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房车回大唐-第5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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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梦,噶尔钦陵现在一个头两个大,直呼这是唐人的阴谋,其实这哪里是什么阴谋,阴谋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暗暗实施的计策,类似于偷袭的无耻伎俩,而李浩和樊梨花的这个计策,就放在明面上,就算噶尔钦陵知道他们的用意,也毫无办法,这是阳谋。
唐军已经接近逻些城,在逻些城北面一个湖泊的南边驻军,距离逻些城只有一百多里,北边十几里处的那个湖,叫做纳木湖,在此驻下后,唐军扎下营寨,不再向前,因为樊梨花开始实施下一步方针,耗字诀。
自古打仗,攻方最头疼的是粮草问题,宜速战速决,否则粮草供应将成难题,然而樊梨花此次竟然反客为主,掠夺了吐蕃大量粮食牛羊驼马,完全不用担心粮草,而且大军棉衣棉帽棉手套一应俱全,每日在寒风中操练,尽快熟练这寒冷的天气和高原气候,逻些城这里的海拔不算太高,只有3500米,唐军在唐古拉山口待了将近一个月,对于这样的海拔,表示压力不大。
唐军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噶尔钦陵自然焦虑不堪,他很想派兵主动出击,将唐军一锅端了,但他又怕中了唐军的奸计,他多么希望唐军能来攻打逻些城啊,据城而守定能击溃唐军,但唐军一直在纳木湖边练兵,根本没有攻打的意思,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就这么跟他耗着,这真的很折磨人。
与此同时,一队五十人的队伍沿着水泥公路走到尽头,来到了李浩房车所在之处,五十个骑兵护送着一辆马车,看到李浩的房车后,便想靠近,但却被一百青海卫拦住,李浩可是行军大总管,这群青海卫负责保护李浩的安全,岂会让一群手持兵器之人靠近,拦住这队人后,便高声喝问“来者何人”
马车停下,一个面白长须的中年人钻出马车,高声道“我乃大唐征吐蕃大军随军监军许敬宗,敢问各位可是行军大总管李浩麾下”
“正是”青海卫骑兵队长一听说对方是监军大人,态度缓和了少许,但已经保持警惕态度,大声问道,“你说你是中军监军,可有兵部公文和印鉴”
“兵部公文和印鉴在此。”许敬宗话音刚落,贴身侍从手捧公文和印鉴上前,来到青海卫跟前,让他们查看公文和印鉴。
青海卫骑兵队长仔细查验之后,高声道“且稍等,我立刻禀报大总管”他说罢朝旁边一个骑兵使了个眼神,那个骑兵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李浩正在车中看地图,忽然听到有人来报,说监军许敬宗到了,李浩闻言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拿着两个便携氧气囊,开门走出房车,道“带他去牙帐见我。”说完便朝牙帐行去,陆云和两个随侍特种兵紧随其左右。
很快,许敬宗被带到了牙帐,李浩放下氧气罩,摊手笑眯眯道“许大人来啦,请坐。”
许敬宗看到李浩苍白的脸色和发紫的嘴唇后,愣了愣,也没多说什么,拱手行了个礼,便依言入座。
屁股刚刚沾坐垫,许敬宗便开口问道“李将军,你身为逻些道行军大总管,有节度八万大军之权,而眼下许某所见,只有一百骑兵,请问八万大军哪里去了”
李浩闻言呵呵一笑,道“已经在前方与吐蕃人对峙了,眼下驻军在纳木湖畔。”
许敬宗闻言一阵蹙眉,冷冷道“李将军,你身为行军大总管,为何不随军而行,你不在军中,那此刻是何人带军”
李浩道“本王忽然抱病,无法带军,然而兵事不能耽搁,眼下带军之人乃是行军副总管樊梨花。”
许敬宗闻言再次蹙眉,不阴不阳道“李将军,你如此之举不合法度啊,八万大军,未经朝廷许可,怎可私自转授他人,李将军,你越权了。”
“哈哈哈”李浩早知道他会如此说,根本不惧,笑道,“许监军到底是文臣,对兵事当真是一窍不通啊,行军在外,情势万变,人算不如天算,又有谁会想到,本王会忽然生病呢,倘若按照许监军的说法,万事都要请示朝廷,待信使一来一回,已是月余,早已错过了战机,还如何征讨吐蕃。”
许敬宗被他当面揶揄不通兵事,脸上一阵通红,兀自不忿道“诚然李将军所言不假,但李将军未请示朝廷,便私自传授军权,此乃大忌”
李浩挑眉道“皇上拜本王为行军大总管,本王便有节制诸军之权,军中一应职务任免,皆由本王决断,樊梨花为行军副总管,有胁从领军之权,本总管让她领军,何来越权何来犯大忌之说许监军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许敬宗闻言一阵沉默,眼珠连转,他也知道,想凭此事拿住李浩,恐怕是不可能,于是他便讪讪一笑,点头道“听李将军如此一说,倒也有些道理,是许某太过较真了。”
李浩似笑非笑道“许监军看透便好。”
许敬宗端起茶杯喝了一杯水,居然是冷的,这大冷天的,居然用冷水招待他,不开心,这一路行来已经十分糟心了,没想到来了这里更加糟心,于是他嘿笑一声,话里有话道“李将军当真神速,我这随军监军尚未到,你的大军已经快到逻些城了。”
“这就要问许监军你自己了。”李浩皮笑肉不笑道,“许监军行速如此之慢,是不是有意要拖延时间,延误战机呢”
许敬宗原本是要怪他不等自己的,没想到李浩竟然倒打一耙,他立刻瞪眼惊呼“李将军请慎言”
李浩见状摆手贱笑“许监军太认真了,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当真嘛,放轻松,放轻松,本王不会弹劾你的,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呵呵”
许敬宗看到李浩这副模样,气得心脏都抽搐了,早就听闻李浩言行跳脱,无赖至极,没想到竟然这么气人,想想自己这一路担惊受怕而来,沿途只有五十人守卫,他就觉委屈,现在来到这里后,还要被李浩气,他更加委屈,要不是他心思足够深沉,只怕此刻已经委屈得流泪了。
许敬宗虽然有城府,但他毕竟身份太低,就算当上了监军,也不敢跟李浩嚣张,与李浩谈话,处处被压制,气得不行,聊了一会儿后,他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牙帐,免得再受气。
李浩满面笑容地望着他走出牙帐,听到脚步声远去后,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冷峻之色,许敬宗在历史上是武周党,在这个时代估计也是差不多,至少从他刚才的表现中就可以看出来,他和自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更何况他还是长孙无忌推荐而来的监军,李浩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感。
许敬宗在李浩这里待了一夜,隔日一早就出发行往唐古拉山,他毕竟是行军监军,大军在哪,他就得去哪,李浩以病为由,耽搁在此,他可没病,必须去追寻大军。
由于前面没有水泥公路了,路不太平坦,许敬宗便弃了马车,骑马而行,这样行程会快很多,第二天,到了唐古拉山口,远远便瞧见三个手持转经桶的吐蕃僧人迎面走来。
741章:出卖李浩()
山路很宽,但这三个吐蕃僧人也不避让,竟然迎着许敬宗他们的骑队而来,右手的转经筒“嗡嗡”地转个不停,左手的降魔杵杖每次落在地面上都能发出金属声响。
骑兵队长见状抬手止住众骑兵,凝目望着这三个僧人,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挡我等道路!”
领头一个黑面无须矮个子的中年僧人上前满面微笑道:“各位檀越,贫僧是苦行僧,行走一日,口渴难耐,想请各位檀越布施些清水解渴。”
一听说是来化缘的僧人,许敬宗顿时面露不耐之色,驱马上前道:“没有水,走开吧,我等有急事,莫挡道!”
“檀越,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有度世之能,檀越若结佛缘,功德无量,请布施些水吧。”那个黑面中年僧人依旧满面微笑,他虽然是在求人布施,但说话之时自有一股气势,完全看不出哀求之意。
许敬宗也看出这僧人的气场不一般,感觉事情蹊跷,朝一旁的骑兵队长使眼色,轻声道:“捉住他们。”
“是!”骑兵队长应了一声,忽然一撩长枪,瞪眼大喝,“抓住他们!”
话音刚落,几个骑兵便冲了上来,惊变突起,然而三个僧人竟无丝毫惊讶之色,他们的动作甚至比这一群骑兵还快,只见领头那个黑面僧人忽然狞笑向前,形如鬼魅,身子一缩,躲过骑兵队长的长枪,然后身子忽然变矮,仿佛变成了侏儒一般,手持降魔杵,对着骑兵们的马腿就是一阵敲,骑兵们想要挺枪刺他,但见他在马腹之下钻来钻去,速度极快,频频躲开长枪,将所有马匹的腿脚全部敲断,众骑兵尽都人仰马翻,而后面的那两个僧人也早已呼喝上前,抡起降魔杵对着骑兵们就是一顿打,众骑兵刚从马背上摔下,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降魔杵敲破了脑袋,尽都哀嚎倒地,鲜血乱洒。
许敬宗震惊无比地望着眼前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三个僧人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只片刻工夫,五十个骑兵被打杀得一个不剩,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了。
那个黑面僧人笑眯眯地手持降魔杵,来到许敬宗的马头前,冷笑道:“檀越,下来吧。”
许敬宗内心惊怕不已,颤手颤脚地下马,站在那里,两条腿抖得像筛糠。
黑面僧人绕着他转了一圈,淡淡问:“怎么称呼?”
“许……许敬宗……”许敬宗如实回答。
黑面僧人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另外两个僧人上前搜身,搜了片刻,两个僧人搜出了一封兵部文书和印鉴,交给黑面僧人。
黑面僧人看了看文书和印鉴,咧嘴笑起来:“哟,官不小,监军!”
许敬宗干笑一声,不敢答话。
黑面僧人把文书和印鉴塞进他怀里,笑眯眯道:“你可能不认识贫僧,贫僧是大伦明王,吐蕃国师巴苏颜。”
许敬宗闻言讶问:“大伦明王吐蕃国师曾出使过大唐,但许某记得,并不是大师您。”
“没错,那是贫僧的师兄,巴苏陀。”巴苏颜挑眉道,“不过,贫僧的师兄学艺不精,在随噶尔东赞大相出征大唐的时候,把命丢在了大唐,贫僧身为大轮寺最有天资之人,自然要接任这大伦明王和吐蕃国师的位置,况且……这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贫僧的。”
巴苏颜丝毫不因师兄的死而悲伤,相反,说到他师兄死的时候,他似乎还很开心,很得意。
许敬宗赶忙陪笑:“是是,许某观大师佛法精深,而且武艺超绝,尤在大师的师兄巴苏陀之上。”
“莫要拍马屁。”巴苏颜嘿然冷笑,“这些话,何须你来说,现在你是贫僧的阶下囚,贫僧问话,你答,若是答错或是不答,每一次,贫僧便拧断你一条腿,腿若不够,还有胳膊。”
“大师尽管问。”许敬宗努力镇定,还躬身行了个大礼,道,“许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巴苏颜问道,“此次唐国发兵征讨我吐蕃,明明是琼南王李浩挂帅,为何领军的却是一个女将军,不见李浩人影,李浩躲在哪里,是否在暗地里设计阴谋?”
“这……”许敬宗没想到他直接就问这种问题,出卖行军大总管行踪,那可是等同叛国啊。
巴苏颜见他犹豫不答,目光盯着他双腿看,冷笑喃喃:“你是要先断左腿还是右腿?”
许敬宗赶忙道:“大师且慢,且听许某一言。”
“哦,你有什么话,快点说,说完贫僧还要拧断你腿呢。”
许敬宗赶忙道:“大师,李浩是我唐军的行军大总管,若是许某将他的行踪告诉了大师,便是死罪,大师可否答应许某,给许某一条生路,许某只是一个监军,未曾伤过吐蕃一兵一卒,求大师高抬贵手。”
巴苏颜闻言冷笑:“你现在命在我手,还敢跟贫僧讲条件么?”
许敬宗闻言一皱眉,忽然冷声道:“大师,你若是如此无情,那么,许某唯有咬断舌头,什么都不说,你就永远都不知道李浩在哪了。”
巴苏颜闻言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威胁自己,但仔细想想,这许敬宗只是个小人物,李浩才是大鱼,莫要因小失大,一念想通,巴苏颜便点头道:“好,贫僧答应你,若是你说出李浩行踪,贫僧放你安然离开,不动你一根汗毛。”
“这还不够。”许敬宗道,“大师不可将此事说出去,否则许某难逃朝廷问罪。”
巴苏颜闻言蹙了蹙眉,很不开心,但为了得到李浩行踪,便道:“好,贫僧答应你,不将此事说出去,否则贫僧为佛祖所不容!”
见他立下了誓言,许敬宗安心了少许,但他为人谨慎,上前牵了马,翻身上马,这才指着东北方向,道:“大师,李浩就在此处往北四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