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上龙床-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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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走吧。”
“等一下!”眼看着东方明珠一步一步地接近自己,朗逸被吓的魂飞魄散,紧赶了两步追上紫藤,“这位姑娘,你刚才不是说要买我么?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紫藤连嘴角都开始抽搐起来。似乎在很久以前,逸儿也跟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啊!她还真是有骨气,每次遇到她都是在妓院里。
“我只要十两银子……呃不,五两好了!”看着东方明珠虎视眈眈的眼神,朗逸的腿有点打哆嗦,“实在不行,白送!我再搭你们一百两银子,赶紧带我走吧!”
究竟是什么样的迫害,才能让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怕成这个样子?周围有不了解情况的人,见此良机连忙出来英雄救美,却被东方明珠一手一个,丢到了销红窟的门外。
“这位姑娘,您不要抛下我啊!”情势危急,朗逸也顾不上许多了,一个猛子扑到紫藤身边,抱住了她的胳膊。
在朗逸身形一动时就出手拦截的雅哈,望向自己抓了个空的手,有些惊讶。
“你给我过来!”暴喝一声的东方明珠,也随即扑向紫藤。
圈住紫藤手臂的朗逸偷偷地笑了。
在雅哈抓住自己手腕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觉那个男人的身手深不可测。如此一来,与其让自己每天这样亡命奔逃,倒不如先拿这一对男女做挡箭牌,甩掉东方明珠才是上策!
正如朗逸所愿,在东方明珠扑向紫藤的那一刹那,雅哈就伸手拦住了她。销红窟里顿时桌椅与板凳齐飞,惨呼与尖叫齐奏,嫖客与妓女们,都以生平最快的短跑速度冲向那窄窄的大门。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高下立见,胜负已分。
紧跟着紫藤向前走的雅哈只是脸颊有些青肿,不时还轻轻甩着他那条刚刚接驳上的胳膊。本以为对方是个女人,他没有下太重的手,谁知道一时大意之下竟然吃了亏。
朗逸则是满面笑容地跟在紫藤背后,眼角却挂着掩藏不住的一丝担忧。
这个胖女人答应带他走,对朗逸来说无疑是好事,但是她为什么要把那个索命阎罗一样的东方明珠也带上呢?
走在最后的,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拄着一根桌子腿勉力行走的东方明珠。
原以为那个大院人不过是军队里的莽汉,没料到自己将他的一只胳膊拽脱臼之后,他却突然大发神威,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就在要倒下的前一刻,她无意间越过他的身形,看见他要保护的那个女人的眼睛。
冷冷的,像是一口幽暗的深潭一般,散发着无形杀气的眼睛!
在关键时刻,东方明珠及时地喊了一声:“停”,避免了自己被雅哈从窗口中挥出去的命运。
她以死缠烂打的精神,与坚定执着的信念,换来了跟紫藤说一句话的机会。
她说的那句话是:“阿紫!”
紫藤一惊,她的这一刹那间的微小变化,没有逃过东方明珠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是我?”看着东方明珠了然的眼神,紫藤索性也不再隐瞒。她只是好奇,实在是好奇,为什么自己这连包舒儒和逸儿都认不出来的扮相,能被东方明珠一眼看破?
东方明珠摆了摆手指,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女人的直觉!”
就这样,紫藤不仅没花一分钱,就拐走了销红窟新晋的花魁,而且还赢得了一个高手死心塌地的“追随”。
走在回军营的路上,紫藤沉默着,一言不发。
从东方明珠那儿得到的朗逸是男人的消息,让她很是吃了一惊。
与朗逸相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无论从身段,从音容笑貌上来看,他都比东方明珠更像女人。他没有喉结,也没有胡须,除了胸平一些,紫藤实在是看不出他哪里像是男人了,但是,看东方明珠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
朗逸的真实身份,竟然是闻名遐迩的天下第一采花贼!虽然穿越过来的紫藤从没听说过……
而他的另一个身份,竟然是北汉第一大绸缎庄主,北武林盟主,与东方不败齐名的武林泰斗平一指的独子平一郎。
拥有这样双重身份的危险人物,先前竟然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而没有做出任何危害自己的举动,实在是让紫藤百思不得其解。
紫藤不知道:朗逸并不是没有想过要设计自己,只不过中招的不是她本人罢了。
至于这二人之所以从北汉边境流窜到大院的原因,说起来也很简单。
朗逸之所以会如此叛逆,说到底,都是由于小时候被东方明珠这个“未婚妻”欺负的缘故。
东方不败与平一指私交甚密,东方明珠和平一郎,自小也借着“培养感情”的名义,被两家的大人放在一起玩儿。
东方明珠从小就比平一郎身体强壮,不论是抢吃的,还是抢玩具,她的得胜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每次平一郎反抗,她都会把他压在身下,结结实实地打上一顿。而平一郎每次挨了打,都会哭哭啼啼地去找自己的父亲告状。然而他每次的哭诉,都被当成是小孩子家家的打闹玩耍而一笑置之。
当两人渐渐长大,矛盾不可避免地激化起来之后,两家的大人这才发现: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由于在身材上抗不过东方明珠,平一郎的性子逐渐变得偏激起来,他专心于研究轻功和各种药剂,以捉弄挫败东方明珠为乐。在东方明珠屡次被暗算,忍不住找他爹平一指告状后,正值叛逆期的平一郎,干脆离家出走,改正归邪,化名朗逸做了天下第一采花大盗!
这两人相互讨厌,相互敌视,这一生的交集本来就到此为止,但是,他们遇见了紫藤……
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东方明珠在雁门关的小黑屋里哭了整整一天一宿。
她配不上耶大哥了,她的身体已经被别人糟蹋了,而夺去自己处女之身的,竟然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朗逸!
这无疑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一个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会想起最关心自己的至亲,东方明珠想起了爹爹平日里对自己的疼爱。再想一想自己离家出走这些日子来,不知道爹爹会心急成了什么模样,顿时感到无比的愧疚。
既然与耶大哥已经有缘无分,不如就遂了爹爹的愿,跟平一郎结为夫妻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东方明珠没费多大力气,就从那时看守还不严密的雁门关内逃了出来。一番寻觅之后,她找到了朗逸的踪迹,可看见东方明珠的朗逸一方面是由于羞愧不敢面对,另一方面则以为东方明珠是要跟他拼命,立马逃得比兔子还快。
就这样,一追一逃,二人逃到了大院的边境,再次与紫藤相遇。
这样的偶遇也算是一种天意吧?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紫藤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就连她这个不敬苍天,不信鬼神的科学世界观主义者,也变的有些疑神疑鬼了。
行走于寒风中的几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经过的一溜儿瓦屋中的一间里,一双火红的眸子,正奄奄一息地合上。
庞大的身躯被无数儿臂粗的铁链捆缚着吊在一杆纯铁铸造的架子上,赤红的鲜血一缕缕地从金黄带黑斑的毛皮中渗出,滴落在地面摆放的木盆中,每淌满一盆,便会有人换上新的木盆,将那冒着热气的鲜血倒进一旁的木桶中。
它似乎还是没有放弃,但是每挣扎一下,站在它面前的那个彪形大汉,就会用手中碗口粗的铁棒在它的额头上敲出一个大包,让它逐渐凝聚的眼神,再次变的涣散……
第3卷 第15章 凶悍尽放
不知是不是错觉,走在回军营的路上,紫藤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交代雅哈将朗逸与东方明珠安置在附近的空帐里,紫藤蹙着眉头,掀起了自己营帐的门帘儿。
“啊……”
发出高达二百分贝的刺耳尖叫声的,赫然是永远精力过剩的包洪兴。他与包舒儒二人,正赤身裸体地坐在木盆里擦洗着身体。一见紫藤进来,二人都忙不迭地捂住了重点部位。
“嘶……”
紧接着,倒抽冷气的声音在紫藤耳边响起,不等她想好要对里面的那两个人说些什么,一脸阴霾的雅哈一把将紫藤拽出了帐篷,手指颤抖地抓住了她的肩膀,“那……那两个是男人?”
“是啊。”关于这件事情,紫藤原本也没打算隐瞒。
“他们……他们竟然是男人!”雅哈一张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就那么阴晴不定地变化了一阵子,他忽然一回身,伸手抓向朗逸的下身。
“你干什么?”猝不及防被抓了个正着的朗逸惊叫着跳开了去。
“果然是如此,这个也是男人!”雅哈喃喃着,望向紫藤的目光让她毛骨悚然,“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这会儿,一头雾水的人变成了紫藤,看着雅哈深受打击,一摇三晃地离开,她只得又叫了个小兵,将朗逸跟东方明珠领走。
深吸了一口气,紫藤再次掀开营帐的门帘儿。
包舒儒与包洪兴已经披上了里衣,死死地盯着缓步走进来的紫藤,目光中满是戒备与恐惧。
微卷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坠落的水滴,将素白的里衣沾成了半透明的形态,一颗嫣红的小豆在湿衣与黑发之间探头探脑,似乎在挑逗着看见它的人一品芳泽。
平素威严的包舒儒,竟然也会有这样魅惑的一面。
轻轻叹了口气,紫藤解下身上的披风,将它围在包舒儒因为寒冷而微微有些颤抖的肩膀上。
这样温柔的动作,让包舒儒和包洪兴都是一愣。
“把衣服穿上,去把水倒了。”挥挥手赶开包洪兴,紫藤坐在了包舒儒的对面。
“可是……”担忧地看了眼包舒儒,包洪兴在紫藤冷冽的目光下屈服了,乖乖地端起偌大的水盆,摇摇晃晃地向帐门走去。
“这个……是刚才有一个老阿妈进来,帮我们打的水……”若是这胖女人对自己拳打脚踢,横将胁迫,包舒儒还有反抗、甚至是自杀的勇气和理由,但是她这么温柔,反而让他很不自在。
老阿妈,那应该是乌里姹阿姆吧!说起来,今天大半天都没看到她,好容易出现一下,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微笑着点了点头,紫藤恢复了原来的声音,对包舒儒附耳轻声说道:“笨蛋,是我!”
正在排斥这个胖女人这么接近自己,耳中却传来了熟悉的嗓音,包舒儒一愣,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盯着紫藤漆黑的眸子看了半晌,忽然惊叫起来:“你……”
“小声点啊!”一把捂住了包舒儒的嘴巴,紫藤的这个“激烈”动作引起了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包洪兴的惊呼,甩手扔了端到帐门边,却卡在那儿出不去的木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来,“住手,你这个色狼,放开我家少爷!”
刚冲到半路上,包洪兴的眼前却发生了让他目瞪口呆愣在当场的一幕:包舒儒眼眶发红,嘴唇嗫喏着,不顾身上单薄的衣衫,竟然一个飞扑将那胖女人牢牢地抱住,将她压倒在行军榻上。
“少爷,你还好吧?”围着包舒儒转了一圈又一圈,包洪兴几乎怀疑他是不是中了春药。
“我好的很。”包舒儒不耐烦地向包洪兴挥了挥手,“赶快处理你的水盆去。”
摸了摸鼻子,包洪兴一步三回头地向帐门口走去。到了近前,他才发现自己的失误:刚才那随手一甩,满盆的水都流到了帐前的平地上,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已经凝结出薄薄的冰层。
“重色轻奴的少爷……”摸了摸鼻子,包洪兴认命地拿起帐门边铲雪的小铲,一点一点地处理自己造成的事故。
“紫藤,真的是你?”经过了一开始的激动,包舒儒已经冷静下来,但看向紫藤的眼神仍然是炙热的,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微微颤抖。
“不是我还能是别人?”紫藤推开他,整了整自己满身的铁板与油袋。幸好她帐内的行军榻是专门用纯铁打造而成,要换作是普通的床榻,早已经在二人这一扑一倒的过程中散架。
“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理了理衣襟,紫藤正色问包舒儒。
“说来话长。”紧紧地抓着紫藤的手,包舒儒满眼都是幸福的憧憬,“圣上他听从凌霄塔里尊上的建议,事出之后就于我官拜左相。而自从你被关进了议事南偏殿,我就想方设法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