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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国之武神智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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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琬的突然出现,令马瞬大吃一惊,却没想到是出自诸葛丞相的授意,当即咽了口口水,问道:“蒋大人,是……什么消息?”

    蒋琬朝马瞬问道:“还记得三日前,相府之上,西乡侯不是说要给丞相送三根江州贡的上品红木么?”

    见马瞬呆呆地点了点头,蒋琬接着道:“却没想到,除却这三根木头之外,还有一颗枇杷木,问起缘由,那送木的下人说是西乡侯在自家院落里新伐……”

    听到此处,马瞬忽得心头一痛,那颗枇杷树,终究还是被张绍给砍了。

    蒋琬继续道:“丞相说擅伐宅中林木不祥。结果那下人却答道:‘确是如此,二小姐闹得可厉害了,却被侯爷锁在了内院,还说要她禁足三个月,也不知是何缘故?’”

    “什么?张绍把星彩关起来了!”马瞬闻言,既喜且忧,喜的是星彩并没有真不理他,忧的是现在星彩被困在府中,短时间内,自己恐怕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都怪我,要是当时早点让她下树躲避就好了……”马瞬又是一拳打在墙上,想用这份刺骨的疼痛来麻痹自己的悔恨。

    蒋琬看在眼里,轻叹了一声:“此事果然与你有关,你来这里,是想和她做最后的道别吧。”

    马瞬嗯了一声,眼中满是失落。

    “小子,你想见到她么?”蒋琬忽有此一问,惊得马瞬急忙抬起了头,扬声答道:“那是当然!”随即又叹气道:“只是有张绍盯着,却是千难万难了……”

    蒋琬闻言,浅笑道:“哈哈,莫要灰心,你想见她却也不难,半年之后,陛下将有一次冬狩,文武百官,并皇亲国戚都要在场,你那心心念念的张家二小姐自然也会在其中,届时会由相府全权负责内外布置,让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见个面,自然也不算什么难事,只不过……”

    说到这里,蒋琬忽然拉长了语调,有些促狭地望着马瞬。

    马瞬虽然肉身才年方八岁,但心里却住着一个未来成年人的灵魂,见蒋琬这般模样,自然是知道这忙自然不是白帮的,当即答道:“有何要求,蒋大人但说无妨!”

    “没那么可怕,这对别人可能有些难度,但是对你倒也不是什么难事……”蒋琬摇了摇青色的袖摆,笑道:“自先帝定蜀以来,承丧乱历纪,学业衰废,遂鸠合典籍,沙汰众学,在天府设立太学。今年赶巧,寒露那天便正好有一次选拔,这便是丞相对你的考验。”

    马瞬一愣,太学?这不就是古代的国立中央大学么,什么时候面向七八岁的孩童招生了,不禁出口问道:“蒋大人,我这年纪,恐怕没达到能入太学的要求吧。”

    蒋琬神秘一笑,颇有几分后世卖《如来神掌》的乞丐老头意味,说道:“就是因为知道你年纪尚小,所以才要你好好准备今年寒露这科。这‘夙慧’科一年只招十人入学,且都要求年龄在十四岁以下,你既有神童之称,想来不在话下吧?”

    马瞬暗暗咋舌,心道这也太坑了吧,等于是要个小学生和初中生比试嘛,不过唇角却悄悄扬起了一丝狡黠的微笑,别人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在后世的那二十几个年头又岂是虚度的,如果回来连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儿都比不过的话,那岂不是白瞎了这九年的义务教育和大学本科。

    “‘夙慧’是么?蒋大人,小子必定尽力而为!”

    望着马瞬的眼神中炽热的光芒,蒋琬心知这含笑点头,此番慨然允诺,亦不枉丞相的一片苦心。

    “时候不早了,我已经派了三驾马车到你家府上,咱们也是时候该启程出城了。”蒋琬伸手拉起马瞬,便往巷外走去。

    马瞬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高耸的院墙,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

    星彩,等着我……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第8章 朝真观() 
公元184年,自刘焉废史立牧,入主益州,平定马相之乱起至今,蜀地已经承平了四十余年,期间虽有刘备入川之争,但最终由于益州牧刘璋的投降而使天府免于战乱。

    在这难得和平的四十年间,各类鬼神信仰便在这片天府之土上生根发芽,其中最大的一支,便是张道陵创立的“天师道”,因其入教需缴纳五斗米,故又被人蔑称为“五斗米道”。相传当年天师张道陵客居蜀中,在天府西北一百五十里外的鹄鸣山学道,编纂道书,故在此地,天师道日渐兴盛,香火不绝。

    出天府少城西北,望青城山而去,一路云松吐蔼,怪石嶙峋,入到山下,沿石径爬升百步余,便见得一方道观,匾上写着“朝真观”三个大字,观外鸣泉漱石,如琴声清扬,观内云烟缭绕,如缥缈仙境,神龛上摆放着七尊神像,依次是“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七位北斗星君。

    时至午时,来往参拜的香客方才渐渐少去,一个约莫七八岁的清瘦少年钻入门来,手持一把笤帚,急匆匆地开始清扫大殿。

    空气中弥漫着线香和灰尘的刺鼻气味,令少年鼻头微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但少年依旧忍耐着加快清扫。

    半个时辰后,少年方才将殿内的扫净,又拿抹布将案几和神龛擦拭了几遍,直至窗明几亮才住了手,将额头的汗水抹去,便独自寻到殿外后廊之上,从杂物箱中摸出一方包裹,翻出一卷竹简,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少年正是马瞬,月前刚与母亲吴氏一起搬到了朝真观旁的一处小宅中暂住,只是因家贫,全靠母亲纺纱织布为生,遂自己在不远之外的朝真观内找了份闲工,半工半读,也可贴补些家用。

    看书不到一会,忽然一个声音从殿内传来:“马瞬!在哪呢!”

    听得人唤,马瞬一个激灵,一面嚷道:“来了来了!”一面将书又包回布袋中,原样放入箱中角落,然后自后门转入大殿之内。

    殿内,一个年近四旬的高瘦道人正直挺挺地立着,那人便是朝真观的观主,姓范,名规。此时身着湛青色道服,长髯飘飘,搭配上他枯树一般的面容,端是有几分仙风道骨,但马瞬在第一回听到他姓名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偷偷笑了半天。

    范规面沉如水,宽大的道服下伸出一只枯枝似的手,指了指观前摆放的黄铜香炉,道:“你把炉里的香灰清一清,卖给山下的王掌柜。”

    马瞬扭头看了一眼炉里那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灰烬,嘴角不由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忍不住道:“这……这么多?”

    “午后观内有贵客,不清一清怎么见人?”

    “这以前不都是灵洞师兄的功课么?他干这个最卖力了……”马瞬表情有些僵硬地朝范规笑笑,往观主能够把这活派给原先的那位“倒霉”弟子。

    “灵洞这两日回家省亲去了。”范规冷硬的话语摧毁了马瞬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就在马瞬苦着脸,心里暗自盘算怎么将这件吃力不讨好的累活给赖掉的时候,范规却一甩袖子,朝内院走去,临行之前留下一句话:“卖得的钱,权当这次跑腿的报酬。”

    闻言,马瞬登时一个激灵,眼里冒出精光来,心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这苦活灵洞师兄每次都抢着干,同时又对那个貌似冷淡实又暗中接济自己的观主十分感激,朝着范规的背影遥拜道:“谢谢观主!”

    知道能够换钱贴补家用,马瞬自然更加卖力,虽说他现在是穿越者,但敏感的身份令他暂时很难将自己的能力进行“变现”,当下这种情况,说实话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只有敛翼待时,伺风云而后动,利用自己先知先觉引起丞相注意,方才有出头之日。现如今家徒四壁,母子二人又婉拒了丞相的接济,便唯有自立根生,先让自己保证基本温饱。

    于是乎,一整个下午,马瞬将观中大小香炉都仔细清扫了一遍,将快满溢出来的香灰聚拢到了一起,装了三只麻袋,分趟搬往山下。

    那山脚王掌柜经营的是一家药铺,平日里香灰是必不可少的止血药物,午后见是马瞬前来,虽然一愕,随即释然,也按先前予灵洞的价格一般收购。

    在气喘吁吁地将第三袋香灰搬下山后,日影渐斜,午已过半,疲惫的马瞬一屁股坐在药铺的门槛上,将换来的钱放在贴身内兜里,打算晚上给母亲一个惊喜。

    就在这时,门外远处行来一队人马,马瞬略微看了两眼,忙不迭一个转身闪入药铺,从门板的缝隙间向外观望。

    “马家的人来这里作甚?”马瞬警惕道,人群间,他分明见着几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正是自己的三个伯伯,其后跟随的人里头,马邈的身影也赫然在列。

    马瞬暗自握紧了拳头,心想不是冤家不聚头,自己和母亲就是为了避开这些市侩的亲戚方才迁居到此地,没想到这才半个月不到便又见上了面。

    想起那日马邈对自己的欺侮,马瞬的腹部仿佛还在隐隐作痛,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马瞬自然不会头一热就上去寻仇,但见那一行人上了山后,方才远远地跟在后边,以免被他们发现。

    “难不成观主说的‘贵客’就是指这几个老家伙?”马瞬心中暗道,如今他为求避祸,只能先回家,不再回观中。

    马瞬正要抬腿,转念一想,及其那卷《将苑》还落在后廊的杂物箱里,平日里都是自己负责清扫杂物,若自己这一去,观主指派他人,定然会开箱取用,那自己的包裹岂不是暴露在别人眼下!

    一想起蒋琬当时煞有介事的叮嘱,决不可将《将苑》示之与人,马瞬的额头便悄然滴下两颗冷汗。马瞬抬首,见那群人已经陆续进了观中,便一咬牙,从西侧门闪入观内,打算先将那包裹取了,再行回家。

    “这鬼鬼祟祟的,哪有个像穿越者的样子……”马瞬一面自嘲,见马氏一族的人进了大殿,便偷偷溜到后廊,见四下无人,立马翻开杂物柜,将藏书的包袱反背在胸前,往回走去。

    就在马瞬急匆匆打算从西侧门出观的同时,却好巧不巧,忽然迎面撞上一人,那人身材壮硕,把马瞬撞得倒退了几步。正要定睛去看的同时,一阵阴鸷的话语却迎面传来:“嗨!没想到小爷我今个出恭还有惊喜,这不是废物马瞬么?”

    这番腔调,马瞬至死都不会忘记,他冷冷地望着那人,道:“马邈,让开!”

    听了这话,马邈仿佛像是听了个大笑话一般,杵在门中,冷笑道:“怎么,半个月没见,不知道疼了?没想到你小子藏在这道观里,难怪小爷我这半个月寻你不见,有的是气没地出!”

    马瞬面色微沉,心道既被这泼皮纨绔发现自己的行踪,以后更少不了有得是麻烦,随即转身迈开腿,便要另寻东侧门出观。

    “你给我站住!”

    方行两步,马瞬只觉得后襟被人拽住,随即又被向后一扯,便有一物从胸口倒飞出来,勒了喉间。马瞬忙伸手死死将之攥住,这是星彩当日送给自己的翡翠吊坠,万不得有分毫损伤。

    “这是什么宝贝?”马邈见得手中这根系绳三股拧成,做工精湛,便不怀好意地问道。

    马瞬双目泛红,大喝一声:“松手!”当即右腿弯曲,往后踢去,正中马邈小腹。马邈没想到这小子胆敢反抗,一低头,见自己新买的锦袍上印了一块脚印,也是恼羞成怒,松开吊坠绳,提拳便朝马瞬身上打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马瞬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影响,与马邈扭打在一起。两人拳来脚往,但马邈年纪更大,力气远非马瞬可比,几拳下来,便将马瞬打倒在地。

    “废物!怀里藏着什么东西?拿出来给小爷我瞧瞧!”见马瞬倒地,马邈更是得意,狞笑道。

    但马瞬细弱的双手却死死护住胸前包袱,马邈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看向四周,见几个家仆在前庭,当即扬声唤道:“你们几个,看戏是么?给小爷我摁住他,把怀里的东西夺过来!”

    那些个家仆常年服侍马邈,帮衬了不少坏事,闻少爷唤人,才不管什么青红皂白,忙争先恐后地向这边跑来。

    马瞬心知若被他们围住,定难保全怀中的翡翠吊坠和《将苑》,故趁马邈唤人着一分神,忍者剧痛,从地上一跃而起,朝后廊跑去。

    “追!别让那小子给跑了!”马邈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响起。

    马瞬跑入后廊,见四下无人,打算绕往东侧门,就在此时,却感到脚后跟被人一绊,狠狠地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鼻翼已然有几分温热,渗出血来。随即几个高大的恶仆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中,马邈得意的声音再度传来:“按住手脚,把这小子怀里的东西给小爷我拿过来。”

    马瞬心头骇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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