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皇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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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薰煞有其事的摇了摇脑袋,疑惑的看着紫衣:“我没觉得脑袋空啊?还有,脑袋里怎么能灌水?”
这几天,端木薰忽然发现自己爱上了紫衣佯装生气的样子,那气鼓鼓的小模样,甚是招人喜欢。尤其是看到他祸害小公主的时候,那模样简直就像是想要冲上来掐自己的脖子。
“你最近怎么这么闲?”紫衣已经不是第一次问端木薰这个问题了,可是每次这个家伙都找话题叉了过去。她就觉得奇怪,这个家伙难道都不用上早朝吗?
“我啊——”
“皇上!小德子在外面,说是要急事要找。”
端木薰刚一开口,翠儿就匆匆闯了进来,若不是看到小德子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她也不至于这样。
听到翠儿的话,端木薰眉头一皱,拉过紫衣的手,便对着翠儿吩咐道:“小公主你叫奶娘来看好,朕要和贵妃出去一趟!”
“我们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出了殿门,便看到小德子矗立在门外,端木薰吩咐了一声,三人便急急的向着宣柔殿走去。
宣柔殿内,涪梓晴躺在床上不住的抽搐着,口中的白沫吐的到处都是,顾明跟着一个长相怪异的人伫立在一旁,涪陵则在殿前等着端木薰。
见端木薰前来,涪陵急忙上前:“果然不出你所料,那纳兰妃儿已经进到了涪梓晴的身体中。许是上一次的失误让她愤恨,这一次,她似乎是直接进入梦境,想要强占了涪梓晴的身体。”
听到涪陵的话,紫衣一愣,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没有多问,几人走入殿中。
“这位就是我与你提起的那位故人。他叫扶桑。”涪陵指了指站在床边的怪异男子,轻声对端木薰说道。
之所以说那男子怪异,不为其他,只因为那男子的全身都裹在粗糙的麻布里,只有一双眼露在外面,闪着晶亮的光芒。
“那魂魄已经被我封印在了这副躯体内,现在是两个魂魄间的较量。”扶桑见端木薰进来,也不行礼,异常傲慢的说道。
涪梓晴身体的抽搐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紫衣看到,从那身体中,隐隐的飘出一缕幽魂!那是许晚晴!
可是,许晚晴的魂魄还没有完全的脱离身体,就猛地又被身体吸了回去。更确切的说,是被另一个魂魄的手,抓了回去!
【121】()
魂魄的嘶吼声,咀嚼声,各种声音充斥在耳畔。紫衣吓得闭上眼睛,紧紧的缩在了端木薰的怀里。
扶桑对着涪梓晴的身体戳了两下,那两只精明的黑眼睛便一直盯着紫衣。
涪梓晴渐渐的止住了抽搐,而端木薰也将目光放在了扶桑的身上。他将紫衣搂得更紧了一些,总觉得扶桑似乎对紫衣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床'和谐'上的人儿忽然睁开了眼睛,口中呜咽着,声音逐渐清晰:“端木薰!你竟然设计骗我!你这个混蛋!”
“涪梓晴”恼怒的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本来计划好想要夺取凌紫衣的身体,可是进到梦中才发现,这梦境竟然是许晚晴的!
许晚晴见到纳兰妃儿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我终于知道端木薰的目的是什么了!纳兰妃儿,你终究还是算不过他!”
纳兰妃儿气急的同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死死的锁在了这副身体里,出也出不去。她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端木薰计划好的!
若不是她的身体没有了凌紫眸的支撑,迅速的衰弱,她也不会一时情急,着了端木薰的道。
不过,有身体总比没有强!
“薰,妃儿。”端木柒的声音忽然在众人身后响起,端木薰略一诧异,这次的事情,他特意嘱咐过不能让端木柒知道。
“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忽的,端木柒单膝跪下,“臣恳请皇上将纳兰妃儿交予臣来处置。”
端木薰微微皱眉,他知道端木柒对纳兰妃儿仍旧没有死心。不过纳兰妃儿的目标是紫衣,他无法放任一个随时可能伤害他心爱女子之人,逍遥法外。更何况这个女人懂得他们无法应付的巫术。
“柒,救我,救我!”纳兰妃儿动弹不得,听到端木柒的声音,急忙大呼,楚楚可怜的模样与刚刚那副要杀人的模样完全不同:“柒,当年你的皇兄玷污了我,更在我怀有身孕之时将我推下万丈深渊!如今这副身子也有了他两个月的骨肉,他却要故技重施——柒!你救我!”
纳兰妃儿的话让端木薰怀里的紫衣一颤,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两个月身孕?难道端木薰——不!不会!
“相信我。”端木薰握住紫衣的手,轻声说道。
仿若有魔力般的三个字,便让紫衣刚刚还波涛汹涌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看向仍旧跪地的端木柒,心中也带了些不忍。
一个如此蛇蝎心肠满肚子诡计的女人,怎么值得让端木柒爱的如此之深?
许是换了血肉,端木柒此时的绝情蛊便也失去了效应。
“柒!你怎么能这么糊涂!”涪陵看着跪地的端木柒,只无奈的摇头:“纳兰妃儿作恶无数,更有可能危及到整个洛暮王朝的未来!”
“我知道,可是——”端木柒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端木薰打断。
“这件事情,朕不能答应。”冰冷的语气,九五之尊特有的自称,足以证明端木薰此话的坚决。
“皇上若是不肯,臣愿长跪不起!”
“来人,将柒王爷押送回柒王府思过,一月内不得再踏入皇宫!”
见端木柒执拗,端木薰也发了狠。
长痛不如短痛!他万万不会再让这纳兰妃儿有伤害任何人的机会。他绝不会再给这个女人翻身之地。
“皇上!你如此所为,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皇上!”
侍卫架着端木柒的手臂,却被他猛地挣脱,他站起身,看向端木薰的眸子中带着怨念:“难道你真的是急着灭口!”
“柒!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涪陵上前一把抓住端木柒的衣领,眼中也带着怒意。而端木薰则站在一旁,紫衣却感觉得到他身体绷得笔直。
小手紧紧回握住大手,“别担心,他只是一时情急,他会懂的。”
只是,紫衣的话音刚落,端木柒便真的与涪陵动起手来,他双目赤红,口中大喝:“皇兄,今日,不管你同意与否,我都要将妃儿带走!”
一时间,两人打的难舍难分,而端木薰就这么站在那里,仿佛看不到一般,转过身,对着扶桑问道:“您打算怎么处理她。”
“此等妖女,普通的方式顶多只能伤害到她的肉身——”扶桑精明的小眼睛依旧盯着紫衣,继续道:“只有此女子,才能真正伤害到此妖女的灵魂。”
扶桑说着,丢给紫衣一把奇特的弯刀:“此弯刀名为浊月,是我天翼族上代巫女所留。如今就赠与你。”
紫衣接过弯刀,只见刀身在她手中闪过一道暗紫色的光流。
“无功不受禄,此刀定然是稀世珍宝,紫衣岂敢收下?”皱了皱眉头,紫衣双手将弯刀奉上。她总觉得这个扶桑怪怪的,他的东西,她可不敢随便要。
“哼,实话与你说。”谁知,扶桑忽然轻哼一声,大手一挥,身上衣袍尽落,那衣袍内,便只着了一条球裤,而他身上的皮肤,竟然如同无数块破布拼合的一般,上面针线所缝的纹路清晰可见!最最可怕的,要数那张脸,那上面的五官,也仿若是后天拼接!成功的接收到众人诧异的目光,扶桑继续道:“我这身上,除了我这双眼,皮肤,手,脚,鼻子,耳朵,全部来自于别人的身体!这次来,我本是冲着涪陵这小子信中所提的紫眸而来,可是如今见了,我便知道,你这双眼,是我夺不来的!你这双眼源自于你的灵魂,而非这区区肉身。我这把刀,也只有你能够使用。”
听得扶桑的话,端木薰狠狠的瞪了一眼仍旧与端木柒厮打的涪陵。这个涪陵,竟然将此事瞒着他!若不是紫衣这双眼扶桑夺不去,他的紫衣是不是就又将遭遇一次危险?
紫衣手握弯刀,有些犹豫的靠向纳兰妃儿,纳兰妃儿见状,更是恐惧的大喊:“柒!救我!救我!”
涪陵已经与端木柒打到了外殿,端木柒听得纳兰妃儿的叫声,心底焦虑:“涪陵!算我求你,让我将妃儿带走!”
掌掌相对,涪陵与端木柒各自退后几步,端木柒满面焦急。
“柒,你别傻了!纳兰妃儿心如蛇蝎,你怎么还能如此执迷不悟!”
两人说话间,紫衣已经将弯刀置于纳兰妃儿脖颈间,却迟迟下不去手。
她从来没杀过人,她的手在颤抖。
“紫衣,闭上眼。”端木薰走至紫衣身后,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稳稳的握住了紫衣的手腕:“闭上眼睛就好,交给我。”
“不!”紫衣语音坚定,她不能什么事情都靠着端木薰。如若说,杀人偿命,她怎么可以将这罪孽再加赋予端木薰的身上。“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一咬牙,挣脱端木薰的手,紫衣的刀,稳稳的划过了纳兰妃儿的脖颈,一瞬间,鲜血四溅,纳兰妃儿一声惨叫,紫衣看到,她的魂体,如同凌紫眸的魂体一般,从刀口处,渐渐地被紫色的光芒吞噬。
“妃儿!”见事情已成,涪陵也不再拦着端木柒,端木柒大叫着冲进屋内,却也只看到了满身是血的紫衣,与躺在床'和谐'上,再无任何气息的‘涪梓晴’的尸体。
一时间,端木柒颓然的跪在地上,两眼空洞无神,端木薰冲着一旁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便搀着端木柒退出了房内。
这一次,端木柒没有反抗,他如同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一般,垂头丧气。
紫衣轻轻的闭了眼,她的身体仍旧在止不住的颤抖,那一瞬间,温热的血水喷溅在身上的那一瞬间,她就仿佛是掉入了无间地狱,全身都被罪恶感灼烧着。
而现在,所有热度退去,她又如同杵在冰窖一般,周身冰冷。
端木薰目光复杂的看着端木柒被带走,心疼的握着紫衣的手。
纳兰妃儿的死,伤害了两个人。
这个女人,即便是死,也要伤害他最最在乎的两个人。
扶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临走前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奇怪的盒子。
第二日,宫中警备全部解除,御花园的湖中漂上一具女尸,经验证,正是“纳兰妃儿”的尸体,端木薰命人将尸体送到柒王府。
而柒王爷也称病,一连一月都不曾上朝。
紫衣终究还是大病了一场,一病就是月余,反反复复的高烧让端木薰的心都提了起来,好在一个月后,这烧终于退了,紫衣的精神状况也在逐渐的恢复。
天气,也逐渐的暖和了,由于紫衣的病,小公主的满月宴,便也一推再推,直到这阳春四月,春暖花开。
宫中的一切,似乎又都回归了正轨。
紫衣病着的日子里,太后也时常会来这紫瑶殿瞧瞧,她似乎很喜欢紫衣,这让端木薰稍稍的宽了心。
而端木菱也煞是奇怪的派人送来了问候,听说紫衣好了,更是亲自求着进了宫,主动跑去端木薰那里认了错,得到原谅后,便巴巴的跑去紫瑶殿了。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随着这个寒冬的冷意,融化在这温暖的春季。
【122】()
这日,得了端木薰的应允,紫衣将小思思托付给乳母,便带着碧儿随端木菱出了宫。宫内的日子实在无趣,若不是端木菱提议,紫衣差点儿就忘了还有宫外的世界。
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紫衣的心情也总算开阔了些。
这些日子与端木菱相处下来,紫衣发现,这个丫头虽然年纪比自己长了两岁,可是为人处世却依旧是个彻彻底底的小孩子脾气。
这次一同出来的,还有端木菱的相公。紫衣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这位驸马爷,脸色略白,身形较瘦,给人一种柔弱书生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紫衣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人,总觉得这个男人温和的笑容下,掩藏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东西。虽然具体还说不上来,可是就是叫人十分的不舒服。
刚出来不久,端木菱就与那卖首饰的小贩吵了起来,紫衣有些头痛的上前,轻轻的拉了拉端木菱的手,道:“菱儿,这是怎么了,在这大街上吵吵闹闹的,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见紫衣过来,端木菱急急的拽了紫衣上前,声音较刚刚更大了些:“嫂子,正好你给我评评理,刚刚那位姑娘问这小贩这桃木梳多少钱,他明明说的是五文钱!可是到我这里一问,就变成了五十文!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