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刃凌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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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苟同自己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双戟杵地,支撑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吸气。
三只食人怪在不远死死盯着这个让他们头疼而狡猾的猎物,谁也不知道这个站着行走的强大怪物,还有刚才那种发出金光的玩意。
所以他们走的分外缓慢,一只食人怪似耐不住紧张的气氛,再次出手,前肢蹬地朝廖苟同飞撞。
廖苟同双手抡戟朝食人怪猛砸,奈何刚才那一击消耗巨大,有些脱力,食人怪一下就把廖苟同连人带戟撞飞。
短戟被食人怪怪力撞的反向砸在廖苟同胸口上,发出让人牙酸的嘎巴声。
廖苟同在空中猛喷热血,血花落在地上,咸甜的腥味似乎让怪物更加亢奋。
三只食人怪双眼腥红的再次扑来,“啊”一声暴喝,廖同从黑暗中杀出,不知从哪找来的一截木头,奋力扔出,木头被两只食人怪撞的木屑横飞。
食人怪也受到木头的阻力,从空中摔在地上,发出轰轰的巨响。
另一只食人怪在空中改变方向,朝廖同撞来,廖同本就重伤无力,无法招架,被食人怪坚硬的头颅凌空顶在地上,与空气发出磁嗞的磨擦声。
“咔嚓”,廖同只感胸口震痛,呼吸艰难,估计助骨断了好几根。
食人怪被反弹到青石上,砸的青石板上出现一圈圈的细纹。
“噢”一声怪叫,食人怪伸出舌头添添嘴上的鲜血。
三只食人怪再次扑上来,这回完了,可得上冥王爷那报道去了,两人这么想着,相互望了一眼,似做最后的告别。
就在箭在弦上临发之即,一道黑影从后面蹿出,挡在二人前面,黑影一声长啸,手中长枪化作万丈蛟龙,蛟龙摇头摆尾,冲向食人怪。
三只怪物与龙头撞在一块,四周风云绕动,三只怪物被撞的四分五裂,紫色黏液溅的到处都是,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廖青空喘着粗气,擦擦脑门上的汗水,“你俩还能动不能动,快走,么的这怪物还不知道还有多少,赶紧撤。”
两人喜极而泣,“五爷,五爷你可来了,门开了吗?”
廖青空扶起伤重的廖同与廖苟同,“别废话,快走!”
“咕噜噜,嗞嗞”,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物体爬动的声音。
三人二话不说,拼命的朝石门方向跑。
“咕噜噜”的声音越来越近,都能感到地面在颤动,数十只食人怪爬向三角石柱,血红的瞳孔死死盯着前面快速奔跑的三个渺小身影。
“噢”一声怪叫,食人怪四肢急摇,扑向三人。
廖青空架着两人拼命的跑向石门,眼看离石门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么的,这群怪物真会挑时候,靠!”,廖同与廖苟同二人心里万分焦急。
“五爷,别管我们了,你赶紧走”。
“你俩说什么呢,能帮则帮,哼,这帮畜生还困不住我。”
眼看与怪物的距离越缩越短,廖青空抬手把二人朝大门扔去,两人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滑进大门。
“咕噜,咕噜”,一只食人怪已经跑到廖青空身后,举起手爪拍向廖青空后背。
廖青空后衣襟被劲风吹的呼呼直响,在怪物手爪将到之际,借势脚尖点地,搭着这股劲风的顺风车,飘向石门间打开的那道细逢。
“哈哈哈,傻鸟,好走不送”,空中传来一阵笑声。
廖同和廖苟同见廖青空一飞进石门,便用力从两边推动石门。
“嘎吱,嘎吱吱,崩”,两扇厚重的石门合在一起,三人倚着石门,坐在地上,“呼,呼”,长出了一口气。
“哼,这回那群扁毛畜生,总算进不来了。”
廖青空走到廖同两人身前,检查下伤势,“还好,你俩命大,只是胸骨肋骨骨折。”
廖青空从工具包中掏出几粒丸药,给二人服下,并拿出布条给二人正正骨绑好。
二人服下丸药,苍白的脸色有了丝红润。
“咳咳,么的,疼死我了,这群杂碎,骨头还真硬。”
廖苟同先前不觉得胸前的伤怎样,现在静下心来,疼得他直呲牙。
“哼,爷爷不陪你们玩儿了,你们就从外边吃土吧。”
仿佛表达对这句话的不满,外面传来一阵滋滋的抠门声。
廖青空坐在地上,心里也是一阵舒坦。
“么的,可摆脱这些鬼东西了。还有,这坑人的破锁!”
说到这破锁,廖青空心里就窝火,作弄了半天,竟是把仿制品,吓唬人的。
应该是殿主人向进来的人在表达知难而退,大门后很凶险,没本事赶紧退走。
一开始廖青空见了这子母同心梅花连环锁,确实吓了一跳,这毕竟是已经失传了的锁。
廖青空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用颤抖的双手把铁丝插进了锁孔,开始第一次尝试解锁。
可是连试了两次都没解开,本来廖青空都绝望了。
可老天似乎跟他开了个大玩笑,当他拔铁丝的时候,铁丝不知什么原故,被卡住了,他使劲又多转了几下铁丝,锁竟然开了。
过后他才明白,无论谁只要转三次锁心,锁都能开。
得出这么个结论,廖五爷当时也是醉了。
过了片刻,廖青空站起身问二人,“你们还行不行,不行我先上前边探探路。”
“切,五爷你这是小看我兄弟俩,这点小伤算什么来,走起。”
三人摸黑漫步在黑暗的大殿里,廖苟同看着四周无边的黑暗,心中又有些打鼓道:“五爷,这不会也有那种东西吧!”
廖同抬手给他一记爆栗,“别瞎说,么的,真晦气,要是你把那东西引来,就是做鬼我也不放过你。”
三人对黑暗有股未知的恐惧,走的更加小心
第48章 百年诅咒 (七)()
廖青空三人沿着漆黑的甬道,不知走了多久,汗水都把他们的内襟给打湿了。
走了这么长时间三人内心煎熬到了极点。
三人正要挺不住,而内心欲陷入黑暗时,周围一变,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空地。
“靠,累死老子了,这破甬道走了这么久总算出来了。”廖同在一边抱怨道。
“嘘”,廖青空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言的手势,矮身蹲在地上。
还在抱怨的廖同和欲要言语的廖苟同,齐齐捂住嘴巴,不明所以的蹲在廖青空两侧,面显紧张,警惕的望着四周。
寂静的大殿中,倾刻间没了声音,只剩下四周的黑暗做伴。
两人见四周没什么动静,眼神疑惑的望向廖青空。
廖青空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前面,又晃晃耳朵,示意他俩用耳朵仔细倾听。
两人闭上眼,凝神细听,一阵细微的说话声传入耳畔。
语声断断续续的,大致判断出在空地东面不远处。
两人睁开眼,三人互相递了下眼色。
廖苟同压低声音,“你俩怎么看,这个大殿处处透着怪异,这里岂今为止,就咱一拔人进来,而且从铜门看,那应该是唯一的入口,这里怎会还有人?我觉得可能是殿中的假象或是什么怪物,想引咱们上钩!”
廖同有气无力的玩笑道:“哼,我说你小子不会吓破肝胆儿了吧,你小心点,这殿主没准是个女人,而且是专吃心肝的女人!”
廖同看着廖苟同一脸惊惧之色,想笑又不敢笑,怕笑声把什么东西引来,憋得脸通红,结果乐极生悲,牵动了伤口,脸马上成了苦瓜色。
廖青空见他俩开玩笑,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随即咳了一声,“行了,行,你俩别闹了,我觉得咱们应该看看去,但苟子的提意也不算不对,咱们也得防着点,毕竟小心没有错。”
经过这么长时间,廖同和廖苟同的伤势算是基本稳定,两人也勉强能够独立行动。
三人歇息片刻,伏身消失在黑暗中。
在大殿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坐着十几个壮汉,各个面色严峻,手持利器,两中年坐在一边的地上。
一个高壮汉子呲牙咧嘴的用手扶着肩膀,左臂的袖管飘动,从袖管中还时不时的滴下几滴鲜血。
另一个精瘦汉子在为他伤口上药,这伙人正是云大胆他们一伙,上药的精廋汉子似有所察觉,眼中放出两道凌厉的光芒,死死盯着某处黑暗,厉声喝道:“谁,给小爷滚出来,再不出来,可别怪小爷手黑。”
说着,三只柳叶飞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中,旁边的十几个壮汉听到精瘦汉子的厉喝,“噌噌”刀剑出鞘,赶忙站起身,将高壮汉子与精瘦汉子围在当中,脑袋四下乱晃,口中乱喝,“出来,快出来,我们看见你了。”
“蹬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某个暗处响起。
“哈哈,张妖你小子耳朵,还是这么好使。“
三道黑影从暗处闪出,来者正是廖家五爷廖青空。
与张妖等人四目相对,眼中似有说不完的话,三人互擂了几拳,紧紧抱在一块。
篝火熊熊,三个大男人坐在一起。
廖青空刚才拥抱时,才发现云大胆左袖筒空空如也。
廖青空面露感伤的望着云大胆,“大胆,你,你怎么?唉,小事儿,不就是胳膊没了吗,切,咱胆还是这么大,人还是这么猛!”
“瞧你婆婆妈妈的样!”,云大胆装出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廖青空见大胆这样,声音干涩的问:“你们路上遇上什么事了,死了这么多弟兄,大胆手怎么没的?”
云大胆目光阴冷道:“哼,要不是我们在山里遇上毒尸,这么多兄弟怎么可能会死。”
要说这事还得回到那天晚上,两拨人分头行动。
廖青空他们去野桑林,而张妖云大胆这拔则北上去尸魂山。
一队三十几人,绕过幽冥潭来到北面的山谷,山上阴风阵阵,寒气扑面。
在漆黑的夜色下,谷口黑洞洞的等待着人们的进入,仿佛人只要进去,他就会合上不再打开。
众人望望幽幽的谷口,打了个寒战,云大胆紧紧衣领,率先大踏步进了山谷。
“他老子的有什么怕的,瞧你们怂样,我手下可不要这样的人,不行的赶紧滚。”
云大胆和张妖带着人走进山谷,山谷里寸草不生,一片荒凉,凛凛夜风刮过,更显凄凉。
云大胆边走边骂,“么的,真晦气,来这么个破地!”
张妖晒笑道:“我说大胆,我瞧这地儿挺不错的,荒虽荒了点,但也有一股寂寞而又苍桑的味道,男人气十足,哎,你没发现吗?”
云大胆翻着白眼,撇撇嘴,“我可享受不来你这艺术人的谱。”
“咦”,不知怎的周围下起了大雾。
张妖皱眉道:“嗯,怎么起雾了,这好端端的,刚才还没有。”
“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自然现象,快走,快走。”云大胆的声音从前边传来。
一行人在雾中穿梭。
“咦,张妖你有没有看见前边好像有道人影啊!”云大胆疑惑的问张妖。
“切,我说大胆你是不是晚上吃多了,眼花了,这种鬼地方除了我们,大睌上的谁敢来啊!”张妖打着哈气,一脸倦意。
“肉,肉,我要吃肉”,一阵低微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凄冷的山风吹过,灌进众人的衣领,一股寒意从张妖的脚底升起。
“谁,谁在说话?”,张妖手按刀柄,面色严峻的张望。
云大胆也从背后抽出虎头板门大刀,护在张妖近前。
“肉,肉,我要吃肉啊!”
队伍后面响起一声惨叫,“哗啦”张妖和云大胆以及一干手下转过身来,警惕的向后望去。
离云大胆十步开外,有个伙计背对着众人坐在地上,抱着大腿惨叫。
因为四下雾气昭昭的,看不太清,好像在伙计坐的荒草地上流有一滩液体。
突然,惨叫声嘎然而止,那个伙计就那么愣愣坐在那一动不动。
云大胆沉声道:“过去几个人看看怎么回事!”
张妖在旁边双眉紧皱,刚要阻止不可轻举妄动,已然来不及了。
三个离的近的伙计已然跨步上前,三人中显然有人识得此人,“鱼小,哎,鱼小你干吗呢,这是怎了,被什么东西咬了?”
一个青年伙计把手搭在那个叫鱼小的人的肩上,摇晃几下,鱼小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默不作声。
“嘿,这小子咋了!”
那人刚想转到近前,突然鱼小猛地站起转过身,双手一把抓住那人的双肩,张嘴咬开他的喉咙,血液如泉涌,四处喷溅。
鱼小双手掐住那人的脖子猛吮。
“啊”,另外两人慌忙向后退开,望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