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房车回大唐-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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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你为何救我?”李浩蹙眉望着斗笠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知道你会这样问。”青袍斗笠人语气轻松道,“在你眼中,我肯定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对不对?”
“难道不是吗?”李浩冷哼。
“随便你怎么想吧。”青袍斗笠人仰头叹道,“就像我不明白你一样,你也不可能明白我。”
李浩大步走到他面前,再次问:“为何要救我?这我很想知道。”
“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青袍斗笠人静默了片刻,忽然冷冷道:“我中华大地,岂容蛮夷胡虏践踏,吐蕃蛮夷兵临长安,眼下只有你能救大唐了。”
“呵呵。”李浩闻言冷笑,“那你之前为何一直教唆外邦袭扰大唐,你在逗我吗?”
青袍斗笠人傲然道:“我教唆外邦袭扰大唐,乃是为了借外族之力,扰乱大唐,掀起乱世,给自己创造机会,我敢借他们的力,自然有法子制住他们,也可以保证我汉人的江山不会落入外邦之手,而这次……我自认无力阻挡吐蕃大军,唯有寄希望于你,毕竟你现在可是十道兵马大元帅。”
“这你都知道?”李浩眯眼望着他,斗笠上垂下的两层黑纱挡住了他的脸,李浩此刻好想伸手揭开他的面纱,一睹其黑纱后的真面目。
“真羡慕你。”青袍人幽幽叹道,“小小年纪便获得如此圣宠,掌握天下兵马大权,我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打拼,你我虽然方法不同,但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振兴中华,这一次,你会趁机夺权吗?”
“不会。”李浩摇头道,“我心中自有蓝图,我对那至尊之位没有兴趣,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哼!没志气!”青袍人斗笠人不屑冷哼。
李浩翻了个白眼,道:“我本来就是个胸无大志之人,之所以挑此重担,不过是赶鸭子上架而已,倘若你的手段不那么偏激,我们也不会走上对立面,甚至,都不需要我来挑担子,你一人挑便可以了。”
青袍斗笠人傲然道:“有什么偏激不偏激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达到目的,借助番邦蛮夷之力又算得了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浩一听到他这话,就不想聊了,冷冷道,“他们交给你了,我继续赶路。”
青袍斗笠人冷冷道:“你若打不赢禄东赞,我追遍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
李浩没有多说什么,说实话,他现在对这个神秘的“老乡”越来越看不懂了,不过对于救自己的事,他已经可以理解,毕竟现在能挽救大唐的,真的只有他李浩。
“薛兄!我们走!”李浩牵起狮子骢,朝薛仁贵喊了声,薛仁贵点头,和他双双上马。
二人上马疾驰离开,巴苏陀和众吐蕃武士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们离开,尽都不敢动,因为巴苏陀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可怕的怪兽盯着似的,浑身发毛,而那危险至极的感觉,来自于那青袍斗笠人。
巴苏陀知道自己这次是无法留下李浩了,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待李浩离开后,他高呼了一声:“我们走!”说着就要带领众人离开。
“巴国师,请留步。”青袍斗笠人忽然开口叫唤。
巴苏陀闻声转身警惕地望着青袍斗笠人,皱眉问:“这位檀越有何指教吗?”
“指教不敢当。”青袍斗笠人悠然道,“巴国师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想要走也行,请巴国师留下首级。”
454章:长安长安()
巴苏陀闻言双眼一眯:“阁下的口气,未免有点大吧。”
“一点都不大。”青袍斗笠人缓缓道,“我想要的首级,从来没有摘不到的。”
“是么。”巴苏陀用力握了握金刚橛,冷声道,“某家人头在此,檀越不妨来取一下试试。”
“不急,取尔首级,三十招足矣。”青袍斗笠人悠然一笑,转头朝身后一个黑衣剑士说道,“梁鼎,巴国师的高徒马尔扎哈可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你去会一会,于你有好处。”
“是!”那个黑衣剑士应声策马而出,同时摘掉斗笠,露出面容,正是陈松的师兄梁鼎。
梁鼎直接冲拔剑向马尔扎哈,马尔扎哈身为高手,自然不能退缩,手持弯刀,拍马迎了上去,二人交锋,刀剑各指对方要害,为了闪躲,二人几乎同时跃下马背,江湖高手过招,以灵动为主,在马背上交手,没有下盘功夫,反而落于下成。
二人落地之后便既弹起,再次冲向对方,“当”地一声响,刀剑相格,竟是角力,双方额头只距三寸,两人的眼神互相瞪视对方,眸中满是肃杀之色。
“今日你们,都得死!”梁鼎瞪视马尔扎哈,森冷地说了这一句,猛然发力,二人再次弹开,刀剑之上都出现了豁口。
不过他们二人都不在乎,再次交锋,这次是以快打快,一时间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兵器交碰之声不绝于耳,两人飞挪腾跃,场中尘土飞扬。
望着他们二人激战数十招,青袍斗笠人面朝巴苏陀,淡然笑道:“好啦,小辈们比武,由他们去,兵对兵,将对将,现在就让老夫看看,吐蕃第一高手到底有几斤几两。”
他说话间,袖中一件物事滑出,寒光闪闪,竟是一口幽蓝宝剑,这口宝剑比普通剑要短少许,剑刃如霜,一看就不是凡品,不知道他是怎样将这样一口锋利的宝剑藏在袖中而又不割伤自己的。
一看到青袍斗笠人的宝剑,巴苏陀的神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双手又用力握了握金刚橛,他已经可以感觉到青袍斗笠人身上凌厉的杀气了。
青袍斗笠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黑纱遮挡了他的脸,无法看到他的表情,而巴苏陀的表情却被他尽收眼底,光这一点,巴苏陀就落了下成,虽然是冬天,巴苏陀的光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巴苏陀知道再这么下去,他在气势上就完全输了,必须抢先出击,于是便厉咤一声,手持金刚橛朝青袍斗笠人攻去,远远举起金刚橛,双臂忽然增长一丈,两枚金刚橛分别刺向青袍斗笠人的面门和胸口。
青袍斗笠人脚尖轻点,也没见他腿部有什么动作,身子便往后飘出,手中宝剑轻舞,叮叮两声,将两枚金刚橛都格开,同时轻声笑道:“原来是瑜伽密乘,呵呵,可惜啊,你终究只是修炼到无比境界,还未达到无上境界,你的首级,今日老夫要定了!”
他一声言罢,脚下好像有溜冰鞋似的,依旧没见他腿有任何弯曲,就欺身飞速接近巴苏陀,有一种完全违背物理规律的感觉,巴苏陀赶忙挥舞金刚橛迎战,一时间只听见叮叮叮的清脆之声充斥全场,急促得让人无法喘息。
只一会儿工夫,二人便已交手二十多招,面对青袍斗笠人的强攻,巴苏陀使出浑身解数招架,实在招架不住就用瑜伽密乘闪躲,毫无还手之力,他感觉自己简直就在死亡边缘徘徊,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完全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
“着!”青袍斗笠人忽然沉喝一声,宝剑虚划,如银光闪烁,巴苏陀的动作瞬间定格,脖子上出现一道环状血线,这道血线快速扩大,最后鲜血狂涌,只见巴苏陀的光头忽然从脖子上掉下来,滚落在地,两只眼睛还瞪得大大的,眸中尽是绝望和惊恐之色,堂堂吐蕃第一高手,在这青袍斗笠人的剑下,竟没撑过三十招,李浩果然没说错,今日是他的大限。
几乎就在巴苏陀人头落地的同时,那边正在激战的梁鼎忽然一剑直递,宛若白虹贯日,一剑刺在马尔扎哈的喉头,马尔扎哈丢开弯刀,捂住喉咙,鲜血从他的手指间不断往外冒,他挣扎着不想倒下,可以从他动作看出他是何等的不甘,然而他已油尽灯枯,挣扎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扑通倒地,没了动静。
场中一时间颇为安静,所有吐蕃武士惊愕地望着巴苏陀和马尔扎哈的尸体,不知所措。
“一个不留!”青袍斗笠人冷冷说了一声,所有黑衣剑士齐齐出动,杀向那些吐蕃武士,一时之间,众马嘶鸣,混乱不堪。
这些吐蕃武士虽然个个都很厉害,但比起黑衣剑士来要差了一个档次,而且巴苏陀已死,他们毫无战意,只想逃跑,然而却没人能逃得掉,在黑衣剑士的追击下,他们全都绝望地中剑落马,只片刻工夫,便尽数殒命于此。
寒风萧瑟,望着满地的尸体,青袍斗笠人悠悠自语:“我对大唐百姓犯下的罪孽,待我完成大业后,自会谢罪,但无我授意,胡虏蛮夷敢屠我汉民者,全都得死!”
李浩和薛仁贵离开襄阳后,披星戴月赶路,不敢有丝毫耽搁,终于在七天之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商州。
商州城外,安扎了一个行军大营,营中驻扎的便是他的一万玄甲军,陈宾领五千人,李国成领五千人,他们已经来到商州有十多天了,毕竟他们是提前出发,海路虽远,但飞剪船的速度可不是闹着玩的,日夜不停的航行,自然极快,若不是有辎重粮草要搬运,他们会来得更快。
对于这突然到来的一万大军,商州自然很怕,紧闭城门,李国成和陈宾自报身份,自称是来自琼南的勤王大军,奉李浩之命前来等候,与之会合,然后他们出示了李浩授予的黄金鱼符,商州刺史洪良义顿时大喜过望,赶忙打开城门,请他们进城,不过陈宾和李国成不想扰民,并未进城,依旧在城外扎营待命。
李浩来到行营牙帐后,召集李国成和陈宾,先收回黄金鱼符,然后询问战况,李浩派他们过来,可不单单是为了等自己,还给他们下达了收集情报的任务。
这些日子里,李国成和陈宾每日都派大量斥候前往长安附近打探军情战况,自然有所收获,他们二人将长安现状详细禀报李浩。
目前李靖和秦琼坐镇长安,坚守不出,已坚持一个多月了,禄东赞率大军围城,伦珠仁增领一万兵马攻打长安北面的玄武门,吐蕃军每隔三五日都会试探性攻城一次,除此之外并无太大动作,目前的长安城还算平安,长安,长安,这个名字,果然吉利。
至于李绩苏定方还有程咬金他们,目前带兵驻军华州,他们也收到了圣命,奉命在此集结各路勤王兵马,严加操练,等待李浩到来,目前华州兵马已有九万之众。
听到这些消息,李浩安心了,路上虽然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过总算来得不晚,第二天,李浩便下令大军起拔,开往华州,去接手勤王大军,跟禄东赞开战。
由于一万玄甲军带着辎重,无法行得太快,商州虽然距离华州只有两百多里,却也行了六天,李浩明显感觉这六天里气温降得厉害,好在李浩早已料到此次前来会遇到严寒天气,所以随军辎重中带有大量棉衣和手套,半路上他就下令分发棉衣和手套,注意防寒,这些玄甲军可是自己的精锐战力,必须好好保养,想要打败禄东赞,关键时刻就要靠他们。
李浩的大军距离华州还剩七里的时候,李绩、苏定方还有程咬金三人齐上城楼,注目远眺,当看到李浩的琼南王旗帜和十道兵马大元帅旗帜的时候,三人尽都激动得老泪纵横,千等万等,终于把李浩等来了,其实李浩来得不算晚,比他们预料的还要早了一个多月,这算是最大的惊喜了。
李浩刚至城下,护城河上的吊桥便嘎拉拉地缓缓落下,然后城门打开,一队人马鱼贯而出,领头的正是李绩、苏定方还有程咬金三人,后方则是各部将领以及华州诸官吏。
双方都下马,走到了一起,望着眼前似乎晒黑了少许的李浩,李绩眼中泪光闪烁,用力拍了拍李浩肩膀,激动道:“诗狂,你可算来了。”
李浩望着李绩花白的头发,心中一阵酸楚,李绩已经五十三岁了,对于武将来说,年纪过五十,便开始走下坡路了,如今他又败于禄东赞之手,心里一定很受打击,只怕会老得更快了。
这时,程咬金忽然扯着个破锣嗓子道:“臭小子,你可叫叔叔们好等!”说着就伸出他的咸猪手来拍李浩肩膀。
李浩本能地想躲,可不知为何,他又舍不得,他忽然觉得自己好贱,感觉自己需要看心理医生了。
“啪!”程咬金的咸猪手重重地拍在了李浩肩膀上,李浩原本已经龇牙咧嘴地等待预料中的疼痛了,然而,却并却一点不觉得疼,再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一拍了。
李浩愕然望向程咬金,只见程咬金不知何时也已头发花白,明显比三年前老了许多。
“应该是我内功大进,所以不惧他的蛮力了。”李浩在心中不断自我安慰,自我欺骗,他不想承认这些叔叔都老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