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男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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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回去后苏母施施然解了她的禁。
除了苏辙时不时飘过来的揶揄的目光,苏里觉得事情发展太合乎心意。她的禁足自然是解了的,一个“面见当代舞蹈大家”的机会在苏母眼中很是重要。
苏父和叶邵卓达成了合作共识,苏里终于从委托人的记忆中翻出了当初苏家遭难的诱因——便是这次获利颇丰的合作。奇怪的是,当初这场合作是在“苏里”和叶邵卓订婚之后开始的,不知为何提前到了现在。按照这种蝴蝶效应,苏里觉得对苏家的事情需要提前考虑。
按照她的愈合速度,腿上的伤疤大约一周可以结痂,而在去见月槐先生之前,她依然可以以“询问月槐先生的喜好”“练习相关曲目之类”的理由往这边跑,简直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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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出来了?”
又过了几天,叶邵卓才再看见苏里。
和异性相处简直和养猫一样,你不可以太热情,也不可以太冷感。又像搭起一座骨牌城堡,小心翼翼不让它塌陷。人与人相处亦是如此,在意犹未尽时按暂停,在他开始想念的时候再开启,这样最为恰当。
叶邵卓坐在亚麻色长沙发里,双手交叉置于腿面,对面的苏里盘腿缩在沙发的豆袋大抱枕里。那只抱枕颜色暖暖,看起来和整个别墅的格调不大搭,正是前两天苏里从自家拖过来放着的。
想到这姑娘细白两只胳膊嵌在抱枕里,偷偷摸摸捧着把它拖过来的模样,老男人眼眸温和带笑。喜欢上一个人,觉得她无处不可爱,哪怕是一些旁人觉得很无所谓的小事。
自从上次邀请苏家人过来做客,顺便直视了自己的情感走向之后,叶邵卓看苏里的角度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人啊,站的越高,想得越多,很多时候都会瞻前顾后,叶邵卓却一直知道,自己是个赌徒。
他喜欢她,他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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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邵卓这个人,在商场上犀利冷峻,手段逼人,一步步走到今天。可私下里,就像他永远喜好休闲舒适的服装一样,他与人相处起来也仅仅是面冷而已。他想挑起话题的时候,微微扬起一边的眉毛,专注看人的样子让被看的人误以为自己是他极重视的人。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眸色深邃,眼皮轻薄,眼窝的形状生的极好,狭长而有棱角。
苏里被这双眼睛看着的时候,忍不住迷离了一瞬,回神过来,突然觉得这双眼睛,莫名的有种熟悉感,似曾相识。
她只是想了一会儿,就很快把脑海里那双眼睛抛之脑后。
“对啊,伤口不影响走路了,出来遛遛。”她陷在那只暖色大豆袋里不想起来,懒洋洋问他,“感觉都要发霉了。”
“唔,晚上要去看舞台剧吗?前两天有人送了两张票过来,想着你应该喜欢,就留着了。”
“嗯?那要是我没有过来,你要把票给谁?”能送到叶邵卓这儿的,自然是难拿到的票,难得的好剧,苏里笑眯眯侃大山。
“那就给你送过去。”叶邵卓也笑起来,“难得认识一个喜欢跳舞的小姑娘。”
苏里听得开心,扒拉出自己来的时候带的手提袋子,里头是一支小巧的玻璃酒瓶,里头盛着浅金带碧色的清冽酒水,看着十足可爱。
“是什么?”叶邵卓偏头看了看。
“青梅酒,礼尚往来。”苏里抿嘴低声笑,“我自己酿的,两手空空上门可不符合我的家教,母上大人肯定会削我。”
“你还会什么?”叶邵卓接过酒瓶对着光看,袖子撩在手肘,嘴角有一丝笑纹,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也不矫情:“虽然我很喜欢,之后不用带了。要是你每次过来都要带礼物,那不是太客气了?”
“成呀。”苏里很上道,“等我蹭熟了就不带啦。”
两人言语间,便默认了之后的来往。
相互之间有意思,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我默认我们会有发展,但又不知道那个发展会什么时候出现,这种隐秘的期待和神秘,像《哈利波特》里头的“比比多味豆”,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是什么味道的豆子在你嘴里炸开。
苏里喜欢这种过程,叶邵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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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里打扮得很尽心,她喜欢装扮自己,喜欢好看的衣服首饰,喜欢亮晶晶的腮红和眼影,但她只用恰到好处的那么一点。锁骨上一颗小小的海水珍珠,眼角微微拉出的绯红色。
漂亮姑娘打扮起来,更是难得的美。
为喜欢的人打扮是一个美好的过程,满腹心思只为让那人眼前一亮,哪怕是某个小细节吸引他的目光。有人说喜欢,或者说,全心全意地爱一个人,是一个让自己越来越自爱和变好的过程,苏里深以为然。
晚上苏父苏母并不在家,叶邵卓来苏宅接苏里,苏辙扒拉在二楼原木栏杆边往下看,眼见自家姐姐装扮妥帖,一副去见心上人的模样,不觉酸溜溜道:“姐你早点回来啊,9点之前不回来我就去接你了。”
“哎,舞剧结束都得9点30呢。”苏里哭笑不得,“得,回来路上我会记得给你报告的,行了吧?”
“那记得给我带素祥记的赤豆抹茶点心!”苏辙不甘心。
“好好好都依你,我的小公举!”苏里翻了个白眼,素祥记10点准时关门,还就在这片别墅区的外头街道上,苏辙打得一手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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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邵卓在外头,一身有点小休闲风的正装,颜色偏浅,显得他年轻了好几岁,一辆低调却雅致的黑色车子停在外头。
苏里从灯火通明的别墅里走出来,一袭乳白色的飘逸裙子,露肩设计,灿若星辰的双眼睨向他。
他眼眸深了点:“很漂亮。”
苏里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儿:“怎么漂亮?哪里漂亮?”
她微微仰头,声音慢条斯理,每个字都像在舌根下微微压过,抑扬顿挫像歌剧。
经历过很多的姑娘,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风情。语言很难表面那种特别的感觉,只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有深意,又好像只是单纯在问话。
叶邵卓呼吸一窒:“衣服漂亮,人也漂亮,哪里都漂亮。”
苏里露出失望的表情:“我比衣服漂亮。”
“对,比衣服漂亮,我的错。”老男人举双手投降。
“……”莫名的觉得根本不值得骄傲,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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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舞剧的地点不在市区,却在靠近郊区一点的地方,位置倒是有些隐蔽,同样的,一般人很难弄到入场票。
徐特助没有跟来,开车的司机苏里没有见过,块头很大,不像司机倒像保镖。
即使他们出来的时候天色还不晚,到的这会儿已经是夜幕攀升。
苏里挽上他的手,一步步往台阶上走,大理石阶面说铺了红毯,莫名的有种走在婚姻殿堂上的错觉。这样想着,苏里也半是调侃地把这个想法说出口。
“婚礼的红地毯”这句话一出口,叶邵卓难得的没有回话,她心里奇怪着,偏头看去却发现老男人一直看着她。
“怎么了?”
“……没怎么,你们这些小姑娘的想法,每次听起来都很新鲜。”他带着她往上走。
叶邵卓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避开年龄这一话题,他们之间相差的十五个春秋轮转,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他的语气不卑不亢,难得的端正心态。
对他这种坦然的态度,苏里喜欢得紧。
她刚想说话,却突然发现,随着走进光照的范围,老男人耳根的红色有些压不住。
苏里觉得他害羞的点很奇怪,面色这样严谨禁欲的人,连红脸都只红耳垂,简直是一个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萌点。这个老男人彷佛无论做什么事,都沉着冷静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波动,让人总想往他的底线踩上一踩。
然而这种时候,心领神会就好,不用说出来。
“是吗?那你猜猜我刚刚在想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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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剧很优秀,叶邵卓的这两张票观看场地也极好,包厢位置隐蔽,视线却很开阔。
然而苏里此时没什么欣赏的心思,只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如果是原主在这里,必然会对舞台上那些国际舞者的技艺水平赞不绝口,可她不是那个有些舞痴属性和浪漫情怀的原主。
她原本打算撩一撩坐在她身边的老男人,却在眼神瞟过去的时候,突然凝住。
不远处的包厢,那里头有一个男人,年纪有些大,面容很慈和,脸皮侧边有一颗很大的黑痣,笑起来的时候肚皮一鼓一鼓。
苏氏的合伙人,她要喊他一声靳伯伯。
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男人边上坐着的男子。灿金色蜷曲的半长发丝,蔚蓝深情宛若一片深邃海洋的眼眸,大卫般英俊立体的西方容颜,他看人的时候,好像能够包容星空,无声的魅惑着别人。
这双眼眸,曾经深情地看着一个姑娘,曾经引诱一个姑娘坠落爱情的深渊。
巴斯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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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家住隔壁的总裁大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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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里”在巴黎遇到的男人,巴斯蒂安。
同他拥有的这个唯美的名字一样,在“苏里”面前,他浪漫而多情,风趣而迷人,甚至有着和“苏里”一样的艺术理想和观念,手下画笔画出的风景带着独特风情。
当初年岁不大的“苏里”沦陷在法国男人的浪漫里,从而向“长辈”叶邵卓解除婚约,苏里在记忆力翻看到这些情节的时候直接翻了硕大的两个白眼。
她不是不能理解小女生的疯狂的爱情,不是不能感受爱情的没有理智,只是在“苏里”的记忆里,她根本找不到关于巴斯蒂安的除了浪漫与甜言蜜语忧郁眼神之外的情节。
更勿论巴斯蒂安在知晓“苏里”有未婚夫之后更加激烈的感情攻势……苏里已经无力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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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为什么本该是巴黎浪漫街头画家的巴斯蒂安,现在究竟为何,会和“苏里”的靳伯伯一起待着,还出现在中国。
苏里眯了眯眼睛,突然觉得当初的“苏里”,当真是又傻又不幸。
不远处的包厢的靳伯伯,如果忽略他发福的身材,只看那貌似慈和的五官,他和巴斯蒂安的眉眼,竟然有些相像。
巴斯蒂安的面容其实并没有一些法国男人那么粗狂,他的鼻梁虽挺,却尤有几分秀气,只是那明显外国血统的金发蓝眼,很少让人想到他会和身边那个中国男人有什么关系。
苏里想起来,那个靳伯伯,苏氏企业的股东之一,靳副总,有一个远嫁法国的亲妹妹。
她已经无力吐槽如此狗血的情节。
只能说不愧是一个d级任务的位面,出一个叶邵卓也是难得,哦对,还得加上自家优秀的蠢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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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对面的两人交谈完毕,即将往这边看过来。高层的包厢虽说隐蔽性好,但那也只是相对下边的,相邻的包厢还是可以互相望见。
苏里完全不打算去撞破他们的,不管怎么说,已经知晓的套路才好处理,她反而有些期待巴斯蒂安再次的出现。
在那位靳副总转过来之前,苏里突然探身凑向叶邵卓那边,不等他转头开口询问,苏里一手抚上他的脸颊挡住他的半张脸,一边将面颊贴着他考包厢内的半边脸,贴在他耳边道:“配合我一下。”
触手是老男人温热的脸颊,微微有一点点的胡渣的感觉,苏里的脸没有贴上他的,却觉得脸颊上也有了温度。
“嗯。”他顿了顿,又觉得苏里这样倾身不大舒服,边也跟着倾身让她好调节位置,两人面颊轻触,又分开,“怎么了?”
“我看见对面那边有靳伯伯在。”苏里小小声,“你挡一挡我。”
她的呼吸吐在他耳畔,微微弱弱暖暖的一阵,有些痒。
老男人的呼吸紧了一下,又把头顺着她的手偏了偏,低低笑她:“怎么?怕被长辈看见?”
“长辈有什么关系啊,我才不怕。”苏里看见即使不用手遮着,对面也看不见叶邵卓的脸了,就把手收回来,老男人脸上的触感消失了,还有些失望,但很快又笑起来。
苏里凑着同他咬耳朵,两个人贴得很近:“我看见靳伯伯边上有个法国男人,我认识他,叫巴斯蒂安,以前我还莫名其妙和他偶遇了好多次,一直以为是巧合,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靳伯伯待在一起,好奇怪啊。”
其实这个位面的这个苏里,一次都没有遇上过巴斯蒂安。但无论如何,究竟有没有遇见过,都由苏里的主观话语决定。
“他们还在看这边吗?”
苏里偷偷瞄了一眼:“没有看了。”
叶邵卓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