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悲歌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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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求学（）
“我就算想想要收回”赵襄几乎被这女子扼的闭过气去，声线极为不顺畅着说道，“但是就现在现在这个样子收回了我我也不会是心甘情愿的”
女子扼住赵襄咽喉的玉手微微松了松，眸色一挑，横了赵襄一眼，低声说道：“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愿，不管你是不是口是心非，我这时候都要你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否则姑娘我立马杀了你，绝不手软！”
“这姑娘怎么这般刁钻、狠毒？不愧是隐坛的人，想来不知彭意晴日日夜夜对这姑娘教导了些什么，真是真是造孽！”赵襄的面庞业已由玉石般的素白色转变为煮熟猪肝的酱紫色，呼吸吐纳也开始剧烈急促起来。
“你不说话！”女子星眸一闪，神似昨日夜晚中头狼兽瞳中散发的神色，“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你以为坛主不敢杀你？好！那我现在就让你相信！”指节之巅劲力上涌，刚柔具备，将赵襄咽喉“将台”要穴扼的更紧更死。
“好汉不吃眼前亏，看来这位小姑娘说不好当真会为了一句话要了我的命！哼，当真是‘名师出高徒’，我就说收回，但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收回，倒看看你奈我何，难道还要将我的腹部剖开，剜下我的心肝看看不成？”
心中想定，强启双唇，结巴着说道：“姑娘饶命姑娘小生小生将方才的话收回还不行吗这样下去当真闹出人命可不是好玩的”
半胁半求的语腔仿佛正中女子心怀所念所想，淡眉浅剔，玉手一拂，张唇淡笑说道：“算你还识时务，本姑娘便饶你一条性命好了！”
赵襄喉部猛然获释，不自禁张口猛咳，女子见赵襄窘状，皱眉厌恶道：“你小心点，莫将唾星弄到了本姑娘身上，否则有你好看！”
“对不起，”赵襄双颊一红，大感失态，用手掩口，小声赔礼，“姑娘你刚才所用的那一手功夫可真是了不起的很，看来姑娘以后也会是一位了不起的侠客啊！”
女子嫣然一笑，显然觉得赵襄的言语十分受用：“你这家伙还挺会说话，什么侠客不侠客，我只要能不被大家鄙夷欺负就是好的了，”顿了一顿，有些凄怆着接道，“至于武功，我这便更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了，三脚猫的功夫，也只能骗骗你这样不动武功的武盲而已，假如碰到真正的大行家”幽幽一叹，垂下头去。
“呸呸呸！本公子哪里像武盲？你这小丫头才是武盲，你真是孤陋寡闻的很，连我堂堂赵家的‘赵家心法’也认不出，识不来，哼哼，夸了你两句，还真把自己当成这江湖中未来遗世独立的大侠豪杰了？”赵襄心中的口诛笔伐如雪片便铺满了他的整个心房，但脸上却不得不对这女子笑语盈盈，敬仰备至。
“小生斗胆问问姊姊姓甚名谁，芳龄几何，请姊姊千万不要动怒！”赵襄问道，心中却想：“本公子知道你这丫头的姓名之后，会天天诅咒你千遍万遍，你自要掐我，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怎么，”女子亮眸一展，有些警觉的向赵襄反问说道，“你又安了什么坏心思！是不是想知道了本姑娘的名号，找帮手来帮你出气？”
赵襄心中一凛，面庞却不动声色，堆笑着说道：“姊姊这是哪里的话，小可对姊姊的武艺倾慕的紧只是想问清姊姊的姓名，待姊姊成为大侠之后也好沾沾光啊。”
“哈哈，”女子浅露贝齿，微笑着说道，“什么大侠不大侠，本姑娘我可从未想成为什么大侠，你听好了，本姑娘叫做秦羽，记住了吗？”
“敢问姊姊姓名中的羽字，可是羽翼的羽吗？”赵襄说道。
“正是，莫要记错了，否则本姑娘将你提起来去喂狼！”秦羽嗔怒着说道。
一面心中狠狠想道：“秦羽啊秦羽，你这口是心非的女人真是不要脸，明明处处到将自己当作大侠豪杰，却说什么自己不想做大侠豪杰，待本公子的赵家功夫大成，一定要将你这个‘大侠’揍个七荤八素，先把你的名字记的牢些，也没有什么坏处！”
一面又十分友好的微笑着向秦羽奉承道：“姊姊可真是名如其人，都是一样的俊俏，敢问姊姊刚才用的那功夫叫什么名字？”
秦羽面颊微微一红，羞声说道：“你这家伙可不许瞎说什么俊俏不俊俏的”嗓音一滞，复又接道，“我刚才使用的可是家传武功，叫做‘轻烟散手’，是我父亲的绝技，我只不过是学了个皮毛而已，真是有辱门墙了。”
“轻烟散手，轻烟散手，”自顾自的小声念了两遍，“这功夫的名字也很好听啊！想来姊姊的爹爹也必是个温雅之人，可不过姊姊有这样厉害的爹爹为何还要来投奔这什么隐坛呢？”
秦羽默然垂首，脸色大变，良久才缓缓说道：“我爹爹在十五年前便死了，那时候我妈妈刚刚生下我，便也害热病死了是坛主好心方才接纳了我，将我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赐我衣食，教我武功坛主，坛主她真的是这世上少有的大好人，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世上会有那么多的人骂她，甚至想要杀她，待我练好了武功，一定要为坛主分忧！”
“好人？彭意晴？真是笑话，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是好人为什么抓住我赵二叔和归云大师不放？她是好人为什么要用什么‘三清捆神丸’暗害关老前辈！”心中冷笑着反驳道，面上却故作哀伤状，接腔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你们隐坛的坛主是个大好人！”
秦羽有些感激的眄了赵襄一眼，小声说道：“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明事理的人，真是难得！”
“不瞒姊姊，”赵襄墨眉一轩，正色说道，“我也很想为你们隐坛出力，也很想为你们隐坛坛主分忧解愁，可惜小可我只练过一些粗浅的生玄储力的内家功夫”
“你是想拜坛主为师，学习武功？”秦羽略有些喜色问道。
赵襄在心中嗤之以鼻：“谁稀罕你们这什么隐坛的功夫，我家的武功可比你们的三脚猫功夫高明的多了！哼，不过想要正大光明的走出这个鬼地方，只有先委屈委屈自己卧薪尝胆一番好了！”嘴上却说：“我可不想让你们坛主瞧我不起，小可看姊姊性子好，武功也不比你们坛主低，不如姊姊来教我怎么样？”
“我？”指着自己微微有些挺拔的鼻尖，惊讶问道，“你让我教你功夫？”
“是小可正是求姊姊教我功夫！”赵襄低头回答道。
“坛主每日事务繁忙，也的确分不出神来教你武功，既然你不嫌弃，那么便由我来教你好了！”不经意间显现出嘴角出一对梨涡，有些骄傲的微笑着向赵襄说道。
第32章 挑战（）
三天后，隆中，卧龙岗。
“手抬高，抬高，”秦羽枕臂卧在如茵草毯上，时不时不经心眄上赵襄几眼，懒声说道，“左肘低一些，右拳打出时要狠，别像待字闺中的黄花大姑娘似的！”
“第三天！”赵襄在春阳下扎马练拳，面颊上业已岑出了津津汗渍，“不知道这小丫头教我的武功到底有没有用，怎么总感觉怪怪的？她不会在使坏吧！”
“停停停！”秦羽娇躯一跃，三两步走到赵襄左近，一掌拍出，重重打在赵襄的左臂臂弯，“这一招‘猛虎出洞’，被你这么一使，简直连‘臭蛇出洞’都不如！看着本姑娘，我发善心再教你一遍！”
两条如藕玉臂陆离交错，拳随身动，身随气行，“刷”的一声，莲步突出，双手拳力卓有功力的击在了虚空之中。
“看见了吧！这才是‘猛虎出洞’，”望着略略有些目瞪口呆的赵襄，负手踱步，使用带有骄傲嗓音的腔调说道，“我早就说过，你不要吃多嚼不烂，你虽然有一些内功的功底，但是也算不上很深厚，至于外功武艺你更是连半分根基都没有，你这呆子既然求本姑娘教你武艺，要为我隐坛分忧，就不能急功近利。将这一套‘太祖长拳’练熟练精之后，姑娘我自会教你更加精深高明的武艺！”
“哼，你这是什么破烂拳法，”摸了摸后脑勺，小声嘀咕，“我赵家随便一套拳法都比你这什么‘太祖长拳’要强的多，我看本朝太祖也不会是什么武学高明之士，否则也怎么会被自己的亲弟弟一斧劈死？真是可笑。”
“你这呆子，一个人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不要以为本姑娘听不见！”秦羽妙目一翻，将赵襄横了一眼，“你可不要小瞧这三十二路‘太祖长拳’，这路拳法最初也许的确如你所说，在真正练家子眼中不值一晒，但这套拳法后来可是经过少林寺的武学泰斗们千锤万凿的改良过的！你瞧不起创立这套拳法的皇帝老儿，难道也瞧不起少林寺中的前辈大师们吗？真是不识货，真是不识好歹！你如若在多一句废话，姑娘我立马不教你了，还要告诉坛主你偷练武功，让她亲自来发落你！”
“我我不说便是”赵襄果然对秦羽半嗔半怒的言语忌惮无比，垂头服软道，“我练便是了，姊姊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羽狡黠一笑，眨了眨眼说道：“不说出这样的话，你又怎么会服服帖帖的听本姑娘的教导？快快快，再将‘猛虎出洞’练上一遍。”
赵襄默然点头，双拳交错，戮力击出，只觉在拳头挥出的那一霎，拳颠指节间有一股从所未有刚猛热力自其中迸裂而出，落在虚空之中。
拳势一收，面带喜色向秦羽道：“姊姊，我这次使的‘猛虎出洞’不差吧！”
“差不多，”秦羽指绕青丝，鸡蛋里挑骨头般的看着赵襄，缓缓说道，“不过你这拳头打出来，仍旧缺一股狠劲，就你练了三天的‘太祖长拳’，莫说本姑娘，你连本姑娘的灰狼也打不过，你信不信？”
赵襄秀眉一竖，带着些夹有愠气的嗓音说道：“姊姊，你这可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再怎么说也不会败给你的灰狼！”
“不相信？”秦羽嗤声淡笑，不转睛盯着赵襄，“要不你和它比比？我也不欺负你，我就挑三匹狼中最弱的一匹，怎么样，一个人对一匹狼？”
赵襄心头不觉一怒：“这三日你对我字字嘲讽，句句挖苦，现在你竟还敢这样小瞧我襄阳赵家的男儿，四日前那三匹畜生便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学了些你教的‘太祖长拳’难道还怕了它不成？哼！比就比！谁怕谁？”
不咸不淡扬声说道：“姊姊既然说要比，那么小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羽唇角一弯，笑骂道：“少掉文！”从腰间抽出支似笳似笛的乐器，低吹数声，大声呼唤着道：“疾风快来！”
“哼，与畜生为伍，久而久之身子上都有畜生的气味了，自己却还不知道，真是可悲的很。”赵襄冷眼睇着秦羽的举动，不屑想道。
“疾风！”不稍时，名叫“疾风”的灰狼便自不远处的草莽出蹿了出来，星跨豹越般来到了秦羽与赵襄面前。
“疾风！”秦羽十分喜悦的揽着“疾风”狼颈说道，“疾风，你和那呆子打一架怎么样？打赢了姐姐帮你去抓兔子！”
“疾风”兽瞳向赵襄漫漫扫过，漫不经心的回首对秦羽小声呲牙呜叫两声，便蹲坐在秦羽身边，自顾自的整理起毛发来。
“它这是什么意思？”赵襄手掌虽伤势已好大半，但对灰狼锋利的爪牙仍是惧怕不已，“姊姊，你不是说你会狼语吗？它是不是说它不愿意和我比？是不是害怕我了？哈哈哈。”
“傻笑什么？”秦羽白了赵襄一眼，“疾风说，他同意和你比试一场，并且保证不伤你性命！”微微笑了笑，接道，“疾风说，让你先进招。”
“什么，它居然瞧不起我？它就不怕我打断了它的腿爪？”赵襄捏了捏拳头，故作凶狠对疾风吼道，“疾风，待会我打痛了你，你可不要报复我！”
“你是疾风的手下败将，”秦羽玉手缓缓抚摸疾风头顶软毛，淡声说道，“所以你不必担心，而且疾风是很有灵性的灰狼，它和一般的灰狼可不一样，所以它既然让你先出招，那么你就先出招好了！你占不了便宜的！”
“你竟敢小觑我？”赵襄将身形一稳，运起“赵家心法”抽出气海中一部分玄力灌注于双掌之上，肉掌缓缓捏为拳头，其中“咔咔”爆出骨节挪动的微小响声。
“那么便请姊姊站开一些了，”拉开“太祖长拳”起招式“双抄封天”，淡淡向秦羽说道，“免得让疾风占了便宜。”
秦羽闻言淡淡摇头，踱到一旁观战掠阵，心中却暗自想道：“我家的好疾风，这次可得好好杀杀这呆子的锐气了！”
第33章 交锋（）
青天白日之下，尚看不出会变成猫眼石般狼瞳的恐怖。
所以，赵襄心中并不是像三日之前的那般惊惶、恐惧与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