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皇明-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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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凡一直在笑,但是他的眼角却是一直在飘着泪。
现在倒是换成莫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凡了:“你他娘的到底算不算是一个男人?”
“哈哈,我吗?我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蠢蛋而已。”
“你他娘的是真的蠢,还是假的蠢,我问你,我当初是不是跟你说过,要让你成为东江之狼的狼头,要让你打回家园,收复故乡的?”
张凡此刻时彻底的懵了,想了想,又道:“你是说”
“对,那个承诺,是我莫凡给你的,不是朝廷给你的。朝廷如果看重我们,我们的发展绝对会收到制约,到处都是眼线的话,我们是无法顺利的成长起来的,所以这个时间,是越不被重视,越好,我们才能赢得成长的时间。”
“现在不是朝廷要打回辽东,恢复山河,而是你,是我,是东江五万同胞,要打回故乡,我问你,你有信心吗?以一地之力,去撼动一个国家?”
“我有。”
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张凡,莫凡觉这才觉得自己一切背后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对了,二少爷,既然那些武器您都看不上眼,那你打算把那些武器卖给谁啊?”
莫凡看了看家里的家具问道:“你这些桌椅板凳,还有这些文牍,桌案都是从哪里来的?”
“东直门外购买的啊。”
“我看着这里怎么都还有铲子江南的瓷器和茶叶啊?”
”都是从商人哪里购买来的啊。“
“那商人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从南方运送过来的啊。”
刚说完这个,张凡好像猛然想道了什么:”你是说漕帮?“
“咱们大明朝依靠运河南粮北调,供应京师和边防,维持漕运近二百多年。围绕着漕粮的征收和运输,生长出一套盘根错节的潜规则体系,所以我们想要发展,在货物运输这一途上,就只能依靠他们了,加上陛下早年间就裁撤了驿站,想要货物陆运,成本太高,得不偿失,所以即使我们无法打入漕帮内部,但是也要至少成为他们的大客户,只有这样,我们的生意才能长远的做下去。”
“这些武器铠甲,在我们手上并没有什么用,相反还可能引起周边卫所的猜忌,所以处理掉这批已经见光的东西对门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是能拉上关系,就是白送给他们也无所谓,具体的操作,你就自己去斟酌完成吧,如果确定有合作意向,你再安排个时间,让我和这边的堂主或者负责人见个面。”
“是,二少爷。”
“哈哈,这才对嘛,意气风发,这才是我认识的张凡。”
“那二少爷,是不是三个时辰已到,您就出去留下他们?”
“不,我要再晚一个时辰,天黑的时候再去,对了,今天就去周边集镇多买些猪肉和面粉回来,带齐香料,今晚我亲自下厨,让留下来的人都吃个饱饭。”
虽然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脸上却总是掩盖不了那好奇的模样,看着憋得难受的张凡,莫凡哈哈一笑道:”张凡,你知道吗?想你这样做主官的,一天到晚把自己的心思都挂在自己的脸上的人,在画本里一般都活不过三集。“
莫凡这一说,张凡的小脸顿时就红了,别提多尴尬了。
“行了,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也不瞒你,其实我说了三个时辰之后再说,那些心思不专一的,在三个时辰之内就会走完,还有一些是别人派来的眼线,会等到三个时辰之后,再看我是如何打算的,但是我如果晚出去个把时辰,再表现出一个刚睡醒的样子,随手让你把那些被人丢弃的武器都卖掉的时候,他们也基本会待不住的,只要确定你的武器确实出手了,他门自然就会撤走了,当然,在之后留下的人,除了确实无路可走之外,就只会剩下那些坚定想收复家园的人了,而这两种人,我们都可以把他们培养成自己的兄弟。记住一句话,兵的多少,并不是决定你战斗力天平的绝对因素,是不是一条心,才是考验一只部队真正战斗力的因素。“
张凡立刻行礼道:”是,属下明白了。“
第109章 奇怪的小丁当()
看着已经走出营门的张凡,莫凡这也才重新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大帐,想不到自己从前就一个学画画的,到现在居然还能做到治理一地流民的位置,放在以前,莫凡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生命历程。
因为才刚躺下不久就被张凡慌慌张张的叫了起来,既然现在无事,那就好好睡一觉把。刚准备把眼睛闭上,突然感觉有一只柔嫩的玉手就抚上了脸颊。
猛的一个激灵,莫凡赶紧坐直了身子,定睛一看,居然是小丁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大帐,只是她此刻的穿着,有些过于前卫,让莫凡不自觉竟然一下呆在了那里。
“你,你,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之间小丁当数着一个双丫髻,上身只着了一套贴身的小肚兜,而下声则是只着一件用丝绸制成的短裤,加上那欲拒还迎,而又虐小娇羞的神态,莫凡可以肯定,这里面他娘的一定有阴谋。
这是只听小丁当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夫君陪妾身一起共赴巫山如本?”
莫凡登时觉得那是如遭雷击,连忙站起来往后面退了三部,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前道:“你别过来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得先跟我交个底吧?还有,现在外面还挂着太阳,那是白天。“
小丁当则是毫不在意的道:”白天就白天,又有什么关系。“
莫凡则是深深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当下一看小丁当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心知此事一定不能善了,轻轻用脚在房门前勾出了一个门缝,一个闪身,转生就逃了出去。
小丁当则是因为衣服穿的太少,一时倒不好直接追出去,只能在原地跺了跺脚,大声的骂了句:“呆子。”然后重新收拾起自己的衣服来。
来到大帐外边,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外面的人几乎都走的七七八八了,众人一看莫凡又出来了,还以为莫凡是不是准备提前出来布置任务,却只见莫凡对着他们拱了拱手,就继续往前走,离开了大帐,随便问了一个军士,打听起了厨房在哪里,就直接向着厨房而去。
因为人朵,所以整座大营里的厨房就不止一处,不过幸好,厨房虽然零散,但是厨师倒是因为莫凡说今天要开会,所以倒是正好扎堆在一处。既如此,莫凡也就不客气,当即就让他们带着自己去厨房参观。
本以为这么多人大厨房,里面虽然不说山珍海味,但是绿菜和调味瓶也应该是一应俱全的,结果到里面一看,除了粮食,就是咸菜和食盐,别的什么调味品都没看见。
而食盐的成色是颗粒状的,并不想是后世那样,雪白晶莹一片,儿是黄色的疙瘩,一坨一坨的,看着就让人没有食欲。
莫凡找到了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厨子问道:“你们每天都吃什么啊?”
厨子倒是觉得很新鲜,竟然有大官过来问这个,连忙解释道:“哎,报大人,小人们每天都有白米面吃,配上腌好的酱菜,那味道,简直美翻了,要不是章团练,把我们这些东江套过来的兄弟都号召了过来,估计现在都饿死大半了。”
“行了,行了,不是跟你们打听这个,你给为做一顿普通军士每天都有的口粮,我尝尝。“
厨子当下就来了精神,以为莫凡是过来检查,给那些士兵吃的东西,分量够不够,厨子可不敢大意,也不敢准备双份,但是至少还是准备了比一份稍微多一点的大份装,实际上也就是大概两碗米饭的样子,不过道不是白米饭,而是一种看起来好像是白面揉成的馍一样的东西。
等厨子把东西从蒸笼里面拿出来,放到莫凡的餐桌上的时候,莫凡就觉得这东西和后世的包子有的一片,一样是白白的一大团,另外,还就配有一叠子的酱菜。
轻轻咬了一口白色的面团,莫凡脸上就流露出了痛苦之色,硬的就跟蒯石头似的,好悬没把自己的牙齿个磕掉。
厨子好像也看出来了,莫凡没吃过这种东西,连忙从旁边的木桶里打了一瓢水上来,看着莫凡道:“大人,这可是上等的白面了,这东西做出来的馍馍,那可是人间美味,不过有点硬,大人吃这个东西的时候,好需要把它泡上水,才能咬的动。“
莫凡也没有说什么,就按照厨子的说法,跑了泡水,发现果然是咬的动,但是一样的是难吃,难以下咽,没办法,无奈就又试了一口酱菜,反正别的味道没吃出来,光就只剩下盐的苦咸味了。“
吃着如此难以下咽的两种食物,莫凡就为那些现在还在给大明军队服役的士兵感到悲哀,这东西是人吃到的吗?
厨子也是个人精,从莫凡的脸上表现出来的神色,就知道这位大人,肯定吃不惯军中的这些粗鄙伙食,随即脑子一转,道:“大人,我知道您是吃不惯这些粗鄙的伙食的,小的这就给您准备点粥。”
莫凡只好点了点头,妈的,都中午了,早上因为躲避小丁当拉着张凡去了武库没吃上什么东西,刚想睡一会,就又被小丁当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冒出给吓了一跳,加上空唠唠的肚子,莫凡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
幸好,是在厨房,有专业厨子为自己服务,没一会,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就被呈了上来,伴随着的还一块蒸熟的腊肉,加上一碟子陈醋,莫凡终于把这顿饭个对付放了过去。
这才感觉道本来就已经离自己远去的阳气,此刻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哎,这个年纪真的是不经饿啊。
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很对着厨子又问道:“我问你啊,现在营地晚上的饭食是什么时候吃啊?”
厨子也看了看,估摸这道:“大概还有两个时辰把?”
莫凡一直很好奇吗,古人都是怎么看时辰的,眼看这个厨子好像能看出时间的流逝,便便道:“我其实一直都很好奇,你们又没有钟表,是如何看时辰的啊?”
第110章 田福()
厨子也觉得这位新来的小大人很有意思,竟然会问这种小孩问题,便道:“其实,这看实诚啊,大致都是根据太阳所在的方位来大致判断的,至于如果想要更精确的时间的话,那就知有去听打更的人的报时了。“
“打更人?”
“是啊,小的以前没做厨子的时候,就做过打更的,那个活苦啊,晚上不能睡觉,有的就是守着一个漏斗看,到了什么时辰,然后就出去打更,有的就是守着燃香,烧到第几炷香,就是都了什么时辰。”
“原来如此,那打更的工钱是谁给啊?”
“那工钱啊,一般都是衙门给钱,专人专打的,也有的是执劳役的时候,分配的差事。”
“原来如此,那打跟就是为了跟那些城里人报时间吗?”
“的确如此,其实这打更啊,每个稍微大一点的城镇都是需要单独设立的,这年头不太平啊,晚上经常会有一些为非作歹的人出来作乱,而打更的人,却能告之时辰,这样,如果有人犯案,大概是什么时间发的,官方才会有一个预先到的了解,然后来确定哪些是嫌犯。“
“原来如此,不知道您贵姓啊?”
“大人折煞小人了,小人名字叫田福,以前是在东江的时候是做火头军的,这边听见张团练说要收拢东江子弟,这才过来投靠的。”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吗?”
“谢大人关心,小的家里面本来是没什么人的,后来因为手艺还可以,被队官赏识,从给士兵做饭吃,后来就变成给军官做饭吃了,待遇上去了,才取得一个老婆,不过后来,东江事变,娘子和小的一起坐船从东江漂过来的时候,小船被吹翻了,娘子从哪以后便不见了踪影,所以小的现在还是一个人过着。”
莫凡拍了拍的他的肩膀道:”节哀顺变,天砸人祸,终不可免,但是咱的志气可不能消沉,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们会打回去的。“
“对了,你是会做什么菜,才被队官赏识?“
“哎,小的那精通什么厨艺啊,就是个打下手的,军营里面的火头军那个不是大老粗,加上朝廷送来的军粮,基本不是受过潮,就是掺了沙子,一股子的怪味道,小的只是比那些火头军心思更细腻一点而已,在吃这一道,绝对的爱干净,没有让那些军官吃饭的时候,从碗里面吃到过沙子,所以才被提拔成官员的。”
“好,以后在这里也一样,所有的伙食,都必须是要干净卫生,以后这所有的厨子,不管是新来的也好,旧的也好,只要是厨子,就都归你指挥,还有既然是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