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大宋-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躲无从躲,避无从避,就要被那人非礼的时候,监牢里另一个女囚忽地一个闪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拦在那人的前面,跟着一个正踢,足尖正好抵在那人的咽喉。
那人也许是色迷了心窍,突见一只粉嫩粉嫩的玉足摆在自己面前,心情显得特别的激荡,颤抖着双手便要去抚摸。
“找死!”那女囚忽地一声冷笑,玉腿回缩,跟着发劲弹出,正踢在那人的颈脖之上,伴随着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噗地一声,栽倒在地,气绝而逝。
“够辣,够劲,我喜欢……”
监牢里,并没有因为死人而显得安静,反倒因为死人而显得狂躁起来,“十两银子,我就要她,陆小青!”
第四十章 我会杀鱼()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适者生存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法则。
面对监牢的疯狂,秦昊没有去阻止,因为这些原本就是苗福林要让他看的,也是他自己想看的。
一个不能在恶劣环境中生存的人,是不值得自己上心的,站在监牢的终端,看着监牢里的闹剧,秦昊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吃瓜的群众。
监牢里的疯狂没有引起苗福林任何的注意,因为他对正在发生的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一切早已麻木,从进监牢开始,他就一直在用眼角的余晖扫视着秦昊。
相对那些囚犯的生死,他更想知道秦昊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自打进得监牢,除气味难闻让秦昊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外,他的神情一直是那样的平静,让人害怕的平静。
苗福林能在沙门岛做寨主,他的城俯原本就极深,如今在秦昊的面前,总觉得自己要差那么一点,这种感觉让他很吃惊。
与其行尸走肉的活着,不如搏搏人生的最后乐趣,监牢的打斗越来越疯狂,陆小青在连杀七人后,她的头发开始凌乱,一招一式也不如先前般行云流水。
监牢中的三个女囚,一个在忙着打斗,一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个端坐在草堆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直到一个囚犯伸出黑漆漆的手向她的脸蛋摸来,她的眼神才渐渐由冷漠变成杀气,纤指微动,一股血箭顿时喷射而出。
那女囚在划破那人手腕动脉后,跟着纤手微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点那人三处大穴,那人身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鲜血不停地狂流。
监牢的争斗越演越烈,就在秦昊刚要起身离开之时,忽听一声暴喝,“苗福林,你他娘的真是想钱想疯了,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要是我张毅能活着出去,迟早弄死你!”
“呵呵……”
苗福林一声冷哼,慢慢地走到张毅的牢前,冷冷地道,“想弄死本寨主?首先你得活着出去。其次,不是本寨主想钱想疯了,而是本寨主欠他十万贯。”
“你也知道,本寨主为养活你们这帮废物费掉多少心思,早死几个囚犯,至少可以让其他囚犯多活几天,当然也可以让本寨主少几根白头发!”
苗福林说话不紧不慢,不阴不阳,听在人心里,总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在江湖上,你不是有个绰号叫铁面判官吗?如果看不下去,就拿出十五两银子,你想干什么都成!”
“银子?”
真是一分钱难到英雄汉,当苗福林说到银子的时候,张毅的神色显得有些暗淡,看着一帮野兽对着三名女囚撕咬,显得有些无力与无助。
秦昊见此,心念微动,走上前去,笑道:“不就是十五两银子吗?苗寨主何必为难于他,这钱,我出!”
有人出钱就好,那牢头没等秦昊的话落音,便打开张毅的牢门,张毅没有多言,大步上前,双拳连环出击,转瞬间便将那些野兽打翻在地。
跟着,犹如铁塔般地站在三个女囚的前面,对着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兽怒目而视,冷冷地道:“欺负三个弱女子,算得什么英雄好汉?谁再敢心存歹念,我张毅打暴他的头!”
血雨腥风的监牢终于在张毅的铁拳下平息,秦昊轻轻地点点头,对着苗福林似笑非笑地道:“看来这沙门岛并不全是野兽,秦昊这趟没有白来!”
说完之后,没再理会一脸错愕的苗福林,径直来到张毅的面前,对他仔细打量一番,这才问道:“为何入狱?”
“占山为王,劫富济贫!”张毅回答得很简短,也很实在。
秦昊点点头,没再追问,而是看着牢内的三个女囚,虽然穿着囚衣,却难掩花容月貌,不由心生感慨,“一对拈花手,偏做杀人指。真是可叹可息,你叫陆小青,为何入狱?”
陆小青见他跟苗福林一道,只道跟他一路货色,神色间颇有厌恶之色,对他的问询也是不理不采。
连苗福林都亲自相陪的人,那绝对不是一般人,那牢头颇为乖巧,见陆小青不答,遂上前回道:“她叫陆小青,江湖人称青衫磊落,因失手杀人,而发配沙门岛!”
“这个呢?”
“你说她呀?她叫叶灵山,原本在武当山下行医,颇有些名气,后来……后来因为不给知府大人治病,就寻了个理由,把她发配到这儿了。”
“因为不给知府大人看病,就发配沙门岛?”秦昊听到这儿,也显得有些震惊,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大宋朝的根看来是真的烂到底了。
心生感叹之余,又将目光投向角落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看这小姑娘稚气未脱,她又因何事来到这儿?”
“这个……”那牢头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我……我没犯罪!”
那小姑娘见秦昊书生味十足,说话也是轻言细语,不似牢头那般凶神恶煞,胆气略壮,小心翼翼地回道,“我……我叫恋橙,我是来沙门岛找快剑小瓦的,结果就被他们抓来了。”
小姑娘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委屈,也特别的柔弱。
在沙门岛这个野兽集中营,柔弱的人是活不长的,秦昊看看陆小青,看看叶灵山,再回头看着恋橙,探身问道:“她们两个能杀人,而且连眼都不会眨,你,会杀人吗?”
“不……不会!”恋橙摇着头,显得特别的害怕,身体不自觉地倦缩在一起,抖得更加厉害。
“那你会杀什么?”秦昊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逼视着她道。
“我……我会杀鱼……”恋橙不敢看秦昊的眼睛,慢慢地举起手,怯生生的道。
“呼……”
秦昊长长地呼口气,直起身来,对苗福林道:“苗寨主,刚才这牢里是一股股难闻的尿酸味,现在又是一股股地血腥味,实在有些不好闻,不如咱们出去谈谈吧?”
出去谈?谈什么?
很显然是那十万贯钱的事,苗福林阴沉着脸,走在秦昊的身后,双眼中渐渐露出了杀机。
第四十一章 砰()
“呼……”
从监牢里出来,秦昊“呼”地一声,那动作相当的夸张,好像要将胸中的所有浊气一口呼出,随后勾起虎子的脖子,笑道:“走,找你姐去!”
田小倩没有进监牢,她在外面早就望着眼欲穿,见着秦昊,还没等他靠近,一个翻身便落在他的面前,颤声道:“秦昊,你终于出来了,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秦昊还没回答,虎子已在一旁抢答道:“姐,你放心,虎子一直跟在哥的身边,没人把他怎么样。”
刚才在里面,虎子是一句话都没说,憋得实在是太久,田小倩伸手摸着虎子的头,略带不满地道:“还是虎子乖,哪像某些人,都不知外面的人担心!”
秦昊笑笑,没有说话,要吵架回去吵,这个地方实在不是吵架的地儿,乌烟瘴气不说,走在哪儿都有股尿酸味,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出得牢城营,来到东面的小酒馆,掌柜的显然跟苗福林很熟,还没等他们坐下来,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打着招呼。
秦昊没想跟他废话,只是让掌柜的赶紧打几斤米酒过来,刚才的味实在太难耐,到现在都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宋代的时候还没有蒸馏酒,米酒的度数很低,跟喝啤酒似的,连喝两斤除有点胀肚皮外,没有其他的任何反应。
田小倩跟秦昊自小就相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把酒当水喝,对他的这份酒量,还真是有些咋舌,见他还想喝,赶紧伸手将酒碗抢了下来。
苗福林也是酒鬼投的胎,也是无酒不欢的主,每天早中晚都要喝上那么两大碗,但今天他却没有喝酒的雅致,在他的脑海里一直想着的是那十万贯。
好几次他都动了杀人的念头,刚才在监牢里就忍不住差点要出手,但是一想秦昊那登州学子的身份,加上被朝廷刚刚任命为承信郎,自觉承担不起杀他的后果,又都忍下来了。
喝完两斤酒,胸中的浊气一扫而空,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吹着咸咸的海风,自觉比刚才要清爽许多,从袖中掏出那张欠条,推到苗福林的面前,不阴不阳地道:“这就是银钩赌坊的欠条,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欠条当然没问题,苗福林只恨得牙痒痒的,真想把刘一手再拖回来鞭一次尸,真他娘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像秦昊这样自负的人,又怎么可能把欠条放在田府?
想鞭尸是一回事,但能不能鞭又是另一回事,早在他们去监牢的时候,就有人叫刘一手他们的尸体扔到海里喂王八了。
还是还不起的,耍赖那是必须的,双手微摊,颇感无奈地道:“秦兄,你也看到了,这沙门岛原定的制配人数只有三百人,但现在却有上千人,你让苗某到哪儿找钱赔你?”
苗福林说的不但是实话,而且是大实话。
沙门岛的刺配人数原本只有三百的定额,但刺配来的犯人则是成倍的增加,单靠沙门岛的居民根本没法提供那么多的口粮,因此定期杀囚便成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有李庆杀囚的前车之鉴,自苗福林接管牢城营以来,还算比较收敛,没敢像前任那样肆无忌禅,在蓬莱阁收保护费,在登州府开赌坊,都是不得已的选择。
秦昊知他说的是实话,却没有为之所动,又让虎子倒碗酒,一口闷下肚后,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你有没有钱,好像跟秦昊也没啥关系,愿赌就得服输,我这话没错吧?”
“你这话的确没错,但我也的确没钱,我刚才也说了,我就这么大一陀,你看中哪陀就割哪陀,我苗福林绝对不会有怨言!”苗福林见秦昊不依不饶,有些急了。
秦昊将酒碗放回桌上,仍是不紧不慢地道:“还钱的办法有很多,并不是欠钱就一定要用钱来还,秦某这儿到有个折衷的办法,只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只要别让我还钱,其他的都好说,就算是把苗某的人借给你当夜壶,苗某也认!”一听说有其他的方式还钱,苗福林顿时来了精神。
秦昊笑笑道:“我年纪轻轻又没肾虚,要你这个夜壶做什么?其实我这次来沙门岛,一是来买消息,二是来买人!”
“买消息我懂,你要的是赖八的消息,至于买人嘛……”
苗福林说到这儿,身体后倾,表示极度地不相信,“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你也知道咱们这沙门岛都是些重囚犯,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一贯钱就可以让他们做你的练拳沙袋,三贯钱就可以让他跳海,你说这十万贯……”
在这个三贯钱就能要人命的地方,十万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别说是买几个人,就是把整个岛买下来,都不成问题,因此对秦昊的话,苗福林表示怀疑。
秦昊见苗福林有些不相信,当即说道:“信不信也由得你,咱们先来谈第一问题,姓赖的在哪儿?”
苗福林的确不相信,面对秦昊,他耍起了心眼,“姓赖的在哪儿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手下到是有两个人知道,只是不知道秦兄有没有本事让他俩开口。”
说完之后,当即叫人将两人叫来,秦昊看时,其中的一个正是把刘一手当菜切的那位剑手,对苗福林的用意瞬间明白几分。
借刀杀人,这招并不新鲜,秦昊暗自冷笑,将手枪藏在袖中,只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好在古人的衣服都比较宽大,没人在意秦昊的这些小动作。
准备好这些,这才漫不经心地道:“看你的脸上也有刺印,秦某有些好奇,想知道你犯的是何种罪?”
那人手按剑柄,神色冷峻,面无表情地道:“杀人、越货、强奸……只要是能犯的小的都犯,承信郎大人叫小的们过来,不会只问这些吧?”
“当然!”
秦昊回答得很肯定,嘴角也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