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闯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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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之勇!”
看着关注点明显歪了的李师师,李闯心里倒有淡淡的暖流流过,语气也柔和了些:“我来此只是为了通知你白莲教可能狗急跳墙,让晋王早作准备。”
李师师这才反应过来,神色严肃地说道:“我这就给晋王发密信。”
见李师师动作起来,李闯也总算放下心,都提前做好的准备那这江陵城就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等收到晋王的回信后,两人才算松了口气,李闯这才有心思打量这二楼的阁间,淡淡的烛光映在李师师脸上,反而将她的轮廓勾勒的愈加柔美。
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传神,李闯也有点迷醉。
不知什么时候,阁楼起了朦朦胧胧的暧昧气氛。
李师师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李公子,我关注你很长一段时间了。”
随手到窗边剪去一节烛芯,李师师继续说道:“在户县之前,查不到你丝毫的信息,就像世上从来没有你这个人一样。直到户县一战,有人说你引天雷降世杀了那谬大亨,而在宛城之时,更是出奇谋破城,而损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世人的眼光都在永阳公主赵玉儿身上,却不知在她身后的你。在没遇到你之前,那个小姑娘只不过过着朝不保夕的被追杀的日子。”
“李大家倒是谬赞”,李闯也不甘示弱,“江南水月宫,传自周易,甚至可追溯至文王八卦,据传有呼风唤雨、改天换地之能。”
李闯将手背在身后,脸上浮现出几抹自信的笑容:“姑娘能够将内力融入琴音,进而影响精神,产生幻觉,说是弹指间改天换地倒也不为过。”
“不如今日在此切磋一番如何,师师可是心痒已久”,李师师抚琴而立。
“李某也是!”李闯此时轩辕剑在手,天下间便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李师师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轻轻一抚手中琴弦,轻喝道:“镜!花!水!月!”
李闯眼前泛起一阵波纹,等到再次睁开双眼时,自身已经处在一片苍茫大地之上,飘飘扬扬的雪花自天空而落,将一切都覆盖成洁白。
天地之间唯有呼啸的雪花!
一片雪花在李闯脸庞划过,却带起一丝明显的血痕!这雪花竟暗藏杀机!
李师师飘渺的声音自天地间响起:“李公子小心,妾身可要出手了。”
李闯闭上双眼,却是毫无用处,幻觉却仿佛传入了脑海。
不得已,李闯只能调动起身体里的那丝雷霆,手间暗雷响起,蓄势到一半,李闯才想到此时正在阁楼之中,若是这一剑劈出去,能不能打中李师师不说,潇湘阁怕是要毁坏大半。
不得已,李闯只能认怂说道:“姑娘高招,在下已经领教,此地场地所限,今日之比试就到此如何?”
话音刚落,李闯眼前又是一阵天翻地覆,等到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回到了这阁楼之中。
对于这招近乎无解的“镜花水月”,李闯总算明白为什么叫做水月宫,这才是真正的神乎其技,白莲教简直弱爆了。
“这并不算什么,我修习尚浅,若是我师傅来此”,李师师今晚颇有些春心萌动,把师傅的叮嘱都忘到了脑后,解释道:“在那片天地之中,可谓是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翻地覆;到时候什么茅子元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这招“镜花水月”作为水月宫压箱底的秘技,向来是不能轻易示人的,用一句装x的话来形容就是“见过它的人都死光了”。
但李闯并不知道这些,问道:“那为什么不请你师傅下山?”
“可是师傅她从不履红尘”,李师师也颇有些纠结,“没离开过梅山。”
李闯也有点感叹,这才是真高人,说是天下第一高手也不为过,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52章 江陵惊变(八)()
此时时日已晚,李师师想必没有留宿自己的意思,李闯叫上了高大山,二人离开了这潇湘阁。
明日便是结盟的大事,李闯回四方馆后倒头便睡。
。。。。。
一早李闯便起了身,穿上正式的朝服,带着高大山和几十名亲卫等候在四方馆外。
不多时,就有数辆马车拖着长长的队伍从北面来,为首的正是那赵郡丞。
“李都尉有礼,还请上车”,赵染侧身让出一个身位,在这种时候,有什么私人的恩怨都要放在一边。
南阳所拥有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十万的军队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举足轻重的。
“赵郡丞,请”李闯也侧身行礼道。
同举乾朝的大旗,赵玉儿和晋王赵昀之间同父异母的血缘关系便是结盟最坚实的基础。
若赵玉儿还是当初那个被四处追杀的永阳公主,那么她大可以来南郡避难,但是作为如今南阳郡的主事之人,如果她还想如此,不说李闯、李文忠也不会同意,高大山、程野这些当初跟随她的侍卫不会同意,那些户县、宛城之中大大小小的官吏不会同意,最重要的是李闯和李文忠亲手打造的南阳军更不会支持此事。
若是头上莫名其妙多了个晋王和他的附属官员,李闯绝对不会任由这些人的指手画脚,到时候发生些什么就不好说了。
城外早已垒土为坛,三千多士卒以此圆心,层层设防,一连经过三道防线,李闯才到了圆坛近处。
这方圆坛有近乎五米的高度,但是面积确实相当的广阔,足足数百平方米,两侧还有台阶可上,南郡之中诸多官吏早已等候多时。
李闯也在圆坛上看到了晋王,果然是君子如玉,剑眉星目,一头长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腰间配着一方玉圭,通体莹白圆润,负着手站在圆坛之上,李闯甚至感到一股不可言说的威势在他身上散发出来。
古人有望气之说,常言某人有天子之气,李闯却真实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气势,虽然没有见过洛红川和李子通这些反王,想必也是十分不凡。
自家的赵玉儿比起来真是弱爆了。李闯想到
李闯将腰间的轩辕剑交给了高大山保管,晋王与赵郡丞这些可以说是与自己平级的官吏不同,作为一方之主,李闯还是要作出一些姿态的,将自己从不离身的佩剑也卸了下来。
跟在赵郡丞身后,李闯一步一步登上了这方高台,走到了晋王面前。
“外臣南阳郡都尉李闯拜见晋王!”李闯率先行礼道。
“不必多礼,可真是让本王好等!”晋王一摆手说道。
“还请恕罪。”
基本的礼仪完成过后,接着便是杀牲。
杀牲时,先割牲的左耳,再取牲血。用珠盘盛放牲耳,用玉敦盛放牲血。接着蘸着牲血书写盟书。
晋王接过写好的盟书,大声念道:“南阳之与吾,虽信由中,然分土裂境,宜有盟约。典戎在外,信感阴阳,诚动天地,重复结盟,广诚约誓,使东西士民咸共闻知。故立坛杀牲,昭告神明,再歃加书,副之天府。天高听下,灵威棐谌,司慎司盟,群神群祀,莫不临之。自今日既盟之后,戮力一心,救危恤患,分灾共庆,好恶齐之,无或携贰。言不艳,实居于好。有渝此盟,创祸先乱,违贰不协,慆慢天命,明神上帝是讨是督,山川百神是纠是殛,俾坠其师,无克祚国。于尔大神,其明鉴之。”
接着两杯血酒便端了上来,两人相对一饮而尽,盟约就此完成。
等到一套流程走完,已是过了正午时分,晋王作为此地主人,自然要设宴款待李闯等人。
回城的路上,浩浩荡荡的引起了江陵城中百姓的围观,整个江陵都知道了南郡与南阳结盟的事情。
此时李闯与晋王同乘一辆甚是宽大的马车,车厢之内只有赵郡丞相陪。
“李都尉真是好手段,抢了本王的南阳郡,在跑来与本王结盟”,晋王赵昀开口说道,一旁的赵染神色也是颇为愤怒,看来此间内情他是知道的。
“这南阳郡本就是能者居之,晋王若有把握,何不及早出手?瞻前顾后,这才让外臣捷足先登。”李闯毫不示弱,直接反驳道。
“李大家送来的密信本王已经阅过,这江陵城中白莲教翻不了天!”赵昀淡淡地说道,“倒是李都尉何不来我南郡?本王定然以本郡都尉之职以待。”
见晋王还没有熄了招揽自己的心思,李闯并不正面回答,反而笑道:“晋王倒是好魄力,为了李某,竟然连李大家这等美人也肯拱手相让。”
相比于这乱世之中的一郡都尉之职,李闯倒是更重视李师师这样的人。
“拱手相让?”晋王愣了愣,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李都尉看来有些误会,本王。。。”
说道一半,赵昀忽然意识到已经涉及到机密之事,便转了话头,“本王今日在府上设宴,李大家也会来此捧场,天下琴绝,这琴声可不是能时常听到的。”
话题转的十分生硬,连李闯也感觉到了,但并不说破,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下。
下了马车,正是晋王府门前。这晋王府与其说是一座府邸,不如说是一片宫殿,进入其中,亭台楼阁层层掩映,修筑的虽然低调,却是奢华。
正殿之上,宴席早已备好,众人依次落座,而高大山这等持有兵器的护卫则被拦在了外面。
宴席之上,李闯与这十余名南阳郡中的重要人物推杯换盏,宾主尽欢,这其中就有当日在元妙观的顾成和陆文远两人。
两人看起来还没有赵染这个郡丞职权重,但是手中掌握的力量却是远远超出。
赵染身为皇族中人,他的权力主要来源于晋王,或者说看作是一种另类的掮客,一些晋王不方面处理的事情都由他来做。
晋王对于白莲教的支持也多来源于赵染这个郡丞。
而顾成、陆文远背后站着的却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中的顾、陆两家,代表着两家数万人的利益,围绕这两家以为生计的佃户、奴仆和商队或许能达到十万人之多,只不过这些世家从来不站出来争夺江山,反而是以多方下注的方式幕后操纵。
这样一来,不管成王败寇,世家豪族总能笑到最后,而不用担心有灭族之危。
第53章 江陵惊变(九)()
晋王作为一郡之主,自然是不能轻易下场,若是他的权威受到质疑,又怎么能继续统领南郡?
即便心下有意利用白莲教,也只会通过郡丞赵染的手来达成目的,也就是所谓的白手套。
如今白莲教已经成了尾大不掉之势,晋王赵昀发现这股力量很难彻底掌握在手里,那就切掉便是,这口黑锅当然是由郡丞赵染来背。
背锅就背锅,只要晋王一天还在这南郡之中,还怕没有赵染的容身之地?
身在席间,李闯也没有问对付这白莲教的详细计划,碍于外臣的身份,对这南郡之事不能过多插手,否则便是自讨没趣了。
桌上觥筹交错,菜如流水般上来,各种碗碟摆满了长长的方桌,等到酒过三巡,李师师才姗姗来迟。
今日她一身青衣,眉目间还化了淡淡的妆,一方古琴早就备好,琴音一起,王府中的舞姬便从后堂依列而前,伴着乐曲起舞。
有歌有舞,王府中的生活真是奢侈。
此间气氛更酣,南郡之中大大小小的官吏,上到郡丞主簿下到一些年轻的小吏轮流向李闯敬酒,晋王在一旁摸着自己胡茬,也是兴致颇高。
连续被灌了几杯,李闯也有几分醉意,心中却始终有一份不安。
茅子元老奸巨猾,岂是易于之辈?
晋王虽然未曾表态,好像依旧默许白莲教在江陵城发展。
但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危险信号。
若自己是茅子元,恐怕会先下手为强,手中有刀兵,更有数量众多的敢死信徒,这便是底气所在!
一旁弹琴的李师师似乎也是心不在焉,琴曲也失去了之前动人心弦的魅力,反而有些敷衍了事的感觉。
李闯睁着有点朦胧的眼睛,搜寻着场中每个不同寻常的细节。
连一些官员的祝词也无心听了。
终于李闯发现了一丝异常。
右侧那个上菜的侍女神色反常,在这冬季大冷的天气,额间竟然有细细的汗珠。
虽然这殿中被火炉烘烤的很暖和,但也没有到了出汗的地步。
李闯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她,短短几分钟,她已经摸了鼻尖几次,而衣襟的下摆已经被揉的有点皱了。
看来很紧张嘛。
李闯此时反而轻松下来,有了怀疑的目标,总比漫无目的的乱想强多了。
很快宴席已经开了近一个时辰,即便是晋王这等酒量不错的人,此刻也是微酣,醉意朦胧地讲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