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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纵兵夺鼎-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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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为友人服丧?”刘虞有些惊讶,在他的理解里,这些为将者平时作为军士,大多是遇丧不服的。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燕北命理重情是件好事,接着说道:“也好,那便今日都交代了,这些书先放老夫这里罢,过些日子挑选完了差人给你送去,老夫这里还有些藏书,倒是一并差人与你。”

    “多谢刘公!”说着燕北手掌一翻,将白如羊脂的玉珏露出来对刘虞奉上,眼看着刘虞要开口连忙说道:“您别急着拒绝,这块腰配也是大有来头的。”

    燕北将玉珏放置石案之上,端起酒樽一口饮尽,指着玉珏说道:“这也正是燕某想把关东那些个州郡掌管全撵走,让刘公治理的原因!您可知道,属下刚去冀州时乱成了什么样?”

    “乱,多乱你也不能抢别人的玉珏啊。”刘虞一听燕北这话,便又将他往坏了想了。实际上这也怪不得刘虞,燕北无论怎么看,也绝对是能做出来抢人财物那种事的人,而这块玉珏又太过名贵,刘虞急切地问道:“你没害人性命吧?”

    燕北摇头,皱着眉头对刘虞说道:“这根本不需要抢,初入蒲阴,县令饿的面黄体瘦,说起来那县令还是燕某为乱时自己任命的县丞。他拿着这块玉塞进我手里,想和我些粮食吃。”

    刘虞暗自盘算着,这么一块美玉,放在前几年的洛阳也要十金,就算战乱贱价,拿来换粮食那得换去多少?

    接着他便试探着问道:“五十石?”

    “五十升,这块家可上溯到先汉孝宣皇帝时的传家腰配,作价五十升粟米。”燕北再度摇头,抬起两只手指说道:“他说他的儿子被乱军杀了,小女儿眼看着要饿死,指望着米粥救命,求我给他十升米。他家里只剩五口人,所以我留给他五石粮食……让他们撑到田地里的粟米长成。”

    刘虞暗自咂舌,这么一块价值十金的玉珏就卖了五石米。甚至本来还想要用一石米便换了。

    冀州的粮价,是膨胀到了何般模样?

    “属下做过商贾,也沦为盗匪,后来更参与叛乱。习惯于依照当地粮价来判断战局,您知道在中山无极,去年春,最贵的精米四百钱一石;而这次燕某占领无极,最贱价的粟米一石八千六百钱!”

    刘虞瞪着眼睛看向燕北,今秋幽州年谷丰登,谷一石作价百六十钱……粟米与谷同价,冀州为八千六百钱,这何止是膨胀?

    这种差距令刘虞说不出话来,眼睛看着燕北置放于石案的玉珏发呆。

    诚如燕北所说,这不单单是块腰配……这真的不单单是块腰配。

    “刘公仁德清正,更有夺天之造化可活人之才能,破败的幽州在您手中才有如今这般模样,属下对您敬佩不已。但是刘公,眼下天下并非安平时节,反倒正为多事之秋。朝廷内有董卓驱使虎狼把持朝政;外有袁氏占据郡县不修仁政招兵买马;再有各路将军诸侯蠢蠢欲动;天下,已成率兽食人之景!”

    “固然幽州民生安乐,眼下光景却不得不居安思危。眼下各地难民涌入幽州怕是已不下百万之众,您教化百姓课税农桑,这自是大善之举,但您遵守法度旁人却未必如此,我曾听说君子可欺之以方,我们不可位于东方便做观中原成败。”燕北紧紧攥着拳头顶在案几上,“袁氏于士人中声望虽高,区区本初却远逊刘公。若刘公您行大司马之威仪,坐镇河朔传檄四方,便是袁本初之辈亦不敢轻举妄动。”

    “你想让老夫起兵征讨董卓?”刘虞缓缓摇头,“朝廷还没有坏到那个程度,私自行使兵权不是臣子应当做的事情。”

    “征讨董卓?不,皇帝尚在董卓手中,您需要的不是征讨他,但是仅仅用仁德只怕亦无法感化他,所以还需有些兵势。”燕北目光炯炯地对刘虞说道:“至于兵事,您完全不必担心。若您传檄天下,喝令诸侯勿要为乱……兵势之事,属下一力承担。”

    燕北手撑着石案随后抱拳说道:“属下将兵两万,便可直下邺城横扫渤海,渡大河之南一马平川。论声望我不如人,论兵事谁能阻我?自当为刘公强取冀、兖、青、徐、豫,并联六州,遥慑西北威逼董卓退军还皇帝天下,制海内清平,刘公亦可功著万代不世之勋!”

第九十七章 僭越之举() 
燕北难得看在刘虞的面子上为刘氏皇帝慷慨激昂了一把,刘虞只是轻飘飘地让他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押千石粮草送往乌桓,保护他们渡过冬雪不要再被马匪抢夺了。

    燕二爷是要南下横扫六州的英雄豪杰啊!你竟让我找马匪!

    挟平定冀州大胜之威的燕北坐在回还辽东的车驾边上晃着一双长腿,百无聊赖地缓缓拍着车辕,气焰全消。

    燕北心里苦哇!

    “其实刘公是很好很好的人。”燕北斜倚着车辕,摇头长叹口气,“就是太过仁慈了些……”

    他很失望,刘虞恪守本心职责,对除了本职之外的任何事情没有一点贪图,是大汉之下绝对的贤臣名士。但刘伯安并非雄主,就燕北对朝廷北方官员的感受上,无论袁绍还是韩馥,这些封疆大吏的心思都在悄然间浮动。

    这样下去能行吗?

    别说是一州牧守,就连区区太守都开始将自己从地方长吏向天下诸侯间转变心态。

    我的刘幽州,却还恪守着汉官的仪态。

    这事有悖于燕北思想的,在他看来人与人的交往本就像极了辽东的深林中那些豺狼虎豹,弱小的动物就会死于凶猛走兽之口,成为旁人案几上一道美食。

    “将军有些操之过急了。”太史慈看着燕北这副模样暗自感到好笑,骏马踱步间马銮铃清脆作响,开口说道:“如果不是将军开口,我们都不知晓将军居然去刘公府上劝兴大兵讨北六州,将军真是胆识过人。”

    张颌在车驾另一边并马而行,闻言也笑道:“不愧是将军啊!”

    两个人言不由衷的赞许在燕北看来就像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一般,令他脸颊通红。

    天知道刘虞拒绝他的究竟是什么!

    他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报答刘虞接纳自己的恩情,他要送给刘虞一个问鼎天下的机会。

    “你们不懂,这大约是幽州唯一一次能够强取北方六州的机会了。”燕北摇头,垂头丧气地转脸对张颌问道:“赵子龙在哪里?”

    “昨日传信,他带着卢子干的家眷先行赶往辽东,等安顿了卢子干的家人就来迎接将军。”张颌提起赵云满不在乎地随口回答,随后转头惊诧地问道:“将军不会认为您真能助刘公扫平六州吧?”

    燕北看着张颌笑了,盘着腿坐在车驾坐榻上,张开五指说道:“我知道,你们都觉得这一次我好高骛远了,但就像我说的,这或许是刘公和幽州唯一的机会。如果明年春天,不,就在今年冬天出兵冀州,我们能横扫大河长江!”

    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不知道董卓进京给你们带来了什么,但是对我,他用兵马进洛阳,让我看见所谓的天下士人,朝中元老有多么胆怯。洛阳不再神秘,南北二军也一样会懦弱到不敢言战。他提醒了我,人是会害怕的……董卓用三千兵马把洛阳通了个窟窿!”燕北按下一指对左右太史慈、张颌问道:“刘公有多少人马?单单辽东便有两万之余!”

    “论兵事,冀州如今只有韩文节与袁本初,袁本初麾下颜良文丑的兵马你们见过了,那些人今后或许会成为强兵,但是眼下?新募之卒比之黑山贼寇尚且不如,张儁义,燕某若教你领一支三千人马之偏师,带着我们横行漠北的兄弟难道在野战无法击溃他们吗?”

    张颌原本对燕北说的大话是并不认可的,横扫六州的野望无论怎么看都太儿戏了,但是此时听燕北对比袁绍的兵马,他也不禁笑出声来,扬着马鞭朗声道:“若非担心袁本初天下名士,攻击他们会给将军惹上麻烦,在安国时叫上峭王联手便能将他们击溃!”

    他的兵少,却皆是精卒劲卒,颜良文丑兵虽多,却都是新卒,张颌本部打上一场正面硬战,乌桓骑包抄袭扰之下就能将新卒击溃。这种战术对张颌来说太简单了!

    至于颜良文丑二将在体态上显现出高超的战斗力,张颌根本没放在眼里。武艺再高,就他们穷的那副德行,两个将领只能穿着扎甲,能防住强弩吗?

    “所以袁本初不足为虑,何况我若驱两万大军南下,渤海的那些人敢不望风而降?韩文节如今更被麹义部扼住喉咙,只需要刘公开口下令,冀州就是囊中之物了!”燕北咬着牙,紧紧攥着拳头说道:“跨过大河之南就在须臾之间,眼下伯圭在青,他那人最为功利,若知晓刘公要行如此大事,会不鼎力相助?至于兖豫二州,若有为敌者便将他们放到河北,我等世代生活在这边早习惯了寒冷,可他们敢在冬天的河北与我等交兵吗?”

    太史慈和张颌都被燕北的豪言壮语所吸引,尽管这等狂想有些惊世骇俗,可细细一想确实是燕北所想象的模样啊!如今韩馥只需传信麹义一封便可使冀州府陷入瘫痪,袁本初的兵尚为新卒,这简直就与黑山进冀州是一般模样,黄河以北根本没人能够与他们为敌。

    “如果现在兴兵,便是我等占尽了先机。中原久不经兵事,我等却日夜枕戈,以劲卒敌其轻兵,谁有能挡?”燕北先指向北再指向南说道:“刘公只要开口,就坐镇蓟县就可以,所有事情燕某都能为他办妥!鲜卑的素利、乌桓丘力居、黑山张燕,哪一个不是燕某能说动的,哪一个又没有凶悍的兵员?有幽州丰年大收的粮食支撑,举起兵马二十万都轻而易举,便是竖子痴儿将兵,硬推都能推到大江之北!”

    “董仲颖一介武夫尚能雄踞洛阳,教群雄束手天下敢怒而不敢言。刘公之人望德行皆世间少有,莫不必说有兵势为辅无人敢乱,就算没有兵势,四方亦能传檄而定!唉!”燕北摊手,锤击车辕丧气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过些时日,如果中原真打起来,咱们什么先机都没有啦,只能远远看着百姓因兵患流离失所,咱们就在辽东坐观成败吧。”

    太史慈明白了,燕北之所以心急,是他心底里笃定中原会发生关东士人与关西武人的强大战争。如果一切判断奠定在这场仗一定会爆发之下,那么现在看来,此时确实是幽州兵南下定中原的大好时机。

    如今天下各地尚平静,除了中原与西凉董卓的兵马比较多之外,各地基本上还都是老样子,即便有人想要与燕北抗衡,新募的兵也比不上燕北麾下这些经历过最近三年北方强烈军事对抗的劲卒。此时幽州兵南下,燕北以刘虞的声望及重兵插手即将崩乱的天下局势……对这一点太史慈是持怀疑态度的。

    一方面,刘虞和燕北或许能定下东北六州的局势;但另一方面,燕北的强势插手,也会让中原的董卓感到不安,从而提早爆发可怕的大战。

    “将军,慈以为刘公若应允了你的建议,天下或许能安定,或许会更乱。刘虞不应允,天下也或许还是这么安定,或许也会更乱。”太史慈拽着马缰说道:“其实都没什么关系。”

    “怎不就没关系!现在我们什么都不做,到时候天下局势万一乱了,刘公在幽州有年产上百万石的粮草,能不引得旁人觊觎吗?若我们南下定中原,与别人是战是和,皆由刘公一言而决。我们像现在一样无所作为,到时候便不知道大乱从何而出了。”

    “所以说不愧是将军啊!”张颌再度赞叹,面上却有些担忧的讥讽,打马离车驾近了些,小声说道:“尽管将军是一片好意,却也多亏了是刘公。将军今后还是谨慎言行吧,还好你这次没说太过激的话,否则刘公一怒之下将你斩了,我们这些部将难道不会像丧家之犬一样吗?”

    张颌的话令燕北一愣,脸上僵硬地说道:“怎么会呢……似伯圭那般跋扈,刘公亦未有杀心。”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也冷静下来思考自身的处境。

    张颌微微耸肩,轻声说道:“属下就是随口一说,将军啊,今后还是刘公想让咱们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如今将军不再是戛然一身了。张氏数十口、高、沮、太史、甚至麹校尉,大家的宗族可都与将军一体。尽管我们都是些破落宗族,却也与燕氏荣损相通。”

    燕北叹了口气,突然感到有些疲惫,点头对张颌郑重地说道:“儁义,你说的话我记下了。”

    他唐突着给刘虞画下一张兴兵治天下的大饼,奈何刘虞根本不想吃。其实张颌说得对,也就刘虞,若换个人能由着他在眼前指手画脚?

    他责怪麹义对他大呼小叫,可自己这般窜动着刘虞兴兵讨贼,又何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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