,与魏真好好吃着一顿。
席间魏真还开心的问道“干爹,那日救我之人现在何处,改日我登门叩谢。”
魏忠贤哈哈笑着,抚摸着魏真的头说“不急不急,来日方长,你总有机会再见到他的。”
说话间递给了魏真一杯酒,说道
“来,陪干爹喝一杯。”
“是,干爹!”魏真虽才六七岁模样,但喝起酒来一点也不含糊。
只是,饮干这杯后的魏真,很快的就是去了意识。
数日后再醒来时,只感到下体一阵剧痛,似乎少了什么。。。。。。
第18章 软弱无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斜射到贺顺的脸上,他努力的睁着眼。
“昏迷久了,睁眼是比较累一点。”在旁的一个女声伴着滴水说道。
贺顺身体本能要跳起做防御,但大腿和肩膀的伤口撕裂让他又倒了下去。
“嘿,别瞎动呀,我们少爷给你包扎好的伤口,别又搞裂开了。”说着话的功夫,少女拧好了毛巾,轻轻地给贺顺擦拭着脸。
当少女凑近的时候,身上一股淡淡的茉莉香与轻微的呼吸的香兰气让贺顺卸下来些许防备,任其帮自己擦脸。
“这里是哪里?你是何人?你少爷又是何人?我怎么会在这?”
“你这人,伤的时候睡的跟死猪一样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说。现在醒了倒像只麻雀,一直叫唤个不停。”
少女把毛巾放回脸盆里揉搓,再次拧干为贺顺擦拭,说道“我呀,我叫颖儿。我家少爷呀,那是远近闻名的吴举人。你说你,也是命好,昏迷了几天几夜也没死。这也刚好多亏了我少爷回乡,刚好就碰到你,刚好他又懂得一些医术,刚好我这个聪明伶俐可爱大方的丫头在,刚好我心情又好,就大发慈悲的照顾你。”
颖儿擦拭完,便端起脸盆出了房门。
空落落的房间里只有贺顺与白日的阳光,这么多年来他喜爱黑夜更甚于白日。而经过那一晚,目睹了义父,贺天,贺元还有贺启一个个死在他面前,黑夜已经不再是以前锦衣卫办案时他乐忠于的时辰,而是一个需要逃避的时间。
顺眼望着天的方向,自己该做什么?回去报仇?找魏真?找信王?还是找魏忠贤?不,他们都有罪,他们手上都沾满了义父他们的鲜血,他们都该死。可。。。。。。我能做什么?当时我真该从上去把他们全杀尽。但我却跑了。我是个贪身怕死的人吗?
贺顺内心里一直再挣扎,回想当时如果自己杀了他们或者被他们杀了,那该多好。
时间已不能再回头,一切都成为定局,自己只是一个懦夫,一个软弱无能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死,可现在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手握着放在身边的刀柄,慢慢立起来,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的爬起。
这时,外出的吴举人得知贺顺已醒,匆匆赶回,进屋见到贺顺想起身,上前安抚让他继续躺下。
“贺兄伤势未愈,还需些时日静养,此处乃我吴家老宅,平日不有人走动,你可安心住下。”
“你怎知道我的姓氏?”
吴举人安排贺顺躺下来,走到桌前到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当日我回归故里,想去拜访左都御史大人,但到不远处,看到贺兄当时所发生之事。又在几条街外发现深受重伤的贺兄,便带回治疗。至于姓氏,天下谁人不知锦衣卫的修罗刀,又有谁不知道只有贺嘉和其四个义子才有资格佩此刀。”
“在下贺顺。”
“原来是贺顺兄。”
贺顺抬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少年,少年看上去年纪轻轻,应该只有二十左右,但生得健壮,说话气势英伟不凡。
“敢问阁下是?”
“在下姓吴,名三桂。”
第19章 大计()
“多谢三桂老弟搭救。”贺顺原本想起身答谢,身体太过于虚落,实在无力。
“贺兄不必客气,你我都乃为朝廷效力之人,当年你义父贺嘉与家父有一面之缘,私下交谈甚是投机,家父也敬佩其一身忠骨赤胆,只可惜。。。。。。”
“三桂老弟可知我义父他们尸首下落,我实在不忍他们被抛尸荒野。”
“那夜我命人暗中查看,贺指挥使他们尸首连夜被运出城外,由东厂之人葬于城外五里亭。”
“那就好。。。那就好。”贺顺喃喃自语道,仇不得报,尸不得收,现在义父下葬了,心里稍微有一些安慰。
“贺兄先暂且好生歇息,我先告退,有任何需要可以唤颖儿丫头来。”说完,吴三桂退出房门,回到自己书房内。
此时书房内吴襄正拂须阅文,见到文中有精彩之处,频频点头暗赞,听见有人进来,便放下书来,问道“他醒了?如何?”
“是的父亲。”
“你为何要救他,这不是与东厂作对?”
面对吴襄的疑惑,吴三桂并不着急应答,走到茶几沏了一杯茶,说道
“父亲你想,现在袁督师得罪了魏忠贤,被迫辞官回乡,我们又是袁督师嫡系,岳父祖大寿也身陷囹圄,朝中已无靠山不久就怕会受到他人排挤。就算东厂不诛尽杀绝我们,我们也没有翻身机会。而我听说皇上忌惮东厂势力已久,若我们能搭上皇上这条明线,伺机替皇上铲除东厂这些阉党,那您就不会只是现在这么小小的一隅总兵了。”
吴襄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
吴三桂见父亲并没有反驳自己,继续说道“虽说我们有匡扶大明之心,只是我们并没有机会,皇上远在京城又不上朝,朝中奏疏文牒又均由魏忠贤把持,就算我们有万字文书,千人血印,也无济于事。唯有利用好皇上身边最亲近之人,太监后宫已经靠不住了,现如今只有锦衣卫了。”
“但,锦衣卫带头的贺嘉不都被东厂的人杀了。”
“对呀,正是被杀才好,我救回的贺顺虽说与贺嘉为义父子关系,但犹如亲父子。现在义父兄弟被东厂所杀,正愁没有报仇机会,我们大可利用他的身份,献密报于皇上。”
“好。”吴襄同意了吴三桂的计划。
吴三桂把颖儿叫入屋内,吩咐其要贴身侍奉贺顺,一步都不得离开,他说什么都顺着他,只是有一点,不得放他离开。
“是,少爷。”颖儿干脆的答应。
接着回到贺顺屋内,搬来凳子坐在一旁,双眼盯着贺顺。
眼前这男子身体较寻常街面上略有不同,长脸,高鼻梁,脸上的肉似乎还比少爷的还多,颖儿看着看着,忍不出伸出手指戳了戳贺顺的脸。
就在手指快要触碰到脸时,贺顺瞬间睁开双眼,猛然侧身,一把手手抓住了颖儿。
“啊!!”颖儿被贺顺抓疼叫喊出声。
贺顺一看是颖儿,这才松开手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颖儿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收起,无声落泪。
贺顺是见惯了砍头泼血的场景,可女孩子委屈落泪是头一次,顿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这。。。那。。。。你。。。。你没事吧?”贺顺结结巴巴的询问着。
颖儿没有说话,只是捂住右手手腕,而脸上的眼泪像似三月扬州的春雨,不大却连绵不绝。
贺顺艰难的爬起来,伸手想帮颖儿检查是否受伤,颖儿本能的靠后躲避,不料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倾倒。贺顺一个反应及时起身一把抱住了颖儿。两人第一次双目对视着,也是贺顺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清眼前这个女子。
二人停顿了片刻,发现有些不妥,立刻就分开,各自退后分隔有一丈远。
颖儿虽眼角还有余泪,可两颊处通红,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极为可爱娇羞。
“你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贺嘉迟疑一下,低头一看,自己肩处伤口又撕裂了。
这次颖儿再无停顿,开启床头小匣子,拿出膏药给贺顺贴上。
“这个膏药是少爷特地交代留下的,对这止血特别有用。”
看着颖儿细心为自己治疗,贺顺心中泛起一丝温暖。
“刚才。。。刚才是贺某不好,反应过度,抓伤了颖儿姑娘。”贺顺低头说道
“唉,算了算了,现在也不痛了。”说话间,颖儿一巴掌轻拍了一下膏药,使其粘牢。“谁让我家少爷吩咐了,要我好好照顾你。”
说完,颖儿又坐回了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贺顺。
两个就这样无话对着坐了近一刻钟。
贺顺有点忍不住,先开了口。
第20章 交换条件()
“你。。。你这还要待多久?”贺顺问道
“啊?什么?”
“我意思是说,咱们非主仆关系,又男女有别,共处一室,对。。。。”
没等贺顺说完,颖儿插进话来
“哎呦,你一堂堂锦衣卫百户大人,跟我一个弱女子共处一室,吃亏了?”颖儿呼扇呼扇着大眼睛回答。
这让贺顺有点挂不住面儿,他调整了身子,故意坐直一些说“那倒没有,我这锦衣卫百户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怕你个小丫头片子,笑话,简直是笑话。”
“是嘛”颖儿略带笑意的继续盯着贺顺。
这次轮到贺顺脸上有些许发烫,从小到大自己生长在义父和三个兄弟之间,加上锦衣卫镇抚司衙门里都是男性,就算是做饭阿婆也是五十岁开外的模样,初次与妙龄女子相处这还算是头一遭。
略缓片刻,贺顺问道“我在吴府昏睡上多久了?”
颖儿掰起手指,低头数了数“大约六日了吧。”
贺顺关切的接着问道“六日。。。。那外面可有何动静,譬如布告?”
颖儿想了想,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要如实告知,还是。。。
“颖儿姑娘,请如实相告之。”贺顺看出颖儿的担心,想可能会有所隐瞒着。
“那好吧。”颖儿了口气接着说道“是出了张布告贴在榜上,说前几日有东瀛浪人入城,烧杀抢掠,几名锦衣卫为保护百姓,不幸身亡,这么个消息。”
嘭的一声,贺顺的拳头重重的捶在床头。
义父兄弟们的死,居然被他们推给了东瀛浪人,多么荒唐荒谬的说辞。
贺顺很快意识到自己又吓到颖儿,说道“实在抱歉颖儿姑娘,只是在下心中万般愤恼,情急之下,失控了,失控了。。。。。。”
颖儿起身倒了杯水,坐在贺顺床尾,把水递给了贺顺说“我能理解,当年家父也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判入狱,丧命于大牢之内。后幸得公子在教坊司内将我解救出来,得以偷生至今。”
看似活泼开朗的颖儿却没想到是如此身世,领贺顺唏嘘不已。
“颖儿姑娘可知城外五里亭在何处?”
“知道啊,贺公子想去?改日我带你去便是。不过。。。。。。”
“不过什么?但说无妨,若是为难,贺某便自行前往。”
“不过你得带我去吃城南最为出名的何记老鸭汤,传闻何记的老鸭汤汤鲜味美、老鸭皮糯肉耙、萝卜酸香爽口,我来这府上已经吃了大半月后厨那几个老厨子的饭菜,实在是吃腻了,自己一人又不方便出门,所以。。。。。。”颖儿不好意思的低头,悄悄瞄了瞄贺顺,不知道贺顺是否能答应。
“这好办,我答应你,你带我去五里亭,我带你去喝鸭汤。”
“真的吗?!太好了!哈哈哈哈”
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