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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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点了。”
百里琼紫勉强抬起头,想给他一个微笑。
抬起了头,脸上却现出迷惑的样子。
“倾颜,你为什么让人把灯给灭了?”
声音虚弱无力。
左倾颜瞧了眼四周,几盏油灯明晃晃地亮着。
何来灭灯之说?
将手指在百里琼紫面前晃了晃,问:“琼紫,你看见我的手了吗?”
百里琼紫吃力地问:“什么手?我什么都看不见。你快,快叫人点上灯啊。”
左倾颜的心重重地下沉,抬头看向御医。
眼中满是询问。
御医也吃惊不小,翻开百里琼紫的眼皮检查,又是把脉又是询问,忙乎了好半天。
最后语气沉重地禀报。
“皇上,百里小姐这是,这是失明了。”
百里琼紫听见“失明”二字,吓得紧紧地抓住左倾颜的衣襟。
哭叫道:“不,我不要失明,救救我。倾颜,救救我。”
左倾颜安慰她:“琼紫,别怕,也许,失明只是暂时的,你好好吃药,便没事了。”
“真的?”
百里琼紫含着泪花问。
“真的。”
左倾颜心中也极没把握,他连百里琼紫中的是什么毒都不知道。
但他怎能不安慰她?
百里琼紫听见他肯定的答复,稍稍平静了些。
说道:“倾颜,我一定要听你的,好好吃药。你,你别抛下我。”
左倾颜悄然叹息。
明天去东川的计划要落空了吗?
本来他不需要亲自去东川的,所谓有事,不过是找借口想送百里琼紫回傲龙岛罢了。
百里琼紫听不见他的回答,惶恐地想抓住他的手。
但她眼睛看不见,两只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
口中惊慌地叫:“你还是要送走我吗?你嫌我是个瞎子?”
代她照顾你11
“不是的,琼紫,”左倾颜握住她的手,“你暂时呆在这儿养病吧。”
百里琼紫这才放下了心,脸上露出笑容。
可是笑容还在挂在脸上,身子却突然一软,朝后仰倒。
左倾颜赶紧扶住她。
只见百里琼紫双目紧闭,已失去了知觉,脸上隐隐透出青灰色。
“御医,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她的毒已经无碍了吗?”
左倾颜疾言厉色问。
御医看见这变故,也吓得不轻。
手忙脚乱再度检查。
“皇上,这毒好生奇怪,刚才脉象明明已经正常了,臣,臣只能尽力救治。”
施银针替百里琼紫放血,又给她喂服了解毒的药丸。
好半天,百里琼紫才幽幽醒来。
身子却依然是软软的,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倾颜,我是不是要死了,心里空空的,感觉好奇怪。”
左倾颜难过,竭力控制着自己安慰她。
“别胡说。你的毒还未全部排出去,是这样的。等毒慢慢排掉,便无碍了。”
百里琼紫看不见他的脸,伸手摸索着,摸到他的脸上。
淡然笑着:“你别骗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声音很淡泊很冷静,一点不象她平时说话的腔调。
好象突然之间长大了,变成熟了。
左倾颜看得心酸,任由她摸自己的脸,没有阻止。
“琼紫,别胡说,安心养病,知道吗?”
“死我倒不怕,但是我怕一件事。”
“什么事?”
百里琼紫的手在左倾颜脸上摸索着,眼望着他的方向。
“倾颜,我不想孤零零死去,不想死后还是百里小姐。你娶我吧,好不好?”
左倾颜万没想到她会在这当口提起这个,沉默不语。
他从来没有打算过娶她,可在此情形之下,又不忍说出拒绝的话让她难受。
“怎么?你还是不愿意?”
百里琼紫声音凄楚,空洞无光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代她照顾你12
“不,不是的。”
左倾颜勉强说着。
“那你愿意娶我了?”百里琼紫期盼地问。
“你安心养病,等病好了再说。”
百里琼紫脸上刚刚焕发的光彩顿时黯淡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娶我。我快死了,我,我不过是想在临死前达成这个心愿罢了。算了,我不怪你。”
百里琼紫的手软软地垂下,别过了头。
一句话将左倾颜心中所有的悲痛相思都勾了起来。
他连羽云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如今,又眼睁睁看着这个小姑娘为了自己,随时可能命丧黄泉。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她。
说不怪他,当真不怪他吗?
羽云在地下,恐怕也在怪他吧。
御医低声劝告。
“皇上,百里小姐不能受刺激,不利于她的病情。”
左倾颜大声说:“以后不许再称百里小姐,叫她娘娘。”
“是。”
御医和宫女们愣了一下,然后齐声答应。
百里琼紫象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问:“倾颜,你刚刚在说什么?”
左倾颜很平静的语气说:“我不能娶你为后,只能纳你为妃。你若觉得委屈,就算了。”
“不,我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真的。”
百里琼紫喜极而泣。
左倾颜平视着前方,却什么也看不见,除了羽云的一双幽怨的眼睛。
羽云,左倾颜在心里说,我不是真的想纳妃,我只不过是满足她的心愿罢了。
她是为我而中毒的,随时可能死去,我不能让她带着遗憾离开。
这辈子,我的心再也不可能交给别的女人,你别怪我。
羽云那样通情达理,她一定能理解他的吧。
羽云,羽云,左倾颜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心痛得象要窒息。
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羽云此刻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正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那天,苏羽云被一群人围困,剧烈打斗动了胎气,终于不支晕了过去。
获救1
不知昏迷了多久,意识终于回到了身上。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落入眼中的,是一方雪白的帐顶,很洁净,光线很明亮。
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头很痛,半天才回想起之前的经历。
是了,她救孟寻寻,然后被人跟踪,他们打了起来。
再然后呢?她昏迷了,她是被那帮人抓起来了吗?
他们为什么要抓她?
苏羽云费力地想转过头,看看自己处身的环境。
身上却十分乏力,连转动头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从这帐顶大致可以判断得出,这地方不象是关押囚犯的牢房。
就算是,也是比较洁净的牢房。
她昏迷了有多久了?她的孩子呢?会不会有事?
苏羽云想抬手摸摸腹部,手却抬不起来。
腹部没有疼痛感,然后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划过腹部,轻轻的一下。
苏羽云一颗心落地,是孩子在告诉她,他还在她的腹中。
屋内静悄悄的,苏羽云动不了,想要张口叫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得乖乖地躺在床上,试着运力调息。
气刚从丹田中提起来,突然体内生出两股极大的内力,在相互冲撞。
她自己刚刚提起的内力立刻被压了下去。
这两股内力很陌生,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苏羽云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屋子外面传来脚步声响,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的情况怎样?”
一个苍老的老头声音答道:“好多了。”
然后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苏羽云早在听见那声音时就怒火中烧,是那个家伙,曾经抓过她的紫袍男子,阿篱的哥哥。
原来是他把自己抓起来了。
他的本事可真够大,居然找到飘影国来了。
他是把自己当作羽溪给抓起来了吗?
可她明明是扮作沐国师的形象,他怎认得出她?
获救2
没等苏羽云细想这个问题,紫袍男子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他依然身着紫袍,同上次一样。
他的面容也如同上次,还是那般尊贵,散发着非凡的美。
不过他看她的眼神中似乎少了点蔑视,多了几分关切。
见苏羽云大睁着眼睛瞪着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笑了笑。
笑容中好似有着点欣慰。
问道:“你醒了?感觉怎样?”
苏羽云很想回答他,我很好,让你失望了。
可用尽力气,就是发不出声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干瞪着紫袍男子没有办法。
紫袍男子微皱了皱眉,抓过苏羽云的手,想查探她的伤情。
不料他的内力才刚刚从腕脉中透入,苏羽云体内的那两股内力便自发地窜了过去,狠狠地将他的内力给顶了出去。
紫袍男子没有防备,手一抖松开,苏羽云的手从他的手中滑落下来,软软地垂在被子上。
苏羽云在心头解气地笑,嘿嘿,谁叫你要抓我,被咬了吧?
紫袍男子蹙紧了眉头,重新抓住苏羽云的手。
试探着将内力重新输入。
苏羽云体内的那两股内力马上又窜到手腕上,同他相抗。
这回紫袍男子有了准备,沉着地同两股内力缠斗。
他的内力很强大,法子也很巧妙,逗引着两股内力,终于把它们给强行压了下去。
这一番争斗,足足耗费了小半个时辰。
紫袍男子放开苏羽云的手,对她说:“你暂时不可以运力,否则那两股内力说不定又会被激发出来。”
苏羽云瞧见他额头微微渗出的汗珠,对他的怒气稍稍消散。
他抓自己,其实是情有可原的。
听他这么交待,便答道:“知道了。”
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竟然能开口说话了。
试探着动了动手,手竟然也能够动了。
获救3
莫非,之前的不能动不能说话,罪魁祸首竟是那两股内力?
可那两股内力是怎么来的呢?
苏羽云用双手撑着,努力坐起身。
被子从身上滑落,身上有着些微的凉意。
苏羽云低头,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很陌生的睡衣,绝对不属于自己。
回想起来,紫袍男子的手下似乎都是男人,他自己当然也是个男人。
那么,是谁给自己换的衣?
苏羽云惊怒地质问:“喂,你怎么可以不经过别人同意就给人换衣?”
紫袍男子愣了一下,似是突然回味过来苏羽云话里的意思。
不由得一笑:“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喜欢帮女人换衣?”
这么说,不是他?莫非是他的手下?
不过瞧这人的样子,不象是会做出这等不当行为的人。
苏羽云的怒气渐消,尴尬地笑了笑,问:“那,这是谁换的?”
“你放心,当然是女人换的。”
苏羽云听他这么说,彻底放下了心。
这个紫袍男子神秘归神秘,可他的言谈举止总是让人感到放心。
不过放心归放心,苏羽云还是对他抓自己的行为难以释怀。
气呼呼地问:“喂,你明知我是女人,为什么还要抓我?”
紫袍男子一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疑惑地问:“你在说什么?谁抓你了?”
抓了人还不承认?
苏羽云还想质问他,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跑动的声音。
然后是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哥,听说你救了一个和苏羽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随着话音,一个年轻水灵的女孩闯了进来。
苏羽云听见她的称呼,(炫)恍(书)然(网)明白,敢情眼前这个女孩便是那个阿篱。
因羽溪定心香反噬,而误同他在一起的阿篱。
她刚刚说什么?紫袍男子救了她?
而不是他抓的她?
阿篱走到床前,对着苏羽云上看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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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貌地问:“请问你是谁?为什么和苏羽云长得一样?”
苏羽云明知她的意思,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埋怨了一句。
什么叫长得一样,我根本才是真正的苏羽云。
唉,这话也不是那么确切,其实羽溪才是真正的苏大公子呢。
突然想起一事,来不及回答阿篱的问题。
问她:“阿篱,我昏迷了多久?今天是哪天?”
阿篱惊奇地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快回答呀,今天到底是哪一天?”苏羽云焦急地问。
紫袍男子代阿篱回答:“你昏迷了快一天。昨日我看见几个人围攻你,然后你晕倒了,便将你带了回来。”
苏羽云松了口气。
只昏迷了一天。
今天是新皇登基的日子,左倾颜大概在今日行动,还来得及。
匆匆向阿篱兄妹说明情况。
“阿篱,我是苏羽云,是你爱的那个人的姐姐。他的真名叫沐羽溪。唉,其实,我们姐弟俩的名字都弄颠倒了,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你说吧。”
阿篱听说她是心上人的姐姐,对她不免客气热情了许多。
“羽溪其实是假的皇后,今日新皇登基仪式他也会到场。请你去告诉他,我已经把寻寻救出来了,请他照原计划行事。”
苏羽云知道沐羽溪对娘的感情,怕他临场变卦,不肯揭穿娘。
若她知道沐羽溪已经从沐国师的口中得知了孟寻寻被救的情况,就不会这般焦急了。
阿篱听见孟寻寻几个字,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