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宝藏-第9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出生不久的婴孩儿,可爱又淘气。再想起秀儿前辈的孩子活了下来,不禁更为老妪与她的孩子感到伤感。
也许,此时的老妪,仍旧不知道自己幼时见到秀儿前辈生下死婴是假象,那个所谓的婴孩儿还活着。而她,却一直把那件事情当作是师父杀死自己腹中孩子的理由,内心不断煎熬,为师父开脱。
“没事了,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我要去青月观过夜,你们回去吧!”
老妪环视了我们众人一眼,道别之后转身要走,忽然从一边的树林中猛地窜出一道黑影,直奔老妪而去!
那黑影速度极快,偌大的身子在空中如同是一只巨大的蝙蝠,眨眼间就来到了老妪身前,一掌挥出,“啪”的一声击在了老妪的肩头!
“啊?!”我不禁惊叫出声,心想这一掌还不把老妪打成重伤?可是没料到坐在毛驴上的老妪只是微微一晃,手中拐杖顺势横扫了过去!
花眼了?!我不禁揉了揉双眼——就在刚才,我分明看到了老妪被那一掌击中,等老妪身子一晃再看去时,却发现那只手掌根本就没有打中老妪,而是一掌击空,停留在老妪身后两尺的地方!
“这便是祝由科了!”二叔说道。
我应了一声,见老妪的拐杖稳准狠,一下扫到了那黑影的前胸!
贺云长?!顺着拐杖看过去,我才发现冲出来的这人竟然是门板一般的贺云长!怎么又是他?一个小时前还跟柴老五他们拼了老命,现在竟然又来找老妪的麻烦!
“叽呵呵!”老妪一拐杖将贺云长击退,怪笑道:“好哇,你这老不死的竟然还活着?!想必你每隔几天就会有痛不欲生的时候吧?叽呵呵!我要是你,早就一根绳子勒死自己了,生不如死地活着,有何用?!难不成你撑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来找老娘我的晦气?”
贺云长黑铁脸,门板身,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个机器人,做什么事情都是面无表情。
听到老妪的怪笑跟挪揄,贺云长依旧面不改色:“我就是来见见老朋友而已,没想到多年未见,你的功夫精进不少,能躲我一掌,实属不易,不知道可否与你同行,借月当酒,共叙往生!”
“叽呵呵——”老妪的怪笑中带着鄙夷与讥讽:“就你?算了吧,收起你那张又臭又硬的脸,你不配跟我叙旧,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跟你叙的!”
说罢老妪一脚踹了下毛驴的屁股,作势要走。
贺云长却是不依不饶,腮帮子一鼓,“噗”的一声,一团在月光下看着黄不拉几的浓痰直奔老妪的面门而去!
此时老妪距离贺云长不过半丈远的距离,见到那口浓痰,老妪的脸上竟然现出骇然之色,身子匆忙一晃,弓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堪堪躲开了浓痰,而屁股下面的毛驴也是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略显难堪。
“你、你还真的练成了这种恶心的功夫?!”老妪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目光如炬瞪着贺云长:“真是该死,该死!”
说罢,老妪手中拐杖舞了一朵剑花,以破空之势击向贺云长的前胸!
这招也太直接太简单了吧,这要是能击中,贺云长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就在我怀疑老妪这招是不是虚招的时候,却见贺云长站在原地根本就一动不动,貌似是故意要让老妪打中自己!
唉,这些个高手的心理,哪里是我这个凡人能够看得清的!那个青月道士,竟然为了我爷爷的铁盒还有秀儿前辈一人隐居在崖壁的洞中数十年,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傻,还是说他痴情。
眼瞅着贺云长一动不动,就要殒命在老妪的拐杖之下,就听得“噗”的一声,贺云长再次张口吐出了一口浓痰,“啪”的一下打在了拐杖的下端!
这口浓痰力道十足,拐杖被击中之后凭空一歪,击空了!
贺云长这才身形一晃闪向一边,虽然脸色不变,但是却已惊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叽呵呵!还来么?还要不要借月当酒,共叙往生?!”老妪的眯着眼睛看着贺云长,冷笑道。
贺云长却是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了我一眼,双脚一点,便消失在了黑暗的树林中……
老妪捋了下耳边的白发,扭头扫了我们一眼,伸脚在毛驴的肚子上蹬了一脚,“啪哒啪哒”离去了。趴在她腿上的血婴,还扭过头朝我挥了挥手……
赛丹村长目送老妪离去,这才转身回来看着我们:“几位,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别往心里去,这些年,来到寨里的人,不是找麻烦的就是来找姑婆寻仇的,我自然猜疑心重了一些,毕竟,我们这座寨子里,没有什么高手了,若是被人混进来,唉……”
这座寨子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当年跟着秀儿前辈一起过来的人应该还算不少,但是现在就剩下二十余户人家,赛丹村长此举倒也能够理解。
宝翁微笑抱拳:“没事没事,晚辈想问一句,这些年来寻仇的,都是些什么人?”
第七章 一团迷雾()
赛丹沉吟了下,说道:“自打我记事起,差不多前来寻仇的有十余人左右,多数都是遮遮掩掩,看不清样貌,只记得一人貌似女子,但是肚大如斗,声音尖细,却也没有看清样貌,别的人,就说不清了。”
“孙苗苗?!”我脱口而出。
二叔与宝翁相视一眼,看样子跟我想的一样。
我看向赛丹身后的吕家寨村长,问道:“晚辈想知道一件事情,就是这位泾河吕家寨的村长大叔,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半年前的一个深夜,我是亲眼见到他死去的……”
赛丹听到我问此话,脸色一滞,扭头看了吕家寨的村长一眼,随后对我笑道:“这位是我的老友了,数月前投奔我这里来,说是遇到了仇家灭族,只剩下他一人,这才……我想,此事,就不要深究了吧。”
听赛丹的意思,我要是再追究下去,估摸着要把我当成那个灭了吕家寨的的仇家的,只好耸耸肩,不再说什么。
赛丹虽然跟我们道了歉,但是也丝毫没有让我们进寨子的意思,我们只好与他道别,转身离开。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钟了,要出山的话,估计要走整整下半夜。
“咱们去哪啊?”我早就走不动了,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看着二叔跟宝翁。
“青月观。”二叔说道:“那个老妪说去那里,咱们也过去看看,我估摸着,贺云长也会跟过去。”
“对了!”我想起之前老妪跟贺云长的对决,那几个回合其实也就几个眨眼的工夫,我只能看个大概:“之前贺云长站在原地不动让老妪打,是为什么?难道是试探?在感觉到老妪没有留力之后才吐出一口浓痰回应?”
“错啦!”宝翁笑道:“高手过招,一招一式都能置人于死地,贺云长再厉害,对那个老妪再有感情,也绝对不会做你说的这种事情。当时他是被老妪突然使出的祝由术给制住了,所以你才觉得他是站在原地被人打。之后贺云长凭借超高的内力,硬生生将自己的意识拉回来一些,这才吐出那恶心的浓痰死里逃生,饶是如此,也是惊出他一身冷汗。”
“这个祝由术这么厉害?”我不禁惊诧道:“直接控制了贺云长?那要是学会了这祝由科,岂不是无敌了?”
“这话也不对!”二叔笑道:“我早就跟你说了,这祝由科原本就是用来医治疑难杂症的,你说的所谓控制,其实是在治疗时用的麻醉术。不过这种麻醉术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你刚才应该看到了,老妪在用拐杖击向贺云长之前,那双原本微眯的眼睛蓦地发亮,其实就是在施展祝由术,瞬间盯住贺云长眼中的一点,让其暂时出现幻觉,仅此而已。也就是贺云长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要不然,不会中招的。”
“那也很厉害了……”我喃喃道:“二叔,你什么时候教我功夫啊?”
“教你?”二叔瞥了我一眼:“你都奔三的人,怎么教?我是没办法教,估计这辈子是当不了你的师父喽,再说了,会功夫有什么好的,整天打打杀杀,没意思!”
“切!”我弓着身子捂着自己的腿:“我很累了,估计走不了远路了,要回青月观,路途太长了些,怎么办?”
“应该有条近路!”宝翁笑道:“我刚才注意了贺云长与老妪所离开的方向,发现两个人走的都不是我们来的那条路,这里群山环绕,应该是有近路的。”
我们三人休息了一会儿,宝翁观察了一下两条不同方向的路,还是选择了贺云长离开的那条小路。
这条路极为难走,一路下坡不说,还异常崎岖,一路上杂草丛生,碎石遍地,我走两步就得被磕一下,等到一个多小时后见到青月观,我都快哭了!
老妪说要来青月观,应该是说给早就埋伏好的贺云长听的。当时老妪并不知道埋伏的人是贺云长,以为是什么仇家,所以说要回青月观,将其引开。现在已经知道是贺云长,不知道老妪前辈还在不在这里。
我们三人走到青月观门前,见里面有火光闪耀,再加上院子里正在休息的毛驴,便知老妪确实在此。
因为我与老妪相熟,所以我当先走进了正堂,见老妪正围坐在篝火前煮着米粥,粥香四溢。
“前辈。”我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进来吧。”老妪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老态龙钟,不知道现在的秀儿前辈是个什么样子。
“你们自己盛。”老妪盛了一碗粥,坐在一边捧着喝了起来。
二叔不言语,也不客气,拿着碗开始给我们盛粥,毕竟还是挺冷的天气,在外面折腾了一天,也没吃个热乎饭,高手也撑不住啊。
“前辈,那个贺云长,现在在为一个叫做徐泽明的人做事。”我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对于老妪,我百分百信任:“而那个徐泽明,现在在寻找汉甲,因为他找到了一处太极晕的龙穴。我想知道,这个贺云长,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老妪摇头:“不过是数十年前有过几面之缘而已,不知道是什么人。”
“哦。”老妪不说,我也没有办法:“对了前辈,有个肚大如斗的孙苗苗,您可认识?”
“孙苗苗?”老妪抬眼看着我。
“前辈,那个孙苗苗,练成了蛇龟蛊!”宝翁加上了一句。
“蛇龟蛊?!”
老妪听见此话之后满脸惊讶,手中的粥碗也是微微一颤,不过瞬间恢复了正常:“还真有人练会这种东西……你是何人?”
“晚辈宝翁,是现在滇南苗寨的寨主。”宝翁躬身说道。
我一愣,看向二叔,见他面色如常,知道他早就了解宝翁的身份,只不过为什么没对我说呢?之前二叔只是告诉我说宝翁是一位长老而已,现在竟然是苗寨的寨主,这个身份差别应该是挺大的吧!
“嗯。”老妪点点头:“你要找我师父?”
“是的。”宝翁对自己寨中的前辈的还是很恭敬的。
“找她做什么?”老妪面色不变地问道。
“不是我找,我是帮助我的两位朋友找的。”宝翁扫了一眼我跟二叔说道。
我急忙点头:“是的前辈,当初我跟您说过,我找秀儿前辈的原因。”
“嗯,知道了。”老妪不再言语,埋头喝粥。
我捧着热粥暖着手,轻声问道:“前辈,您这次是要去哪里?”
“五湖四海,走到哪里算哪里,再不走走,我这把老骨头就没机会了。”老妪说着喝完粥,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我先走了,你们随意。留下一点米,你们带着吧。”
我急忙出门将其送走,直到她消失在夜色中,才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到屋内。
宝翁跟二叔找了一个墙角靠着坐着,脸上也现出了一丝疲惫。
“小瑞,你说那个吕家寨的村长,没认错吧?”二叔忽然问道。
我点点头:“他自己都承认了,我怎么会认错。”
二叔叹了口气:“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我现在都一头雾水了,我倒是觉得,吕家寨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村长杀死的!”
“啊?”我皱起了眉头:“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二叔苦笑道:“你说你们亲眼看到他们死了,你们还亲手处理了尸体,可是现在他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莲花山苗寨中,怎么解释?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他是假死,而其余的人是他亲手杀害的。至于出于什么目的,我就不可而知了。只是我觉得,也许会跟汉甲有关,这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已经完全不在我们掌控之中了……”
“二爷,接下来我们去哪?”宝翁已经有些睡意了,抱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