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刃凌空-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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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雨光飞溅,空气破裂的虚空震动。
黑汉见到金龙,眼神呆滞,就像丢了魂似的站在原地,保持着双手平握的姿式不动,手中的虎头,白霞越发光亮,浓郁似稠,虎头似受到了飞龙的挑衅,木丛内隐隐有虎啸之风传来,虎头上的白光散开,化成了片片的云雾,将关光与黑汉战斗的这片场地给罩了起来。
一只白色的猛虎虚影升空,云中龙对下山虎,想必是一场龙争虎斗。
只是关光想象中势均力敌的场面并未出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也未响起,空中的虎头就自己破灭了。
“啵”的一声,化为一片紫色的粉沫,飘渺在雾中。
没有了白虎的衬托,关光只觉脚下一阵空虚,莫名的与金雨摔在地上。
虽然一下重摔,对关光来说不算什么,但他还是起来揉着他的大屁股。
白烟很快散尽,地上除了狼藉的被金雨砸出的点坑,能证明此地遭受过不小的破坏,外地上人为的证据都化为了灰尘。
关光用手扇开弥漫在眼前的尘土,“呸呸”的吐了几口土渣,愁眉苦脸的睁开眼,脑子生锈的瞅向远方。
黑汉的身影早就随着白烟消散,不知道被风吹向了哪里,就连灌木丛边被他丢弃的破烂的铁甲,也被吝啬的带走,只有两根从中被砸断的灌木,还依旧坚挺的认为铁甲确实存在过。
关光又朝丛中的远处吐了口痰,“现在土著部落的人智商都这么高吗?还是我最近在这破原上老与动物打交道,智商被拉低了。”
关光不仅怀疑起他和黑大汉,他俩到底谁才是边野不开化的土著。
关光心情郁闷的踢着路边的碎屑,“他么的,弄了半天,刚才的那下是唬人的,那个上升的下山猛虎,明显的是一种信号,而落下的白烟则是为了逃跑做准备,怪不得拿个虎头,你这兵器真够虎的。”
关光咬牙狠狠的低声咒骂,“大黑个子,黑不溜球的玩意,别让我再碰到你,你也最好祈祷以后别落到我手上,否则,小爷定要剥光了你的皮,熬灯油用。”
关光愤愤的整理了衣衫,朝木丛的另一头走去。
“那个黑大个子既然来时是从木丛另一侧出现的,保不其有什么出路。”
关光抬脚朝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刚才黑汉发了信号,应该是引人过来。
“双拳难敌四手,不可能过了老半天就沉寂下来,大帮人马应该就在路上,小爷还是先闪为妙,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瞧瞧事态动向,顺带了解下此地的情况。”
关光刚欲转身钻进一侧的木丛,地面突兀的微微颤动,微风吹起,挂在灌木的枯叶如雪片似的纷纷飘落。
“嗟,不会这么巧吧,我这刚想,对方就来了,整理人马不也要时间吗?。”
离白虎信号升空,中间间隔也不过十几秒钟,怎么能如此迅速?
现在想闪是来不及的,唯有一战。
关光脸色一板,在腰间一滑,幽冥短镰出现在手中。
从大地的阵颤来看,对方出动的人似不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挡住,希望别是他之前遇到的那种坑货。
远处烟尘四起,一阵铃铛晃动声,数十道人影渐渐在尘土中露出,十几个各挥兽头的精壮大汉,紧拍坐下骑兽的屁股,催动着坐下野兽,虎狼豹熊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人骑着蟒,架着狗而来。
不过坐下所骑猛兽,必定与手中挥舞的兽头一致。
这是啥部落真没见过,竟然拿兽头当作兵器也就罢了,人群里竟还有一个拿鸭子当坐骑的,虽然那只鸭子真的很大,但关光真的无语,别人胯下猛兽气势威武,自有一股气概传出,那位仁兄骑鸭,而且还走在正中,真不知道是什么强大的自信,让他敢挡住后边那只老虎的气息。
难怪现在鸭子的王八之息,高到如此程度。
最可恨的是那个骑鸭子的鼻孔朝天,眼高过顶,长的这副样子就让关光忍不住要动手。
关光瞅见对面人马的同时,对面也瞅见了他。
胯骑坐骑的十几个人,纷纷按抚住坐下野兽,一阵山猫野叫后,一字排开挡住了关光去路。
关光冷眼瞧着对面的十几人,视线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十几个同样黝黑身披树皮手工搓衣的汉子。
十几个人,关光愣是没看出什么差别,跟一块整砖模子抠出来似的整齐。
双方对视的时候,一骑独骑,姗姗来迟,飞也似的把鸭男兄给撞到了一边。
一个骑着黑豹的中年土著跨至队前,看着关光这个人,貌似这队人的头领,因为他的头上多了个帽子。
关光原想对方肯定又会叽叽歪歪的说一些他听不懂的咕噜话,没想到的是骑黑豹的土著,只是把手中豹头一挥,十几匹野兽围了个圈子,将关光兜在当中。
十五个人三人一排,分站在五个方向。
关光弄不懂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但不用脑子猜,都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儿。
关光决定先下手为强,“这群傻蛋,只要自己能击破一处,就可逃出生天,围成这么个圈子,有什么意义呢。”
关光飞身,朝一队看似很弱的土著杀去,手中长刀一晃,急削三人的手腕,挥刀的同时,关光脚下也设闲着,双脚横扫野兽的兽腿,刀光似雾缭绕回旋。
三个土著面对连绵的刀光面无异色,三只兽头碰在一起,砸向地面。
关光只知道三人身上似有什么异动,三个兽头交叉在一起,砸在地上,土面陷裂开,一道道细缝以圆形分布,随后刮起一阵强风,将关光攻出的刀光给震散。
那些地上的裂纹,在如此重击下,没有扩散,而是在极小的一个范围缩小,裂纹看起来倒不像是一条条的裂缝,更像是某种图腾,袅袅的气息自缝内飘出,形成微妙的气环。
“这是什么技法,竟能破掉我的刀光,完全没见过。”
关光收起自己之前能轻松逃脱的轻视之心,目光带着些许凝重。
“呼哇哦呼哇哦”,不知道那土著头领嘴里喊了些什么,十五个土著挥舞兽头,催动坐骑,将包围圈再次拉小,而且余下的四组人马照第一组的样子,也是三兽头交叉,砸在地上。
接连的四声,砰砰山响,地上又多了四处像古腾的裂纹。
在五道裂缝接连诞生后,十五人则不再三人一组而是聚合一处,围着关光开始转动。
在关光的细微感知中,四处裂缝出现后,又出现了四种气息。
五种气息各不相同,都形成了一种气环状的东西,然后在五个方位落下,各形成一道屏障,五种气息环绕。
关光顿感不妙,它们现在虽然是气息,但时间久了就会形成所谓的气场。
天下同气连枝,殊途同归,皆属阴阳。阴阳相生相克,克中又生,生中又克,空气虽然也是一种气,但它不是单一的气,而是阴阳相生之气,是隔不住其他气息过久的。一成气场,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形成的气场有可能就是布的灵阵,亦可能是诅咒封绝之地。
总之关光必须在它们形成之前杀出去,这些土著的技法太过古怪。
关光如果对布置不解,就可能极易中了对方的算计。
关光咬牙将体内剩余元力尽数会聚于刀身,这门技法以前很少使用,就连他自己有时都控制不住,只要不是什么特别危急关头,关光也是不会拿出来用的,因为使用此招是需要关光两股精血为引的,对于未知的危险关光不能賭,他也不敢赌。
他要完成的事儿还有许多,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关光将长刀插于地上,运功强忍,逼出两股精血至掌心少阳,这次的感触,绝无虚假,与那个黑汉的假幻虎头不同,它是能感知到的实质的气感。。。。。。
第206章 诡谲连环的古镇——求(丢)明(命)【四】()
刀刃入地,双手残血,使关光看起来有些诡异。
关光一手握刀半跪于地,手掌一划,将长刀血槽抹上血痕,手指在刀背连弹数下,长刀发出叮叮脆响,数十个血点犹如一方星空,看似混乱无绪,实则自有玄奥。
关光左手运力,将手心热血飞洒,满天血珠溅落,自成图系,中指食指相合,以血为引,星魂为伴。
“自古空幽寂,灭虚渺半生,隔魂血地灭三生,三生不灭若幽魂,魂牵梦绕陷血冥。。。。。。。”
随着关光口中语速加快,一股淡淡的血气自他身上散开,血腥的味道使十几头野兽像闻到腥味的猫,焦躁不安,狂暴的迈开四肢,想挣脱跨上之人的控制。
跨下坐骑的骚动,使场面出现了些许混乱。
关光口中念念有语,并没有被场面的骚乱所打断,随着语速的加快,关光的气势越发强大。
“百鬼同祭,幽冥荡荡,血地荒芜。。。。。。”
关光的语调由平缓变得怪异,插在地上的长刀开始莫名的震动,刀身上血色弥漫,道道的黑墨色纹路慢慢的浮现至整个刀身。
“刀禁忌语――冥罗开道”,随着关光嘴中发出一声暴吼,沾染血气的长刀拔出,空中劈雷闪现。
随着长刀拔出,刀身插过的地面爆出道道坑孔,声声的爆烈声不绝,爆烈的强大气浪把那些个围在一起的光屏吹得四下摆荡,光屏上开始有细缝生出,光屏或许是感到危机的爆发,开始自我反击。
璀璨的霞光从光屏内闪烁而出,阻挡住地底涌来的无形气波,和惊天的气浪,气浪一圈圈的以长刀为中心向四面散开。
腥红的刀气爆开,层层叠叠。
密密的刀花,层层的累加,像片片的莲瓣,血色的莲花向八方漫延,化做点点的鳞片,五面无形的屏障,顿时千疮百孔。
血红的莲影,仿佛融入了关光的影子。
关光缓慢的起身,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
一双眼珠变得猩红,不带一丝感情,单手一挥,插在地上的长刀发出嗡的一声震颤,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关光单手紧握刀柄,原本雪白带有纹路幽花的刀身,在出现墨色雕文后,又有了些许变化。
浓浓的血气在刀刃浮动,刀身上缠满了斑驳的链条,惊世的寒气自刀槽传出,仿佛只要长刀微微一颤,都能劈开眼前这地,眼前这山,面前的一切都可化为虚影。
关光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弧度,立起了屠刀,刀随人转,脚下一点,刀舞如雨,平滑的月弧像一片风暴,袭卷四方。
当当的撞击,混乱的气息,咔咔残破的屏障,都将是扫向大渊的废物,不堪的被黑暗包裹。
本来在围着关光旋转,嘴内呢喃难懂语调的土著,停下了脚步,脸上一脸错鄂。
一抹畏惧的神色,爬上了他们疙里疙瘩的面孔,甚至有人已经扔下了手中的兽头,控制着已经慌乱的坐骑,想朝回逃去。
面对圈子里弥满的红色风暴,与风暴内不时传来的砰砰击打声,土著们的慌乱使土著头领极端的愤怒。
“亚咕噜巴及咕噜,(都给我回来,谁都不能走,波都给我顶住,顶住,没什么好怕的,咱们是神灵的后代,自有神光护体,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这帮蠢货,身上不配拥有神灵的血脉,白痴废物一个,小小的外来野人就把你吓成这样。)
土著首领接连的怒吼,好像并没有起多大效果,土著们好像没有人听见头领的怒吼,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些不开化的刁民,竟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土著首领觉得自己在部落内的威信和威望受到了挑战,气急的一脚把一个欲从他身边溜走的手下踹翻,一铁豹头把他身下骑的花斑猪给砸翻,豹头正中猪脑。
首领气愤之下显然用了全力,豹头整个都陷在砸出的孔洞内,鲜热的猪血喷溅。
“吱吱”,血水溅在旁边还没来及走的家伙身上,有的溅在衣服上,有的则是喷了个满脸花,温热的猪血灼热的不只是他们黝黑的脸颊,还有他们惊惧的心。
铁豹头卡在猪脑内,但野猪并没有立刻死去,哼哼的嚎叫着,奋力的扭曲它那笨重的躯体。
急于逃命的土著,全被野猪凄惨的嚎叫给震住了魂,全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野猪的惨嚎不断的在土著们的耳边回荡,像是魔音,谁也不知道下个如此哀嚎的会不会是自己,要知道在部族内惹到了头领,是比死了父母还要悲情的事儿。
在部落文化中,头领大过天儿,有着决对的生杀大权,更何况是暴怒的首领。
随着空气顺着豹头缝隙的注入,野猪的嚎声越来越小。
哼的一声,土著头领腕子一翻,将野猪甩飞,花红脑子流了一地,可怜的野猪,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