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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明雍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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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大亏的。”话一说完,唐寅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虽然朱厚煌并不是多待见唐寅的。但是唐寅成了他幕僚,待遇总不会亏待。故而唐寅口袋里面有了钱,又故态萌发。看上去潇洒的多,根本不像是一个有家不敢回的丧家犬。

    朱厚煌对唐寅的话,不已为然。

    因为朱厚煌发现他与理教格格不入。而且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在理教框架之下,都是否定的。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彻彻底底的大实话。

    说实在的朱厚煌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但是已经决定,由天文学,数学之上发展出科学思想。所以一开始就不想有太多的士大夫在身边干扰他。只是这一点上,朱厚煌自己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只是他在这一件事情的态度,给了他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以至于在他后来想起来,也不知道今日没有听唐寅的话,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话说两头。

    再说许栋这一头。

    “什么?你想将妙儿献给雍王?”许老爷子皱起了眉头,重重的将拐杖砸在地面之上,说道:“为什么?”

    许栋将朱厚煌的大致计划给许老爷子。许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一相情愿。”

    许老爷子商海里面打拼了几十年,不用眼睛去看,就能闻出来其中的不妥当之处。东南士绅大族,从来不是小绵羊,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尾巴狼,东南走私,根本是他们盘子里面的肉,作为许家的掌舵人,他最清楚,他的每年的收益到底流到什么地方了。

    就凭一个藩王,就让他们服服帖帖,恐怕很难。

    “不管怎么说,这天下还是大明天下。想做成这一件事情的是一个藩王。”许栋说道。

    藩王的名声很不好,但是有一件事情却是确实无疑的,藩王干什么都有错,但是贪财好色却是藩王的优点,甚至有些奉旨贪财好色一样。

    “而且雍王之所以被封在海外,就是因为雍王有大志,想将台湾以周制建国,他所谓的雍国可不是如内地藩王一样,而是实实在在是一个国家,还是大明的亲藩。如果有成,此人加入,说不定我们许家是将来雍国的高门贵姓。而且,孩儿听闻。雍王至今还没有正妻,如果小妹先入,说不定,你的外孙还能成为雍国太子。“

    “啪。”的一声,许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说道:“好,不要说了。”他的声音放低,说道:“等等,再说,等等再说。”

    许栋看得出来,许老爷子动心了。

    有许栋的船只,朱厚煌很快准备从钱塘出发,沿着海岸线南下,去福州,拜访福建巡抚之后,并在福建地方打好关系之后,再去东雍。

    从钱塘到福州这一道航道,已经有千余年的历史了,这样的航道已经是相当安全了,即便是遇见风暴,也能靠岸。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大问题,顺风顺水。而且还有许栋的护送。

    许栋也放下了自己的所有事情,与朱厚煌同乘一船,指点一路上的路程。朱厚煌向许栋学习如何看针路。

    针路一般来说都是保密的。很多船只之上,准么设针室,除却领航之人,任何人不准进入,搞得神神秘秘的。但是这对于朱厚煌的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他并不是一个学,而是将朱裕一并拉过来了。朱裕对这这个也是很感兴趣的。

    一路上倒也各有所得。只是进入福建之后,就有了变化。

    许栋偷偷的告诉朱厚煌:“殿下有一点不对劲。”

    朱厚煌说道:“怎么不对劲了?”

    许栋说道:“进入福建之后,总觉得有人在偷偷跟着我们。”

    朱厚煌皱起眉头问道:“难道是遇见你的同行了?”

    许栋苦笑摇头说道:“殿下,不是那一回事,咱们的船挂得是官旗,官家的船,一般都不敢打劫,而且臣也早已放出风声了,不会有什么人不长眼来劫船,而且这盯梢的手段,也太过明目张胆了一点。根本不像是跑海的人所为,反而像………”

    “像什么?”朱厚煌问道。

    “反而像官家的手段。”

    很多特征外人感受不到,行内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如现在,许栋只需瞄上一眼,就感觉到对方深深的官味。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盯梢的小船是福建水师派来了。只是他不明白,福建水师这么跟着一个藩王,是个什么意思?

    朱厚煌也想不明白。如果说要保护,直接过来便是,反而这样心虚的盯着。对,心虚。

    朱厚煌想不明白,将自己的幕僚全部叫道一起来,将情况一说。

    唐伯虎说道:“现在我们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想不出什么答案,不管怎么说殿下都是藩王,是天潢贵胄,福建水师,不管怎么说也不敢拿殿下怎么样。但是殿下带得银子却不一定了。”

    “银子?银子怎么了?”朱厚煌反问道。

    “殿下您知道二十万两银子是多么大笔钱吗?福建一年的赋税大概也就是这个数字吧。”唐伯虎有些无奈的说道。

    朱厚煌这才对二十万两银子有一个直观的概念。他忽然觉得很危险。

    现代福建一省的税收有多少,朱厚煌不清楚,但是一定在千亿级别。一想到有千亿级别的财富在自己船,他就有一种十分不安全的感觉。这么大一笔钱,

    虽然他自持有藩王身份护身,但是财帛动人心,不得不防。

    吴凤仪说道:“殿下,等一下送臣上岸吧,臣在锦衣卫之中还是有一点朋友的。打探一下福建有什么大的变动,也好早做准备。”

    “也好。”有备无患还是好的。“等一会儿,舅舅就领着几个人靠岸吧,船队在福州等你。”

    “是。”吴凤仪答应了。

    “吴明,现在开始全军戒备,准备好枪支,查看火药。准备做战。”朱厚煌命令道。

    “是。”吴明一声答应,然后说道:“不过,殿下咱们这一点人,根本护不住这十条大船。”

    这是一句老实话。三百火枪手在陆地上结阵而战,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甚至可以决定一场战争都胜负。但是在海上,分布在十艘船上,却有些鸡肋了。而且朱厚煌练兵是走得速成路线,可以说这三百火枪手,除却结阵而战之外,其他方面都是渣渣而已。

    “要不,咱们将火枪手集中到几条船上,其他船都放弃保护吧。”吴行之说道。

    “怎么可能?”唐寅嗤之以鼻,说道:“各船上都这些士卒的家眷,到时候恐怕还不等敌人来袭,我们自己就内乱了。放心吧殿下。”他转过头来,看向朱厚煌说道:“您再怎么说是一个亲王,就算是福建巡抚也担当不起一个失陷亲王的罪名,他们就算是有所图谋也不敢在海上动手。只是怕到了福州之后,宴无好宴啊?”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许栋所看到是真的。”

第七十章兵变() 
第七十章兵变

    吴凤仪上了岸,马不停蹄的去找锦衣卫。

    过了一日光景,这才与福建当地的锦衣卫接上头。

    一个破酒馆之中,吴凤仪等到一个老樵夫过来。吴凤仪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锦衣卫见面,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吗?”

    老樵夫用手锤了锤腰部,说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咱们锦衣卫不得不慎重啊。”

    “多事之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凤仪问道。

    老樵夫掏出一个旱烟枪狠狠的吸了一口说道:“现在不比当初,什么天子亲军,都是狗屁,被那些没卵子的家伙压在下面,不小心怎么行啊?”

    “说正题。”吴凤仪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老樵夫立即将烟枪放下来,一把抢过银子,放在嘴里面要了一口,确信是真的之后,再看吴凤仪的表现,有些讪讪的样子,说道:“最近都苦惯了,很少见银子了,见笑见笑了。”

    “锦衣卫现在就穷成这样了?”吴凤仪鄙视了他一眼,作为天子亲军,虽然俸禄不多,但是来钱的手段很多,随随便便都能刮出一层油水,当然鄙视这些下面的锦衣卫。“也不用多说了,赶紧说怎么一个多事之秋?”

    “就因为银子吗?福州三卫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发下一份钱的饷银了。而福建左布政使伍符也要高升了。他想将这个烂摊子留下来,但是接他烂摊子的人,却不想接。正好罗仑向伍符索贿三千两,但是伍符拒绝了。上面有罗仑的压制,而下面有很多人落井下石。要将伍符弄下来。就有了福州兵变的事情。”老樵夫淡淡说道。

    “福州兵变?”吴凤仪大惊失色,不能自已。

    “对啊,兵变。”老樵夫脸色平静无比。

    “你们锦衣卫一点反应都没有吗?”吴凤仪吃惊不已。

    “有什么反应?你真以为这里是北京啊?还是以为锦衣卫都是天兵天将。兵变这一回事情,不是我们锦衣卫能解决的。解决兵变需要的是银子。而且你以为我们没有上报啊,报了,报到那个没卵子的家伙手里边。”老樵夫说道:“那没卵子的家伙,怎么说的吗?他说;‘不管我的事情。’听听,听听,他是陛下任命的镇守太监,东厂的人,直接领导我们这些锦衣卫,结果他说不关他们的事情。”

    吴凤仪说道:“这一段时间,福州岂不是很危险。”

    “不会太危险。”老樵夫,说道:“这一次是罗仑想要整伍符。不会太乱了,太乱了大家都不好收拾,只等将伍符整掉以后,再杀几个兵变的人。这事情上就结束了。”

    吴凤仪心中暗道:“这样程度的变化,应该对殿下不难应付,毕竟有三百士卒护卫,殿下的安全应该能够保证。”

    “哎,如果弄不出银子,这一次伍符就在劫难逃了。”老樵夫再次拿起烟袋说道。

    “银子。”吴凤仪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心中暗道:“伍符莫不是再打这个注意吧。”一想到这里,他就坐不住了。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出了店门之后,再次折返回来,对老樵夫说道:“我需要一艘快船,去福州,越快越好。银子不成问题。”

    “啪。”一锭银子砸在桌面之上了。

    虽然吴凤仪紧赶慢赶上朱厚煌。

    这一日,朱厚煌的十艘大船在侯官靠岸了。

    吴明看着周围,暗暗皱眉说道:“这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啊。”

    却见码头之上,全部静悄悄的,好像没有多少人,所谓南船北马,侯官的港口定然是一城之中最繁华的地方。怎么会这么冷清。

    “是不是被清场了。”吴一行说道。

    “不像,清得太干净了。”唐寅说道:“殿下毕竟是藩王,文官是不想和藩王打交道了,他们只会尽了礼数。却不会如此尽心。”

    不管怎么总得靠岸啊。当船只刚刚靠岸,却不知道从哪些地方冲出一批人来,这些人各持刀兵,向船上冲了过来,身后又有好几条大船堵住了去路,就将朱厚煌一行人围困到码头之上。

    朱厚煌心中一动,他想到了很多,没有听说的正德年间,明朝南方有大的变故,这是兵变吗?还是叛乱?

    冲过来的士卒,将船只围住却上船,虽然一个个拿着刀兵摆架势,但是看上面黄肌瘦,没有多少实力。

    一个人走到前面大声说道:“在下福州中卫百户,求见雍王殿下。”

    “一个百户来求见我?”朱厚煌心中疑惑顿起。

    要感谢正德,如果不是诸侯跟着正德在战场上走了一遭,现在这个样子,他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对现在的朱厚煌来说,还能镇定下来。

    不管再凶险也比不上战场上的兵危战急。

    “让他上来说话。”

    朱厚煌身边三百士卒早已准备好了,火药都填装好了,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岸上,只等朱厚煌一身令下,就准备射击。

    忽然船边有一身水声,一个人从闽江之中爬了出来,正是吴凤仪,他也顾不得浑身湿漉漉的好像是落汤鸡一样,立即来到朱厚煌身边说道:“殿下,福州兵变。”

    随即言简意赅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归纳一下,告诉了朱厚煌。

    朱厚煌嘴角一勾,说道:“你说外面的人是伍符的手笔。”

    “绝对错不了了。”唐寅说道:“伍符这样做,将您围起来,吓上一吓,如果您给了银子,下面士卒就没有了闹事的理由了,到时候他借此事,大开杀戒,狠狠清理一下这一次算计他的人,毕竟藩王遇袭,不是一件小事。一举两得。”

    朱厚煌冷哼道:“他不怕我报复吗?”朱厚煌生气的,连孤也不说了。

    “不怕。”唐寅说道:“即便是殿下的报复,又能怎么样啊?最大丢官罢职。不过士林之中,平息不了兵变而去职,与得罪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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