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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洪荒密码-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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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五舅很快熟悉了。他告诉我,在羲和国,男人没有任何财产。出生后随母亲生活,成人后外出闯荡,年迈了归本家由本家姐妺和后辈赡养。他没一技之长,没能耐在外面谋生,只有帮姐姐的女儿槎管理牧场,将来由槎养老送终。

    在与五舅的交谈中,我弄清了羲和国的全称是羲和皮母国。这个国家的女人自称是太阳神羲阳的女儿。所以羲阳就是太阳女神的称呼。这个女神给人间带来了光明、火种和生命。

    我隐约意识到,五舅口中的这个女神,就是后世称颂的女娲。

    喝了五舅用一种草泡的热水,我跟他一起去溪边捞鱼。他剖鱼的手法极奇特,先把鱼尾折断,之后从鱼腮处取出内脏,又用一把极薄极锋利的竹刀从鱼腮处伸入鱼腹中剔骨。这种方法能把鱼刺完整剔出来。但后世擅长于烹鱼的大厨,根本没掌握这一套出神入化的技巧。

    五舅煮鱼的方法也奇特,把剖好的鱼放在瓷盆里,加入清水,放上泡给我喝的酸中带甜的草,然后把一个烧得通红的铁石蛋放进盆中,水刹那间沸腾,煮熟了鱼,把铁石蛋捞岀放进盐,就做成了十分美味的鱼汤。

    晚餐很丰盛。米饭是竹筒饭,非常湥恪�

    五舅用食篮为槎和三妖精先送了饭后,围着火塘跟我一起喝酒。倒在竹筒中的酒又烈又香,每喝一口,仿佛入口的酒令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五舅认为男人就应喝烈酒。我也认为烈酒能使懦弱的人变得坚强,也能使坚强的人柔肠百结。

    油灯下,五舅醉倒在火塘边。我也但愿能象他一样胸无宿物地喝醉,但我不能够。只因要适应一种生活方式容易,要彻底变成另一个人很难。

    曾经我遇难负伤,在大峡谷里与善良的山民度过了五年牧羊的日子。在那些波澜不惊的时光里,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谁。现在和将来也不会忘记。

    命运总是与多种方式磨砺着人生。在这个过程中苦难更易使人成熟。我深知在旅途中会有无数艰难困苦,但是在停止呼吸之前,无论怎样的困境,都不会令我因畏惧未来而苟且偷生。

    在我独自喝着酒思考人生的时候,槎下楼来到了房里。

    我抬头看到她,不禁大吃一惊。我惊诧的不是她在夜色中的美艳,而是她手中持着的一只坠着绣着精美图案的荷包的旱烟杆。

    在现实世界里,普遍流传的烟草的发源地起源于美洲。发现新大陆之前,人类社会基本不知道烟叶和咖啡之类的东西为何物。随着殖民主义者的入侵,古老的玛雅文明被彻底摧毁,烟草的培植却在全球范围內蔓延开来。几百年后,禁烟成为人类社会恶魔附体的最大难题。

    近现代文明史上,烟草种植、烘焙和人类广泛吸食的历史确实只有几百年,但只是指卷烟而已。事实上,人类嗜烟的历史,比嗜酒的历史还长。在卷烟流行于世之前,世代盘踞在横断山脉周边的多个民族,不分男女,就有用粗竹筒与细竹杆吸食旱烟和水烟的习惯。有的地方更有用烟叶做菜的风俗。然而历史研究者、民俗专家和人类学家皆忽略了这方面的研究。

    香烟在现实世界里成为公害的原因,是现代科学表明吸烟污染环境和易令人患气管炎、肺癌之类的病症。可是科学也有狭隘之处。简单地说,一百个吸烟者和一百个天天在厨房里闻油烟的家庭主妇,两者谁患肺癌的机率更高呢?

    我曾经猜测烟草种植的历史在华夏古文明史上就已经出现,有关神话传说中的有关吐火以及吞云吐雾的传奇多与吸食烟草有关。如今我的猜测在槎手中的旱烟杆上得到证实。我吃惊的是有的惊天隐秘总是在不经意中随意展现。

    槎走到我身边坐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抽了一口旱烟:“怎么,你也怕见**吗?我听三妖精说了,你们的国认为露**、乳沟、**和**都是邪恶和可耻的。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女人展露身体会可耻呢?”

    “女人的身体不可耻。”我喝了一口酒,“把美好的东西渲染成邪恶的观念才可耻。”

    槎莞尔一笑:“三妖精跟我讲了很多奇异的事情,还把她的手枪和匕首赠送给了我。现在我相信你们是坐着会飞的塔来的了。她叫你博士,这个称呼有点难听。”她把旱烟杆递给我,“抽一口。”

    我接过旱烟杆抽了一口烟,感觉烟味醇香,极提神。

    “三妖精翅膀上的伤很重,我治不了。”槎往火塘里添了一根柴,“我想明天去花城请大巫悲来给她疗伤,你去不去”

    我把旱烟杆递还她:“去。”

    槎伸脚踩了踩我的鞋子:“男人没有骑三青马的资格。你用这东西包裹着脚,能跑得快吗?”

第282章 浴火之地 四() 
第二天一大早,五舅把我从睡梦中唤醒。他为我准备了两只用麻线栓着的竹筒。一只装着烤肉干丝,另一只装着烈酒。

    “大兄弟,这是去年打的狍子做的袍子。我侄女让我送给你穿。”五舅指了指一个悬挂着的篮子,“你的东西全放在里面。”

    “五舅,谢谢你。”我匆匆洗了脸,赤膊把袍子围在腰上,交叉背上了竹筒。

    五舅看了看我,抓了一朵枯萎的花递给我:“以后起来嚼朵鬼花,免得说话不好闻。我侄女在外面等你。她脾气不好,路上别跟她顶嘴。”

    我点了点头,把花放入口中。

    五舅把我的头发揉乱:“进了花城,要是有女人主动从屋里出来给你摸**,不要摸。你没东西给人家。要是女人发现你是外来的杂种,不单单不给你骑,还会叫人打断你的腿,割了你那玩意儿。”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侄女更不能骑。她是灾星。去吧,大妹子有我照应。”

    我嚼着花岀了门。

    漫天朝霞下,槎骑着一匹配着木马鞍的三青马,拖着另一匹驮着包裹的三青马,上下看了我一眼,有些不乐意地往屋子喊:“五舅,把你的弓箭和箭壶拿来给博士。”

    五舅在屋里回应:“大兄弟连松鼠都没猎过,不会拉弓射箭。背长弓会被人耻笑。”

    槎嘀咕:“你会拉弓射箭,也不见得有什么球本事。不然为啥还指望我给你养老送终”她对我扬了扬马鞭,“我们走!”

    在绿草成茵的原野上走了一段路,天色大亮,旭日东升。

    槎勒住马头,偏头看着我。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你踮着脚走路的样子像只傻鸟,赤脚走路都不会走,真是笨。”槎翻身下马,抓了一把土在手里搓了搓,往我身上抹,“真不明白,你以前怎么会把身体遮起来?一个大男人禁不住风吹日晒,会遭白眼。”

    我很窘迫。

    连续往我身上涂抹了泥土后,槎拍去手上的土灰:“现在有点男人味了。”她向前走了两步,“要象这样走路,明白吗?”

    我点头。

    槎骑上马:“还有,看女人目光不要躲躲闪闪。那样更容易让人以为你有坏心眼。”她笑了笑,“千万不要学我五舅,不敢看女人的屁股和**。所以没有女人愿意让他碰。怪了,他和男人在一起很正常,一见到女人就哆嗦。这是不是一种病?”

    我跟着马走:“可能是从前五舅被女人欺负过”

    “欺负?”槎玩弄着马鞭,“我们家除了五舅,几代全是女人。他最受宠。到10岁时都还在吃奶。也可能奶水吃多了,成人后见到女人的**都害怕。哎,从前愿意给你骑的女人多不多?”

    我有些不好回答:“恐怕不多。”

    槎抿了抿嘴:“你不象不会讨女人喜欢的男人。其实可悲的是我,没有男人敢喜欢我。”

    我看了看她:“怎么会呢?”

    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张开了右手掌:“我是断掌。象我这种女人成人后不配有花房。不能在门头上挂花环留男人过夜。不能生儿育女。只有绝后。所以我13岁行了成人礼,就被赶岀了花城,靠养马与人交换货物维持生计。我的姐姐妹妹在花城都有花房。她们生儿育女,接受众多男人供养。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不知怎么安慰她。

    槎瞥着我:“我五舅有没有提醒你,即使我愿意张开腿给你骑,你也不能骑我?”

    我轻点了一下头:“出门前五舅对我说过。”

    槎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他是为你好。哪个男人碰了我,会被克死。要是肚里留了男人的种,我会克死孩子。我是灾星,只能自生自灭。”

    我想了想:“阿槎,我听说过很多断掌的女人和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被族人遗弃的故事。我只想说,断掌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槎一脸执拗,“在花堂里举行成人礼时大巫轩没有给我和几个女孩子点红痣戴花环,她说我们前世犯了弥天大罪,羲阳大神在我们手上做了印记,罚我们一生独守空房,象鲜花一样渐渐枯萎。”

    “没有前世和来生,唯有今世。”我深沉地说,“也没有人能摆布你的命运。连傩巫鬼神都不能。”

    槎倒吸了一口冷气:“千万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这些亵渎神明的话。不然你会被装在藤笼里沉寒潭,永世不得投胎。”

    “只要这一生过的有意义,胜过所谓的投胎千百次。”我很坦然,“没必要非把自己弄成罪孽的化身,人间的囚徒。”

    槎骑着马默默地行了一段路,缓缓偏过了头:“你跟我说这些话,我很开心。以后心里难过了,我就会想想你说的话。”

    “应该这样。你不快乐,就不会给别人带来快乐。”我笑了笑,“我希望你是一个快乐的女人。”

    槎扑闪了一下眼睛:“要是能治好三妖精的伤,我们都会很快乐。”翻过几座山丘,太阳已经当空。

    我感受到了炎炎热浪。奇怪的是,酷热并不是来自天上。

    槎看出了我的困惑,下了马,把两匹马拴在一块石头上,拭了拭脸上和身上的汗水,歪了歪头:“走,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

    我随着她攀上一个土丘,往下俯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山的南侧有十个大小不一的石窟火光熊熊,溶浆沿石窟不断涌出,流入分布在方圆几公里纵横交错的一条条甬道之中。成千上万赤裸上身,仅用兽皮遮羞的男女工匠或用吹管,或用模具提取溶浆在铸造各种器皿。另有无数工匠在汹涌澎湃的江水边为锻造的大大小小的器皿淬火。经淬火的器皿有的又再次被投入溶浆之中。

    与此同时,有人指挥一种体态类似大棕熊、嘴上罩着笼头的兽类用竹筐驮着五彩缤纷的石头络绎不绝而来。石头被不断倒在几个巨大的石磨上,由罩着眼罩的数百匹剽悍的三青马转动石盘碾碎,随即被投入到燃烧的石窟中冶炼。

    “这里叫地丘。”槎伏在我耳边说,“从前天破了,羲阳大神带着火种从天上下来,在这里点燃了地火。从日月山拉来五彩石冶炼,补好了天。从那以后地火一直不灭。匠人们世世代代从日月山运来五彩石,铸造神器灵鼎,奇物护符,巨鼓宝刀,强弓利箭供给各国,佐护天下安康,享受太平。”

    “我曾经听到的故事是说有一个叫羲和的女神,生了十个太阳儿子。她喜欢在甘渊里为她的儿子们洗澡。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我感慨地说,“有很多谣传误导了人们,堵塞了追寻真理的道路。后世的人又有几个能有在喷发的火山中冶炼金属的英雄气概呢?”

    槎晃了晃身子:“我饰戴的这些饰物都是地丘的匠人打造的。大巫轩说,虽然我不配拥有花房,也同样还是羲阳大神的子孙。”

    我侧身抚了抚她镶嵌在锁骨上的异常精致的雕琢着花草鸟兽的铜环,为先人精雕细镂的精湛工艺所折服。继而我联想到现实世界中林林种种的出土文物。感觉考古学家并非依靠几件历史的残片就能洞悉伟大而非凡的上古文明,尤其是催生华夏文明的天琴文化。

    我和槎退下土丘,吃了些干粮,继续上路。

    几小时后,我们来到了花城。

    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瑰丽城堡,由花墙组成的城墙內建筑着上万栋雅致的竹楼。一条条街道上种植着五颜六色的花草,置身其中,宛若走入仙境。

    夕阳的光晕里,充满女人和孩童的欢声笑语。街上人来人往,携带着各种货物的男人、千姿百媚的女人和天真无邪的孩子随处可见。

    有的竹楼门头上挂着花环,有的竹楼门口竹帘半掩,间或能见到打扮得非常漂亮的女人脸上挂着笑容,依在门框上眼含秋水观望着路人。

    我注意到成年的女人无一例外地袒露着**,却饰戴着精美的腰带。

    “不要盯着站在门口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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