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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纵兵夺鼎-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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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刘宠只来得及踢翻面前案几,飞掷而来的大木案便夹裹巨力砸了过来,可刘宠却无法再做出任何规避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张案几砸在一处,接着去势不减地撞至近前。

    就在这时,近畿身影飞扑而来横在刘宠身前,是陈国豢养的近卫武士,为他的主君挡住可怖一击。不过也仅仅是暂时挡住,两张案几砸在一起便发出巨大声响,接着又狠狠地砸在陈国武士胸前,高台众人皆清楚地听见骨头断裂与一声惨叫。

    紧跟着,碎裂的案几木茬、砸成重伤的陈国武士,皆狠狠地砸在刘宠身上,直将勇武称名的刘宠砸得昏死过去。

    飞起来的人有多沉?如果再加两张沉重的桌子呢?

    刘宠只感到身上传来猛烈地剧痛,仿佛被奔跑的野猪碾过,接着当潮水般的痛楚传至脑海时已经昏死过去。为他挡住案几的武士状态更为糟糕,强撑着手臂咳出两口殷红的鲜血,整张脸色好似金纸,转眼便进气多出气少是活不成了。

    乱战,开始。

    丢出案几后典韦便不再向刘宠去看,当即抽出腰间环刀垫步而上劈翻近畿两名武士,刀锋直取梁王世子。根本不用他们发号施令,近乎在典韦掷飞案几的同时,大营外扮作河间国军的五百骑马蹄便轰然炸响,纷纷操刀持弓驰马冲上,有心算无心下奔踏而出的幽州骑兵当即碾碎诸王亲卫这些战力凶悍的武士,直冲会盟高台。

    其貌不扬的衣甲是,是天下最为强劲的羽林军,转眼箭矢在营寨中飞射,马蹄在帐道上奔踏,锋锐的马刀随时能斩下敌军头颅。

    如果说羽林骑表现甚为遥远凶悍的战术,那么典韦才是真正的虎入羊群,抽一柄环刀眨眼便杀了梁王世子,不过骨头也将刀背卡住,再难拔出。情急之下,典韦避过砍来的刀剑,攥住来人脖颈朝追击军卒砸去,口中仿若虎吼,道:“某家陈留典韦,哪个不要命的且来吧!孙使者,跑!”

    典韦就是不说孙综也跑,这原本就是既定计划,由典韦引开敌军后让他速速条命,同时攥着大掌中死尸狠狠地将朝敌抛起乱象,接着孙综则接着趁高台巨变的情况由身后武士掩护着向高台下杀去,在他们前后左右到处是敌军喊打喊杀,方才砍翻七八名陈国武士,转眼便又有更多的军士嘶吼而上,登上高台的十余级台阶,转眼化作荆棘血路。

    典韦的凶悍将陈国士兵吓住了,哪怕是刘宠悉心豢养的武士,也无法遏止住自己对眼前这提着人左冲右突挥来砸去的巨汉显露出恐惧。

    转瞬之间,倒在典韦身旁的诸王军士便已有十数,简直是挨着就伤、碰到就死,寸兵在手便是万夫莫敌!

    眼看数百羽林骑冲杀而来,典韦抛下尸首跃下高台,十余羽林踏马高台阻断追兵,将典韦包裹阵中,接着向北疾奔而去……在他们左右,是数近万余的诸王联军奋勇追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驷马难追() 
    兵者凶事,生死之间、存亡之道。哪怕在一千七百多年后,仍旧有一位伟大的军事家说过:保全自己,消灭敌人。

    典韦现在不想消灭敌人,只想保全自己。

    因为这里是阳夏,讨伐燕氏的刘姓诸侯之会盟大营。

    混乱已经不足以形容这里,会盟的高台被杀得人仰马翻,十余骑踏长阶借冲势奔上高台,长戟长戈面对环刀短剑有无与伦比的优势。骑兵阵中的典韦本已翻身上马,但遥望四方到处是敌军叫喊杀来,眼看不能走脱,典韦纵身持戟再度杀回,转眼便将高台上为数不多的诸王卫兵杀得四散而逃,没有人敢阻挡他的去路。

    刘宠被大案砸翻后,诸王便少了主事之人,那些只知歌赋音律的诸侯王根本没有经历混战的经验,有过兵法韬略学习的世子们也在梁王世子被典韦一刀砍翻后尽鸟兽散,强做镇定高呼自己的卫兵不要抵抗,先护卫自己逃出高台再说!

    典韦持戟戳杀一名身着华贵服侍的卫士,接着自后而前地以拳砸翻先头逃窜的世子,抽出长戟捅地对穿。几名武士欺身而上,却被羽林骑以手弩射杀。折断的长戟被典韦攥在掌中,抛掷而出中者即倒。

    亲自赶来会盟的齐王刘承被军士护着躲在一旁,眼看典韦杀来连忙推着护卫迎上,翻身要走却踩在大氅下摆,接着被案几绊倒,打翻的酒菜泼洒满身,狼狈不堪还未爬起便被策马高台疾驰而过的羽林骑夺去性命。

    沛王刘曜带在高台上的护卫最多,但大多精锐却都倒在十余骑羽林的第一波手弩劲射之下,突发这般危机情况说不害怕那是骗人,就算易地而处燕北都不会硬气地要与人一战,但偏偏任城王自恃习练兵法,抽出随身汉剑便朝羽林骑冲上,高呼道:“我乃汉室沛王,谁敢!”

    话还没说完,只见面前骑士坐骑人立而起庞大阴影笼罩而下,巨大的马蹄当即踏碎肩头,五脏六腑到处是骨头折断的声音,满地鲜血哪里还有半点人气儿?

    陈王刘宠昏死过去,左近卫士忠心耿耿,都是参与过抗击黄巾的老卒,这点混乱却奈何不得他们,当下便托着昏迷不醒的刘宠狼狈奔逃……主君的性命胜过一切,他们迫切地需要走到安全的地方为刘宠医治伤势。大约诸王联军总最清醒的就是陈国将校们了,他们知道双方势力对比中诸王联军所占据的唯一优势便是刘宠。

    没有刘宠,就算再多十万军队,他们也没机会胜过燕氏。

    指望一群沉迷声色犬马的诸侯王去领兵对抗燕北?恐怕并不能比黄巾时张氏兄弟表现更好。

    但他们忘记一个人,陈留典韦。

    典韦冒生命危险杀回高台,为的就是刘宠,他不管刘宠是死是活,要的就是刘宠!

    “往哪跑!”

    猛然背后一声大吼,吓得陈国武士须发皆张,队后两人方转过头,只见寒光乍闪大好头颅便已冲天而起,当心一脚踢来,无头尸身便似沙包向前撞去,击开数人连架起刘宠的两名护卫也不例外,一片东倒西歪。

    追随的典韦的两名卫士随即拔刀便斩,擒过刘宠这才亦步亦趋跟随典韦快步走下高台。

    目下高台之下的军寨中已乱成一片,五百羽林骑几乎被数千敌军层层包住,临近处血战残酷,到处喊打喊杀。而自高台向远处望去,左近各个军阵皆有军士打着诸王旗号杀来……冲会盟杀诸王,这动静着实太大了些,即使他们只有五百人,却引得上万军队连战鼓都响了起来。

    “让开营门,刘宠在此!”

    典韦持两杆步戟横于身后,冲入两军步骑交战最先处,长戟横扫之下便是人仰马翻,摧兵斩人所向无敌,不过转瞬便有两支弩箭钉于胸口,所幸身着辽东新制护心大铠才弹开弩矢,立斩十数人,这才高声喝出一声,息了左右兵戈。

    在他身后,七八名武士夹刀裹剑地架起刘宠,诸多陈**士哪个还敢上前?

    好像平静的湖面溅下石子,波纹自中心快速铺开,陈国兵将交头接耳,骚乱无处不在。

    “都尉,大王在那燕将手中!”

    擒住陈王刘宠真正令陈国兵将投鼠忌器,若是换做其余诸王封国的将官,可能还不会如此迟疑,毕竟那些会盟之国皆为新募兵员,与国君也未必有多深的感情。但陈国之兵早在黄巾之时便追随刘宠,很多人还深受刘宠恩德,几乎如同家将家兵……若刘宠遇害,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让军士先回来,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随陈国都尉一声令下,金鼓声响,各路军士纷纷退开,但又以强弩逼视生怕典韦及其身后羽林骑再有什么动作,双方一时僵持,短短退开一矛之距便谁都不肯再退,陷入僵局。

    “典将军,现在怎么办?”孙综对军争之事并不在行,当下急得满头大汗,在典韦身后又轻又急地说道:“刚才趁敌军未齐还尚能逃出生天,如今八方尽敌,怎么跑?”

    持两杆长戟的典韦没空理他,这接近两丈的制式步戟他用得极为不顺,用力将长戟自中间撅断,挥了两下手中七八尺长的短戟,这才颇为自得地笑了,转头望向孙综,步戟插于地面抬手便将这个请求自己投入天下最危险之地的说客揽了过来,大手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指着不远处领军的陈国都尉道:“你是说客,反倒问典某,不羞?”

    “我去跟他们说,让出通路放我等离开,再将陈王放了?”

    “你莫要说于典某听,要看那都尉愿不愿意才好,典某耳目留在东郡,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孙综前脚刚走,典韦转头就让部下将昏迷的刘宠缚于马背,对部下亲信叮嘱道:“稍后奔出营门,无比看护陈王,切不可为敌夺去……回到东郡,我替你们向大王求赏!”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典某若什么都不说,当也不算违反诺言!’

    典韦这么想着,看向四面八方人头攒动的陈**队,攥着短戟颇为自得地笑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兖豫大乱() 
    典韦旁若无人地从阳夏跑了,五百骑自南向北一路逃向陈留,星夜疾驰上百里后终于与陈留郡中留守的两千余步骑取得联系,尽管后路追兵所距不过三十里,一路突破关卡又使陈留曹军得到预警,但典韦还是执拗地下令麾下步骑冲垮十面埋伏的陈留曹军,接着将三千兵马尽数散去,在陈留郡四面八方横冲直撞。

    为什么?

    因为陈留西部也是战场,自雍丘以西,现在是姜晋的地盘儿。准确来说,典韦的兵马正歇息在陈留郡抵御姜晋部的兵马辎重粮道上,这种位置,如何能不顺势破袭?

    这事还是在典韦冲至襄邑时才知晓,因为留守的副将告诉他,在他们南下之后的几日之间,自襄邑向西运粮的民夫队走了七八队,足有近万人,押运粮草更是不计其数。

    典韦知道这消息后,咬牙跺脚,便把兵马散了,让他们四处破袭,扰掠郡中各地粮草乡野,向西寻姜晋度辽部或向北寻燕氏主力都行,与孙综独引十余人押陈王刘宠隐于襄邑乡野。

    不走了。

    燕北部下最精锐的亲卫兵,三千羽林骑卫,就这么散了。

    因为典韦觉得大军走不了,他们的行迹至此已无法隐蔽,身处曹军腹地,定然会遭到围剿。为了逃离追袭与他们同去阳夏会盟的五百骑几乎亡尽,哪怕换做两千最精锐的步骑也无法承受长时间的大军阵作战。这并非因为兵马不够精锐,也不是因为没有粮草,而是典韦有这自知之明……他不是张辽麹义,冲锋陷阵是他的强项,但领兵打仗不是。

    即使在他生活二三十年的陈留,也不行。

    其实典韦多虑了,曹操根本顾不上他,或者说根本顾不上任何人任何事……意气风发的曹操现在快愁死了,丝毫不夸张地说,一天到晚,从治下各地飞奔而来的急报几乎就没停过!

    曹操部下主力大军已经退至梁国,前军也从济阴郡缓缓收缩,燕北的主力南下了。

    造成这样后果的唯一原因便是曹军不愿野战。有时拥有众多盟友并非好事,诸王在背后会盟,曹操也担心若领军与燕北在野外决战后双方皆元气大伤,被身后诸王联军一战推平,因而想要据守城池待冬季渡过,来年春季再与诸王联军一同讨伐燕北。

    却没料到燕北最不惧的便是野战,以坚守著称的曹氏宗亲兄弟曹仁历经濮阳之战却并未伤及本部元气,却在固守离狐时被燕氏大军所围,随后被石砲砸得在城上抬不起头,不过固守一旬离狐城墙便被轰塌,只能领军让出城池南撤句阳。

    但离狐一破便等同于让出济阴郡门户,燕氏主力大军当即渡过怀水,绕过句阳南下占据济阴郡西部的冤句,一度威逼定陶。而定陶,就是曹操先前的囤粮后军重镇,威胁整直军队的粮道。至此在济阴郡东北部廪丘向范县方向高顺偏师对阵的曹操只能先后撤济阴郡中部的城阳,与曹仁站到一处,共同承担两方压力,但仍旧使得燕军连成一片并形成自北向南的半包围,这种局面太过危险,曹操只能选择继续撤退,这一撤,便让出整个济阴郡,仅仅留下夏侯渊与于禁守备济阴郡南部最后的两座城池。

    真正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是撤进梁国之后。先前在济阴乃至东郡,后方的战报传过来形势一片大好,又是刘表使者说先前部下太守私自出兵皆为误会,要调张绣刘备并出兵司隶;要么就是这个王、那个王的领兵过境,前往陈国阳夏会盟,数万诸王联军声势浩大之类的消息。

    哪知道等他带兵退入梁国,嘿,你猜怎么着?兖州和豫州他都做不了主啦!

    张辽带兵刚从泰山被臧霸赶出来,转头北面杀了南下会盟的济北王,带兵大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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