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大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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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当初咱们攻破独松关时,陆行儿既没有到杭州跟方腊汇合,也没有到歙州跟吕师襄汇合,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两个地方守不住,去也是白搭。”
经秦昊这样一说,田小倩也算是明白过来,“只是咱们跟那陆行儿交手多次,处处对他留情,没有赶尽杀绝,你说这次咱们把陆行儿抓来,他会不会对咱们感恩涕零?”
“感恩涕零?亏你想得出!”
秦昊不以为意地笑笑,“从宣州到湖州再到独松关,包括后来的杭州城,都是咱们攻破的,如果他的眼神能杀人的话,就算咱们死一百次都不够他杀的。”
田小倩故作认真地道:“这就是他的不对了,好好的一个人,如此是非不分,难怪会兵败如山倒,秦昊,这次如果把陆行儿抓来,定要饿他三天三夜,看他的眼神还能不能杀人。”
说话间,梁红玉刚好打完一通鼓回到座位上,接着田小倩的话道:“饿他三天,不但他的眼神不能杀人,就算是站估计都站不起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如何逃跑?”
“逃跑?”这次田小倩是彻底的诧异起来,不解地道:“红玉姑娘,看你这话说得,那陆行儿真有逃跑的本事,就不会被我们抓了,既然被我们抓了,就不可能逃得出去。”
“姐说得没错,那陆行儿如果敢逃跑,看我不打断他的双腿,哥你放心,等咱们抓到陆行儿,就交给虎子看管,就算虎子出恭睡觉都要拉着他,保证他跑不了!”
虎子说得一本正经,看上去傻傻的特别可爱,秦昊笑笑,伸手摸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第二百三十八章 虎子来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现在的贺衷就是自己作死。
当郑魔王的人马从前面冒出来,陆行儿的人马从背后冒出来,方岩山、裘日新他们又从左右冒出来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贺衷终于亲身体会一场四面楚歌的滋味,而那些跟他押运粮草的士兵,一见这种阵势,虽然没有被吓得屁股尿流,却也跟屁股尿流差不多了。
第一次被人像包饺子一样地包在中间,贺衷真的很郁闷,当然,作为百战之将,贺衷并没有像他下手的士兵那样惊慌失措,而是在第一次冒出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那就是突围,烧掉粮草突围。
现在的方腊缺粮严重,军心不稳,将粮食留给对手意味着什么,贺衷比谁都明白,当即命令自己的亲随,烧火烧粮。
对陆行儿来说,粮食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所以,还没等那些士兵点燃火把,如雨的箭矢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疾射而至。
那些士兵虽有护甲防身,却挡不住漫天的箭雨,纷纷被利箭射中,从粮车上滚落下来。
贺衷见状,顾不得再烧粮草,当即命令那些分散的士兵朝自己靠拢,以三人为队,依次排列,如同一条毒蛇,以贺衷为蛇头,直插陆行儿的军中。
不得不说,这些西军的作战经验还是相当丰富的,不管他们有多少人受伤,有多少人身死,这个队形始终没有改变。
陆行儿的人马虽然众多,却根本施展不开,能够跟贺衷他们斯杀的,永远都只有近前的人,其他的也只能守在外围摇旗呐喊以壮声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从被困的中心杀出一条血路,对贺衷来说并不困难,前后不过茶盏的功夫,便冲出对方的包围圈,陆行儿的目的志在劫粮,对贺衷的去留并不关心。
因此,他的人马一旦靠近粮车,便非常自觉地散开,守护在粮车的周围,至于少数着火的粮车,也在陈十四的带领下,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刻,便尽数扑灭。
陆行儿没有追击贺衷,而是来到粮车的旁边,使劲地拍着那些装满粮食的麻袋,不禁声泪纵横,“天不绝我,天不绝不我呀!”
历朝历代的起义,大部份都是因为吃不起饭而引起,方腊起义,之所以能在短短的数月间便聚集起上百万的人,这个除了摩尼教的忽悠外,老百姓没活路,没饭吃这才是主要的。
粮食对起义军的重要性,身为领袖之一的陆行儿,自然比那些普通士兵要感触得深,当即吩方岩山道:
“方兄,你赶紧派人潜回睦州,知之圣公,就说童贯的粮食被我们劫下,不日就将运抵睦州,让他们拖住童贯的大军,咱们再伺机进城。”
粮食虽然抢到手了,但要将这些粮食运进睦州,的确是个令人头大的问题,裘日新知道陆行儿的担心,当即接过话题道:
“仗打得这个份上,粮食对我们犹为重要,圣公最后能派方七哥出来,现在也只有方七哥能打破童贯的封锁,将咱们安全地接回城中。”
方岩山点点头,没有立刻说话,粮食虽然到手,但他的神情没有丝毫的轻松,好半晌才试探着道:“各位兄弟,你们都说说,那个秦昊原本跟得好好的,为何突然不走了?”
陈十四道:“秦昊这人,心思难测,而且他的手下都是骄兵悍将,人数虽少,但战斗力惊人,咱们从宣州开始,虽然人数虽倍于他,却讨不到半点好处,这次,的确有些反常。”
“你是怀疑他背后有阴谋?”跟秦昊打交道,陆行儿也变得谨慎起来,“你们莫不是怀疑,这本是秦昊的设的一局,就等着咱们跳进去?”
郑魔王屡次在秦昊手底吃亏,心里的阴影面积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神情凝重地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在秦昊的手底吃亏,不是一次两次,小心点终归是好的,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依我看咱们还是先行离去,再作打算吧?”
“好!”
君子不留危地,陆行儿当然知道这儿不太安全,而且贺衷逃脱,如果不出意料,定然是向童贯搬救兵去了。
而秦昊的军队离这儿不过五六十里路,自己一旦受阻,秦昊从后面掩杀过来,到时腹背受敌,还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陆行儿确信自己的命不是太好,真是担心什么他就来什么,秦昊的军队离这儿五六十里路不假,但要追上他们却用不着一天一夜。
前后不过半天的功夫,杨再兴便带着三百骑兵,后面跟着马扩、独孤千代,还有那个力大无穷的虎子奔杀而至。
陆行儿正在行军途中,还来不及组织自己的方阵,以骑兵对付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甚至连队列都没法成形的军队,那就是一场悲剧。
这些人一旦杀至,便如狼如羊群,好在秦昊事先有交待,不然面对他们的,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屠杀。
杨再兴、马扩、虎子那都是战神级的武将,再加上人借马力,来去如风,转瞬间便杀到陆行儿的面前。
虎子一直记着田小倩的话,他这次主动请战,其目的就是来抓陆行儿的,所以他的目标非常明确,遇到那些前来阻拦的义军,也是避而不战,挥舞着擂鼓瓮金锤杀向阵中。
现在的粮食就是陆行儿的命,没有了粮食也就没有了陆行儿的命,因此,现在的局势对陆行儿来说,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现在惟一的退路,那就是用他的枪去寻找,因此,面对杀气腾腾的虎子,陆行儿没有退缩,也不能退缩。
枪与锤的相交,溜出的不是火星,而是枪断,只一个回合,陆行儿的枪便被虎子的锤打断了,而且他的虎口也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鲜血淋淋。
胸口气血翻涌,虎子一锤得势,顿时乘胜追击,跟着另锤出击,望陆行儿的左肩打去。
陆行儿江湖出身,身手颇为灵活,身形一侧便避过虎子的另一只大锤,顺手从身旁的士兵手中抢过大刀,跟着一刀横削过来。
第二百三十九章 阶下囚()
虎子的擂鼓瓮金锤虽然厉害,但实在有些重,身形自然不够灵活,面对陆行横削而来的刀,也来不及避让。
事实上,他也用不着避让,因为他身上穿的,正是徐宁祖传的雁铃圈金甲,这种盔甲可谓刀枪不入,虎子已经挂在稻草人不知试验过多少次。
噗!
长刀砍在虎子的腰上,没有想象中的一刀两断,也没有想象中的鲜血飞溅,虎子除了觉得腰部有些发疼之外,一切都很安好。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何杨再兴反复强调,使锤不能使尽,如果是十分力气,不管任何时候都只能拿七分来攻敌,留下三分来自保。
如果自己刚才没有这身盔甲,此刻的他恐怕就是身首异处了,想想后背就有些发冷汗,见陆行儿一刀不中,跟着回旋一刀又望自己的脖子砍来。
哎呀,我的妈妈呀,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是病猫呀?
虎子毫不客气,双锤一回,猛地一个对夹,便将陆行儿的长大夹得死死的,不管陆行儿如何使劲,都动弹不得半分,深知这家力大无穷,当即脱手,准备策马后退之时。
突听虎子一声暴喝,猛地从马背上跳下来,跟着大步流星地来到陆行儿的跟前,不由分说,猛地一锤便将陆行儿的马头打碎。
那马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便听到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陆行儿骑在马背上,猝不及防,顿时摔下马来,还没等他站起身来,虎子早已一个箭步,来到他的面前。
也没答话,伸锤压在陆行儿的肩上,力大锤沉,陆行儿挣脱不得,只能狠狠地看着虎子,不说一句话。
虎子哼哼地道:“你这小子也真够狠的,要不是小爷穿着护身宝甲,刚才那一刀,还有小爷的命在?按照小爷的脾气,本该将你砸成肉泥,只是俺哥说了,要活的。”
“虎子,还不将人放了!”说话间,张铁匠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虎子,师傅不是留着铁匠铺给你吗?你好好的不守着铁匠铺,跑战场上来干什么?”
虎子定眼看时,认得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自己的师傅,说起来这个张铁匠对自己还真是不错,虽然那时候活得有些清贫,但是自己毕竟还活着。
而且当初陆行儿来找师傅的时候,师傅担心自己在战场上送了命,还特意留下自己,并将铁匠铺一并留给自己,是自己不会营生,搞得铁匠铺被烧,还差点饿死。
说到底,这个张铁匠对自己还真是恩重如山,按理说他的话,自己是不得不听的,只是哥让自己来抓陆行儿,如果按照师父的意思把他放了,岂不是对不起哥?
一边是师父一边是哥,这个结果的确让虎子很纠结,愣愣地站在那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好半晌才道:“师父,咱们各为其主,这次……恐怕……”
后面想说恐怕不能听你的话了,但话到嘴边,几次都说不出来,虎子是杨再兴一手教出来的,对虎子杨再兴自然特别的上心。
当虎子打翻陆行儿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看着,当张铁匠出来的时候,他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看虎子的神情便猜到一二,怕虎子吃亏,当即让独孤千代过去将那老头抓了。
至于他自己,却是孤身入阵,将郑魔王生擒了,那边马扩也不甘落后,同样是孤身入阵,迎面杀向方岩山,前后不到三个回合,便将方岩山活捉了。
三位主将被抓,原本不稳的军心此时就更加地不稳了,没等杨再兴他们喊话,顿时有一大半的队伍便如鸟兽散了,只留下少部的人在裘日新、陈箍桶的带领下撤退。
杨再兴没有拉着粮食往回赶,而是就地扎营,将陆行儿他们好生看管起来,等着秦昊他们前来汇合。
时间对秦昊他们很充裕,行军的时候并没有急行军,所以,等他到达目的地跟杨再兴他们汇合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哥,你终于来了!”
当秦昊来到关押陆行儿的军帐时,虎子终于长长地舒口气,揉揉他那睁不开的睡眼,欣喜地道,“哥,你来了就好,我得去睡觉!”
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合眼,一直守在军帐外亲自看押着陆行儿,他是真的累了,秦昊见他如此,不禁摇摇头道:“有杨兄马兄在这儿,你还担心陆行儿会跑掉?”
虎子搔搔头,没有回答秦昊的话,只是在那儿傻愣愣地笑着,田小倩伸手在他的后脑勺一拍,笑道:“既然累了,还不睡觉去?”
“好!”虎子回答得很干脆,说完之后,扛起擂鼓瓮金锤,一溜烟地跑了。
秦昊嘿地一声,望着虎子的背影直摇头,孩子就是孩子,不管他的本事有多大,但终究还是个孩子,掀开帐帘,进到帐蓬,却见陆行儿的神情更为可怖。
陆行儿、郑魔王、方岩山他们虽然是俘虏,却并没有被五花大绑,更没有受过私刑,只是被软禁在这间狭小的军帐里。
帐里有张矮矮地小方桌,三个人就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连水都没有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