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无双-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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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隐隐有烛火跳跃,映出人影绰绰。
不对,还有其他人。
如尘屈指一弹,一缕劲风打入门窗,不一会儿,苏云歌便打开了门。
风乍起,卷起她的袖摆,也让如尘看到坐在苏云歌屋内的白行,眼眸清澈,琥珀光泽。
如尘的眼眸直直透过了苏云歌,看向那坐在屋内的白行。
那个小小的孩童,面容俊秀灵气,眼眸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猛然间,他的浑身都开始紧绷。
白行在朝他笑。
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一个与他对视的笑容盥。
如同琥珀一般的眼眸里直直映着他的身影。
不需要探究,他就已经知道白行发现他了,并且在朝着他笑。
追踪印记在那间房内异常明显,房内的情况一目了然,除了苏云歌就是白行。
苏云歌肯定不是他们所要追踪的人,那么只有白行了。
这个孩童,这个孩童……
如尘脑海中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想法让他后背都起了凉意,浑身颤栗起来。
若白行真是那人的话……
必须马上告诉主子,不管是真是假,必须立刻告诉主子。
如尘双手一结印,脚下一顿就想奔走,却在眼眸抬起间看到白行那唇角的笑意,隐隐带着不屑。
只见白行的手缓缓抬起,在那烛火摇曳间微微握紧。
如尘喉头一紧,如同毒蛇爬过心头。
身体已经完全动不了了,骨头似乎都被捏紧,咯咯作响。那胸腔内的五脏六腑都似被挤在了一起,浓重的血腥味瞬间涌上了喉咙。
只需要动一动手指的力气,就能将他抹杀吗?
“小如尘,你识相点嘛!”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缓缓响起。
如尘的额头青筋暴起,瞳孔骤然一缩。
“流……霜。”他喘着粗气,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流霜出现了,那就表明那白行真的是……真的是……
怪不得叫白行,原来他早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只是他们都遗漏了。
糟了,他们肯定查出苏云歌与自家主子的关系了,苏云歌有危险。
“呀呀呀,还记得我呀!”流霜的手轻轻拂过如尘的脖颈。
“小如尘,你怎么会在这里呀?”流霜的话语明明带着亲昵与调笑,但是却让如尘的头皮都发了麻。
“你们想干什么?”他一边询问着,一边艰难的用手指在身侧画着暗号,想传出一点消息。
一点,只要一点就好,只需要一个字,鬼门部队的精英们一定会分析出背后的弯弯绕绕。
“小如尘,你不专心。”流霜满脸都是笑意,语言中带着责怪,看似可亲无比。
只是那手却快若闪电的紧紧钳制住如尘那画着暗号的手,毫不犹豫的一扭,一声清脆的咔擦声响在彼此的耳间。
如尘闷哼一声,看着自己的手腕瞬间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姿势。
“小如尘,要乖,不要打扰我主子。”流霜说完,便是一记手刀砍下。
如尘咬着牙,带着不甘眼眸一闭,陷入了黑暗。
流霜手一抬便是揽抱住如尘,“啧啧,越大越不可爱了,还是小时候可爱一些。”
这黑夜中出现的插曲并未有其他人知晓,那树叶轻轻晃动,沙沙作响,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苏云歌站在房门口望了望院落周边,眼里有了疑惑。
奇怪,她明明听到院子里有声音的啊!她还以为是二哥他们有事儿找她,怎么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呢。
这是闲着没事在耍她吗?
“怎么?有人吗?”白行端起茶杯,垂下的眼眸遮住了那暗藏的思绪。
苏云歌摇了摇头,随即关上门。
“可能是听错了吧!”
白行点了点头,“夜晚的风大,说不定是被风吹响了。”
“恩。”苏云歌轻声应道,坐到白行的对面。
“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事吗?”苏云歌提起白瓷水壶,为白行又添上一些水,细碎的响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放下水壶看向白行,怪了,这白行平日里都不出来见人的,从来只有她找上门去的份,怎么今日变天了吗?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白行俨然一个好奇宝宝的模样,烛火映着那琥珀色的瞳眸,清澈流光。
“恩?问吧,只要我知道。”苏云歌不在意的撩了撩肩上发丝。
白行笑了笑,“你一定知道的。”
他的笑让苏云歌想起了山间的小狐狸,狡黠可爱,却也带着算计。
“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我得联络家人来接我。”白行的手轻轻抚过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悄无声息的又抹除了那追踪印记。
只有一晚的时间,最多明日,容千寻就会得到消息。
必须赶在明日之前,将一切就绪。
流霜了解如尘的行事风格,若是有什么疑点,定是自己先来打头阵,留着部下在其后支援,这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又为了避免中了埋伏以免全军覆没。
如尘的手法确实能让他笑傲整个情报界,多年的来无影去无踪让他对自己的手法自信无比,从来未出现过失误。
可是,他却忽略了,流霜。
若说世界上最了解他的是谁,那定是流霜了。
他定是也想不到,他们想要追踪的人就近在眼前。
这是一个盲点,谁来看都会觉得荒谬。
印迹被抹除后,以鬼门部队的一贯风格,定是按兵不动等待一晚上,若是天明之时还未有如尘的消息,他们势必会告诉上级。
到时候,容千寻就会得到消息了。
第184章第二百一十七鸡飞狗跳的早晨()
那个时候,容千寻绝对会出现的。
因为,据资料显示,苏云歌可是他的心头宝啊!
不过明天,正好是第七天,正好是他恢复正常的日子。
白行想到这里,眼眸中有了笑意,真是愉快呢,只要一想到能让容千寻变脸,他就觉得心情舒畅。
苏云歌看着白行的笑,眉梢一挑。
似乎,最近这小破孩儿笑得有点多。
“这里是凌天皇朝的将军府。”
白行不动声色的摩挲着白瓷杯子,“这里的主人家是谁?”
“主人家?”苏云歌歪了歪脑袋,“你是指什么?”
“这家主人的名字。”白行的语调平缓。
苏云歌看着白行,有些疑惑,这问题也问的太怪异了。不过也无妨,只是名字而已。
“李忠国和龙瑰妖。”
这是她外公外婆的名字。
白行握着杯子的手顿了一顿,眼底隐隐有光亮划过,亲口听到和查到的完全是两个感觉。
他看着苏云歌,琥珀色的眼里漾起一层愉悦的欢欣。
真的是龙瑰妖的外孙女儿呢。
龙瑰妖曾是一名绝代佳人,孙女也不遑多让啊。
微风透过窗棂溜进了屋内,将那烛火撩拨,微微晃动。苏云歌的容颜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虚幻,眉眼精致,自带清雅。
“明日我就要走了。”白行轻声说道。
苏云歌眨了眨眼,“这么快啊!”
不过几天,这个傲娇的小破孩儿就要走了啊!
“恩,明日我会来同你好好告别的。”白行笑得意味不明,红唇白齿间将‘好好’这两个字咬得意味深长。
他放下茶杯,起身告辞,做派优雅,让苏云歌觉得可爱异常。
一个稚童做着大人的动作,怎么看都怎么可爱吧。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光日色,快接近黎明了呢。
苏云歌唇角噙着笑意,便是准备歇下,烛火还未剪断,敲门声又是响起。
她的手顿了顿,这受欢迎程度过头了可不好,还让不让人睡了。
“谁啊!”
“我。”硬邦邦的一个字。
九杀?苏云歌挑了挑眉梢,心生诧异。谁来找她都不可能是九杀来吧!
她打开(和谐)房门,九杀笔直的站在门口,犹如一把古剑,带着冷凝的气息。
“怎么了?有何事找我?”
九杀看着苏云歌,顿了顿。“今晚可能有些不寻常,或许是错觉,但是还是小心点。”
苏云歌听着九杀这冷硬中却带着关心的话语,抿起唇角微笑。
“知道了,你快去歇下吧!”
九杀点了点头,便是转身离开。
直到那烛火被剪断,房内有了平缓的呼吸声,那本该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身影又是缓缓出现。
九杀又回到了苏云歌的卧房门口,犹如一棵古松,站立门前,以那保护的姿态。
天际微白,阳光穿透云层,湖水中的睡莲初沐晨光,惊华艳绽,新的一天到来了。
今日早晨李府的饭厅异常热闹,几乎所有人到了。人多的后遗症就是一个字,闹。
苏云歌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鸡飞狗跳的早膳。
“李兮清,你昨晚上是不是又穿了我的衣衫睡觉。”李兮云铁青着一张脸,眼里盛满怒火。
李家二哥李兮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小米粥。
“李兮清!”李兮云一拍桌子,那桌上的各色碗筷都跟着跳了一下罘。
李兮清状似抠了抠耳朵,“叫声二哥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
他声音懒懒,神色不改,一副挑衅到底的神色。
苏云歌抬眼看向那已经快到发怒边缘的李兮云,不得不说李兮清还真是个老虎身上拔毛的,李兮云一向冷静,却总是被李兮清惹得上蹿下跳飙。
况且这李二哥本就打不赢李三哥,却又偏偏要去惹他,每每都被揍个鼻青脸肿还总不学乖。
“李兮清,你好样的。”李兮云咬着牙齿说道,那最后一个字落下之时,桌上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苏云歌迅速撤离李兮清身旁,以免殃及池鱼。
“咚!”一声闷响,李兮云操起面前的白面馒头便是扔上李兮清的脸。
李兮清似乎被扔懵了,他没想到李兮云居然拿馒头砸他,还未等他回过神来。
“咚咚咚!”又是几个白面馒头,夹杂着内力扔到他的脸上。
“李兮云,你居然敢用内力?不就是一件衣服嘛!你这臭毛病能不能改改,什么怪癖啊!爱干净的要死,你女人啊!”李兮清连连怒吼,那脸上被李兮云的炼气馒头扔出的红印显眼异常。
他一字落罢,也是依葫芦画瓢,端起面前的一盆馒头全数掷向李兮云。
于是,局面开始变得混乱,直到最后的失控。
“我也来,我也来,快帮我,快帮我。”铁蛋拉着李家老大满脸兴奋,恰逢此时一碗豆腐脑扔到了李家老大的脸上,于是……李家老大同铁蛋也参战了。
苏云歌在这你来我往的各色酱菜馒头稀粥里,悠然的端着一碗粥靠在门口喝着。
一碗稀粥朝安坐一方的李家老大扔去,李家老大大手一挥,便将那稀粥朝一旁推去。
好巧不巧,九杀就站在旁边。他手一伸便接住那稀粥,只是那碗已经被李家老大施加了力道,九杀这么一接,那碗已经承受不住这力道,啪嗒一声爆裂开来,稀粥在九杀眼前四散开来,溅了他一身。
“你,故意的。”九杀眼眸暗沉,盯着李家老大。
李家老大眉眼不抬,淡定依旧。
“九头斩!”一声厉喝,刀光亮堂,罡风刮过。
众人全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噤声,风卷帘而过,一声‘咔擦’脆响。
红木圆桌碎裂成两半,杯碗碟筷摔得噼里啪啦作响,接着大门也应声而碎。
在门口站着苏云歌眼眸眨了眨,端在眼前的小碗也开始缓缓裂开口子,碎在眼前。
若是那罡风再长那么一寸,怕是她也要被劈成两半了。
一众人全数沉默了,看着苏云歌。
苏云歌扔下碎碗,从袖口抽出一方锦帕,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上的脏物。
动作优雅无比,只是那手腕上缓缓有了青光。
“来人,关门。”哦,不对,门已经被九杀劈没了。
“来人,关门,放狗。”苏云歌命令着仆从将看家护院的狗放到屋子里去。
“给我咬他们,无须客气。”
苏云歌下了命令后,转身便施施然走出房门,只能听得背后一阵哀嚎怒骂。
她走了两步,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白行。
对了,白行昨夜说今日便是他辞行之时。
“怎么不来一起用膳?”苏云歌笑着朝他走进。
白行看了一眼那乱成一团还夹杂着狗叫的饭厅。
“我本来是打算来的,可是……”他顿了顿,“幸好我没来。”
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