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刃凌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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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空小心的把手指伸进玉狮子口中,〝叮〞的声响,廖青空感觉手指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廖青空心中一喜,〝哈,功夫不负有心人,机关真被我找到了!〞
廖青空虽说心喜,但也不敢大意,按下兽首口中的圆球,便迅速招呼其他二人,并栖身趴下。
果然,这里没这么简单,幸亏自己提前蹲下,否则,后果不堪。
随着机括的转动声,空中响起一阵轰明,一颗颗爆裂飞火弹,混着弩箭,发出〝吱吱〞的破空声爆炸,接着石门中喷出道道火龙逼向对面。
〝哼,这么大能量,这回可有这帮怪物好瞧的了!〞
廖青空看火龙不再喷出,上前欲要推开石门,招呼两个属下赶紧扯呼。
可他一连用力推了石门几下,石门分豪未动,只是发出〝咔咔〞的声响,顺着声响望去,两个玉狮子兽首往里塌了几分,在两扇石门正中央出现了一块长三寸宽一寸的石槽,石槽里挂着把小巧精致的象牙锁,这一定是打开石门最后的枢纽了。
仔细观察象牙锁,廖青空口中吸了口凉气,通过以前与家中匠人的交谈,观其锁形,廖清空也不太确定,这可能是早已失传的子母同心梅花连环锁。
这种梅花锁心和锁的设计技术早就消失,在玄元大陆一千多年的岁月长河中,据说那还是玄元初年,那时大陆并非习武成风。
武者也没那么多,还有许多别的特殊职业,比如说匠心艺人、机关师、断魂人,可这些古老的职业随着时光湮没在历史的流向中,被人们淡忘,其中匠心艺人就是一类。
有人说他们就是群木匠,但此木匠可非彼木匠,应该说他们是奇怪而诡绝的木匠。
因为他们做的每一件活计,仿佛都赋予了其生命,从空中跑的木马到自己会说话的木人。
而这子母同心连环锁据说就是出自一个匠人之手,他之所以设计这款锁,可以说全为了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与他出自同门,也是位匠人。
这是他妻子抱怨他不再爱她,不再关心她,而爱上别人时设计的。
他之所以设计出这款锁,就是想将他们的过往,他们那段甜密而幸福的美好时光锁住,锁在一个盒子里。
他特意把盒子做成她中意的颜色,中意的款式。
每天都把盒子放在一个显眼,她能看见的地方,他多么希望她能看一眼这个朴实的盒子啊!
他记得她最爱粉红色,曾有多少个美好的夜晚他们在粉红的桃林中,度过一个个美好的时光,一个个美妙的夜晚,粉红色里有他们的欢声笑语,有他们不可磨灭的记忆与甜密。
岂知往事早已灰飞,不堪回往。
现在她既使得到一块那人丢掉的破布,也记不起粉红色,记不起她爱的粉红色。
他只是想让她不要走的那么急,停下来回味一下他们的粉红色,粉红的年华。
也许当你觉得他或她不再爱你,那是你不够细心,其实他或她的爱无处不在,早已融于生活,变成时间的归宿,点点滴滴围绕着你。
他或她有时暴躁有时蛮横,也许还会带些胡闹与撒娇,但请你不要生气,收起你怒目的双眸和火爆的话语,放下心中的不快,以宽容的心态去看待她或他。
你就会发现,也许,这就是他或她对你的爱。
她对粉红色盒子的视而不见,与别人的欢声笑语,使他逐渐的哀伤悲鸣。
最终,他还是走了,带着他们的粉红色走了,随着他执念的搁浅,粉色的繁华也彻底的消失了。
直到她去世,她也没明白那只粉红的破盒子是干什么用的,她虽然走了,但留下了粉红的青春。
我相信粉红色的青春会一直飘荡,一直在他们的老屋飘荡,直到下一对夫妇的到来。
所谓的子母同心梅花连环锁,没有钥匙。
至于那个故事是不是真的,也无从考证。
但这子母同心梅花连环锁确是匠人消失之前,千百年来匠人出师的必经考验之一,还有些情侣会将它作为二人是否心意相通的凭证。
要想打开这款锁,必须要以相同的开锁方法和速度,转动锁心,方能开锁。
开锁速度不同的可适范围,只能相差两毫,而且只有两次机会。
如果开了两次还未打开的话,锁心便会被破坏。
制锁的匠人一般会在锁的内部放一个硬纸做的小瓶,瓶上会绑上一根细蚕丝,这根蚕丝只能承受开锁两次所带来力量的颤动,再多一次蚕丝便会绷断,瓶子便会落下,硬纸破裂,瓶中的液体便会损坏锁心。
这款锁也颇受一些富户的喜爱,这可最大限度的保护他们的财产不被外人所得。
还有,你不要自觉聪明,想要爆力破锁,在盒子或锁头破裂的瞬间,便会触动盒内的机关,将盒中的东西绞个粉碎。
廖青空想着听来关于这锁的记忆,心中一片苦涩。
〝么的,设计大门的这个人也太狠了,竟用失传的锁当锁头,这还让老子怎么过啊!〞
〝杀,砍死你这个狗杂种!〞
廖苟同他们的呼喝声传来,他们与食人怪物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两人身上都是紫色黏糊糊的液体,手中的长剑或短戟,不断的砍在爬进挡口的怪物身上,紫色的液体到处乱溅。
廖同的喘息声传入廖青空的耳中,〝五爷,好了没有,我们哥俩快盯不住了,么的这帮杂碎,骨头肉皮还挺硬,几剑都砍不下一块肉来!〞
廖青空眼看他两人舞动兵器的手,越来越慢,他知道他俩坚持不了多久,挡口就会被攻破,可现在自己连一点头绪都没有,何谈破锁呀!
望望还在拼力支撑的二人,廖青空狠下心来,咬咬牙,〝么的,是死是活,就这么一秤砣的买卖了,拼了!〞
廖青空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包,抽出一根细流儿的铁丝,控制住颤抖的手缓缓向锁孔插去。
廖同与廖苟同背靠背的站在一起,两人喘着粗气。
廖同挥剑拍飞一个只剩半边脸,试图爬进来的怪物,手中长剑不住的颤动,发出嗡嗡的声音,〝格老子的,疼死我了,什么皮做的这么硬,震的手疼!〞
廖同甩甩手,〝苟子,还挺得挺得住吗?你可别倒在我前面,我可还记得你欠廖胖子钱呢,那头肥猪又欠我钱,我可还等着还钱呢,累死了,么么的,哎哟,我先坐会儿,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拔了。〞
廖苟同摸摸溅在脸上的紫色粘液,满脸杀气,嗜血的说:〝少不了你小子的钱,我可还得回去吃兔女给我下的面呢,昨天说好的今天吃面,兔女下的面最好吃了,我可好些日子没尝到了啊,真是美味!〞说完一脸陶醉样儿。
廖同撇撇嘴,〝别得瑟了,谁不知道你小子有福,娶了个好女人,哎,我说你可悠着点,别玩完了!小心兔女被别人抢走。〞
〝靠,这拔又上来了,么的,看我怎么弄死你,丑八怪!〞
廖同拔剑朝食人怪物连刺三剑,一扎后脖梗,连挂两肩肩胛穴。
〝噌噌〞剑尖划过怪物两肩,火星乱冒,震得廖同手腕发麻,长剑好玄没崩飞,一剑跟砍在石头上似的。
廖同这三剑不可说拿捏的不恰当,力量得当,可这回食人怪物没有似往常撞飞,而是摆头张嘴向廖同肩头咬来。
这下使廖同猝手不及,以往这三剑不敢说能把这家伙给震飞,但好歹也能让食人怪一滞。
眼看食人怪张嘴扑向自己,廖同来不及反应,身体往下一蹲,手中长剑来了个朝天一柱香,长剑杵在食人怪必经之路上,一道黑影势若奔马从廖同头顶快速划过。
〝噌噌〞的破空声响起,廖同感觉那长剑一滞,双臂感到一股大力传来,廖同被这股力道所带来的惯性带倒。
〝呲啦〞,廖同只听到一声怪叫,空中爪影连连,肩头一痛,几片布片落在地上。
廖同肩头一阵酥麻,右臂耷拉下来,没了知觉。
〝么的,这家伙力量真大,幸亏来之前穿了硬甲,要不这条胳膊绝对废了。〞
食人怪物趴在地上,紫色的黏液从怪物腹部的剑痕流出,怪物〝噢噢呜呜〞地怪叫,前肢抓地,两眼怨毒的死死盯着廖同,准备着随时向廖同扑来。
廖同将剑交到左手,趁他病要他命,手中长剑挥舞,道道剑痕形成一张剑网兜向怪物,怪物噢的一声怪吼,四肢蹬地,怪物带着一道土黄色的气流,撞向廖同。
地上的青石寸寸断裂,土黄色的风波冲的廖同睁不开眼睛,手中长剑凭着本能在空中乱舞,土黄的风波冲出一道黑影,将廖同撞飞。
廖同在空中不断的咳血,费力的抬起左手,剑芒忽闪。
廖同与食人怪物同时落地,怪物被剑芒撕成两半,安静的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第47章 百年诅咒(六)()
廖苟同见廖同倒地,吐血不止。
一只怪物闻着血腥味又从他右侧冲上,张嘴咬向廖同的咽喉,廖同刚才力劈食人怪物,身受重伤,双手无力,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食人怪黑洞洞的巨口,渐逐在眼中放大。
“啊”廖同已经闭上了眼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眼前浮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乡亲有朋友有家人,他看到年幼的女儿,伸出双手向他跑来,甜甜的叫他“爹爹”,妻子在旁站着露出温馨的笑容。
廖同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嗯”,廖同一愣。
感觉手触到了块热乎乎软趴趴的东西,耳边传来一声爆喝。
廖同感觉一阵凉风袭来,紧跟着肚子一痛,好像,好像被谁踹了一脚。
廖同睁开双眼,就听到一道火爆的声音,“格老子的,廖同你这个杂人,老子救了你,连声谢都不说,竟敢从后边猥琐老子的屁股,你还要不要脸,还不过来帮忙,呦,疼死了,这狗东西皮子还挺硬,刚才那拔可不这样儿,皮子好梳多了。”
“啊”,廖同睁开眼,尴尬的发现自己的双手放在某人的屁股上。
“嗯”,廖同咳了一声,赶忙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晒笑了几声,强撑起身来。
“嗯,还别说这小子的臀肌还真挺发达的。”
廖苟同嘴中连连爆喝,手中短戟,戟光缭绕,短戟成爆炸式喷发,接连冒出十多道银光,刺中食人怪的脖子。
食人怪嘴中不断发出“噢噢”怪叫,后脖颈血肉飞溅,被戟尖接连刺中十几下,食人怪脖子被洞穿,紫色的黏液流了一地,身子也被短戟在空中急速穿刺的贯力挑飞。
廖苟同吐出一口瘀血,双臂不住的颤抖,看来这一下他所受力道也不小。
廖苟同咒骂着,“么么的,老同,咳咳,我也顶不了几下了,也不知五爷搞好了没有,你去大门边上去,我断后,要是,要是不幸我挂了,逢年过节的别忘了给我烧点纸,别让兔女他们挂念。”
廖同鼻子发酸眼眶有些发涩,“么的,苟子你别说什么丧气话,咱几个谁也死不了,都能活着回去。”
廖苟同一把推开廖同,“你他么的别再这么废话,赶紧走,去门边。你小子现在这样,动都动不了,别说帮忙了,在这儿也是个累赘,我还得费心照应你,你有多远走多远。赶紧去看看五爷弄好了吗?没你从这,我还能消停会儿,咳咳。。。。。。”
廖同听了这话,望了廖苟同良久,仿佛要把这张贱脸深深记住,道了声“保重”走向黑暗。
在转身的瞬间,眼角隐约有泪花闪动。
“切,我说你小子能不能爷们儿点,搞得别这么伤感行不行,没准我还挂不了呢!”
廖苟同的话语声渐渐被”咕噜咕噜“的声音代替,远方还不知道有多少这种食人怪向这赶来。
廖同并没有走远,藏在不远处的黑暗中,伺机而动。
“咕噜咕噜咕噜”,三只食人怪似黑夜中的幽冥,悄悄的爬上了石柱,尖锐的手指在风中慢慢浮动。
“嗤嗤”八道爪光闪过,一只食人怪,挥爪向廖苟同扑来,另外两只也急速从两侧分攻廖苟同的左右。
三只食人怪锋利的手爪给廖苟同撒下了一片网,整个空间都胧罩在爪光之下。
廖苟同脚下舞动,手中短戟元力喷发,舞动如风,上下毫无章法,仿佛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支戟光的舞曲,空中叮叮之声不绝。
两只食人怪左右夹击,被戟光在身上划得四分五裂,紫色液体不断的从伤口流出,散发出阵阵腥臭。
正面扑去的食人怪,被廖苟同轻易躲开,食人怪被戟风强劲的风力吹飞。
廖苟同自己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双戟杵地,支撑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吸气。
三只食人怪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