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大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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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最笨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古泉镇的老百姓要他死,那他就必须死!”秦昊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冷诮的笑意,回答得异常的决绝。
童太尉目不转睛地注视秦昊,又是沉沉地一声叹,“古泉镇的老百姓固然要他死,你秦昊又何尝不想让他死?秦昊呀,你还年轻,锋芒太露,对你并不是件好事!”
不得不说,姜的确是老的辣,秦昊杀谭正固然是天怒人怨,但对他自己来说,这也是他赢得民心最快捷的一种方式。
自己的兵马不多,加上马扩的总共才五千人,要想凭借这五千人打败陆行儿的十万兵马,没有民心的支撑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
这点,秦昊明白,童贯常年带兵,也不可能不明白,“你这个娃儿呀,在杀之前,也不好好打听打听那谭正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他是……”
“他是谭稹的儿子,亲儿子!”没等童贯的话说完,秦昊便已抢过话题,这事由童贯说出来,远不及自己亲口说出来到震憾。
“原来你知道?”当这话从秦昊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童贯差点没坐稳,诧异地看着秦昊,心里实在搞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翅膀未硬,就敢跟谭稹结下血仇。
“我当然知道!”秦昊回答得很诚实,“秦昊不管他是谁的儿子,只要危及到的大宋的江山,那秦昊就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他!”
童贯叹口气道:“你很聪明,难怪官家一直维护于你,你知不知道,官家在接到你的呈情后,八百里加急,派人传来口谕,要本太尉照顾好你,千别说让谭稹给算计了。”
难怪一见面就问起此事,想来他刚才说的不假,秦昊在知道他们的态度后,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更何况,此时的杭州城,吊板已经缓缓地放下,一队人马疾冲出来。
当秦昊看清领队的两人时,差点没从马背坠落下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东京汴梁救的方百花和方七佛。
第二百二十六章 童贯的心事()
“看到前面没有?敌方来了两员大将你可认识?”童贯微微地抬起头,将眼睛尽量眯得小些,望着秦昊,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又有些……奸诈!
秦昊突见童贯问起这些,心神有些跳,这老家伙是啥意思?看他的样子不咋地,到底对自己的事了解多少?
自己让杨再兴出面,救出方七佛和方百花,这件事好像只有自己身边的人知道,这姓童的如何知晓?难不成自己的身边出了叛徒?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对自己的这帮生死兄弟,秦昊那是绝对的信任,他相信他们,就如同相信自己,纵算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也不会说出一个不好来。
当秦昊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突得自己有些好笑,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清风居,想到清风居的那些伙计,自己算来算去,竟然没有将他们算进去。
姓童的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所以,秦昊也没打算隐瞒,如实说道:“不但认识,当初在东京汴梁的时候,秦昊还救过他们的生命。”
“哦?说来听听?”童贯故意显得很惊诧,对秦昊的话故意充满着一种好奇。
秦昊见童贯的样子,若不是看在他一把年纪,真想一脚把他踢下马来,然后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但是……
这种想法,也只是心里的,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唉,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想当初,秦昊初至东京汴梁,人生地不熟的,成天没事干,就是东溜溜,西溜溜,个中滋味,唉……”
对童贯的问题,秦昊不能不回答,但是又不愿意心甘情原的回答,所以在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尽在那儿左顾而他,就是不切入正题。
童贯则没那个心思跟他在那儿胡扯,皱着太监眉,有些不高兴地道:“东扯西扯干啥?拣重点来说。”
“重点呀?重点就是这两个家伙不自量力,跑到东京汴梁,要杀朱勔,试想天子脚下,哪容得他们胡作非为,所以秦昊就看不过眼,将他们押到清风居了。”
“真是押到清风居的?”童贯又将自己的眼睛眯缝得小小的,嘴角又是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这种笑让人看在眼里,总觉得怪怪的。
“当然,不信,你可以去问清风居的老板,他是亲眼看到的!”面对童贯,秦昊耍起无赖,“如果他说没看见,那就是他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是真的瞎了。”
秦昊把后面的那句话特意地强调一下,在他的心里,如果童贯真要把这个事情追究下去,那清风居的老板就算没瞎,也会让他莫名其妙的变瞎。
童贯见微知著,见秦昊的双眼中虽然满含着笑意,但笑意地背后却暗藏着杀机,知道自己如果再追究下去,说不定那清风居的茶楼老板就真的要变死人了。
童贯不仅是带兵的,而且身经百战,死人对他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他的心早在血水里泡得麻木了,只是这清风居的老板,死不得。
为何死不得,因为那是他童贯的人,是他童贯为掌握京城的风向,特意开设这样的一个酒楼,毕竟,坐到他现在这个位置的,不但官家要猜忌,其他的大臣也会眼红。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他来说都不是好情况,所以在京城开设酒楼,打探各方面的消息,就成为他的首要之选,而这清风居只是他的一个据点而已。
秦昊让杨再兴将方七佛方百花带到清风居,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茶楼的老板便专门写封信,快马加鞭地送到童贯的手中。
对秦昊,童贯也是打心眼里喜欢的,毕竟从秦昊的身上,似乎看到他过去的影子,杀伐天地,充满斗志,否则,以他一个太监,也不可能领枢密院事,掌兵二十几年。
因此,在他的心里,还真想把秦昊拉到自己的船上,毕竟后生可畏,以他现在的年纪,只要有人在他的背后稍微推一把,他日掌兵天下,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童贯这个家伙,还真是深谋远滤,在自己未老之前,便开始考虑起自己的接班人来了。
当然,说是接班人,那只是表面上的,他真的算盘却是,不管他有没有在位,这天下的兵马都得听他的。
秦昊不是童贯肚里的蛔虫,自然不会知晓童贯的心事,只是让他倍感压力的是,这家伙好像对自己什么事情都知晓,那自己要将方腊的余众接到济州岛,这个消息不会也走漏吧?
这个消息要是被这老家伙知道,就算自己有十个脑袋估计也不够他砍的,历朝历代,对武将的猜忌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自己养私兵,不管自己的初衷如何,那都是杀头灭门之罪。
好在童贯在问完这两个问题后,并没有再追问其他,而是将目光投向战场,秦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战场的形势起了变化。
不管是姚平仲的禁军,还是方七佛的起义军,双方的人马都不少,但战场之上,真正交兵的却只有他们两个。
方七佛在秀州虽然吃了败仗,但姚平仲跟他并没有直接交过手,所以,当别人在他面前,说起方七佛的勇猛时,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这次,当他真正的面对方七佛时,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井底蛙,枪来枪往,不过三五个回合,姚平仲便觉得特别的吃力起来。
“看样子,姚将军恐怕有些撑不住了,你看咱们要不要派个人去接应一下?”秦昊虽然极其喜欢方七佛,但现在毕竟站在敌我立场,只能为自己这方说话了。
童贯摇摇头道:“这姚平仲年少气盛,总认为自己勇猛绝伦,让他吃点亏,锉锉他的锐气,总是好的!”
听童贯这样一说,秦昊突然恍然大悟过来,这姚平仲跟马扩一样,都是少年从军,只是马扩后来去京城应了武举,而姚平促一直在军营里。
而且他的成名要比马扩要早,在他十八岁那年,曾跟西夏军队在臧底河交战,杀敌甚众,立下大功,童贯在召他之时,这家伙持功倨傲,从骨子里看不起童贯。
因此童贯对他可谓又气又恨,今日让秦昊来观战,恐怕就不仅仅是观战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姚平仲的算计()
姚平仲一向对自己很放心,事实上,他在西军这么多年,能打过他的,好像只有杨可世一人而已,像折可存也仅仅跟他打个平手,至于吴氏兄弟,跟他比还是嫩了少许。
这一次,他遇到方七佛,却没想到自己在他的手中,竟然走不过十个回合,仅仅三五个回合,自己便觉得格外的吃力。
打马纵横,错开方七佛的长枪,偷眼看童贯时,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肺都快要气炸了,这老家伙老不死的,老子在这儿拼死拼死,你他娘的在那儿捋胡须算什么?
别以为你长着胡须,别人就不知道你是太监,是个没鸟的东西,等这场仗打完,看老子不慢慢磨你这老小子,至于如何慢慢磨,能不能磨则不是他现在考虑的问题。
自从童贯的大军开赴江南以来,方腊的军队就一直处在败退中,自己率的七万兵马,在秀州也吃了败仗,撤回到杭州城的不足一万人,其他的人要么战死,要么跑了。
这口气,方七佛到现在都没有咽下去,想想就觉得堵心,所以,在他的心里,极度需要一场胜仗来鼓舞士气,否则,他也不会跑出城来跟姚平仲在这儿单挑。
既然想胜利,就应该让这个胜利来得更漂亮一些,双方交战之后,双方都未留情面,都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当然,一个使出吃奶的力气是想赢得漂亮些。
而另一个使观吃奶的力气则是想输得漂亮些,姚平仲知道今天遇到了高手,输是肯定要输的,一个回合输跟十个回合输,虽然都是输,但输的脸面却有不同。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多几个回合,然后……再逃!
而且,他连逃跑的路线都想好了,你这老太监不是想看老子的笑话吗?老子就朝你这儿逃,看看你常挂在嘴边的那个文弱书生能不能救你!
上次在江宁府,童贯便极力推崇秦昊,以致于在后来的酒桌上,他又命令所有的将领来给秦昊敬酒,以表他的倚重之情。
姚平仲向来就心高气傲,当时虽然敬了酒,但对秦昊,心里总有冲暗暗的不服气,如今见他气定神闲地站在童贯的身边,跟童贯一起在那儿指指点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你给我找不自在,我自然要找些不自在给你们,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嗯,就这么办!
秦昊骑着马立在童贯的旁边,并不知道因为童贯的关系,自己躺在那儿也中了枪,还在为姚平仲的安危担心呢。
而那边的姚平仲自打定主意后,便开始有意识地逃跑,当然不逃跑也对不起他这个逃跑将军的威名,虽然这个威名是后面加进来的。
宋朝的时候缺马,江南一带就更缺马,方七佛的武功虽然盖世,但他的坐骑却不是那种良驹宝马,而是那种缴自厢兵的劣马。
而姚平仲不同,长期驻守西北,跟西夏交战无数,他的战马就是缴获西夏的宝马良驹,虽然比不上杨再兴的照夜玉狮子,但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尽管他的武功跟方七佛比起来,不在一个层级,但是方七佛要想拿他的命,对不起,不是你打不过,而是你跑不过。
秦昊走到哪儿,田小倩就跟到哪儿,哪怕是跟童贯一起,也不例外,秦昊跟童贯的对话,她根本就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战场上的形势变化。
因为在她的心里,至少在目前,只有战场上的形势变化才能危及到秦昊的性命,所以,当他看到姚平仲边打边跑,而且朝着这边跑的时候,突然插话道:
“秦昊,你说这姚将军打不过方七佛,他不回自己的军队,反而朝我们这边逃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让我们插手?”
童贯笑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哪里是想让你们插手,他只是想让本太尉难堪而已,这姚将军呀,真以为是自己的翅膀硬了,越来越不把本太尉放在心上了!”
秦昊则笑道:“童太尉估计是错怪他了,我看这姚兄弟非但没有为难太尉,反而特别的倚重太尉,你们想想,咱们在这儿观,他正好把方七佛引来,让咱们生而擒之。”
“对呀,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把方七佛引过来,合大家的力量把他活捉了,我看秦昊说得对,姚将军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诱敌深入!”田小倩一脸的天真,从旁附和。
“诱敌深入?”
童贯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自己跟姚平仲都认识好几年了,他心里想什么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田小倩这样认为也就算了,连秦昊……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