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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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郭解压低声音说道:“别想跑,跟在下走。”说完郭解就表面上好像搀着樛雨诗,实际上是用匕首挟持着,带着樛雨诗向长安城城门的方向走去。
第118章 『乌骓巷』()
樛雨诗真是叫苦不迭,刚刚遭遇了情感失落,这又被大宿敌郭解给抓了,她想挣脱可是谈何容易,毕竟自己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哪里是那武功了得的郭解的对手。
两个人就这么走到了长安城城门口,樛雨诗抬头一眼看到城门边的墙上贴着一张通缉探丸郎杀手的告示,她心中一动,萌生了一个脱身的办法。
就在郭解挟持着樛雨诗经过城门洞的时候,樛雨诗突然手指着身边的郭解,向着把守城门的几个卫兵大叫了一声:“军爷,军爷,他是探丸郎,快抓他啊!”
那几个卫兵一听顿时如临大敌,持着刀矛蜂拥上去就将郭解给围在中间,任凭郭解不住的大喊着辩解也无济于事。
樛雨诗瞅准机会就用力挣脱了郭解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长安城里面跑去。
被众卫兵团团包围着的郭解眼见着樛雨诗趁乱逃走了,急得直跺脚,这要是以前他做贼为盗的时候,眼前这几个守门小兵哪里会被他放在眼里,早就一刀一个全部砍倒了事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如今算是淮南王刘霖萧麾下的正式命官,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肆意胡为了。
可是这帮卫兵却说什么也听不进郭解的解释,情急之下郭解掏出自己的官印授牌一亮,怒声喊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本官是淮南王府的宗正官,不是什么探丸郎杀手,本官正在缉拿封国要犯,若是跑了要犯,淮南王千岁怪罪下来,你们吃罪得起吗?!”
其中一个官阶高一些的卫兵警觉的将佩刀架在郭解的脖子上,然后一把夺过官印授牌定睛看去,当他确认手中的官印授牌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时候,立刻吓的将授牌恭恭敬敬的还给了郭解,嘴里谦恭的说道:“请请宗正大人恕罪,小人们眼拙。”
“还不闪开?!”郭解暴喝一声。
那几个卫兵忙不迭的纷纷躲闪到一旁,给郭解让出了一条路。
郭解见樛雨诗已经跑出去老远了,也顾不上再搭理这帮卫兵了,就赶忙快步追了上去。
樛雨诗一边跑一边紧张的回头看着,当看到那几个卫兵没有挡住郭解的时候,她不由得又紧张起来,慌乱之间她扭头就钻进了旁边一条宽阔的巷子里。
郭解眼看着樛雨诗在前面一条巷子前一拐弯就没影了,不禁一阵狂喜,其实樛雨诗并不知道,她钻进的这条巷子名叫乌骓巷,竟是一条死胡同,常年生活在长安城里的郭解自然是知道的,他直接就可以毫不费力的瓮中捉鳖了。
此时郭解已经跑到乌骓巷的巷口,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在死胡同里生擒樛雨诗了,不过郭解还是觉得要谨慎一些,以防樛雨诗狗急跳墙,就“唰”的抽出了匕首,一转身也冲进了乌骓巷中。
当郭解刚一钻进乌骓巷,顿时一下子就愣住了,放眼望去这乌骓巷里不仅连樛雨诗的影子都没看到,倒反而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的一番热闹的景象。
只见乌骓巷的深处,一座高大宏伟的朱漆大门前停着一辆三马金鎏铜饰件的马车,郭解深知一般的普通官员绝对没有资格乘坐如此豪华马车,那不是皇室宗亲,就是皇亲国戚。
而且这架豪华马车的四周还围绕着几十名仆人和侍卫,一个个都提着明亮的避风灯,才把整个乌骓巷照了个亮如白昼。
此时已经有人发现了举着匕首愣头愣脑冲进来的郭解,其中一个管家摸样的人大喝一声道:“什么人如此大胆?胆敢持械冲撞世子的车驾,好大的胆子,给我拿下!”
话音一落,十几名怒目而视的侍卫手持长矛冲上去就把郭解围在了中间。
虽然郭解知道这帮人肯定来头不小,不过一向啸聚山林、狂野惯了的他并没有完全被眼前这个阵势给吓住,他稳了稳心神,又从怀里取出官印授牌晃了晃说道:“各位不要误会,在下并非歹人,在下是淮南王千岁麾下的宗正官郭解。”
那个管家毫不在乎的向前走了几步回道:“郭大人既然是淮南王千岁的人,那不在淮南王府听令,却跑到这乌骓巷来所为何事啊?”
郭解犹豫了一下,随即回道:“在下受淮南王千岁之命正在捉拿一个案犯,眼见此要犯就钻进了这乌骓巷里,所以才冒然进来。”郭解也看出来这家主人来头不小,估计自己这分量未必镇得住,所以就撒了个小谎,谎称是受淮南王所差。
“一派胡言,这乌骓巷是我家世子的官邸,哪里会有什么要犯,”那管家听到郭解说出受淮南王所差,却丝毫没有反应,反而有些不悦的回道。
就在此时,马车里传来了轻轻敲击车体的声音,那管家赶忙谦卑的把耳朵凑到了马车前,似乎里面的人在轻声对他面授着什么,管家不住的点头称是。
然后那管家语气稍缓的对郭解说道:“既然郭大人是因公务才擅闯乌骓巷,此事也就罢了,我家世子看在淮南王千岁的面子上也不再追究了,郭大人请回吧!”
郭解闻言肺都快气炸了,他冷笑一声道:“如此三言两语的就将在下轰走了?笑话,在下亲眼见到要犯就逃进了乌骓巷,眼看就要将其抓获了,你现在却让在下回去?简直岂有此理!”
管家怒道:“我家世子宽宏大量,不追究你鲁莽擅闯乌骓巷的罪过已是法外开恩了,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这郭解天性本就桀骜不驯,从来都没把朝廷律法放在过眼里,否则当初也不会打家劫舍、杀人如麻,他能委身跟随郡主刘陵儿,那是真心倾慕于她,才对刘陵儿言听计从,至于其他什么皇亲贵戚,他根本就嗤之以鼻。
今日被这个管家趾高气扬的好一顿呵斥,郭解顿时就怒了,他丝毫没有退怯的意思,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道:“这长安城里的王公贵胄在下见多了,有如此排场的还不多见,连我家千岁的面子都不给,既然如此也就别怪郭某无礼了!”
郭解说着,就要横着匕首冲破那圈侍卫的包围圈。
就在此时,马车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郭大人一定要小王亲自现身才肯罢休不成吗?”
随着这句话,从马车里缓缓走下了一个年轻男人。
在亮如白昼的灯光映照下,只见此人年纪大约在二十岁上下,生了一张英俊秀美的面容,穿了一身大红的团花锦袍,头上戴着一顶金冠,上面坠着七颗耀眼夺目的南海珍珠,虽然年纪不大,但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管家和周边仆人、侍卫一见,赶忙全部跪倒在地上,只有郭解还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出神。
“大胆,还不赶紧拜见我家世子,”管家见郭解没跪,慌张的朝着郭解斥道。
这位年轻人的超强气场着实把一向目中无人的郭解给震慑住了,他有些失神的问道:“请问这位是哪家的世子?”
第119章 『万人之上』()
那管家跪在地上,将双手拢成揖状抬得老高,然后充满敬畏的高声颂道:“我家主人,就是南粤国储君,世子赵婴齐千岁。”
郭解一听登时也傻了,刚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杀气一下子被年轻人这名头给拍得灰飞烟灭了。
为何郭解听到这个年轻人的名号后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而这个南粤国又是什么来历?
南粤国,地处大汉帝国南方的岭南地区,也就是今天的广东、广西一带,现在这两个地区是中国的两个省份,但在西汉初年此地并不属于大汉帝国统治范围,而是一个独立的国家。
战国末期,秦始皇派遣五十万大军南伐,最终统一了整个岭南地区,并在此处设立南海、桂林、象郡三郡,自此此地正式被划入了大秦帝国的版图。
十几年后,秦始皇驾崩,秦二世胡亥昏庸残暴,百姓民不聊生,各地接连爆发反秦起义,中原地区顿时战乱四起,群雄逐鹿,岌岌可危的大秦帝国已无力再顾及偏远的岭南地区。
当时此地的最高长官郡尉赵佗便趁机割据独立,建立了南粤国,并自立为王。
后来汉高祖刘邦建立了大汉帝国,由于帝国初建,百废待兴,又有强悍的北方匈奴汗国虎视眈眈,实在无力征伐岭南,只得顺水推舟的承认了南粤国的存在。
南粤王赵佗也正式宣布臣服于大汉帝国,名义上做了大汉帝国的藩属国,可实际上根本不受大汉帝国的控制,成为了独霸一方的割据王朝。
此后的六七十年间,大汉帝国和南粤国之间或打或和,纷争不断,大大的消耗了汉帝国的国力,南粤国始终都是大汉帝国心中的一块顽疾。
后来初代南粤王赵佗驾崩,他的儿子赵胡继位成为了二代南粤王,为了与汉帝国修好通商,他将自己的儿子,储君赵婴齐送到了汉帝国的都城长安做质子,也就是乌骓巷中这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
虽然赵婴齐名义上是南粤质子,但实际上他在长安受到的则是外国之君才有的最高礼遇,这个乌骓巷就是当年景帝赐给他的官邸。
说赵婴齐不买淮南王刘霖萧的面子,那也不为过,以外国之君身份住在长安城的赵婴齐的地位高于汉帝国中任何一位诸侯王。
按照大汉礼法,自诸侯王以下的所有王公官员经过乌骓巷时都必须下车、下马步行经过,以示对南粤国和这位储君的尊敬,难怪他家的管家会如此的不可一世。
不仅如此,这赵婴齐还特别受窦太皇太后的喜爱,老太太没事就召他进宫陪着一起聊天解闷,当然窦太皇太后此举也有着为了巩固她窦家实力的政治考虑。
但赵婴齐有了窦太皇太后的这层关系,那地位就更加尊崇了,虽然赵婴齐毫无实权,但满长安城的皇亲贵戚都得对他礼敬三分,堪称万人之上的显赫人物,就算是郭解的主子,现在如日中天的淮南王刘霖萧轻易也不敢招惹于他。
所以郭解一听说面前的这位就是南粤储君赵婴齐,一下子就蔫了,他不由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朝上叩头道:“在下不知是千岁,多有冒犯,还请千岁恕罪。”
赵婴齐并未回应郭解,他转身对管家吩咐道:“将夫人请出来吧!”
管家应了一声,就跑到大门里面,不一会领着几个婢女搀着一位浑身被一件大氅捂得严严实实的夫人走了出来,赵婴齐小心翼翼的将夫人扶上了马车。
安顿了好了以后,赵婴齐转身才对郭解说道:“郭大人,小王的夫人突发昏热之症,府内的医官都束手无策,小王正要带着夫人前往长乐宫让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御医给看看,小王今日就不多留郭大人了,请郭大人自便。”
赵婴齐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语气中却隐隐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威慑力。
郭解没看清那位夫人的面目,心中仍是疑虑重重,他跪在地上犹豫不绝的回道:“这只是”
“你说有要犯逃进小王这乌骓巷,但是小王刚才一直在门口等待夫人出来,若真有要犯闯入,这里这么多人怎会看不见,想必是郭大人看花了眼了吧,”赵婴齐依旧平淡如水的说道。
郭解这时也糊涂了,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看错了,但不管真假,今日撞到了这位南粤储君的头上,他深知此人的来头,实在是不敢再纠缠不休了,若是惹怒了此人,就算是淮南王刘霖萧也未必会给自己撑腰,更何况淮南王并不知道此事,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想到这,郭解赶忙拱手回道:“千岁,想是在下真的看错了,在下这就告退,”说着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此时赵婴齐却在身后叫住了郭解。
郭解心中一凛,心想不会这赵婴齐还对刚才冒犯了他的事不依不饶吧,他不情愿的转头问道:“千岁还有何事?”
赵婴齐淡淡地说道:“郭大人不必多想,小王想告诉郭大人,若你家淮南王千岁因未能抓获要犯而怪罪于你,你可到乌骓巷来找小王,小王一定出面帮郭大人向淮南王千岁澄清此事。”
郭解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现在一心就想赶紧离开,他赶忙拱手谢过,然后匆匆的离开乌骓巷走了。
等看到郭解彻底走的没影了,赵婴齐这才来到马车的近前轻声的对里面的那位夫人说道:“姑娘,那人走了,你现在安全了。”
马车里的那位夫人此时才将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氅掀了开来,她哪里是什么南粤储君夫人,却原来正是误入乌骓巷的樛雨诗。
此事的真相如果让郭解知道了,恐怕他非被气得昏过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