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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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诚仁,这位满脸胳腮胡子的将军,与xu向前和胡宗南都是黄埔第一期的同学。自从与红军交战以来还没吃过大亏,因此,气焰十分嚣张。他接到蒋委员长与胡宗南的命令,便率部星夜驰援包座。由于山路崎岖难行,部队行进速度并不很快,这使急欲立功的伍诚仁心急如焚,火冒三丈。他不断地挥着马鞭,督促部队加速前进。午夜后,夜色更加深沉,视线越来越模糊,逐渐看不清地面了。伍诚仁命令全师点燃火把继续前进,刹那间,一条巨大的火龙朝西北方向急速游去。这时,他已隐约听到包座方向传来的枪炮声,而告急电每隔半小时就有一份传来,坐镇平武的胡宗南亦频催“火速驰援”。于是,他命令先头部队291团丢掉一切辎重,轻装前进。
我在师指挥所得悉敌49师先头部队291团中午时分可抵达包座,而其主力约下午三时才能到达。我命令一旅102团对敌291团采取节节阻击,迟滞敌军的推进,诱其敌49师主力尽快进入我师伏击圈。
三日上午十时许,我师102团与敌先头部队291团接火了,102团利用有利地形阻挡着291团的猖狂进攻。为了避免暴露我师的作战意图,吓跑敌人;102团没有充分展示自己的优势火力,迫击炮也只用了两三门,却摆出一付拼死抵抗的架式,与进攻之敌激烈拼杀,紧紧粘住敌人。伍诚仁接到先头部队291团的报告:说在包座附近遭到*的顽强阻击,我团正集中兵力,将*打得节节败退。伍诚仁接到报告,便登上路边一座较高的山头,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战场,发现291团在优势火力掩护下逐个争夺制高点,*抵抗相当顽强,双方战斗异常激烈。伍诚仁判断出这绝不是*抛出的诱饵,而是*正在顽强阻援,以利主力围歼困守大戒寺的守敌。于是命令师主力快速跟进,支援291团迅速击垮*阻援部队,以解大戒寺守敌之困。原来,伍诚仁虽然狂妄,但作战还是十分小心、狡猾的。他担心自己遭到*伏击,故派291团先行探道,主力在后远远跟着;以为这样,就不会吃亏了。结果,还是落入我军精心的算计之中。
下午二时,敌49师提前进入了我师预设的伏击地域,我果断下令发起总攻。顿时,几公里长的山道上,枪声、炮声及*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弹雨纷飞,硝烟弥漫。我师官兵跟随飘扬的战旗,从山谷两侧的密林里、草丛中、山坡上纷纷跃出,三人一组,奋勇扑向山道上被打懵了的敌军。敌49师被我军拦腰斩成几截,分割包围起来;敌指挥系统完全被打乱,师长伍诚仁亦被我师狙击手击成重伤,一时群龙无首,只好各自为战,短时间内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担任拦头任务的也是担任阻援诱敌的102团,先前由于诱敌的需要,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火力与战力,被敌人追着打,憋了一肚子气,弄得非常不痛快。总攻号令一响,102团的官兵憋着的劲一下子迸发了出来,象吃了兴奋剂似的,不可遏止。迫击炮、轻重机枪、各种自动火器统统端了出来,向敌军猛烈的发泄。那场景象变个样儿似的,火力增强了好几倍,官兵们更是勇不可挡,敌291团一下被打得竟毫无还手之力,仓惶返身败逃,102团乘胜猛追,直杀得敌291团丢盔失甲,尸横遍野,跪地求饶。
与此同时,三军团对大戒寺、求吉寺的总攻亦开始了。由于战前周密的侦察,敌军修筑的碉堡、暗堡、工事等都一清二楚地标在我军的作战地图上。炮兵早已瞄准目标,只等攻击命令下达。先前因钓敌49师前来增援,故在扫清外围的战斗中,未大量使用炮火和山炮攻击。一是避免吓跑敌援军,二是为达到出其不意之目的。现在正是大展神威的时候了。进攻大戒寺的是三军团四师,攻击一开始,八门山炮和二十余门迫击炮同时怒吼,猛烈的炮火准确地摧毁敌炮兵阵地、碉堡、工事等。经过约十分钟的炮击,敌军的碉堡、工事几乎夷为平地,寺庙高大厚实的院墙也倒塌了一截,在迫击炮及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伴随震天动地的口号声,四师的几支突击队已分别杀入寺内,随后大部队也一涌而入,展开逐屋的争夺战。不过,敌军的士气已经瓦解,除了战死的,大部分选择了投降,负隅顽抗的只得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
我师的伏击战也打得非常漂亮,官兵们经历多次血战的训练,各种战术的运用得心应手,实战经验极为丰富,仗越打越精,大大减少了部队的伤亡。尽管49师是国民党军的精锐部队,装备好,战斗力强,但仍挡不住我师的猛烈进攻。我师凭借优势的兵力、火力,不急不躁,打得很有章法,将包围的敌人一块块吃掉。对那些拼死顽抗的反动军官,我师狙击手一一点名加以清除,对敌军的凶猛地反扑,我师则以炽热的火力予以消灭;彻底摧毁敌军的抵抗意志。说句实在话,敌49师的战斗意志确实比较顽强,敌军293团的团长和副团长被我师一部包围后,无论如何也不肯投降,当我师战士上前欲活捉他们时,这个团长和副团长竟抱在一起,跳进波涛汹涌的包座河淹死。可见,蒋介石的洗脑教育还是有点成效的。激战到黄昏,落下惟幕。敌49师被全歼,大部战死,被俘5000佘人,包括师长伍诚仁。我师缴获了全部的武器装备、弹药及各种作战物资。我师亦伤亡千余人。
可就在红军各部与国民党军各部酣战之时,张国焘与中央的电报官司也打得如火如荼。原因是朱老总、张国焘、liu伯承率领左路军大部从阿坝出发,进入草地没两天张国焘就变了卦,他给中央来电说:因噶曲河涨水,无法徒涉和架桥,而部队存粮又只有三天,茫茫草地,前进不能,要退回阿坝。其实张国焘的两条理由根本不能成立。虽因下了一场雨,噶曲河的确涨了水,但涨水并不大,当时与张国焘同行的朱老总就派自己的警卫员骑马过河进行探测,结果水深只及马肚子,河宽不过100米,徒涉是完全可以的。况且左路军还有一个100多人的造船队,制造简便渡河工具,也应无多大问题。二是所谓粮食缺乏问题。然阿坝那一带,粮食较毛儿盖地区要好得多,张国焘自己还在电报中提到“阿坝甚好”,似乎颇有留恋之意。并且,中央在给左路军北上穿越草地的命令中特别要求,每人必须携带十天以上的粮食。从毛儿盖出发的左路军第一梯队,每人都能筹集十天粮食,从而较顺利地走出草地。而阿坝的粮食应优于毛儿盖,照道理说,粮食应不成问题。何况,中央还答应派部队携带粮食去接应他们;可张国焘就是按兵不动。说穿了,他是在找借口与中央北上方针相抗衡,重弹南下老调。
中央接张国焘电后,多次电示张国焘北上。张国焘竟无视中央的再三劝告,致电中革军委,颃固坚持南下主张。双方电报往来如梭,“南下”、“北上”之争,更趋白炽化。张国焘自恃人多枪多,个人野心疯狂膨胀,被权欲蒙蔽了心智,竟以个人对抗组织,公然推翻中央政治局集体决议;公然违反“个人服从组织,全党服从中央”的组织原则。主席和中央政冶局的同志对其反复耐心地做工作,劝其回心转意,共同北进。但张国焘对此置若罔闻,仍一意孤行。更令人气愤的是,他背着中央密电前敌总政委陈昌浩,要他率右路军南下,企图分裂党分裂红军。对此,主席虽早有预感,但也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急。中央政冶局又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讨对策,让四方面军总指挥xu向前和总政委陈昌浩出面,试图劝说张国焘放弃南下,避免党和红军的分裂。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主席和中央领导已知张国焘铁了心,事情的发生已无可挽回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随他去吧!中央北上抗日的决心是不可动摇的。为避免发生不可预测的“矛盾”,主席当机立断,建议中央率中央纵队、红军大学及一方面军各部立即北上,得到了与会人员的一致赞同。
离别时,主席对四方面军的同志语重心长地说道:“同志们,中央的北上方针是正确的,南下是没有出路的。南边敌人的力量很强大,你们去天全、芦山建立根据地是非常困难的。我相信,不出一年,你们一定会北上。我们在前面走,给你们开路,欢迎你们从后面跟上来。”
第三十五章 抢占腊子口(一)()
远在云缭雾绕的峨眉山避暑的蒋介石,此时的心情是舒畅愉快的。这个夏天对他来说可谓收获颇丰,自己的死敌一一**已被围困在川西北的偏僻之地,现在他不急于动手一举荡灭“匪”焰,而坐待老天爷帮他进剿。不断有红军向西退缩与红军减员的“喜讯”飞上峨眉,令蒋介石笑逐颜开。他迭电前线诸将,告以“*”日食野莱,久缺食盐,饥寒交迫,行将瓦解,望将士坚持围堵,完成八年茹苦含辛,安邦定国之丰功。
在“困死*”的同时,蒋介石“统一川军”的行动也取得重大进展。两期“军官训练团”的培训,为大批效忠旧军阀的中上级军官进行了“洗脑”;蒋介石要求他们今后要“在一个主义,一个政府、一个领袖之下始终如一继续不断的努力。”这些“洗脑”后“再生”的军官,下山前纷纷向蒋氏宣誓效忠,乐得他心花怒放。随后,他又将川军进行整编,裁减了三分之一,由原来的336个团缩编为270个团,限九月底完成整编。他认为这样以来,川军的战斗力会大大增强。下一步计划就是将川军全部调离腹心地区,去防“剿”红军,以收一箭双雕之功效。同时,可接管四川,直接统治大西南。
充满希望的夏天很快便过去了,当秋风来临之际,“胜利的果实”并没有如期而至,而败绩却纷至沓来。先是七月初,红军取得先机,抢占松潘,将“天下第一师”歼灭两旅,损失万余人,令蒋介石心疼得要命,那可是他起家的部队。现在,他又接到胡宗南的报告,一部红军居然穿过了被视为“生命禁区”的大草地,并配合从松潘北上的红军,不但将防守巴西、包座的廖昂旅和伍诚仁的四十九师全给报销了,而且还打开了北上的通道。蒋介石感到十分震惊,顿时火冒三丈;随即电令鲁大昌新编第十四师紧守腊子口,王均第三军防守渭河,又电令毛炳文部确保两宁(静宁、会宁)、定西封锁线;务必将红军堵截在川西北。此时的蒋介石在峨眉山再也呆不住了,坐着一顶滑杆直泻而下,心情抑郁,脾气暴躁。后又从兰州绥靖主任朱绍良发来的电文中得悉:m*率领的红一方面军六万余人正向甘南挺进,蒋介石不禁谓然长叹“想不到我六载含辛菇苦,未竟全功。时也?命也?”他立即下命让胡宗南率第一师余部回甘肃天水整补,命陈诚率中央军精锐部队迅速北上,进行围剿。
我师刚结束战斗还来不及休整,就接到中革军委的密电;我阅完电文后,心情无比沉重。中央决定要率一方面军单独北进,而张国焘仍按原来历史那样统兵南下。看来,个人的作用还是渺小的,还是不能改变历史前进的大方向。不过,多少对历史还是有所影响;一方面军北上的力量较原来强大了好几倍,五、九军团的命运亦改变了,这也使我足已感到安慰和自豪的了。我拿着电文与政委商量,决定立即召开一个团以上干部会议,统一思想,坚决贯彻执行中央的北上方针。同时,尽快做好北上的各项准备。如俘虏的处理,武器弹药及兵员的补充,粮草的筹集等。特别是伤员的安排,最令人头痛。连续两次大的战役下来,伤员达两千余人;能走的轻伤员倒还好办,但需担架的重伤病员就有近五百人。有些同志主张将重伤病员就地安置,但我坚决不同意。我知道将这些伤员留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的命运。这里基本上是少数民族,生活环境恶劣,再加之那些反动番兵的凶残,绝无幸免可言。这些伤员都是革命的宝贵财富,我下决心要将他们带到新的根据地。况且,长征中最艰难的一段已过来了,后面的路程也好走一些,敌情也没有那么严重,我们完全可以做到,即使付出点代价也值得。最后,大家都同意了我的意见,消息传到伤员那里,不少同志感动得哭了。我们将缴获的所有骡马都用来运送伤员,还动员了刚参加我军的一千多俘虏兵充当临时担架员,解决了伤员的运送问题。
中央在准备北上的同时,又给张国焘发去一份电报,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其内容是:“国焘同志:你日前给四方面军下达南下电令,中央认为是不适宜的。中央现恳切指出,目前方针,只有向北才是出路,况且北进通道已打开,形势于我非常有利。向南则敌情、地形、居民、给养,都对我极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