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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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匈奴骑兵没想到的是,刘不周突然一把扣住匈奴武士的手腕,借着力腾身而起,双脚用力夹住马的脖子,迅速一个转身就蹿上了马,他猛的双手抱住匈奴武士的肩膀,一口就咬在了匈奴武士的脖子上,那人的伤口上立时“滋滋”的喷溅出鲜血,这一连串的动作速度之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匈奴武士措不及防,被咬的惨叫了一声就裹挟着刘不周坠下马来,任凭他如何慌乱的手刨脚蹬,刘不周就如同一头狩猎成功的猛兽一般死死咬住猎物绝不松嘴,眼看着被咬伤的匈奴武士挣扎的动作越来越迟缓。
其他的匈奴人被刘不周敏捷的身手和凶残的手段震住了,都不敢轻视眼前这个小怪物了,一个武士抡起马鞭狠狠的抽在刘不周的背上,刘不周“呜”的哀叫了一声,却仍不松口,那武士被激怒了,“啪啪”又是六、七鞭,疼得刘不周不得不松开咬着匈奴武士的嘴,蹦跳着躲闪。
旁边的一个武士举起马刀就要砍,被一个首领模样的匈奴人拦住,悄声说了句:“要活的!”
听到指令,两个武士偷偷张开一张大网,趁着刘不周躲闪马鞭之时一下就把他兜进了大网里,刘不周身陷网中不能自主,“呜嗷”的哀号着拼命的挣扎,却也无济于事。
此时,脖子被刘不周咬伤躺在地上的匈奴武士已经不再动弹了,另一个武士凑过去检查了下,转头惊恐而愤怒对为首的匈奴人说:“大人,他他被这个畜生咬死了!”
“可恶,”匈奴首领看着那个匈奴武士的尸体懊悔不已,他叹了口气,对手下说道:“不要把我们的草原勇士丢弃在这里,把他抬回草原葬在达育沃尔河畔吧!”
说完,匈奴首领愤恨的把网口一下收紧就拴在马鞍子上,刘不周罩在网里被拖拽在马后,匈奴首领对其他匈奴骑兵说道:“押上车,我们回草原,把这个小怪物带回让大王也看了新鲜!”
第12章 『草原月光奥琪布』()
从汉帝国都城长安一直向北,大约走上一千四百多里,就是帝国的北部边境,延绵起伏的阴山山脉自西向东横担在北方大地之上。
从战国到秦朝,中原人一直在此修建长城,用以抵御北方游牧部族的侵扰,但正如清朝著名能臣张廷玉一首诗中写到:万里长城万里空,百世英雄百世梦。这道长城却并没能挡住游牧部族南进的马蹄,汉帝国从建国至今就不断遭受到北方匈奴人的侵袭和劫掠。
翻过阴山,再向北走,景象就与中原截然不同了,整个阴山之北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就是走上十天半月你再看,四周仍是箐箐的绿草如茵,蔚蓝蔚蓝的天空上高高的悬挂着一朵朵犹如棉花团般的白色云彩,广阔的草原就像一块连绵起伏的巨型绿色毯子铺在大地上,上面零零星星的散落着一些白色、棕色的小点,那是游牧人饲养的羊群和牛群。
这里已不再是汉帝国的管辖之地了,而是形形色色的草原游牧部族的天堂,他们逐水草而居,过着自由自在,跃马高歌的自在生活。
现在,这片草原的主人是被汉朝人称作匈奴人的游牧部落帝国,匈奴人是汉朝人对他们的称呼,反正不是什么好词,匈奴人可不这么叫自己,历史上他们称自己为huns,具体是什么意思如今已无从而知了。
六十多年前,匈奴人伟大的领袖冒顿单于在夺权的斗争中取得了最终的胜利,登上了匈奴汗国大单于的宝座,他用利箭和弯刀让整个大漠南北全部臣服于他,又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游牧部族全部统一在他的麾下,那时的匈奴汗国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强大,威名远播,从此成为了大汉帝国最大的心腹之患。
而在匈奴汗国里,这块最靠近大汉帝国北部边界的草原就归属于匈奴汗国右贤王来统治。
今天,匈奴右贤王治乌岱正在自己的右贤王廷宴请从匈奴大单于王庭来的特使敕勒哥,年过三十的治乌岱生得一副标准草原人粗犷强悍的相貌,他是当今匈奴汗国大单于的亲弟弟,深受大单于的信任。
天高云淡之下,草地上张灯结彩,美食佳肴满桌,一众匈奴贵族们相聚在一起,大家喝的兴致颇高。
特使敕勒哥端起一碗奶酒向坐在主位上的右贤王治乌岱说道:“南飞的大雁歇歇脚,不止是因为腹内饥饿,更是为了主人的情谊,我光辉如太阳般耀眼的大王,属下敬您一碗醇美的奶酒!”说着举起酒碗,面向治乌岱一饮而尽。
治乌岱大喜,他也端起了酒碗,朗声道:“从恩泽遍布整个草原的大单于身边来的尊贵客人,你的到来让本王的宫帐更添光辉,让我们共同举杯,敬与远方的客人吧!”
众人全都举起酒碗,大家一饮而尽。
此时草原乐师们拉起了胡尔琴,荡气回肠的琴声在草原上响起,被草原上的风吹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所有的人都听的如醉如痴,悠扬的音乐和炽烈的奶酒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将整个宴会的气氛推上了高潮。
这时,一个年约十岁,明眸肤白的小姑娘从宫帐里跑了出来,后面两个十来岁的少年也跟着追了出来,小姑娘甩开其中一个少年的手说道:“弥加尔,你别拦着我,我去跟父王说去!”
那个叫弥加尔的少年紧随其后的说道:“奥琪布公主,你这样,大王会责备我们的!”
后面那个少年拽了一下弥加尔说:“你让她去吧,反正也不是我们让她去的,大王怎会责怪我们!”
弥加尔不悦的回头对那个少年说:“布度格恩,你在说什么?”
奥琪布根本不理会弥加尔和布度格恩的话,她一路小跑来到宴会之上,也不顾大人正在相互敬酒,就一头撞进了治乌岱的怀里,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对治乌岱说:“父王,父王,为什么不让我也参加宴会?”
治乌岱一见,情不自禁的喜悦由心而生,他将奥琪布搂在怀里,假装不悦的说:“刁蛮的丫头,没看到我们正在宴请远方的贵客呢吗?你们这些没出圈的小羊羔子还不能参与大人们的聚会呀!还不快回去!”
这时候弥加尔和布度格恩也跑了过来,他俩垂首站在边上,都诺诺的不敢说话。
敕勒哥在旁边笑着对治乌岱说:“大王,这位美丽的能令遍山野花失色的小美女莫非就是传言中的草原月光奥琪布公主吗?”
治乌岱极为幸福的摸着奥琪布的头,回答敕勒哥说:“特使说的没错,就是本王的小女儿奥琪布!”
坐在席上的右大将格台吉几步走到弥加尔和布度格恩身边,很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弥加尔的头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不中用的瘸骆驼来,大王让你二人陪着公主玩,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好了好了,我的右大将,不要责怪你的儿子了,”治乌岱笑眯眯的劝阻格台吉,然后转向敕勒哥说:“尊贵的特使,唉,这个小丫头她刁蛮无理,搅了我们的兴致,不要见怪呀!”
“谁说我刁蛮无理啦,”奥琪布扑闪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我是来为特使助兴,为父王献礼的!”
敕勒哥一听甚为高兴,他笑眯眯的对奥琪布说:“哦?不知美丽的奥琪布公主要如何为宴会助兴呀?”
奥琪布从治乌岱怀里下来,整了整衣袖,对敕勒哥说:“我刚刚学会了一段漂亮的舞蹈,可以当众跳来!”
弥加尔在旁边颇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切,还不是跟乌雅拉姑姑偷学的一招半式,你除了爱骑马外,什么时候喜欢过舞蹈呀?!”
布度格恩在身后捂着嘴偷笑。
奥琪布怒视着弥加尔,小脸一绷,说道:“你不要胡说,我。。。我。。。我是堂堂正正的趴在乌雅拉姑姑的宫帐门外学的!”
一句话逗得在场所有人哈哈大笑。
奥琪布见所有人都笑,嘟着嘴不高兴了,他气鼓鼓的双手插着小腰,正要再说什么,就见一个匈奴侍从急匆匆的快步走来,跪在治乌岱面前施礼道:“禀报大王,彻里回来了!”
第13章 『不祥之物』()
匈奴右贤王治乌岱在王庭宴请从大单于王庭来的特使敕勒哥,被小女儿奥琪布给搅了局,众人正在夸奖奥琪布的可爱时,有人报告治乌岱说彻里回来了。
“哦?”治乌岱收起了笑容,他让奥琪布安稳的坐在自己身边,然后严肃的说:“彻里入汉地也有十日了,不知收获如何,让他进来!”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高鼻深目的匈奴将军大踏步走了进来,跪倒向治乌岱施礼:“须卜都尉彻里拜见大王!”
治乌岱问:“彻里,这次入汉地收获如何?”
彻里回道:“回禀大王,收获颇丰,我等在北地郡正好遇上云中郡守给汉太子刘彻的送礼车队,整整十大车金银丝绸锦缎,拉都拉不动啊,悉数被臣下俘获!”
治乌岱大喜,“好!好!须卜都尉干得漂亮,来,本王赏你一碗上好的奶酒!”说着,斟满一碗酒,叫仆从递到彻里的手上。
“谢大王赐酒,”彻里接过酒碗,一仰脖全干了,放下酒碗抹了抹嘴角,哈哈大笑。
“彻里一路上路途劳顿,快回帐休息吧,”治乌岱对彻里说。
“大王,”彻里赶忙施礼说:“下臣这次还给大王带来了一个新奇的玩意儿那!”
治乌岱一听,来了兴致,问道:“哦?是什么样的新奇玩意儿?”
彻里回道:“我等追逐车队进了山林之中,射杀了一头成年花豹,这不算什么新鲜,令人惊奇的是,花豹的身边竟然养着一个孩子。”
“孩子?”治乌岱狐疑的问。
“是孩子,是人的孩子,只是这个孩子行动坐卧都像豹子一样,不会说人话,只会如野兽一样嗷嗷的叫,想必是被那花豹养育长大的,”彻里说。
治乌岱来了兴趣,“哈,这倒是的确够新奇的!”然后转向敕勒哥说道:“尊贵的特使,有没有兴趣一起见识下?开开眼界?”
“好,正好为宴会助助兴!”敕勒哥也是满心的好奇的回道。
彻里接令对身后说了声:“拖上来!”
只见几个匈奴士兵吃力的拖着一个大网兜走了进来,网兜里的正是少年野兽刘不周,他被彻里像拖死狗似的从北地郡一路拖了回来,早就刮蹭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即便这样他仍然“嗷嗷”叫着拼了命的挣扎,努力的要挣脱束缚。
他们将网兜里的刘不周推进来,一把摔到宴会的正中央,刘不周拼命的适应着这里的光线,他警惕的看着周边陌生的环境,还有这些陌生的人,他全身不能自如的动弹,却凶狠的呲着牙,“呼呼”的吼叫个不停。
治乌岱和在场众人都饶有兴趣看着眼前的这个小怪物,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观,都指指点点的啧啧称奇。
“哈哈,有趣,有趣,来呀,把网兜撤去,让这个小怪物给诸位表演个绝的,以助酒兴!”治乌岱看了会后大笑道。
彻里赶忙阻拦:“大王不可,大王可别小看了这个小怪物,他的身手非常敏捷,而且凶残无比,在抓捕他的时候,还活活咬死了咱们的一个勇士那!”
“怕什么,我等这么多人,还怕他闹翻了天不成!”治乌岱不屑的说:“来呀,撤掉网兜!”
网兜撤下,刘不周顿感浑身轻松了不少,但同时遍及全身的伤口也钻心的疼痛,他吃力的爬了起来,两只手扶着地,半抬着头,眼睛阴冷阴冷的盯着在座的所有人。
“小野兽,来,给本王表演个节目,”治乌岱逗狗般的嬉笑着对伏在地上的刘不周说。
刘不周根本毫无反应,仍旧弓着身子伏在地上。
一旁的敕勒哥将一块煮熟的羊肉丢到刘不周的身边,像给牲畜喂食似的对刘不周戏谑道:“诺诺诺,把这块肉吃了,本特使赏你一领羊皮袍子穿,哈哈!”
刘不周低头看着眼前的肉,闻着真香啊,他好饿,好想一口吞到嘴里,但他极度仇恨这些杀了他唯一亲人的家伙,他不吃,死也不会吃仇人送上来的食物的。刘不周忍着,连看都不去看那块羊肉一样,仍旧恶狠狠的低吼。
奥琪布看着刘不周很是好奇,这不明明就是个人吗?而且看上去年龄大约和自己相仿,为什么会像个野兽一样?好可怜啊,在场的大人们都像逗狗一样玩耍着这个野孩子。
她很是为刘不周难过,这一点都不好玩。奥琪布是这么想的,她竟随口就说了出来,“这一点都不好玩!”
众人被奥琪布的这句话给说愣了,都看着她。
奥琪布也不害怕,从治乌岱身边跑了出来,站在距离刘不周两三米远的地方,睁着一双大眼睛对着刘不周仔细的看,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