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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织田家的恶鬼姬-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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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阿犬就带着所有足轻,快速回军,兵锋直指观音寺城!

    对于六角家,阿犬是没有什么认知。她在被信长叫来打仗之前都以为六角家应该是足利将军的盟友,三好家才是敌人,毕竟改名之前的近卫义藤,曾信誓旦旦地说过六角家是足利家的盟友来着。

    半兵卫,那位六角义什么,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吗?他的家臣有没有可以收下的?就是像前田庆次郎和你那种,一定跟我哥不合的。阿犬一边行军,一边向竹中重治恶补有关六角家的事。

    经过三天益田郡攻略之后,阿犬更重视人才的挖掘。

    这都是为世所逼,她也想像以前在大野城一样,几个家臣就可以运转过来,然后喜欢就去三河打劫一下,不喜欢就杀一下三河人,无聊的时候就去三河那边搞搞破坏

    总之,三河人倒霉她就爽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开心。只是人总需要往前看,她也不年轻了,即使她现时的样子和身高看起来跟十七岁的时候没有分别,但如果不算前一世,阿犬的年纪也快三十,如果作为一个武士,正是最强最可怕最厉害的时候,就算她不为将来作打算,也要为下一代小玲他们作打算。

    咳咳,六角家的家臣?没有几个是属下看得上眼的。竹中重治擦了一下额角流出的汗水,即使是骑着马,但还是觉得有点累。

    那就是有了?阿犬这种说走就走的行军方式,对于大部份人来说都是吃不消的,更别说像竹中重治这一种比较文弱的人。

    是有的,望月吉栋,六角家的忍军头子,甲贺望月家的家主。

    啧啧,忍者有其他吗?

    呃有能力的大多都在观音寺骚动之后离开。虽有六角氏式目这样的补救方法,但实际没什么大用。

    所以是还有吗?阿犬很烦那些不说重点的话。

    如果说是前田大人那么厉害的,是没有了。竹中重治是真心认为前田庆次郎是个战阵上的人才,就算不在阿犬手下,他也定然会有一天出人头地,而不是默默无闻。

    当然,他在搞事情上也是个人才无误,这世间上,也还真的只有阿犬这个犬主,能真正的制住这头狂犬。

    不一定要庆次郎那种,他是规格外。一郎或是阿福那种比较不出名的,但事实上很有用,很不错,能做事的家臣嗯,就是性价比高,现时还没有被发现潜力的。

    没有,应该说属下只有对六角家重臣的研究,无法做到事事都知道。竹中重治不爽。

    唉。阿犬叹了口气,一副原来半兵卫也只是这种程度的样子。

    竹中重治咬着牙,很认真地说道:主公,属下建议成立忍军,那就可以掌握更多的情报了。

    好吧好吧,这次战事完结之后就去阿犬摆了摆手。

    竹中重治无奈,因为阿犬每次都是这么回答的。

    对了,我像是那么记仇的人吗?怎么每个人都觉得我会杀了吉田重高呢?

    竹中重治咳了一声,正想要回答因为妳给人的印象就是有仇必报之际——

    杀——啊!

    道路两旁,突然现出数量近千的埋伏!

第148章 重逢() 
我的名字叫作山口,在家里排行第三。

    如果没有错的话,大概是二十六岁吧?我已经不是太清楚了。

    我出生在三河国幡豆郡的一个小村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年村里粮荒,总之是家里没有食物,所以父母把我送到西尾城附近的一处商屋当小学徒。

    要好好做事啊!

    是!

    其实商屋的工作并不繁重,比起家里下田照顾弟妹要简单多。每天都只是负责把货物搬运,再学习用算盘,最报把仓存点清一次,再清洁仓库就可以了。面对客人的事?并不是我一个小学徒可以做的。

    老板对我也很好,每年的新年都有几天的假期可以回家里看望家人。那时我会带着工资换成的米粮给父母。在家里的几天,我可以休息,逗逗弟妹,再跟兄长小小的团聚几天。

    回去工作之前,父母每次都会叮咛,不要惹老板生气,做事要认真,不可以偷懒,再给我发一个小小的红包。

    只不过是一点小钱,但我很喜欢那种感觉。

    至于他们的话?当时的我是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点头应是,总觉得他们说的,我都知道,而且老板人那么好,即使怎样也不可以让老板吃亏,一定会用心工作。

    就这样,我工作得很认真,三年的时间就由一个学徒成为了正式的员工,工资涨了,而且老板的女儿小千跟我也走得很近,我们都有了想要谈婚嫁的想法。

    小千她不是老板唯一的女儿,娶了她也不可能会得到商屋,小千还有两个哥哥,而老板共有四个儿子。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我是真心喜欢小千而已。

    也许是必然的结果吧?

    有一次我们在仓库里偷偷见面被发现了,本来我以为自己会被打个半死,但最后却什么事都没有,老板对我好像很看重,因为他正式要求我入赘他们家。

    这种事我当然是同意的,以后可以不愁吃住了,也可以跟小千一起,但婚嫁这种大事上,还是必需要父母的同意,总之我是得提早回家一次。

    因此在到商屋工作的第三年,还未到新年的时候,我回家了——

    啊?

    那是一个废墟。

    没有活人,只有尸体;没有完整的建筑,到处都是颓垣败瓦。

    家里也没了

    在一个应该是家的地方,我发了狂似的挖开了那些曾作为屋顶的干草,拉开那些本来是屋梁的木条。

    没有没有

    没有找到任何的尸体,连一件东西都没有,家里唯一的铁锅也没了。

    我不相信,再到村中心里那早己发臭的尸体之中挖着。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没找到一个家人,而且尸体大多都是村里最厉害和强壮的男人。

    那一天,我跪在家前,哭了很久,可能把一生要哭出来的泪都哭完了

    几天之后,我回到商屋去,由商人的口中打听到了。

    天狗作祟!那是天狗下山了!

    不少三河国的地方都糟了灾。我跟老板说了这件事,他安慰了一下,只是工作还是得继续,跟小千也在半年之后成为了夫妻。

    天狗?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天狗不会把家里所有东西都带走,天狗哪需要这种东西!一定是人,而不是天狗那种虚无飘渺的妖怪!

    只是我当时没有机会去印证,平平凡凡地又生活了六﹑七年的时光,小千为我生了两个儿子,十分美满,美满得我都快要忘记这一件事了。

    然后,令我再次记起来,是因为战争。

    是那些一向宗的暴徒。

    他们发起了一揆,把整个三河国都打乱。

    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些一向宗反叛,那是跟武士老爷有关的事,而我们只是小小的贱民而已,只要没征兵征到我们的头上,那即使他们死了谁,又或是谁以二百军势破敌五千,都只是闲聊之中的谈资,生活一样要过。

    ——有关系的。

    那一天一向宗的暴徒用刀来说明这个事实,他们打开商屋的仓库,拿走了所有东西。米粮没了,食物没了,布帛也没了,可是货物没了也没什么,只要人还在就好。

    不是,他们还想把人强行带走。

    阻止吗?阻止得了吗?抵抗吗?打得过吗?

    没有办法,只能由我站出来。

    别去!山口君别去!小千拉着我,不想我离开。

    我甩开了小千的手,我没有回头,成为暴徒的一员。

    ——不去不行啊!我不去,他们会杀人,会杀了你们,我要保护自己最后的家人,我绝对不能让你们像我的父母兄弟一样死去!

    拿起竹枪,对本来高高在上的武士战斗,杀死那些同样有家人的足轻,我的双手染满了鲜血。

    红色的,很臭,洗不干净,像是烙印一样。

    我吐了,但也醒悟了。

    把我家里变成废墟的不是天狗,真的是一群人,而且还是一群暴徒,比起一向宗这些秃驴还不讲人性的坏人,不可原谅的杀人者!

    杀人或是被杀。

    半年的时间,令我改变。暴徒们失败了,我们放下了屠刀,可是没有成佛,因为我已经是一个熟练的杀人者。

    阶下之囚,是我在之后半年的身份,每天都是劳役。

    他们最后还是把我放回家,原因是没有多余的米粮。一年了,还是温暖的家,我是他们的英雄,因为我保护了整个家。钱没有以前那么多,但一家人还在才是最好的事。

    几年平淡又过去,三河早就没有了天狗,也没有一向宗的暴徒,但是杀戮还是离不开我,武士老爷来征召出战的农兵。

    有经验的我,被再次推上战场,仿佛是命运一样,来到了近畿,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对一支可怕的军势进行埋伏——

    山口?

    呃?

    是我听错了吗?

    山口!是你吗?

    我没有听错,因为那把将要刺进我颈项的刀停住,將那黑色的面罩拉开——

    是我啊!是我啊!

    兄长,是你吗?

    这一天,我在战场上遇到了我的兄弟,他穿着可怕的一角具足,手拿着盾牌和刀具,把我所在的军队杀败。

第149章 不是误会() 
无数点寒芒,由天上飞来,如雨一样。

    举盾!

    箭雨,如果在明国可能是十分无解的战术,它们的弩或是弓都太强了。可是在日本战国,就那些弱弓?根本不可能对忠犬众和犬备造成什么大伤害,即使是只穿竹甲的织田本家常备足轻,也有大量的木牌作为防护的手段,根本没点用处。

    唯一没有防护手段的浅井军农兵,却在队伍的后军,问题是箭雨还不可能打得那么​​远,他们也不太需要防护。

    ——督督督!

    于空中如蝗一样的箭矢落下,一根根插到木牌之,或是被盾牌弹开,前军本来千多人的队伍,像是变成了刺猬一样。然而,看着可怕,但受伤的足轻并没有多少。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伏击,这是阿犬可以肯定的一点,现在别人都先用箭雨洗了一次地,那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只不过阿犬可没有想到连这一条曾通过一次的道路也会遇上埋伏,所以她就没有派出多少骑去侦查,而且这埋伏

    没有必要!竹中重治皱起了眉头。

    要是真的埋伏,不是应该在我们到达箕作山城之前吗?连不太常参与这种讨论的阿福也如此问道。

    没错,现在都已经攻陷了箕作山城,对方还埋伏的意义,基本是零,即使在野战之中打败了主公这支偏军,能有什么作用呢?美马总一郎也加入了讨论。

    可能是迷路了?错过我们前往箕作山城的时间?赤濑信一提出假设。

    怎可能!这里他们有着地利的优势啊!美马总一郎马上反驳。

    姊小路赖纲目光由身边的几个同僚身上转开,移到了那些埋伏的足轻上。他们又射完了一轮督督督没作用的箭雨之后,正式开始冲锋,而阵中的武士却还像是在闲聊一样地讨论,这场面令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现在是管这个时候吗?

    他真想问自己那些过份淡定的同僚!

    事实上,现在的确不是管这事的时候,可是讨论的几位也没有他们需要做的工作,因为最前方一阵的前军,是由佐治信正作为指挥的忠犬众。

    而所有人都对他很有信心,这是因为他的性格所致。如果说阿犬代表侵掠如火,那信正就是不动如山。

    四百的忠犬众,一队重步兵,到底可以面对多少敌人呢?

    三千二百五十人。这是佐治信正在多次推演过之后的结果。

    遇上埋伏﹑天气不良﹑地形不佳的状况下,那又要扣减多少个百分比?

    扣减一千人到一千二百人不等。这是佐治信正对现时战场的分析。

    足轻是会被主将的性格和行为所感染,正如阿犬的犬备每一个都是嚣张得没边的兵痞一样。忠犬众两代的指摔都是认真到了极点的人。不过这两个认真也是有分别,如果说信晴是个严谨但体恤的指挥官,那佐治信正就是一个精确到点数后的机械,不容许一丝误算。

    所以埋伏跟他的相性极差,就连在本阵之中的阿犬都有点替对面那群足轻感到可惜,待了半天遇到信正,你们真是倒霉了。

    盾阵,准备迎接第一波冲击。在第一阵之中的佐治信正大喝。

    敌人是谁,佐治信正一点都不在意,他只知道出现在面前的敌人人数大概在一千上下,正是忠犬众可以轻松解决的数量。

    ——当!

    绿色的洪流撞在黑色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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