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房车回大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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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微笑不变,然而忽然又翘起一根指头:“现在四百贯了。”
“你……你这是坐地起价!”房遗爱气急,偏偏又不能大叫,好痛苦好着急。
19章:玉佩风波(上)()
李浩闻言咧嘴笑了笑,又竖起了大拇指,房遗爱瞬间懵逼了,见过坐地起价的,没见过这样死要钱的。
“已经五百贯咯。”李浩飞快眨眼,很好心地提醒他,“再不决定还要继续涨哟。”
“好!”房遗爱咬牙低声道,“五百贯就五百贯,就当打发乞丐了。”
小样儿,还会阿Q精神,李浩一点也不生气,平白无故赚了五百贯,他怎么会生气呢,开心还来不及呢,他忽然觉得房遗爱掏钱的动作好可爱。
然而房遗爱伸手进怀里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五百贯钱啊,那就是五十万枚铜钱,自己怎么可能带这么多钱在身上。”
李浩见他没掏出钱来,顿时黑下脸来:“咋?没钱?”
房遗爱一脸晦气地说:“出来得急,忘带了。”
“再见!”李浩扭头就走。
“别……别走!”房遗爱上前一把拽住李浩的胳膊,开玩笑,李浩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怎么可能放他走。
李浩转头瞪了他一眼:“撒手。”
房遗爱乖乖撒手,果然跟历史记载的一样,是个软柿子。
房遗爱嗫嚅了片刻,道:“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
李浩眯了眯眼:“不好意思,你的信用度不足,概不赊欠,我只要真金白银。”
房遗爱急得团团转,他转动的时候,腰间雪白的玉佩可晃眼了。
李浩双眼一亮,他虽然不太懂玉,但绝对可以看得出来,这块玉佩绝非凡品,便指着玉佩道:“要不,就用这块玉佩抵五百贯吧。”
“那可不行!”房遗爱捂住玉佩,瞪眼低叫,“这玉佩可不能乱给人。”
“那再见!”李浩再次转身,又被房遗爱拖住了。
房遗爱内心好挣扎,他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此刻一急,更加不知所措,李浩催了他两声,他猛一咬牙:“好,玉佩押给你,不过你可要好好保管,最迟明天中午,我就找你赎回来。”
“废话真多。”李浩伸手,“拿来。”
房遗爱依依不舍地解下玉佩,放在李浩的手心,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弄坏了,我明天中午就给你把钱送过去,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
李浩眨了眨眼,随口胡诌:“我叫赵钱孙,家住泾阳县南河村。”
“好!”房遗爱迫不及待地道,“玉佩已经押给你了,快把诗给我吧。”
李浩凑到他跟前,低声道:“这首诗,叫做《风入松》,一春长费买花钱,日日醉湖边。玉骢惯识西湖路,骄嘶过、沽酒楼前。红杏香中箫鼓,绿杨影里秋千。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画船载取春归去,馀情付、湖水湖烟。明日重扶残醉,来寻陌上花钿。”
房遗爱听完之后双目放光,连连点头:“好诗,好诗,果然好诗!”
李浩闻言挑眉贱笑:“怎么样,物超所值吧。”
“值!值!就算是我爹……”房遗爱刚想说就算是他老爹也吟不出这样的诗来,但转念想到不能轻易地透露自己的身份,不然让别人知道房玄龄的儿子吟不出诗的话,房家的脸往什么地方摆。
“你满意就好。”李浩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问,“背下了吗?”
房遗爱在心中默念了两遍《风入松》,确认无误后用力点头:“嗯,背下了。”
“那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李浩说罢转身就走,从后院进入酒楼,直接到柜台结账走人,至于房遗爱怎样用那首诗装逼,那就是他的事了。
牵着驴蛋离开酒楼,李浩开始寻找当铺,他打算把这枚玉佩给当掉,至于房遗爱说要赎回玉佩,别开玩笑了,到手的玉佩还想回头,不知道姓李的是属貔貅的吗。
蓝田县当铺还挺多,李浩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就找到了一家当铺,进去后把玉佩递给掌柜,心头有点打鼓,他倒不担心这玉佩不值钱,如果不值钱,房遗爱干嘛跟宝贝似的不肯给他,还说要用五百贯赎回去,可见这玉佩绝对不止五百贯。他怕的是无良奸商欺负他这个外行,推说玉佩质量不好,使劲压价,他心中暗暗决定,低于七百贯绝对不卖。
当铺掌柜是个山羊胡子小老头,拿起玉佩看了片刻,忽然表情变得格外惊悚,没错,是惊悚,不是惊喜,也不是惊讶,老头惊悚了片刻,狐疑地望着李浩,问:“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李浩笑眯眯地回答:“你放心,来路很正,不偷不抢。”
“你家的?”掌柜问。
李浩懒得解释,索性点头:“对,传家宝。”
“你贵姓?”
“姓李,有问题吗?”李浩不爽了,当个玉佩而已,这货还查起了户口。
小老头一听说他姓李,顿时放下了心,道:“姓李就可以了,你准备当多少钱?”
李浩见他要自己开价,索性决定开高一点,留点还价的余地,开口道:“八百贯。”
“好,就八百贯。”小老头一口就答应了这个价。
李浩傻眼了,麻蛋,这么爽快,糟糕,老子被坑了,这玉佩绝对不止八百贯,一想到这里,他赶忙堆起笑脸:“老先生,我不当了。”
“这怎么行。”小老头耸起眉,一本正经地道,“做生意要讲信用,你都开了价了,我都没还价,怎么能反悔。”
李浩扁了扁嘴,算了,反正是意外之财,少赚点就少赚点吧,八百贯不少了,作为启动资金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就坐等养鸡场里的那些小鸡崽长大了。
这时,小老头又道:“对了,小店没准备这么多钱,这样,我先给你五百贯,剩下的三百贯给你打个欠条,你留下地址,明日我遣人将钱送过去。”
李浩眯眼狐疑地望着他,道:“你不会想坑我钱吧。”
老头被他气得发笑:“你这小娃,从小被人骗多了吗,我这可是老字号店,从未发生过欺客之事,倘若老夫明日不还钱,你拿着欠条去县衙告老夫便是。”
李浩知道唐朝的商人虽然油滑,但还是很讲信用的,便点头同意:“好,我家住蓝田县上河村,我叫李浩,上河村最大的宅子就是我家。”
老头用笔记下了李浩的住址和姓名,然后打了个三百贯的欠条给李浩,又用大布袋装了五百贯钱给他,还特地帮他租了一辆马车,帮他送回家。
李浩到家后让杜洪和王三把钱全都搬到自己隔壁的空房里,放在大箱子里,满满一箱子钱,看着好有成就感,杜洪对李浩佩服不已,没想到李浩年纪不大,赚钱却是很有本事,今早空手出去,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五百贯钱,这简直跟奇迹一样。
现在有钱了,李浩让杜洪扩大养鸡场,同时再孵化一大批鸡蛋,第一批肉鸡的数量他决定先养三千只。
杜洪对于李浩养鸡的行为是拒绝的,为什么,因为李浩的养鸡场就设在宅子里,两个偏院刚修整好,居然被他用来养鸡了,杜洪能不心疼吗。但李浩才是家主,既然他发出命令了,自己只能照办,着手开始人工孵鸡。
房遗爱从厕所出来后,回到饭桌上就吟了一首《风入松》,装逼成功,杜荷吃瘪了,他实在闹不懂,跟自己一样不学无术的房遗爱什么时候居然会吟诗了,而且还吟了一首好诗,这一点都不科学。
房遗爱表面风光,从酒楼出来后就开始四处借钱了,别看他爹是国公就以为他很有钱,他每个月的零花钱只有四贯,就这么点钱,根本不够他花销的,要他一下拿出五百贯,呵呵……
房遗爱的人缘似乎不大好,找了好几个纨绔朋友,答案很统一,没钱,房遗爱好苦恼,一宿都没睡着觉,那玉佩对他很重要,乃至对整个房家都很重要,他必须赎回来,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房遗爱这次也被逼急了,他恶向胆边生,决定不去赎了,而是去抢。
既然要抢东西,自然要叫点得力的帮手,他这次帮手叫的很给力,程咬金的嫡长子…程处默。
程处默颇有乃父程咬金风范,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长得像呗,他跟他老爹除了脸长得不像,身材那是一样一样的,虎背熊腰,一把子蛮劲,还学过拳脚本领,去抢一个十四岁少年那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程处默也是个混账东西,一听要去抢劫,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呼朋唤友,带着自己的两个混账弟弟跟房遗爱出发了。
然而他们到了泾阳县一打听,根本没有什么狗屁的南河村,更别提什么赵钱孙了,房遗爱懵逼了。
房遗爱懵逼不要紧,程处默却很不开心,他们程家兄弟们屁颠屁颠跑来了泾阳县,居然跑了个大空腿,换做是谁都不开心,程家家风彪悍,尚武成疯,注意,不是错别字,是“疯”,不是“风”。程咬金一向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拳头解决不了的,如果一拳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拳。
程处默和他的两个混账弟弟很好地继承了程咬金的优良传统,然后一群人围着房遗爱一顿暴揍,揍完各自上马,潇洒回长安。
房遗爱回到家的时候正好遇到房玄龄,他知道事情闹大了,再也不敢藏着掖着了,扑倒房玄龄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的玉佩被人偷去了。
房玄龄一听顿时炸毛了,那可不是一般的玉佩,那可是李世民给房遗爱赐婚的时候送的,是房遗爱和高阳公主定亲的信物,这玩意居然被偷了,那还了得,如果找不回来,李世民必然大怒,婚事黄了那是小事,只怕房遗爱估计要蹲大牢了。
20章:玉佩风波(中)()
房玄龄赶忙询问细节,问他在哪里丢的玉佩,房遗爱本来想说在蓝田县丢的,但转念想到房玄龄不许他四处乱跑,说出来的话估计房玄龄又要骂自己了,就撒谎说在长安街上丢掉的,房玄龄二话不说,赶紧备轿前往刺史府。
要问大唐什么官最难做,那必须是长安刺史了,相当于现代的北京市长,按理说这个官很大,为啥难做呢。
原因很简单,在唐代,刺史被称为封疆大吏,很牛逼的感觉,然而作为长安刺史,你敢自称封疆大吏吗,长安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唐的京都,整个大唐的大官全都在此,国公多如狗,侯爷满地走,再加上头顶上还有个京兆府都督,长安刺史俨然就成了行礼虫,看到一个官就要行礼问候,自称卑职下官,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个煎熬。
现任的长安刺史叫做于定中,今年四十岁,任长安刺史已经一年多了,他平日里都不敢去长安朱雀大街,因为那里住满了大唐的最高层,他记得有一次从那里坐轿经过,行完一条朱雀大街足足用了他一个时辰的时间,一半的时间都用来下轿拜礼了,他现在没什么其他的心思,就盼着任期满,然后调任,调到哪都行,反正不想在长安待着了。
眼看还有几个月任期就要满了,忽然一个大佬找上了门,没错,就是大唐百官之首…房乔。
一听说房玄龄来了,于定中惊呆了,立刻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又或者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是不是做了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最后怀着忐忑的心在大厅接见了房玄龄。
房玄龄这次是便服前来,只带了一个随身管家,他和于定中在主厅坐下后,于定中奉上香茶,然后便一脸堆笑地问:“房相日理万机,怎会有空驾临下官这里,莫非是下官有什么事没做好,若是如此,请房相直言,下官一定竭力更正。”
房玄龄品了一口茶,轻笑一声,道:“于刺史并未做错什么,大家同在长安为官,我身为上官,偶尔来慰问慰问下属,似乎不过分吧,哈哈……”
“不过分,不过分。”于定中小鸡吃米似地连连点头。
“嗯,于刺史这茶不错。”房玄龄又吃了一口茶,品评道,“就是姜放的有点多了。”
于定中赶忙赔笑:“这就快入秋了,下官每逢这个时候都会在茶中多放些姜,可御伤寒。”
房玄龄点头:“嗯,不错,咱们为官,为朝廷鞠躬,为百姓谋福,这是本分,然而自己的身体也要格外注意,若是病倒,那谁来为政,这不成了尸位素餐吗,哈哈。”
“房相说得是,极是。”于定中俨然一副小学生听老师教诲的样子,乖得不要不要的,房玄龄也把百官之首的架子端了个十足。
不过房玄龄这次来是有正事的,不是来品茶的,大家该寒暄的也寒暄的,该客套的也客套了,官面话说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说正事了,房玄龄搁下茶盏,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