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走私1859-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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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四个小时,一万禁卫军加一万国防军的主力部队也赶到了,可以说除去守卫仁川港的部队,石达开的主力全部来到了汉城,而这些人的到来,直接奠定了胜局。
接下来,石达开先让自己的部队开进城,固守了半天,等自家的部队休整完毕之后,才再次开始向朝鲜的皇宫——昌德宫慢慢推进。
这里要说的是,此时汉城虽然是朝鲜的都城,但主要是作为经济与政治中心来建造的,城市相当的大,但在防守方面却相当脆弱。
简单说。此时的汉城就是外围有一道城墙,一旦突破了汉城的城墙,内里就再也无险可守。并没有什么内城外城,而所谓的昌德宫也不像紫禁城或者天王府那样防守严密,是城中之城。
因此,只要占领了汉城的外围城墙,接下来要攻打朝鲜的王宫,根本就不再是难事儿,至少在地利方面不像攻打当初北京的紫禁城或者南京的天王府那么复杂。
虽然汉城的规模很大。老百姓也很多,但这些朝鲜人相当懦弱。根本不敢阻拦大军,都关闭房门呆在家里,根本不敢出来抵抗。
至于那些朝鲜兵,那更是比弱鸡还弱。先前特战队还有陈玉成的部队因为害怕万一,只是单纯的防守,最多感觉朝鲜人的攻击有些疲软,现在中华军一开始进攻,朝鲜军队虚弱的本性立刻就暴露出来了。
基本上,朝鲜兵最多就是远远的放一阵弓箭,等发现射程不如中华军的火枪之后,立刻就向后退,至于上来玩冲锋肉搏的。一个都没有。
就这样,中华军不断前进,朝鲜军不断后退。慢慢慢慢就来到了昌德宫。
包围了昌德宫之后,石达开率领的中华军并没有立刻发起强攻,而是进行了宣传攻势,要求朝鲜国王李昪立刻无条件投降。
李昪就是朝鲜历史上的哲宗,这家伙早年流落江华岛,生活落魄。后来是靠着安东金氏的扶持才登上朝鲜国王的王位,不过他当上国王后。朝政一直被安东金氏把持,自身并没有多大的权力。
所以事情就很简单了,安东金氏为了自己的权力,以为中国的这种攻伐只是不满意当初朝鲜依附满清的惩罚,以为只要投降就没问题,因此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就要求李昪向石达开带领的中华军投降。
但其实呢,当初继续依附满清的决定,也是安东金氏做出的决定,因为当初退守东北的满清军队骚扰朝鲜的时候,朝鲜国王的意思是一直打下去,然后向中华帝国求援,可安东金氏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到太大损失,就强行让李昪继续臣服满清。
当时安东金氏的算盘也很好,他们是希望先表明臣服满清,然后暗地里派人去投靠中华帝国,只可惜算错了形式,结果两面都没讨好。
虽然如此,但安东金氏毕竟还算有点担当,比如在平壤的朝鲜军前线总司令,就是安东金氏的金左根,为了抵御中华军,他也算是耗尽家财,尽心尽力了。
总之,此时的朝鲜国王李昪就是个傀儡,而且胆子也不大,在发现自己的王宫被保卫,听到中华军的最后通牒之后,毅然而然的宣布投降,他这一投降,王宫里的朝鲜守军立刻士气大跌,再也没人抵抗,而是顺从的放下武器。
这场持续不到一天的汉城偷袭战,就因为朝鲜国王的早早投降而迅速结束。
朝鲜国王宣布投降之后,石达开倒也不为己甚,虽然依旧把持王宫内外以及城墙的各处要地,但还是给予了朝鲜国王应有的待遇与尊重。
再然后,石达开听了李昪哭诉,尤其是听这个国王把一切责任都推在安东金氏的头上之后,立刻就有了个新主意。
石达开告诉朝鲜国王李昪,说中华帝国讨伐朝鲜,是因为朝鲜依附满清,是讨伐不臣,现在既然另有隐情,你大可以公告天下,把安东金氏的罪行公布出去。
然后呢,石达开表示他可以回去面见皇帝陛下,向陛下说明情况,以陛下的仁慈,必然不会过多为难朝鲜,很可能会继续让你当国王,你只要上表臣服,继续当中华帝国的属国就行。
这话说的让朝鲜国王李昪十分动心,再说现在他是俘虏,也不干忤逆石达开,所以就听了石达开的话,真的公告天下,不但历数了安东金氏的罪名,而且还要求朝鲜不要抵抗,说上国派军前来,是应国王的邀请,前来镇压金氏叛臣的,任何抵抗上**队的,都是安东金氏的同党,都是朝鲜的罪人。
这个公告的威力可不小,起码可以起到严重扰乱朝鲜人心的目的,也能够极大的动摇前线军心。尤其是平壤到鸭绿江一带的朝鲜军队。
这朝鲜军的后路被断,本来就有些人心惶惶,现在忽然听到连国都也被攻破。国王都被抓了,甚至还下了投降的诏书,说中**队是国王请来讨伐叛贼的,那这仗还打什么呢?完全没意义嘛!
此时的朝鲜,还没有什么民族主义或者国家主义,大家更多的是对私人的效忠,或者说对王上的效忠。一旦国外宣布投降,除非另立国王。继续抵抗,否则通常就意味着国家的失败。
问题是,朝鲜国土狭小,人力物力有限。对抗中华军的话,根本就是螳臂当车,这是上上下下一致的共识。
金左根之所以带兵抵挡,是因为没办法,毕竟中华帝国根本就不理会他派出去的特使,铁了心的入侵朝鲜,所以为了朝鲜,他只能是挺身而出。
可结果却是,全心全意为了朝鲜的金左根。却被自己的国王打成叛逆,罪臣,这样一来。中华军的讨伐,也成了讨伐金左根这个叛臣,这让他成了罪魁祸首,大家都把中华军队入侵的责任,算到了他的头上。
最终,在走投无路之下。金左根在平壤自杀,此后前线的朝鲜军队全面向冯子才的部队投降。而朝鲜也正式的宣布臣服与中华帝国。
就在李永吉得到征伐朝鲜的详细消息的时候,据说朝鲜国王正搭乘了第一舰队的镇远号战舰,直接向南京驶来,目的是要亲自面见李永吉,向李永吉解释前后的缘由,并表示朝鲜乐意臣服中华帝国的意思。
“这就有些麻烦啊。”李永吉看向沈世明,“我的首相大人,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接见这个朝鲜国王?”
“陛下为什么这么问,朝鲜国王亲自前来请降,这是大好事啊。”沈世明道。
“可如果见他的话,就不好意思吞并朝鲜了。”李永吉摸了摸鼻子,“朝鲜的地理位置相当重要,是今后进攻日本的踏板,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把朝鲜变成我们的一个省,而不是继续保持一个相对独立的朝鲜王国。然而,一旦我接见了这个朝鲜国王,人家都那么低姿态,我要是还强行吞并,似乎名声不太好啊。”
“陛下何必那么着急。”沈世明道,“朝鲜虽然自称小中华,但语言风俗跟我们有很大不同,再加上民穷国弱,如果要在现在的情况下强行吞并,其实对我们也是个很大的负担。
依微臣的看法,倒不如学习自治省的办法,继续让这个国家成为我们的附属国,但却不准让朝鲜持有太多自己的军队,而是从我国派出军队驻扎朝鲜,保护朝鲜的国防,当然,军队是我们出,但军费却得朝鲜出。
再然后,我们可以慢慢的对朝鲜人潜移默化,比如要求朝鲜小孩儿从小学汉语拼音跟汉字,时间一长,当朝鲜人全都说汉语的时候,再行吞并也不是难事。”
“嗯,你的意思是,先继续让朝鲜保持一个王国的姿态?”李永吉问,“就是说,让朝鲜变成我们的一个傀儡国?”
“是的,陛下。”沈世明道,“朝鲜民风孱弱,强行吞并成我国的一个省,问题倒是不大,但是朝鲜经济很差,问题多多,现在吞下去,会严重拖累我们的经济,说不定我们还要不断的往里面补贴。
让他们先独立成国就不同了,我们只需要把持他们的防务,控制他们的国王,这样一来,好处都是我们拿,万一出现什么民愤,目标却都指向朝鲜的王室。
等时间一长,汉语与汉语拼音通行全朝鲜,去朝鲜化运动搞的差不多之后,我们就可以借口民意,废掉朝鲜国王,然后搞一个类似投票一样的流程,光明正大的吞掉朝鲜。到了那时候,我们吞下朝鲜就不会有太多抵触,也不会太过拖累我们的经济,您说是不是?”
“说的倒不错,不过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一点。”李永吉道。
“做的好的话,不会很长。”沈世明道,“如果我们全面放开朝鲜与我国的边境,把在我国境内的朝鲜人与中国人一视同仁,待遇相同,比如在我国境内免除各种税收等。
反过来呢,在朝鲜境内呢。朝鲜人要继续上缴各种苛捐杂税,朝鲜的中国人就不用交那些苛捐杂税,搞出一个差别对待。那么时间一长,朝鲜人很快就会发现当中国人的好处,当朝鲜人的坏处,进而不乐意做朝鲜人,反倒是喜欢当中国人。
这样一来,快则十年,慢则三十年。等大多数朝鲜人都希望投奔我中华,自豪当一个中国人。而耻于当一个朝鲜人的时候,就可以正式的把朝鲜从我们的附属国,变更为直辖省了。”
“这倒是个老成持重的办法。”李永吉道,“那照你这么说。现在还的确不是吞并朝鲜的好时机,那我也应该继续册封那个李什么的当朝鲜国王?”
“没错。”沈世明道,“我们应该先扶持这个听话的李昪继续当国王,之后呢,除了王宫的护卫队外,其他的地方驻军都要换成我们的人,甚至就算王宫的护卫队,也必须是听我们的命令才行。
换言之,我们要把朝鲜国王当成我们的一个傀儡。这样一来,朝鲜就算还是一个王国,可跟我们的地方也没什么两样了。甚至比那些自治省还要好管。
今后,这个李昪要是听话,就让他继续当国王,要是不听话,就弄死他,然后从他们的王室中选一个听话的人当国王。只要控制了朝鲜国王。我们就可以用朝鲜王国的名义,推行有利于我们的政策。这样的话,好处都是我们拿,但黑锅却都是朝鲜王室背,至少老百姓是分不出这里面的区别的,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么?”
“嗯嗯嗯,说的也是啊。”李永吉笑了笑,“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停留一下,先不急着去旧金山,先在这里册封这个朝鲜国王再说吧。”
由于有李永吉的催促,搭载着朝鲜国王李昪的镇远号加快了速度,不再慢腾腾的走,而是开始了全速前进。
很快,镇远号就抵达上海港,然后沿着长江而上,直接抵达南京港。之后,朝鲜国王李昪以及一干大臣在南京下船,在侍卫的护卫与引领下,乘坐一辆马车,直接奔向南京国务院。
一路上,从没出过门的李昪十分惊诧于南京的繁华,不停的发出惊叹声,尤其是看到街面上很多洋人居然在给人拉黄包车的时候,更是显得十分吃惊。
“那是洋人吧?”看着那个拉黄包车的白人,李昪问身边专门负责接待他的外交部副部长郭嵩焘道,“洋人怎么会拉车?”
“这有什么。”郭嵩焘看了一眼,接着笑了笑,“我国不禁洋人,洋人只要通过正常途径来我国,并遵守我国的法律,通常我们都是来者不拒。不过,并不是所有来华的洋人都有钱,很多洋人来了之后发现跟想象的不一样,钱又花光了,就只好做一些营生来赚钱。
就好比这种拉车的洋人,别看是车夫,但他们的价格普遍比中国人高不少,倒不是说洋人拉的多么好,关键就是个稀罕。说白了,洋人肯拉车,是因为拉车赚的钱不少,也没什么技术含量,所以才选了这一行。”
“那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李昪摇摇头,“好歹是洋人啊。”
“洋人怎么了,除了长相不同,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郭嵩焘笑了笑,“地位是自己争取出来的,洋人以前远不如我华夏,后来满清统治之后,洋人才赶过我们,现在么,呵呵,洋人至少是不敢欺辱我们中国人的。”
“哦,原来如此。”李昪点点头,心里暗自下定决心,等过了这一关,回去后也要实行改革,也要学习中华帝国的样子开放国门,假以时日,未尝没有崛起的机会。
不一会儿,李昪就来到了国务院,然后直接被引导去了李永吉的书房。
再接下来,李昪谦卑的跪在李永吉跟前,痛斥安东金氏的罪行,把一切罪名,主要是指朝鲜当时依旧依附满清,没有及时臣服中华帝国的事情,全部推到了安东金氏的身上。
看到这个年纪比自己大很多的朝鲜国王跪在地上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李永吉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