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宝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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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叹了口气问道:“七爷,咱们现在往哪走?”
七爷微微一笑站起身:“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追你么?”
“嘿,七爷要是想说,会主动跟我说的。”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七爷说道:“具体正确与否,要找到审食其的墓葬才能知道。”
七爷说完四下看了一下,确定了方向之后朝我点点头,当先走了过去。
此时我身上又潮又臭,要是苏晓在这里,一定会捂着鼻子骂我!我一边想一边傻乐,心里倒是真的很想念她。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身边的雾气忽然慢慢散去,再走一会儿,又逐渐浓厚,像是在跟我们捉迷藏一般。
又走了不足十分钟,脚下的路蓦地变得十分泥泞、湿滑。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一路走来,没见到麻子的踪影,这个家伙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万一被那玄蜂咬了,脸上的麻痘都破了,那场面实在是……
我不忍心想下去了,紧紧跟着七爷:“七爷,这地方从断崖上看着不大啊!怎么走了这么久?”
七爷脸上带着苦笑:“因为从断崖上看,我们看不清这雾气笼罩的地形,你难道没发觉,现在咱们走的路很像是一个环形的梯田么?而且高地落差并不规律,因为有雾气的缘故很难察觉,但是如果分不清方向的话,绕几圈就会把自己绕进去,这辈子就出不去了!”
啊?!我这才想起那个当归先生说过“进去的人没一个出来过”是什么意思。原来除去玄蜂这种东西之外,还有地形的缘故在里面。
“你看!”七爷忽然站住身子,用手指着一个方向让我看去:“其实我之前已经上下绕了几圈了,若不是我常常遇到类似的情况,现在咱俩在这种耗费体力的泥泞路上走,早就虚脱了。”
我顺着七爷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浓浓雾气中,前面不远处是一条斜着缓步向上的环形小路,比我们所站的地方差不多高出一尺左右,再往远处看去,像是又往下走了。
还真的是这样,若不能判定准确方向的话,很可能会在这里的环形路上无限绕圈子,直到饿死!
我还是有点不信邪,掏出手机打开了指南针,不到五秒钟,指南针竟然错乱了,四处摇摆,不知道该指向何处!
“七爷,这?”我苦笑着看着七爷。
“有些地方,不适合指南针的。”七爷笑着看着我:“古代的司南跟之后的指南针,都是对正常情况下的磁场而定,我告诉你,有时候,有的人身上的磁场,都会扰乱指南针的运转。”
信什么都不如信自己,这句老话说的不错。
七爷刚说完,远处雾气中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听上去似远非远,似近非近,却又真真切切。
第三十三章 阿房之殇()
突然听到的这个“叮叮咚咚”的声音,让七爷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朝我摆摆手:“走!应该是麻子!”
那张粘膜地图,现在在麻子的手里。不过麻子一个江洋大盗,难道还会挖金倒穴之术?
“七爷,麻子不仅仅是个小偷么?”我问。
七爷扭头看了我一眼:“我说不说你也应该知道。麻子能被那个梁东看上,若是没有点真本事,可能么?”
我还想问问这个神秘的梁东,却忽然发觉我们距离那“叮叮咚咚”的声音已经很近了。
面前依旧是能见度不足三米的浓重雾气,在雾气中,我能够清清楚楚听到“叮咚”的声音,只是此时听得真切,这不是什么泉水之声,而更像是有人在凿地。
我基本断定,那就是麻子了。
七爷示意我不要说话,往四下看了一下,忽然伸手指着一个地方让我看。
我顺着七爷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地上有一个个画下的“十”字形,直径差不多有三尺,有几个还被挖了。
哈!我顿时明白过来,麻子是在用最笨的方法寻找审食其的墓葬——十字坐标排除法。我读大学的时候曾经在一本书中看过,因为某些原因,只能确定某一样东西的大致位置,而不能推断其误差最小的位置坐标,因此,就在大致位置的一个圆圈内画满“十字坐标”,一个个排除。
这个方法虽然笨,但是在此种背…景下却是效率最高的一种方法。
“嗯?!”
我正想着呢,雾气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咦,我瞬间就听出来了,这人就是麻子。看样子,这家伙真的有所发现了!
七爷比我还着急,转身一把拉着我向一个方向紧走数步,就从茫茫雾气中再次见到了麻子的身影。
此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直径半丈有余的大坑,已经被挖下去一米多深,我急忙朝里面看去,就见麻子正弓着身子,面前斜竖着一座黑漆漆的木棺。
棺盖,已经打开了。麻子抬头看了我跟七爷一眼,脸上充满了不甘与遗憾。
我急忙绕到另一边朝黑色木棺内看去,发现里面除去一具看不出模样的白骨之外,什么都没有……
“小顾,是不是空空如也?”七爷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七爷,你怎么知道?!”
“哈哈!”七爷忽然发出一声略有些悲惨的笑声:“真是、真是可笑啊!我跟你们说,这尊木棺里面,不是审食其!而是那个自作聪明的吕后!”
吕后?!我一脸诧异地与麻子相视一眼:吕后的墓葬不是在嵯峨山么?前几日我们刚刚从嵯峨山的阿房陵墓回来啊,这里不应该是审食其么?!
“麻子,你看看此尸骨的盆骨。”七爷依旧没有向木棺内看一眼:“你看看,她盆骨摆好之后,骨盆上口是不是呈圆形或者椭圆形?”
麻子低头仔细看了看,从自己嘴巴里掏出了一只黑驴蹄子:“是!”
“那你再看看盆腔是不是呈圆筒状?”
麻子又点点头:“是!”
“最重要的,你看看耻骨的闭孔,是不是呈三角形?”
麻子一脸惊骇,有些吃力地看了一会儿:“唔,应该是的……”
“所以说!”七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本身就是一具女性的尸骨!这是吕雉,而躺在嵯峨山中的那位头戴金冠的,是审食其!”
我大脑飞快转了几圈,如果如七爷所言,很多疑点就迎刃而解了。为何吕雉明知道嵯峨山阿房陵墓是一座千年吉穴,也明明知道此吉穴不发金银,却又戴了一顶金冠?原因就是,审食其不知道此中缘由,自己戴了一顶金冠下葬了,反而吉穴未发,审家灭了门不说,吕雉也因此落了个悲惨下场。
审食其为何在自己嘴里放了这张地图,不得而知。难道是他真的太爱吕后,虽然抢了其墓葬,但是也要让吕后能在那个世界找到自己,再次相会?更可悲的是吕家寨的吕氏后人,为了逃难只能隐居在那里,祭拜看守了两千年的祖先,却不姓吕而姓审!
可是,将吕家寨灭门的人是谁?还有,先是高祖刘邦,再是吕后吕雉,最后是她的姘头审食其,真爱也好虚情也罢,在审食其死了之后,汉甲到底去了哪里?根据猜测,审食其下葬在阿房陵墓时,整套汉甲应该还是存在的,那么又是谁将整套汉甲盗出了呢?!
要知道,汉甲本身就是至邪之物,不管是分开还是成套出现,都对持有者有着极大的威胁,因此,也只有死去的人,才敢将汉甲陪葬与自己,时刻留在身边。也就是说,除去我顾家那件帝胄,其余的五件汉甲,极大可能还是留在某一座墓葬之中。
问题是,谁才知道会是哪座墓葬呢?我心里一动,想起了这件事情的背后操控者,梁东……
现在站在这里的,应该没有梁东的人。那就是说,梁东很有可能知道这里不会有什么汉甲,下一件汉甲在哪,他也许早就有了目标。
我站在原地一脸苦笑,原本以为可以寻得一件汉甲的,没想到费尽千辛万苦,整个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麻子站在墓穴中讪讪笑了几声,爬上来开始将墓葬掩埋。我并没有询问他刚才去了哪里,为什么丢下我自己跑了,现在我心里比之前更没底。
当晚,我们在西安找了家宾馆住了一晚,还小酌了几杯,只是谁的心里都觉得有些闷,不多时就醉了,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坐上了回济南的火车。
坐在车上,我倒是心情好了不少,毕竟觉得寻找汉甲一事,我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父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七爷虽然脸上依旧带着自然的微笑,但是我也看得出来,原本就对这次寻找很看重的他心里很失落。麻子就更不用说了,这个混蛋只要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就会觉得白干了,满心的不甘。
我看着麻子那张失望至极的麻痘脸就觉得滑稽,刚要张口戏谑他几句,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顾瑞?真的是你?!”
第一章 发小警花()
听到有人叫我,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扭头看过去,就见我身后站着一名身穿警…服的女孩儿,齐肩碎发,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俏鼻头,肌肤白皙,身材姣好,正一脸惊喜地看着我。
“楚莹?!”我认出了这位美女,同样满心惊喜:“莹莹?!多少年没见了!”
“高中毕业就没见吧!顾瑞哥哥!”楚莹小脸红扑扑的,丝毫没有陌生感地握住了我的手。
“哈哈,就是!咱们俩,可是光屁股长大的!”我拉着楚莹坐下,见身边的麻子跟七爷脸上都有些不自然,心里顿觉滑稽:你们俩,一个小偷,一个盗墓的,就算都是老江湖了,见到警察还是犯虚啊!
“我听叔叔说你做了警察,不是在咱们老家吗,怎么来西安了?”
楚莹轻叹了口气:“瞎忙呗,前几天来学习的,就派了我一个人来,这不刚弄完,今天还要回去跟案子。你呢?怎么来西安了?两年前我去济南的时候找过二叔,说是你大学毕业就让你接手古董行呢!”
“我啊,算是接手了吧。”我讪讪一笑:“过来陪两个朋友看货的。”
这么说,倒也好解释。我跟楚莹介绍另外两人:“这个是吴浩,你叫他麻子就行;这位大叔叫田生,我们都管他叫七爷!”
两人笑着对楚莹点点头,我又向他们介绍道:“这位警花妹妹呢,叫楚莹,是我发小!现在在老家做警察呢!”
楚莹也笑着对他们二人点了点头,不过麻子跟七爷很不自然,寒暄了几句便一个闭眼小憩,一个看杂志去了。
我跟楚莹聊得火热,数年不见,丝毫没有陌生感。而且我们俩,曾经心里萌生过情愫的……
“你做刑警啊?”我忽然想起楚莹说要跟案子,便问道。
“是呀!你也知道,这是我小时候的梦想嘛!”楚莹嘴角一咧:“那时候,你还说如果有一天你被人家骗了,要我这个警察帮忙抓他呢!”
麻子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啐了他一口,没理他:“你很忙啊?还要跟案子。”
听我这么问,楚莹忽然一拍手:“我怎么忘了呢!你跟二叔可以帮帮我!”
我一愣:“我跟二叔?我们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如何帮你?”
“哎呀,这件案子,要不是没有头绪,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小警察来跟啊!”楚莹满脸不情愿:“能破的案子,他们早就揽进自己怀里了。”
我顿时来了兴趣:“咱们老家的案子?什么案子这么奇怪,说说看。”
“咱们县三中。”楚莹说道:“今年新建了一座二层的教学楼,一楼是大会议室跟琴房,二楼是高二学生的教室,结果暑假之后启用,到现在两个月,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死了三个人?”我余光看到七爷也睁开了眼睛:“怎么死的?”
“都是女生,还特别蹊跷。”楚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第一个是从二楼的窗台上掉下来的,头部着地,当场死亡;第二个,是晚上在寝室楼,不知为何掉进了水房的下水道里,溺死了;第三个,下了体育课回教室,刚进教学楼,猝死。”
嚯,这三个人的死,看上去没有任何联系啊!
“不对吧!”我苦笑道:“这也不是什么他杀,为什么要立案?”
“要是能确定他杀就好了!”楚莹显得很委屈:“正是因为不是他杀,弄得全县都人心惶惶的,所以才要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跟二叔都、都挺迷信,我也没招儿了,这才想让你帮帮我。”
“姑娘,那可不是迷信!”七爷笑嘻嘻地坐过来:“你要说神啊鬼啊之类的,算是迷信,可是也有很多东西,不过是现代人或者是现代的科学理解不了而已。比如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