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兵夺鼎-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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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库之下然还有暗道!
里面会有什么,依燕北匮乏想象力的头脑根本想不出,朝廷在皇宫武库之的暗道之下能存放些什么好东西。正因他想象不到,才更想入一探究竟!
赵云拱手便应诺,戴好了兜鍪便扣着汉剑在前lu,带着一队甲鲜明的亲随武士便向武库废墟走去。
到暗门之前,燕北心中更是大喜。密道暗门布置在一片相对干净的土地上,据发现这道暗门的士卒说,他们是搬开了上面被烧毁的木架大案这才露出这块平整的地方,起士卒也没主意,被绊了一跤才发现地上有个铜环。
密道暗门上非常干净,这在燕北心里只能意味着两种可能。要么凉州兵收拾了武库密道,又原原本本地把密道之上的案几重新摆了回去……不过看这些暴殄天物连石柱屑都要刮下来带走的西州崽子行事风格来看,几率非常之小。
而另一种可能,便是收藏朝廷历代珍宝器物的武库暗室……在这场及皇城的迁都之下,因为足够隐蔽而得以保存!
就在先头士卒着火把jin ru密道,赵云正要着燕北进去时,外围的士卒突然前来传报,说是姜晋单骑赶来要见燕北。
“阿晋?如果是水井的事就告诉他东宫那边的水井是干净的,搜索完宫外就兵进宫吧。”巨大的宝藏很可能亘古沉寂在地上等待着他去开启,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水井的事。可是偏偏报信士卒的面犯难道:“姜司马一定要将军亲自出去……”
“我出去,阿晋这个小子啊,你让他进来。”燕北倒是对姜晋一定要让自己出去没什么想法,他们兄弟之间不必讲究那么多世间礼法,刚好或许地下有个宝库需要他去一探究竟,当即对传信兵道:“你让他进来,刚好让他随我一同下去瞧瞧。”
第六十章 井中尸首()
,。
一个时辰前,南宫门外。
“司马,这个井里也有东西!”
姜晋虽然领着司马的官职,实际上手底下也就那么几百人,兵力比起赵云焦触尚且不如,但在辽东的威望,因为与将军燕北为乡党发小,地位仅在麹义、沮授、高览之下,是名副其实的辽东滚刀肉。
燕北对他信任与亲待,在整个辽东都有目共睹。侵吞粮草军费私用,行事好似恶霸,麾下军士顶撞太守沮授的属官……就这么几条罪名,换个人你试试,谁敢?
可姜晋就这么做了,作为最早的辽东四校尉之一被免官,成了度辽将军的亲卫队长。
这是责罚吗?这明明是莫大的恩赐。
当他们出现在战场上,姜司马永远都呆在最安全的地方——将军身后。
就像现在一样,姜司马翘着脚坐在铁兜鍪上,呼喝着这些亲卫士卒寻找没有被堵死的井。
“都堵死了?他娘的凉州崽子!”姜晋粗鲁地啐出一口,站起身来走出几步才回首让人把他的兜鍪捧起来,走到井口低头看下去,入目是幽幽的黑,抬头看看正待西沉的日光,见周围士卒还傻傻地站在原地,瞪眼道:“还愣着做什么,将军让我找水,井就在这,取绳子来把人吊下去看看是什么堵了井,把石头都吊出来!”
从这儿到洛河只有四五里路,但隔着一座瓮城,往朱雀阙呢,则隔着南宫的两道城门,十几里地。
这是宫外最近的一座井口了,如果这座井打不出水来,他们就只能在宫内取水……如果宫内不能取水,那他们就玩完,空有易守难攻的城池也不能据守,只能全军扯到洛水畔去。
要不然军队一断水被围在皇宫里,比断了粮还可怕!
这是他们寻到的第十二座井口了,凉州崽子对洛阳城全方位的破坏,尤其对城外的水井。虽然说先前他们打仗的时候也曾遇见过井水被人为堵上的,但通常都仅仅是被大石头封上,放人下去吊着也就能取出来,无非是费些力气。
毕竟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到那些地方,可在洛阳城南这块地方,凉州人真是不留余力。先前十几座井里,不是被塞进河沙就是混着泥土碎石……捞都捞不干净,石头还好说点儿,混着泥土把井里封死了,打上来水都是混的。
那些凉州人根本就没打算再回洛阳!
这真是把姜晋气的压根儿痒痒。
看着士卒用绳子将井里的石块吊上来,姜晋心中怒气稍消。吊出石头是个好现象,只要井里没土块子没下毒,就算泡过石头的水他们也喝得!
他心里这点儿快活劲还没消,便见先前绑着绳索跳下井去的军士满面愁苦地爬上来,喘上两口气爬上来说道:“司马,这口井也喝不得了,井里头沉了个死人,都泡烂了!”
“真他娘晦气,还在井边趴着做什么,爬上来吧,难道你还要在里头陪死人睡觉吗?”
姜晋说完便找部下要过铁兜鍪,招呼左右十余骑分散去寻搜索三公府遗迹的士卒,命他们向南宫移动。
泡了石头的水让他喝他是喝的,泡了死人的水……没逼到一定份儿上,谁会喝那鬼东西?
却见井边那士卒结结巴巴地说道:“司马,我看井里那人衣着……华贵,要不捞上来看看?”
姜晋的脚步顿住了,回头问道:“有多华贵?捞上来吧,估计也是投井而死的达官贵人,要是给咱们兄弟送个金银饰物,咱就发发慈悲心肠,给他刨个墓,好过井里头那么阴冷。”
别说扒死人东西,这种事凡是做老革的,谁在战场上抢战利的时候都没少干。更何况他姜晋就算掘坟盗墓的恶事都做下不少,如今扒些首饰,还算个事儿?
得了姜晋首肯,那军士二话不说便撒手又下到井里,如今地面上的骑手都被姜晋撒出去传信,听到井下那士卒喊道:“司马,栓好了,往上拉!”
姜晋朝着掌心呸呸两口,攥住绳子拴在马背上,一鞭子便抽了上去,牵着坐骑便往远了跑,直将那士卒与尸首一道拽出数步砸在地上,发出痛呼。
他才没空伸手去拽绳子……他就一个人,能从井上拉俩人吗?更别说还有个死的!
摔了一家伙的军卒倒还好,憨厚的脸上也没什么愠色,一骨碌爬起来连绳子也不解便向泡地肿胀的尸首上下摸着,手一碰肉与衣服便烂的干净,三两下就剩刨出骨头,那士卒摸到盆骨还咧嘴笑道:“还是个女的哩!”
“啧啧,看这泡的烂的。”姜晋捏着鼻子躲出好远,臭气熏天的尸首就让这小子去摸吧,挑着眼睛看着问道:“这得死了一年多了吧!摸到什么没?”
“司马,有一大块玉!”
那年轻士卒显然做这些事很熟练,竟没半分厌恶,更是真教他摸出一方玉印出来。看了两眼对姜晋惊喜道:“司马,这玉上还有块金子呢!”
金子,玉!
听到是个值钱的物件儿,姜晋也不管漫天的腐臭味,三步并两步过去伸手便将那玉印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看着螭虎纽上头晦涩难懂的篆文,低声喃喃道:“什么命什么天,福……”
姜晋本来识的字就不多,何况这方印玺上写的是先秦时的篆文,他更是费力半天才认清三个字,但是仅仅三个字却令他如遭雷击,眼睛骤然瞪大连脸色都变得发白。
高皇帝的故事在天下百姓心里都传烂了,谁不知晓先秦那方传国玉玺上刻得正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司马,这是什么官印啊,看着比高校尉的铜纽印还厉害呢!”
极短的时间里,姜晋便将震惊的脸色隐去,转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块玉成色不错,看上去是个值钱的物件儿,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赏钱……这人身上就没别的东西了吗?”
士卒正是刨完了才抬起头,对姜晋摇头道:“就这么一块,看着可能是朝廷的宫女,身上也没别的值钱物件了。”
“嗯,我觉得这个玉可能是一套,是不是漏在井里了。”姜晋脸上对士卒的笑意近乎是生平最大的热情,抬起二指向井口说道:“要不你再去井里看看,兴许还有掉在水里的饰物。”
士卒一听眼珠转着便是喜上眉梢,闻言便起身绑紧了绳子边向井边走边甩着两手道:“司马说得对,正好俺再去水里涮涮手。”
“嗯,你去吧。”
姜晋抿着嘴唇,在士卒刚转过身时便已撕下一块衣襟将印玺包好揣进怀中,接着快步走到井边。左手攥着井绳,右手便探到身后握住冰凉的刀柄,舌尖舔过虎牙对井下好似随口般地问道:“嗳,你识不识字啊?”
井下士卒本已半个身子进入冰凉的井水中,隐约听到上头司马问话,便涮着手抬头喊道:“司马你说什么,俺听不清!”
冷冽的刀锋自后腰抽出一寸,姜晋看着腕子粗的井麻绳朝下头喊道:“某问你识不识字?”
接着便听到井下传来阵阵回音,“俺个农家小子哪儿识字啊!”
“哪儿识字啊!”
“哪儿识字啊!”
“不识字……不识字难保你以后也不识字。”姜晋皱着眉头在井边翘脚坐着喃喃自语,想了想又探着身子对井下喊道:“你在辽东还有亲人吗?”
“俺在辽东有瞎了眼的老阿母……司马,井下没东西了,一片浑!拉俺上去吧。”
行!这下都问明白了。
“你等着啊——”姜晋朝井下再喊了一声,面色狰狞地抽出短刀一手把在井绳上前后剌着,咬牙切齿好魔症一般道:“我剌你上来,剌你上来!”
麻绳虽粗,架不住姜晋力大与下头还吊着个人,转眼便断开数绺。
“司马怎么……啊,绳子断!”
就在他问话的当口,姜晋手上一轻,小童腕口粗的麻绳便被他割断,井下‘扑通’一声便有重物入水的声音。
绳子虽被割断姜晋却尤觉不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短刀入鞘,使出吃奶的力气搬起方才吊起的巨石挪到井口坠了下去。
这一次,什么都不会爬上来了!
做完这一切,姜晋只觉后脖颈子冒着凉气,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这才长出了口气,揉了把脸又坐回井口听了数息时间,见井下没有任何动静,探手揣进怀里摸着一方印玺,这才彻底放心。
解开拴在马背上的缰绳,姜晋也不管仍旧陈尸在外的那句烂肉枯骨,飞马便向南宫之内急驰而去,一路上对把守转角的士卒高声呼喝着问将军燕北的位置。
整整一刻,骏马累的快吐出白沫,这才通过复道上士卒们不断的指引去到武库附近,撒了缰绳姜晋便对左右士卒问道:“将军呢,快让将军出来!”
第六十一章 天下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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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晋你来的正好,弟兄们发现皇宫武库的密道!”燕北见到姜晋进来,脸上的喜色还未隐去,对姜晋招呼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姜晋对执短戟立在燕北左右的太史慈、赵云理都没理,满头大汗地对燕北说道:“将军,我们去一边说。【。】”
“密道可以等会,我这儿是一刻都等不了!”生怕燕北不知晓轻重缓急,姜晋又对身旁二将道:“私事,急事!”
燕北一看姜晋这幅模样,便知晓一定是出了大事。他对姜晋非常了解,这个像极了恶霸的兄弟向来只有别人怕他怕的要死要活的时候,极其少见有能让他慌成这副模样的事情。
当即燕北的脸色也变了,屏退旁人的跟随,拉着姜晋去到四下无人的武库东墙下,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让你慌……”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发现周围没人之后姜晋居然换上一副笑的贱兮兮的模样,像极了摸了鸡的黄鼠狼,探手进怀里掏着什么对燕北说道:“二郎,你猜我这次给你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合着,是喜事儿?
无论如何,也算是让燕北心底轻松了些,催促道:“别卖关子,你这是得了什么东西?”
紧跟着便见姜晋从怀里掏出一方用破布包裹着的方形物件,拱手对燕北奉上道:“将军请看,天命所归啊!”
燕北犹自不懂,打开包裹露出玉镶金螭虎纽大印上方方正正地刻着篆书受命于天……燕北可不是姜晋,他认得篆文,仅仅看到前头四个字面色便猛然一变,布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好,不自觉地回头看去,抓着玉玺的手都发出微微的颤抖。
“传,传国玉玺!”
姜晋如今把玉玺交给燕北,心里头那些紧张也已尽数消去,有了说笑的心意,对燕北问道:“怎么样,那几个字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吧?”
传国玉玺即便是隔着一层布帛,仍旧让燕北感受到阵阵凉意,可是就心中所感……这块玉玺是他这辈子拿过最烫手的东西,仅仅是拿着这一方印玺,便叫他觉得浑身无力,双脚好似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