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无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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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展开那封绣着飞鹰的布绸,每个字每个字念得铿锵有力,随着那话语的展开,大厅里的文武百官的表情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其后的愕然,再到最后的僵硬,以足见那封信上的内容是多么的令人不可置信。
第52章喜欢你()
信很短,但是意思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
因为他喜欢的女人在凌天国,所以他愿意为凌天国无偿奉献出粮食万担金银无数以救济难民。
高座上的凌天皇帝慕青眨了眨眼睛,有一瞬间的呆愣。
这才是真正的大馅饼吧!这大得简直都可以把他给幸福的砸晕了。
一方面可以不用再背上对不起定北王府的名声,一方面还可以救济难民,这简直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皇上,皇上……”有大臣试探性的喊了两声。
慕青回过神来,眉开眼笑间哪里还有方才的怨妇模样。
“好好好,苏云歌乃我凌天之大福,赏,该赏。”
源源不断的赏赐入了苏府的小院里,林侧室站在院落里看着那些奇珍古玩绫罗绸缎,一双眼眸嫉妒的发红,那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狠狠掐着身旁侍婢的腰间嫩肉。
可恶,真真可恶。
这苏云歌到底是走了什么运道,居然能得那墨王的青睐。看看皇宫里的赏赐,珠宝首饰,她屋里的那些哪里比得上。
看着那宫里的公公对着苏云歌弯腰作揖,林侧室一双眼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郡主您就歇着吧,老奴还要回宫里给皇上回话。”慕青君王身边的得力太监李博脸上笑得都快开花了。
能不高兴吗?方才苏云歌从那些珍宝里挑了一串硕大的珍珠串赏给他,大方无比。
这苏云歌现在可是香饽饽,前有定北王,后有墨王,指不定以后自个儿还能成镇南王,现在那是能巴结就巴结,万万不可得罪。
李博对着苏云歌行了礼后便转身离开,林侧室整了整衣衫,正准备招呼一下这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却不料李博看也不看她一眼,头颅抬得高高的,端的是一副狂傲自大的模样,径直从她身旁走过,还附带一声冷哼。
这皇上眼里的红人,他肯定是要巴结着,至于其他,那他可真看不上。
更何况只是一个府邸的区区侧室,还不够资格让他正眼相待。
林侧室满脸的笑容立马僵住,一张脸上青红交加,待到李博走远后,才是猛然吐出一口唾沫,如同将那一口怨气吐出来一样。
“呸,傲什么,不过是个没种的阉人。”
苏婉仙站在一旁像是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背。
林侧室拉住苏婉仙的手,“还是我的婉仙好。”
苏婉仙咬了咬唇,她看着苏云歌院落里进进出出搬东西的人,说不羡慕那是假的,除了羡慕更多的则是嫉妒。
明明她更美更有才华不是吗?为什么墨王看上的人不是她?
“我……”又想到近日慕寒云对她的不理不睬,不禁眼眶微红。
林侧室拍了拍她的手,“别哭,娘亲知道你的委屈,就让那小贱蹄子再得意几天。”
“恩?娘亲的意思是……?”苏婉仙听出了林侧室的话里有话,眼里有些疑惑。
林侧室一丝冷笑溢出唇畔,眼底的阴狠像是那发上冰冷的珠花,在阳光里一闪而过的冷光如同杀气。
“你奶奶快从万安寺回来了。”
“公主奶奶?”苏婉仙眉头微蹙,奶奶从万安寺回来又怎么了?苏家奶奶是当朝皇上的嫡亲姑姑,永福长公主。
可是公主奶奶一向不理事啊!
“说你笨你还不信。”林侧室点了点苏婉仙的额头。
“永福长公主以前不理事是因为那苏云歌不成气候,现在苏云歌鸿运当头,长公主肯定不会不理的,要知道,她可是最厌恶李玉娘的。她一向疼你,要是知道皇上给她的宠爱多过你,那她还不得闹翻天啊!”
“可是……可是苏云歌是因为墨王才受到皇上的如此荣宠啊!”苏婉仙说得心不甘情不愿。
墨王两个字咬在嘴里,让她顿觉又苦又涩。
那般优秀的男人,怎么就会看上那个名声狼藉的丑八怪呢。
林侧室眼眸里的光芒微闪,墨王这两个字的震慑力还是在的,那一日用膳时分,那男人的眼眸看向她,都会让她有种要死了的错觉。
不过,不怕。他不是已经回召月国了吗?既然已经回了,那么这边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无法顾及的。
“婉仙,墨王已经回到召月了,他的存在根本对我们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娘亲的意思是……?”苏婉仙轻声问道。
林侧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可别忘了,苏云歌的未婚夫可是定北王容千寻,现在的定北王容千寻才是她最大的靠山,而容千寻的娘亲就是我们需要掌握的关键点。”
她顿了顿,笑得一脸阴狠。
“容千寻的娘亲可是和你的公主奶奶在同一间寺院里吃斋念佛,听说两人感情好着呢。”
当萧南朔离开成了既定的事实,一切都尘埃落定时,苏云歌也是彻底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萧南朔是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要想摘到手势必要将自己轮回尽渡,将自己的肉身抛却,只留下伤痕累累的灵魂,才能得以拥有。
容千寻是天上的皎皎明月,清辉几许,粼粼碧波中几乎触手可得,挂于柳湾上人人可见。只要就这么静静在他身边,就能与之共相伴。
比起地狱轮回,苏云歌这个曾经身处地狱的人更渴望那一轮清辉皎月。
闲庭散步至定北王府,唇畔是一抹轻松写意的笑容。
王府小院里,容千寻正在那竹林青翠间抚弄长笛。
那根碧玉通透的长笛在阳光下泛着近乎妖冶的流光,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处自带一份优雅。
长笛轻接唇畔,那唇薄而粉红如樱。
他的眼眸微阖,手指轻动间,空灵笛声就这么在竹林小院里回响,余音绕绕。
声调温润中却夹杂着些许的微凉,如同那三月的雨淅淅沥沥落在了心上。似珠玉落盘,泉水汩汩划过,又似夜半冷月,缠绵中带着隐隐的浩荡。
那是令人陶醉,甚至沉沦的声响。
苏云歌站在不远处,看着容千寻,心里不禁暗叹。
活了两世,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子。
他的一举一动都完美的无懈可击,即使双腿俱残,他依旧是那个如云如风的男子,触不得也摸不到。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让人不禁就想化作他手上的那根长笛,只盼望能贴近他一点,再贴近他一点。
竹叶声沙沙作响,呜咽的笛声如泣如诉,在那最后哀怨的末尾落下了尾声。
“云歌,你来了。”
容千寻睁开眼,在看到苏云歌的时候,那双有些许雾气氤氲的眼眸里有着光芒划过,乌黑的发随风浅浅飘散,有着丝缎般的浅浅流光。
他简单的理了理衣衫,浅浅的凝视着她。
苏云歌信步走过去,“怎么不束发?”
容千寻垂下眼眸,密而黑的睫轻垂,手指轻轻抚过碧玉长笛,片刻的沉默。
苏云歌眼里有着疑惑,正在再次询问间,不经意低头间看到的风景让她有些微愣。
容千寻的耳垂有着可疑的红晕,那红晕蔓延至脖颈处,似是在隐隐诉说着他的羞涩。
眨了眨眼,苏云歌更是不解。她问了什么吗?容千寻怎么在害羞呢?
“恩?千寻你怎么了?”苏云歌轻声开口。
不问还好,一问容千寻那耳垂上的红晕更甚了,若是没有那面具的遮挡,苏云歌敢断定,他此刻的脸上也必定是红晕遍布。
半晌后,容千寻才是开口。
“我不想他们碰这根玉簪。”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处拿出那根苏云歌送的玉簪。
白玉流光温润柔和,中间以金丝镂空衔接,看似朴实却又暗藏华贵。
苏云歌有一瞬间的怔愣,思了片刻才明白容千寻说的是什么。他想用她送的发簪束发,可是他又不想别人碰这根发簪,而他自己又不会束发,因此就这么让发散着吧,索性不束了。
莫名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独占心理作祟吗?可是又莫名的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她知道,他想独占她的一点点好。
心里微酸,不过是跟发簪而已,何以如此宝贝。
“给我吧,我给你束。
发丝在她的手间穿梭,柔和的触感让她有一瞬间的庆幸,庆幸着自己当初为了给容千寻送上这根玉簪,特地向若梅侍婢请教了如何束发。
不然,她还真不会弄着古代男人的发式。
“为什么是我呢?”她一边梳理着容千寻的发,一边轻声开口。
为什么是她呢?为什么要看上她呢?容千寻这般表现是不是可以说明,他是喜欢她的呢?对啊,他曾经这么斩钉截铁的表示过,她是他的妻,他会护着她。
可是,为什么是她呢?
纵使他解释过,可是那解释也太过模棱两可了。
她问得模糊,可是容千寻却是听懂了她的问话。微微沉默,片刻后才是轻声开口,娓娓道来。
“那一日我正临毒发之时,痛苦难当,正值水深火热之际,忽有一阵清泉沁入心脾,让我浑身舒适无比。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被这毒折磨久了,忽然有那么一片刻的缓解,让我只觉是老天爷的救赎。”
他顿了顿,侧头握住苏云歌的手。
“而那个救赎,是你。”
苏云歌的手被他握住,他的手指如同他的人一样,微凉如月,与她相握间,她的心有一瞬间的颤动。
明明他没有用力,可是她却觉得她无法挣脱,挣脱这只手,挣脱这个人。
顺着容千寻手中的力道,她走到他的身前缓缓蹲下。
“喜欢吗?喜欢我吗?”
她抬起头间,眼眸里盛满了光芒,那是清晨的阳光揉碎了的色泽,晶莹剔透的眼眸就这么望着他。
第53章交心()
她的声音听似平静无比,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潜藏的一丝温柔的颤抖。
她不扭捏,想问就问。
在她心里,他是即将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所以不必遮遮掩掩,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她就努力让他喜欢。
俗话说得好,没有挖不到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啊呸呸,她不是小三。
总之,她今天来就是为了将她的一切摊开来说,摊开给他看,给容千寻看。
没有遮掩,没有试探。
容千寻听着她的问话,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
他看着蹲在她身前的少女,那抬起的下精致巴,修长的脖颈,还有拿上晶莹剔透的眼眸,一切都让他如此的着迷。
喜欢吗?
第一次不知名的相逢,她给了他救赎,她并不知道,但是他却将她放在了心上。
第二次的相逢,她知道是他,知道是双腿俱废不良于行的他,可是她却那么果决的站了出来,以那样的方式保护他,为他出头。
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的保护他。
他们总以为,他是强大的定北王,任何困难苦痛都可以自己忍过去。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也渴望着温暖,渴望着被保护。
他不能说,也无法说。
这种渴望,他只能压在心底,因为他是定北王。
可是她却这么做了,这个明明与他‘素未谋面’的女子,她却这么做了。
初时的赐婚,他其实心底隐隐有着惧意,惧她会看不上他,怕她会以那寻常人眼光看他,鄙视、耻笑或者同情。
这些他都惧怕。
她是他亲自选的妻,想要共度一生的妻,这是他一生中做得最冒险的决定,最大的赌博。
一旦错了,满盘皆输。
可是,她却并没有让他失望,不仅没有失望,还让他惊喜万分。
她并没有看不起他,反而以那样的方式保护他。
他永远都记得,她站在他的身前,手执长鞭,身姿潇洒。侧头间,有光晕微镀,红唇若花。
她喊他,千寻。
如此的亲昵,却又并不突兀。
她说她是丑颜之女配不上他,不,他觉得是他配不上她。
容颜只是皮相,万般皆虚妄,可是他的残疾却是事实,不能行走,不能奔跑,不能驰骋疆场,连带着定北王府的声誉都摇摇欲坠。
容千寻想到这里,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云歌。”他轻喊。
“恩?”一丝疑惑尾音轻挑,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娇嗔。
轮椅上的男子忽然弯腰,低头,刹那间,温热触上她的额头。
那是他的唇,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