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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嘿,老男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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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紧紧闭合,看不清里面的丧尸工作人员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他没有用异能去窥探内部,因为他连维持自己的动作都有些吃力。

    而且他还对杨絮依的五感进行着封锁。

    #

    “门开了,我们去车上吧。”谭啸当机立断,脱下衬衫,一边用牙咬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扯住,在左手上臂处死死打了个结。

    更多的鲜血淌下来。

    谭啸似乎听见了控制室内传来一阵闷哼。

    他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一手揽着姑娘快步往前走,白虎跟在后头蹦跶,却是往控制室的窗口扒拉了一下,往内观察。

    仿佛是确定了什么情况,白虎这次跟了回来,依旧是那种小小只的形态。

    “洛洛,沈厌看起来也不好受得很。”它幸灾乐祸。

    “不管他,你看看谭啸还能坚持多久?”杨絮依一边顺从跟着谭啸往前走,一边回话。

    “不好说,但肯定可以比那个工作人员坚持得长,他毕竟是异能者,原本的体质也比一般人强很多,估计几个小时是可以坚持的。”布朗估计了一下道。

    谭啸借由特殊异能瞒住了他的姑娘,所以杨絮依听不见丧尸的嘶吼,闻不到血液的腥味上涌,她能够听见的、闻到的、感受到的……都是谭啸给她营造出来的五感。

    而现在,谭啸身负丧尸抓伤的伤口,其实杨絮依已经可以断断续续听见一点点不一样的声音,闻到不一样的味道。

    然而她会装作不知道。

    曾经的“杨絮依”并没有经历这一个过程,她在整个丧尸世界内,从最开始逃亡,到死亡降临这之间,都活在一个几乎没有恐慌,危险皆被抵御的“幻境”里。

    而这一世,由于沈厌突然出现,又一次打乱了剧情的小分支,造成了一部分蝴蝶效应。

    毕竟被外来人类附体的丧尸,等级更加高一些。

    如今的谭啸就有些难耐了。

    #

    杨絮依一手搂着谭啸的腰,一起往车边走。

    她现在还不能表现出一分一毫知情的状态,因为可以被改变的剧情时间,只能是谭啸彻底变成丧尸并且失去意识之后。

    上一世,“杨絮依”死在谭啸感染了丧尸病毒之后的几日。

    由于谭啸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所以在彻底丧尸化之前,他选择了离开他的姑娘。

    之后谭啸经历了什么,“杨絮依”并不知道,因为她很快就由于无法独自觅食生活而虚弱,最后跌落山崖而死。

    在死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和谭啸只是失散了,一直以为他们的逃亡只是一场类似“一起出游”的经历,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

    谭啸坐上了驾驶位,杨絮依乖乖缩在副驾驶上。

    谭啸的喉咙在烧,整个脑袋都有点昏沉欲睡,眼前看见的景象并不特别清晰。

    他把左手伸出窗外,用清水冲洗了一下左手伤口,黑血流在地上,混合着泥沙凝结。

    然后他取了一瓶酒精。

    扒开盖子,直接像不要钱一样倒下去。

    “哼……”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整个左胳膊都疼得难以忍受。

    这之后是一段艰难的行程,他起码要把小姑娘送离这块还有丧尸的地方。

    而他需要……【防盗】

    作者有话要说:  而他需要清醒。

第55章 末世莎翁的丧尸大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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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 godressida’s he veryof falsehood; if ever roilure shakespeare

    神明啊!要是有一天克瑞西达背叛特罗里斯,那么就让她的名字永远被人唾骂吧!——《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莎士比亚

    #

    杨絮依听见了这一声闷哼。

    她瞬间白了脸色,转头问:“怎么了?你受伤了?”

    谭啸难得愣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异能可以过滤掉一些不希望姑娘听见闻到的东西,如今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属于一个bug。

    之前他都没有受伤,所以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所以说,他自己的声音属于不能被遮掩的?

    这是异能的缺陷之处吗?

    不对,现在还考虑什么异能,赶紧把依依往相对安全的地方送走,然后……他得离开。

    “阿啸?”没有听见谭啸的回话,杨絮依一脸担忧,继续问。

    “没事,刚刚不小心刮了一下玻璃,一点点小伤口。”

    “啊,我找找酒精,对了,还有感冒药,你刚刚额头那么凉,等会可能会发烧吧?”杨絮依絮絮叨叨,“我再找找退烧药。”

    她说完就往后头的医药箱摸索。

    谭啸倒完了整瓶酒精,把瓶子丢到了车外,胳膊上持续不断的疼痛像刀子一样,给了他足够的清醒余地。

    然而这种清醒并不能持续很久。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

    丧尸的毒性持续蚕食他的身体,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能支持的时间,估计也只剩下几个小时了。

    他打算将杨絮依送到b市。

    然后……然后他还能怎么办呢?

    #

    杨絮依慢慢从医药箱里摸出了小瓶装的酒精棉花球,用附在瓶身边上的塑料小镊子夹着,递过去:“你先擦一擦,别发炎了。”

    然后继续摸索感冒药。

    谭啸顺从接过来,可对于他的伤口,这个小棉花球并没有什么用。

    况且他的右手也开始有些颤抖,接过之后,突然没有抓稳,小镊子掉在了刹车旁边。

    正侧着身子在后面翻找的杨絮依顿了一下。

    她一直用精神力观察这一边的情况,见状,忍不住蜷了蜷纤细的手指,心里说不出有什么滋味,当真是五味杂陈。

    男人漆黑的眼眸霎时间深沉。

    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才华、智商、能力……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用场了,这种落差感,像一块巨型的石头,压在他心上。

    他的头发原本打理得齐整清爽,然而此时大部分头发已经被冷汗打湿,看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狼狈,好像曾经的狼王被迫在密林深处舔舐伤口。

    谭啸,谭啸。

    谈笑风生。

    他曾经是那样耀眼那样光芒万丈的男人。

    #

    杨絮依的手从后座收回来,她的掌心躺着几片退烧药和一小支咽喉药水,又顺便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递过去:“先吃点药,等到b市了我们再去找医生看看,伤口还是要去处理一下。”

    男人收回情绪,暂时止住右手的颤抖,先接过药片塞到嘴巴里,才又伸手接过水:“嗯,等会再说。”

    他把矿泉水拿在手里,就着开口喝了一口,咽下药片,却没有把水还给杨絮依,而是口朝上塞在车门下的杂物格。

    他不确定被丧尸抓伤的他喝过水之后,那水中是否也有传染物,不能让小姑娘再喝到。

    杨絮依举着瓶盖等了一会,突然意识到谭啸为什么不拿回水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瓶盖递给她:“瓶盖盖上吧。”

    “咳,嗯。”谭啸尽量不想多说话。

    他咬牙把左胳膊的绳子系得更紧,然后发动了车子。

    暗色的越野车前后进退了一会儿,调整好角度,往铁门外开去。

    开向未知的旅途,这剩余的几小时的路。

    #

    长时间持续的开车,是一件非常疲惫且耗费心力的事情。

    更何况谭啸此时是一个被感染者。

    他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左手垂在身侧,他的手已经不再滴血,只是整个胳膊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伤处是暗沉的青黑色。

    他之前用酒精清洗的时候,将胳膊伸在窗外,所以虽然车窗破裂,驾驶座周围并没有留下血液。

    之前沾血的衣裳也丢到了外面。

    基本上血腥味很少。

    大致不用担心血腥味引来丧尸,谭啸勉强打起精神专注开车。

    他还可以用异能,只是脑仁时常疼痛。

    双眼似乎也有点失去焦距,他又觉得牙齿有些痒。

    真是个不好的状态。

    #

    在接下去的时刻,他们多次途经丧尸,最惊险的一次,三只丧尸拦在路上,谭啸直直加速冲撞过去,如同撞在三块石头上,结实的越野车头也凹陷了一块。

    杨絮依在座位上脸色苍白,嘴唇抖动几下,却并没有叫出声来。

    一只丧尸企图往车厢内钻进来。

    谭啸几乎下意识地挥出一拳。

    “嘭!”

    “嗷嗷嗷嗷……嗷嗷嗷……”那只披头散发的丧尸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猛地飞了开。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伤口已经没有血迹,只是深深的黑色,而这种黑色伤口甚至有了愈合的痕迹,但相对的,整个胳膊的颜色变化都扩大了。

    左臂已经麻木。

    却又好像涌进来更多的力量。

    一种让他恐慌的力量。

    这世上,没有得到什么东西是不用付出代价的。

    丧尸的力量,丧尸的躯壳。

    他,越来越不像人了。

    #

    来不及细想,谭啸踩着油门,越野车呼啸而去。

    丧尸被甩在身后。

    直直开了

    杨絮依的手指悄然拽住了谭啸的衣摆。

    感觉到姑娘的依赖,谭啸有点想抽出一只手,去抚摸一下她的侧脸,或者揉一揉她的头轻声安慰她……就像曾经的几千个日夜里,他对她做过的那样。

    可他看着自己的手,那只色泽诡异的左手,连没有受伤的那只右手的指甲盖上都泛起了青黑。

    我该如何触碰你?我的姑娘?

    我该如何告诉你?我的姑娘?

    就像电影《剪刀手爱德华》里说的那样,“如果我没有刀,我就不能保护你。如果我有刀,我就不能拥抱你。”

    他看着自己的手许久,张开五指,又收齐。

    一只纤细柔软的手突然伸过来。

    覆在了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上。

    姑娘柔柔地询问:“刚刚是撞倒石头了吗?阿啸你的手有点凉,不舒服的话,我们原地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男人的眼睛看着那两只重叠的手,思绪突然有点散。

    当年他还是一个少年,而他的姑娘,也只是一个软包包的白团子。

    他伸手握住了那在摇篮上空挥舞的小手,软绵绵的,热乎乎的。

    就再也不能放开。

    #

    白虎缩在后座,看着前面这黏黏糊糊的两位,牙齿酸疼,这种恩爱狗散发的酸臭味,简直令它这种一身清香的单身狗无法忍受。

    好想要一只母老虎啊……母老虎啊……母老虎……

    “依依你饿了吗?后面还有面包,我记得还有一份玉米罐头。”它听见前面的男人开口说话。

    什么嘛,说话的声音使劲压着,一点都不好听,还是布朗大爷的吼叫比较有雄性魅力。

    “你想吃什么?阿啸?”

    喂喂喂,主银你是不是忘记了最最可爱的小布朗?窝还没有吃饭呢!窝要吃肉!肉!

    “我不饿,之前在加油站那边已经吃了一些东西,边找东西边吃的。”

    吃神马?吃丧尸吗?得了吧你都要变丧尸了怎么可能有人类的胃口。

    “不再吃一些吗?”那声音有点低落。

    主银主银你看看窝啊!窝也要吃!

    “不用了,依依你吃完了在位置上,咳,睡一会儿吧,咳,之后的路应该挺平整的。”

    咳嗽就咳嗽啊干嘛还压抑着,害主人多心疼你个臭男人!

    “你开了这么久的车,等会还是找个地方停下,你睡一会儿吧。这一路上都是你在劳累。”

    布朗大爷也很累哇!布朗大爷对丧尸吼了那么久!

    “没事,下一个服务区我再停……”

    喂喂喂,手往哪儿伸呢?别碰老子的主人的脸!

    咦……居然缩回去了,挺有自知之明的嗷,勉强夸奖一下。

    嗯,没错,就是这样。

    #

    看着小姑娘眼下的青黑,谭啸很想伸手替她拂去。

    然而他的右手也开始疼痛了,就好像刀割般,让他的大脑瞬间更加清醒,也更加昏沉。

    他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呆在姑娘身边,会是她的灾难。

    然而他若是离开她,她又要面对其他的灾难。

    或许他不该想得这样悲观,也许离开他之后她会好好活着,也许有人愿意帮助她,也许会有人爱上她而和他一样保护她……可是他怎么去赌这样的概率?

    疼痛让他清醒,疼痛让他昏沉。

    他的脑海如同经历了走马灯,可他无法忍耐,他无法不去考虑更坏的可能。

    他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肌肤。

    电、光、火、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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