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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纵兵夺鼎-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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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食无忧。

    但也仅仅是衣食无忧,指望再多,也不可能。

    偏偏燕氏的大举南攻,让刘表找到了甘宁正确的打开方式——哎呦呵,闹半天你甘兴霸是个会水的!

    到这时候,刘表还能不重用甘宁吗?不可能!尽管他刘景升喜好士人不喜武人,但能救命的武人谁不喜欢?甘宁如今就是刘表对燕氏的壁垒,数月之间战绩斐然,先后击败姜晋、张颌、高览等人多次进犯,尽管没能真正杀伤燕氏多少人,但却保证了燕氏屯于南阳的大军不得寸进。

    甘宁对刘表的意义可想而知,才不过几个月,甘宁在荆州的官职一路飙升,校尉、裨将军,直至达到荆州无人可比肩的横江将军。刘表想留住甘宁,不惜血本,就连甘宁部下的锦帆军都拥有了独立的番号,不到千人规模的锦帆军被刘表调入四千余众交由甘宁操练,同时襄阳近畿飞快地为他调来战船,并在沿线一座又一座造船港拔地而起,尽管不能快速地去造出斗舰、楼船之类的大型战船,但近百艘艨艟同时开造,声势亦是极为骇人。

    刘表虽然不喜欢武人,又上了年岁老眼昏花,但脑子是不坏的,他很清楚一旦燕军打过颍水,那么荆州军在襄阳很难是其对手,能够扭转局面的便只有甘宁与他引以为傲的水军。

    有甘宁在,足矣令刘表在这个冬月高枕无忧!

    至于兴和四年如何?刘表并不在意,当今天下诸侯都是一个模样,谁知道在燕北的攻势之下谁能再活几年,远的不说就说先前在青徐之地耀武扬威的袁绍,那可是早年间的大盟主,刘表是极为敬重的,这不眨眼就**广陵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不留下半点遗落。

    袁本初的下场,还不如袁公路呢。

    袁术死后到底留下了不少遗产,大多数为江东孙氏所得,这才使得孙策得以在扬州立足,完成孙氏两代人从袁氏部将到江东诸侯的蜕变。可到了袁绍这就差太远了,像颗大石头坠入湖底,除了一圈圈涟漪之外什么都没溅起来,好像当年声势浩大的四世三公袁绍应得如此一般。

    可石沉入水打起的涟漪,便是天下人心中对袁绍之死的震动——燕氏再除一强敌!

    这无端令人想起新与旧两个相反的字眼,在这个割裂的时代里,仿佛一切都有新旧之分,经学有古今、诸侯有新旧,有人是过去的公卿贵子成为诸侯,也有人凭借天下大乱脱颖而出。

    这种混乱的年代,谁会再去关心明年后年的事?或许只有燕北才有那样的闲心,旁人为了活下去便已花光所有力气了,哪里还有再多奢望!

    袁绍死在广陵带给刘表的震动还未完全消去,紧随其后的斥候情报便自东面各地送来,先是曹操在汝南被张辽所败,向东逃往沛国,接着又是并州牧庶出长子马超带凉州军在沛国出现,将曹操风尘仆仆的军队再此战败,接着是前往沛国的张辽再度回还汝南,紧跟着便作势欲大举入侵江夏……这可就抓住刘表的痛脚了!

    先前有曹操在汝南,尽管他们过去连年交战,但在燕氏的威胁下却不约而同地选择停战,以应对北方更大的危机,甚至刘表都将江夏守军调派至西北的襄阳近畿……若曹操打江夏,刘表赶走他也不是难事,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可如今张辽要打江夏,那可就恐怖了。

    张辽的军队还未进江夏,又一封书信令刘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人在江夏郡中水域发现两支船舰数目过百的军队交战的踪迹,江面上到处残骸,显然爆发过一场大战!

    在江夏打水战的,是谁?

    江东孙氏?还是燕氏的水军已经开进江夏?

    这件事并未困惑刘表太久,短短一旬之间,便得到消息,有一支斗舰三艘、大船两艘、艨艟七十余组成的庞大燕氏船队自江夏进入南阳东南的随县港口驻扎,虽然悬挂着薛姓校尉的旗号,但他们的军卒却只有千余,显然是先前在江夏水战中遭到不小损失。

    找到其中一方,那么另一方是谁呢?

    这种疑惑令刘表心惊胆战并且愤怒着,他们在荆州治下的江夏郡打仗,荆州府却对此一无所知?

    没过多久,曹军的使者便造访襄阳的荆州府,在荆州诸将严阵以待的情况下,使者才悠悠道来曹氏在沛国被燕氏所败,如今已进入长沙,希望能在荆州治下得到休养生息的时间,做为回报来年他们将与荆州共抗燕氏。

    说是请求,可刘表又有什么办法去拒绝呢?

    曹氏已经占领长沙了!

第二百七十章 过不去的() 
    荆州的曹刘联军燕北还没听说,就算是听说了他也不在乎。当然了,不在乎归不在乎,心里对曹操和刘表那俩人还是很佩服的,一般人像这么个局面早就派遣使节割地求和了,哪里像他们这样,卯着劲要和自己干到底。

    这就是能常人所不能啊!

    对于能常人所不能者,不论好的、坏的、精的、傻的,燕北都很佩服,尤其是面对强权坚守本心而不卑躬屈膝的,更是深得燕北敬佩……比方说,邯郸城里那几个宁死不降的俘虏们。

    燕北对天发誓,他一生所见识最深的忠诚,并非宁死不降拔剑自刎,而是兵败后身处幽深牢狱日复一日不忘初心,即使走脱牢笼仍旧不忘故主。

    不一定非要生死壮烈才是忠诚,作为一名君主,他并不希望自己的亲信大将在一场战斗失利后为敌所获便轻言生死。他非天之骄子,亦非天命之人,燕北知晓自己并非那种能够轻易获得旁人忠诚的角色,仿佛无论什么事,他想达成所愿,便总是要比旁人难上许多。

    因为这样,他更清楚在他一路走来的轨迹中,身边这些豪杰志士为他带来多大帮助。即使只是怀着感恩的心,他也不认为战败被俘就是背叛,即使因后来理念不同有人离开他,燕北也不认为那是背叛。

    正如荀悦的离开,他一点都不责怪荀悦,反倒心底对此满是遗憾,是他自己做出承诺未能实现,是他说保皇帝保汉室却没能做到,是他顶不住压力,才逼得荀悦离开。

    时光带给燕北的沉淀,并非让他认识到自己无所不能,反而使他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妄自尊大。

    其实做燕北的俘虏很幸福,曹氏来的降将于禁领了骑都尉的官号住在邯郸城北,没什么实质任务,如今骑都尉已成虚职每月领了俸禄贪图享受也就行了,人生再没什么大的盼头。于禁自己也知道,燕氏并非用人之际,何况就算到了用人之际也未必会用他个降将,为此还心有郁结了一段时间,幸亏他有好的朋友,不然这段时间他很难在煎熬中撑下去。

    他的朋友是谁?

    在于禁家宅院往东走一个路口朝西面开门的大宅子里住着过去的冀州牧如今的侯爷韩馥韩文节,韩馥老来俏,早年间也是坐拥一方的诸侯,不过如今天下大事是和他没关系了,前年搬到邯郸来让燕北大为开怀,送了他几名美侍,这不今年又当爹了。

    北边隔着三户的邻居是匈奴单于刘去卑,如今他儿子刘猛在南匈奴故地做右贤王,手下掌管着部众七千多人,精骑勇士过千,也不容易啦,放在汉地都能当个军司马了。自从刘豹烧死在邺都,去卑一下子像老了几十岁,说话做事老态龙钟,眼睛里也是无神的时候居多。不过没事的时候韩馥他们还是愿意喊上刘去卑一起出去踏踏青打打猎,毕竟他们那个时代活下来的老人不多了。

    当然也少不了杨奉,刘豹死后可是让杨奉大病一场,后来发现燕北没想干掉他,病说好就好,拖家带口地给燕北上了封表,转头就搬进邯郸城,还专门让燕北给他选了处宅子,领着封邑他算是老哥们几个里最有钱的,平日里闲着没事便大宴宾客胡吃海塞,两年身子胖得像董卓一样,动不动便喝得歪七扭八,喝大了酒没准还跪在庭院里朝西边虔诚跪拜,口中念念有词地说什么多谢赵王不杀之恩。

    人们虽然笑话他,但心里谁有不是亦有戚戚,杨奉身边所有的熟人,除了为燕氏而战的几个人,全被燕北干掉了。

    就是因为有这帮人在,才让于禁觉得自己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这帮人一个比一个惨,看了他们于禁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经历,他于文则有什么啊,无非是跟燕氏打了几场仗、输了、降了,跟这帮人一比较根本连谈资都算不上啊!

    瞧瞧人家匈奴单于,整个匈奴十几二十万人被赵王折腾得还剩七千多,那不还是得老老实实在邺都呆着?感恩戴德的杨奉就不说了,隔三差五地跪倒在庭院给燕北磕一个,都不管正主儿能不能看见;还有经常出现在酒宴上那俩住在城西穿着打扮极为讲究的小年轻,来了就闷头饮酒,饮完酒就告辞离开,从来不跟别人多说话,总听别人说起他俩是侯爷,但是为什么封侯没几个知道,只有最年长的韩馥听见就笑:“他俩一个是木栅侯简位居、一个是丸都侯拔奇,这俩城估计你们这些后生都没听说过,过去他俩都是大王,木栅城是扶余国都、丸都城是高句丽国都,现在都叫骊州了。”

    过去两个相邻国家的世子连年相互攻伐仇恨深得化不开,可如今到了邯郸二人却成了难兄难弟,让燕北一勺烩了。

    这一个个背负着亡国灭种之仇还都好好活着醉生梦死的,于禁心里还能有啥不妥,根本没有啊!

    这一日众人在杨奉家厅堂饮酒饱食,眼看着杨奉又哭哭啼啼地捧着酒碗走向院子开始例行磕头,众人都见怪不怪地向主人家告辞,刚走到门口于禁便被人喊住,转头却见是正准备登上马车的韩馥,“文则,来,来!”

    “韩兄有何时?”

    韩馥招呼于禁与他同乘,这才笑眯眯地说道:“飞燕啊,就是前些年隐居到黑山那个,你知道吧?他现在在黑山打猎耕田为生,这不前几日猎到一头大山猪,混着他自己种的些许青菜让山里民夫给老夫送来了,老夫家中丁口少吃不完,你拿回去点吃,挺好的猪肉,弃之可惜呀!”

    于禁当是什么事,虽然无所谓的事但却之不恭,便笑着点头应下道谢,却见韩馥看着自己笑了,摇头道:“于文则一表人才的,也没个嗜好。你看袁军那仨,审正南不知从哪认识大月氏僧人,整天诵读佛经;颜文俩人成天给袁本初焚香祭天;多好啊,这人呐,得有个嗜好,不然过不去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 睚眦必报() 
    回家的路上,看着马车里半头野山猪,于禁陷入沉思,他在想今日韩馥的话。

    “鲜卑轲比能欲再兴兵南下,赵王让老夫问问你,还有袁氏那三个,你如果能说动他们随你一同北上,必将是很大的助力……袁氏与曹氏,说没就没了,你们不是像老夫这般无甚本事的孤寡老翁,难道不像扬威域外么?”

    韩馥的话令于禁心动,倒不是韩馥所说的什么扬威域外令他心动,而是这半年多看着这些与燕氏争权夺利手下败将的着实令人担忧。于禁不希望将来等自己年华不再,就像他们这样,在邯郸这座天下雄城中孤独终老。

    正如韩馥所说,人要有个嗜好,不然在邯郸这座城里,是过不下去的。

    他们活着,却是在等死。

    于禁不想像他们那样,生不如死。

    作为战将战死沙场,这很容易可作为降将苟且偷生,日复一日被内心的屈辱所鞭挞,这太难了。

    回到家徒四壁的室中,于禁不像那些人,他在赵都的地位很低,家里别说没什么财货,就连从人都没有一个,随意萁坐在地上伸手便在一旁案几上捞过酒壶朝口中灌着,才不过灌上两口心头一股无名之火让他狠狠地将酒壶朝墙上掷去。

    碎裂声中,酒液顺着墙壁留下,于禁却已夺门而出,穿街过巷红着眼睛出现在颜良宅院门口,将守卫的门卒吓得够呛。

    “跟于某打鲜卑!”

    打他娘什么鲜卑,你狗日的谁啊!

    门卒正腹诽着,却也不敢拦住这个穿着落魄却腰悬骑都尉印信的武夫,便听宅院内沉着而缓缓的脚步声重重敲在人们心头,门扉开启露出膀大腰圆冀州武人一张阴沉的脸,足足比于禁高上一头的身量微微低头,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来者。

    “我是降将于禁,随某去攻打鲜卑。”

    降将于禁?

    降将?

    颜良上上下下用眼神将于禁看了个通透,表情依旧阴沉,眼神却很复杂,大手挥然关上大门,哑然的嗓音从门口传来,“滚回去醒酒。”

    短短数息,大门猛地被于禁破开,“酒已经醒了,你去不去?”

    这一次,颜良没再说话。

    赵王宫。

    燕北抬眼看着侍立一旁的魏纯笑了,“于文则去找颜良文丑了?”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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