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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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关系虽然不是那种亲近,但却很复杂。曾经是合体的一人,对楚娇这个姑娘家来说,到底是难以启口且不能细想的事情。
所以,在潜意识里,楚娇是有些羞怯且嗔恼的。换到表面上,她便老想和沈宸抬杠,老想揶揄打击,以便发泄心中的些许怨郁。
沈宸对此也理解,从不和楚娇较真儿。尽管有师徒之实,可沈宸也从没摆过架子,对楚娇有什么徒弟的要求。
楚娇嘴上损沈宸,可对这笔记本还是很细心地收起,问道:“你最近有什么感觉?就是那个玉佩,给你什么指引?”
沈宸想了想,说道:“对你说实话吧,我感觉到上海就是我的,这个,飞升之地。”
飞升?!楚娇直翻眼睛,这都什么呀,得道成仙啦?
沈宸笑了笑,说道:“重生于斯,埋骨于斯。这是一个道理,也是我的理解。而这块玉佩——”
停顿了半晌,沈宸才幽幽地说道:“我想,应该是由我把它交到某人的手上,这个人呢,就是弥补我唯一遗憾的关键。”
楚娇皱了皱眉,说道:“这都是你的猜想,也不一定就是那么回事。”
“所以——”沈宸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我才要去验证。如果能带着玉佩走,你想,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发生,那我的猜想就肯定是对的。”
“用命去验证啊?”楚娇惊诧道:“那不是太草率了?”
沈宸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是命啊,兴许玉佩会给我指引,带我去找到另外的道路。”
唉,沈宸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生生死死,我从来没当回事儿。再说,出了玉佩这事,我就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嗯,是失去了原来的人生目标,而又有了新的追求。”
楚娇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是想作死。什么新的追求,我就不信还能离了杀人?”
“就算离不了杀人,也会是另外一种状况。”沈宸笑道:“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好好活着,总会再见到我的。”
楚娇瞪着沈宸,好半晌才泄气般地垂下头去。
其实,沈宸也只是猜想,说给楚娇听,也只是让她放心。
但感觉却是真的,他感觉到了体内勃发的冲动和力量,那是干大事前的预兆。只不过,这种冲动和力量对沈宸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别人可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沈宸却有过亲自的感触。
那还是前世,他的最后一战,为了梦洁,他在受伤之后竟爆发出了远超平日的实力。
说是垂死挣扎也好,说是回光反照也罢,现在的感觉就与那时候比较相似。
送走了楚娇,沈宸立在窗前久久沉思。
…………。。
想走的都走了,不想走的也有自己的打算。
沈宸只是尽到责任,却不管他们是留是走。
学生们最后的撤离工作开始了,不出意外,主导的是何晓燕,背后则是周侨。
沈宸与周侨秘密见了一面儿,把沈百合的底细告诉了周侨,并把自己想的计划告诉了他。
周侨立刻明白了沈宸的意思,何晓燕没有太多的经验,一旦知道这事,肯定会对沈百合露出神色上的异样。
但沈宸的计划就是这样,开始是假的撤退时间和地点,由不知内情的何晓燕告诉学生们,反倒更容易迷惑住沈百合。
剩下的就简单了,学生们再接到真通知的时候,沈百合自然就被漏过去。而敌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撤退的安全性便大大增加。
“多谢沈先生的提醒和建议。”周侨相当佩服沈宸,耳目如此灵通,谋划周密详细,这从搭救孙海涛一事上便能看出。
沈宸点了点头,说道:“如何撤离上海,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如何策划,也是你们自己说了算。嗯,那咱们就此别过。”
“沈先生。”周侨说道:“你是我们的朋友,日后如有需要之处,我们能力虽小,也会鼎力相助。”
沈宸笑了笑,招了招手算是告别。
可惜啊!周侨看着沈宸的背影轻轻摇头,这是一个人才,却是我行我素。
不过,沈宸的这个情报却帮了周侨的大忙。他几乎没有想到在撤离的学生中有内奸,也没有这方面的布置。
幸好,撤退的时间和集合的地点还没有最后确定,撤退行动刚刚展开,能够及时变更调整。
…………。。
徐怀义不知道自己被沈宸坑了,按照清单真的派兄弟去打听行情,寻找买家。
这样,通过徐怀义手下的眼线,黑龙会也很快得知了消息。
福山知道了徐怀义要出手的东西,其中竟有自己的两幅字画,恨得咬牙切齿之际,又有些惊喜。
抓住徐怀义这条线,再结合岩井公馆的情报,只要东西还在上海,也就有再夺回来的希望。
现在,福山几乎可以断定,袭击黑龙会分部的就是沈宸和另一个高手。从现场勘察情况来看,也并不多证明是两个人的行动。
“徐怀义的,狡滑狡滑滴。”福山几乎要打自己的嘴巴,竟然眼瞎看错了人。
由此联想,寻找抓捕孙姓商人,也是徐怀义暗中破坏,以致功亏一篑;也是徐怀义的配合,虚张声势,使黑龙会的人手调空,方便沈宸下手。
秋山听到福山的斥骂,心中暗自得意,可他没犯那种低等错误,说什么我早就看徐怀义不可靠之类的马后屁。
“岩井阁下所说的那个女学生,你们不要再去监视跟踪。”福山转头对秋山交代道:“把重点转向徐怀义,特别是有关交易方面的事情。”
“哈依!”秋山点头答应。
“还有——”福山严肃地说道:“抽调得力人手,组成一个武力强大的小组,不超过十人。还要配备车辆,随时待命出发。”
秋山立刻说道:“卑职愿意带队,绝不让对手溜掉。”
福山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秋山君要多加小心,沈宸和徐怀义都不是易与之辈,特别是沈宸。”
“卑职明白。”秋山保证道:“卑职对沈宸有所研究,既不会畏敌,也不会轻视。”
接着,秋山沉吟了一下,说道:“阁下是否事先同法租界巡捕房沟通,以便我们行动。”
听了秋山的建议,福山想了想,轻轻摇头,说道:“在法租界巡捕房,有沈宸的朋友或眼线。那个曹炳生,不就和他过从甚密?所以,不必提前知会,法捕房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阻碍。”
只要不是在公共租界,无论是法租界,还是日占区,日本人几乎都可以自由行动。
而在法租界的话,比日占区稍微麻烦点。但已经向维希政府效忠的法租界当局,也无法对日本人的行动造成阻碍。
所以,福山认为沈宸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进入日占区。法租界嘛,只要掌握他的确切行踪,就可以展开围杀。
秋山领命而出,福山独自坐在办公室内,恶狠狠地咬牙。
黑龙会分部遭袭,损失惨重,这使福山的脸上无光。特别是岩井知道了此事,更让福山觉得耻辱。
沈宸、徐怀义,你们不会得意多久。我要抓住你们,让你们领教各种刑罚,听着你们惨叫哀嚎。
第二百八十三章 残暴的行径()
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仿佛想把天空也吞下去。火海下方烟雾弥漫,仿佛浸透了乌烟的浓云降到了地面。
沈宸站在楼顶,通过望远镜能看到远处的浓烟和火焰,那是在沪西的方向。
此时,他还不知道发生火灾的原因,更不知道因为这场火灾而使他的计划遭到了挫折。
当时中国特工在上海展开了神经战,以打击日本侵略者的气焰,振奋民心士气。
而日本侵略军和特务在遭到袭击后,往往找不到明确的目标进行反击,就在占领区滥杀无辜。
几乎每次有军人或日本人遭到刺杀伏击后,日军都会处决一批无辜的当地中国人,以残暴的行径,散播恐怖气氛。
在上海的郊县,如崇明的沈家镇、庙港、南星镇、新安镇、永安镇、猛将镇、三光庙等地,以及虹桥机场以西的青浦县东部,沪西苏州河沿岸,就屡遭日军疯狂的扫荡和报复。
而这次,因为忆定盘路(今江苏路)、诸安浜、大西路(今延安西路)汪家弄一带,经常有爱国志士袭击日本宪兵。
日军便借口该地区出现“恐怖分子”,放火焚烧诸安浜、汪家弄、曹家堰、法华镇一带数百间棚户简屋。
而当公共租界消防队闻讯赶到时,又被日本宪兵队拦阻,不准救火,以致数百间棚户简屋尽被熊熊烈火烧毁。
随着这一残暴行径之后,便是数千名难民的无家可归,不得不流落街头。因为时值冬季,难民中的老幼妇孺因为冻饿而死者无数。
“师父,我不能跟着您嘛?”狗子拿着一个夹肉烧饼,边吃着,边和沈宸在争取机会。
沈宸摇了摇头,说道:“跟着我太危险,在上海更加危险。你和你师姐明天就离开,到外面广阔的天地去。”
狗子垮了脸,连烧饼也吃不下了。
突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一只非常脏、非常瘦的手,狗子正走神,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手里的烧饼便不翼而飞。
抢烧饼的是个很瘦的十几岁的少年乞丐,大概是饿了很长时间了,他想跑,可又跑不快,很快便被狗子追上。
少年满脸的泥垢,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洗脸了,脏得看不出样子来。
面对狗子,他象只走投无路的小鸡,停顿了一下,冲着手里的烧饼吐了几口唾沫。这样就是再给还别人,人家也不要了。
然后他弓着身子,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只留给狗子一个后背。
狗子知道这个伎俩,打骂由你,我只管吃。他举起的拳头落了下来,后悔不该撵他,这样的冷天,这乞丐却衣着单薄而破烂,披着几条破麻袋。
“小兄弟,你拿着吃吧,我不要了。”狗子苦笑了一下,看着沈宸过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少年乞丐动了动,可还是没回头。
沈宸抿了抿嘴,温和地说道:“小兄弟,我这里还有一个,你想吃就拿去吧!”说着,他走近两步,将纸包递了过去。
少年乞丐停止了狼吞虎咽,飞快地转身,拿走了沈宸手中的烧饼,速度极快,令沈宸和狗子都愣了一下。
“走吧!”沈宸低沉地说道,转身走开了。
受到了这次小插曲的影响,再见到曹炳生时,听着他的讲述,沈宸也没有多说,只是四下瞅着。
空气浑浊而浓厚,有泥水味、垃圾味、汗味、油烟味、香火味,还有附近炭火炉上烘烤食物的香味。
聚集的难民,他们臭气熏天,肢体残缺,憔悴衰弱,缠绕不休。
其中还有怀抱婴儿的难民,她们相互间你争我夺,嘴里不作为一地哀叫着,“老爷,太太,可怜可怜吧!孩子快饿死了!孩子快饿死了。”
纷乱、嘈杂、悲惨的景象让沈宸半晌无语,然后上前拉住了曹炳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让兄弟赶跑这些可怜人。
大批的难民涌进租界,但凡象是能够栖身的地方,都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这处曹炳生给沈宸找的杀戮之地,也不例外。
幸好沈宸还没有开始布置,这栋废弃的破楼里还没有满是陷阱和杀机。
“可怜可怜吧,老爷,太太!”
“可怜可怜吧,叔叔,大爷!”
即便都是难民,也还有濒死的和强壮的之分。
一个盲女瑟缩成一团,紧紧抱着她的爷爷。爷爷双眼紧闭,只是眼皮偶尔动一下,显示还活着。
灾民太多,这对孤苦的爷孙俩已经没有力气与人争夺一块避风挡雪的地方。
盲女那犹如梦呓般的喃喃乞讨声,象垂死病人的呻吟,飘进了沈宸的耳朵。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停留在盲女脚边的胡琴和破碗上。
狗子看了看沈宸,从兜里掏出两块钱,走到盲女跟前,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把钱扔进小笸箩里,却直接塞到了那盲女孩手中。
盲女凭她那盲人的特殊听觉和感觉,知道往自己手里塞钱的是个年轻男人,不停地低声道谢:“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看着那盲女真诚感谢和虚弱的样子,狗子觉得嗓子眼有点发紧,伸手揉了揉眼睛。
他走开两步,沈宸侧头对狗子低声说道:“一会儿,你把她和那老爷子送到家去。”
沈宸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那座房子也将随时放弃。
他给了冯老头儿和冯二妮一笔钱,待他走后,父女两人便会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