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男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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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二楼拉开的复古窗帘后面,隐蔽在阴影之下的修长挺拔的男人。
她可以清晰看见叶邵卓的眼睛,刀削斧砍一般英俊的侧脸,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但年近四十的男人正是最好的时候,她最爱这种恰到好处的成熟与稳重。
年轻男人是向阳生长的林木,笔直笔直,郁郁葱葱富有生气。
老男人却像已经扎根充足不惧风雨的藤蔓,曾经因为风霜雨雪而弯曲,也曾经顶开压在头顶的巨岩。
苏里,或者说沈洛,需要的就是这种男人的爱情。
她要这个人的爱,她也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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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目标的凝视后,她装作不经意地看向隔壁别墅的二楼,然后顺理成章愣住。
姑娘的表情很坦率,一瞬间的惊讶和羞涩,她会发现他,叶邵卓有些意外,但也随即坦然地回望过去,微微颔首。
苏里反应过来,冲他甜蜜蜜笑,半弯身躯挥手,打过招呼之后重新转身。苏辙还盯着去而复返持续进攻的diggle,在这种时候蠢弟弟永远都是一副二哈模样,完全没有发现自家姐姐和隔壁邻居之间的互动,或者说,暗潮汹涌。
这只是最开始一个小小的初遇。
家住隔壁的老男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隔壁家的小姑娘心心念念的目标,他想到自己那时有点加速到心跳,一瞬间觉得可笑。
他当时想到了什么?
想着若是能够时常看见那样的笑容,看见那个活泼泼的小姑娘——根据她的年龄她几乎算是他的后辈——最好是在他家的院落里,他当时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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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的时候,叶邵卓解决了助理送来的文件,他近几日在别墅修养,助理也住在别墅的客房,每日的早晨和晚间都会来回于公司和别墅之间,负责递交事宜。他靠在飘窗边摸出一盒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默默把烟盒塞了回去。
耳边突然传来细弱的歌声,他下意识把窗帘拉开一些往外看,男人的眼神突然滞住。
他们所在的别墅区治安极好,别墅与别墅之间间隔亦是恰到好处。但在两幢别墅的相临处,隔着幽暗的小花圃,他可以望见隔壁没有拉上窗帘的房间。
对面的姑娘只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衬衫走动,脚尖踮地,步履轻盈,半遮半掩的躯体像一条柔白的鱼,在隔壁二楼的落地纱窗前若隐若现。
许是因为常年习舞,苏里的身材很曼妙,不是成熟女人的前凸、后翘,宽松衬衫下隐隐透出美好的曲线,衬衫下摆微微遮住大腿根,露出细白的腿和光着的小巧的足。
她哼着歌,摆出邀舞的姿势,在木地板上轻轻巧巧踏过。她的头发似是刚刚清洗过,长长的,海藻一样披散,水珠滴滴答答打在地面上,打湿了大半脊背,衬衫贴住肌肤。
这样很容易感冒。老男人皱着眉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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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刚刚看见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他也不是有意回味,只是先前姑娘的歌声好像还在回响,调子轻巧跳跃。
像一根琴弦,不断不断响起,往左边翻个身,右耳听得见,往右面翻个身,左耳听得见。
叶邵卓觉得,这有些不对。
他不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少年,偶然瞥见姑娘半掩的身体并不会让他心绪紊乱。
他本就是个较真的人,察觉了自己的不对劲,立刻仔细地思考起为什么来。
他有个想法,又觉得十分危险。
第4章 家住隔壁的总裁大叔04()
当晚有人在kingsize的床上辗转反侧,也有人心情大好睡的欢畅。
苏里哼着听不清歌词的小调入睡,对于这个不过“d级”的委托人的任务,她的确一点都不着急,可是越快攻略好目标,她就越有动力去完成委托人交代的执念——她并不是多么有责任心的人,各取所需并不影响她的享受主义。
做位面商人到了她这个地位,再去接任务,大部分原因只是执念,而不是位面平衡局的强制,会被任务以及系统约束的,一般都是初级的任务员们,而随着他们完成各种任务,也会得到更多的权限和自由度。
之后的几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家里的蠢弟弟虽然姐控,但到底处于宅不住的年纪。苏辙觉得自家姐姐这个暑假简直是宅得令人发指,于是在接了好友的电话后决定滚出去打球。家里的保姆并不长久呆着,于是今天仅仅只剩苏里一个人在家。
真是个制造“偶遇”的好时机。
近几日苏里都会定时去后院报到,晚上也定时、定点、穿着不同露得“恰到好处”的衣服,出现在靠近隔壁别墅的落地窗前。她当然几乎每次都感受到男人不容忽视的气息,白天的时候还时常对隔壁别墅“偶尔”出现在阳台上甚至是后院花圃边的老男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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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叶先生!”
隔壁的姑娘又出现在后院里,金毛大狗欢脱嚎叫。
施施然坐在隔壁院落茶桌边的叶邵卓眼眸沉沉,对她点点头:“下午好。”老男人眯起眼睛,有些纠结该再说些什么。
姑娘已经笑眯眯地回头,开始来回搬动一堆器具,酒精喷灯、炭、烤架和……番薯?
大夏天的玩烧烤,叶邵卓觉得这姑娘总会冒出些奇怪的特质。
苏里的动作很熟练,很快在平坦的石板路上摆好了工具,打开喷灯,火焰在干燥的天气里使炭火很快烧红,铁架子上冒出烟气。红皮的番薯躺在架子上,被她手里的钎子有一下没一下戳动翻滚。
叶邵卓看了半响,掩饰着继续翻看手中文件。他穿着布料轻薄的浅色休闲装,显得年轻了好几岁,注意到这个细节的苏里暗戳戳偷笑,然后,转身顺势带倒了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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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惊叫和大狗的嚎叫同时响起,叶邵卓几乎同时站起来,往隔壁看去。
苏里跌坐在草地上,铁架子朝她的方向倒着,幸好架子没有砸中她,但有些炭火和番薯散在她□□的腿上,然后掉下来,在石板地上滴溜溜滚动。
男人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往隔壁跑去,翻过两幢别墅花园之间的栅栏,冲向面色煞白的姑娘。
看样子是她家的金毛撞翻了烤架,但显然现在不是纠结原因的时候。
姑娘两条白皙的小腿和脚踝上多了好几片红色,虽然没有起水泡,但在白皙肤色的对比下显得依旧触目惊心。姑娘疼得有些颤抖,眼眸里含了一泡泪,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叶邵卓下意识揽住了她,触手柔软温热。
苏里下意识看他,男人的眉头皱着,眉间纹路又深刻了几分,看着很严肃,她心里痒痒。
“自己能走吗?”叶邵卓不知该不该把手里的姑娘放开。
姑娘的回应是直接抱住他脖子。她柔软的黑发散在他胸膛,软声道:“好疼,能不能把我抱到那边的凳子上?”
女孩子很自然地倚着他,温软甜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叶邵卓愣了一下,很快几脚踩灭了落在草地上的几颗炭火,防止烧着院子。然后将她抱起来往她家卫生间走:“先冲一下凉水,你家里有伤药吗?”
“……好像没有烫伤药。”
“……先冲水,然后去我家上药。”
第5章 家住隔壁的总裁大叔05()
男人垂着头,乌黑发顶对着她,毛茸茸的样子。
他一手扶着她,一手拿着水龙头冲着她的小腿,一阵阵冰凉的水带走腿上阵阵灼痛。
“叶先生。”
“嗯?”男人顺势抬头。
“啾”的一声,女孩的唇很柔软,很快离开,脸颊上还残余着刚刚的触感。
老男人僵住。
“谢谢你呀!刚刚我家的狗狗diggle突然扑过来,我吓了一跳。”
眼前的姑娘笑容温软,眼圈还带着点红,她的手还环着他的脖子,神色却自然无比。
仿佛刚刚的亲吻再正常不过。
叶邵卓的思绪卡了一下,像断片的影盘,才决定忽略刚才的情况:“女孩子家的腿是很要好好保护的。特别是跳舞的女孩子。”
苏里立马抓住重点:“你怎么知道我跳舞呀?”
他关掉水龙头,没有回答,再次抱起她:“去我那边,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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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距离很近,苏里被抱进老男人别墅的时候四下看了看,叶邵卓搬来不久,整个别墅没什么人气,整体是偏暗的色调,很容易营造出一种整个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感觉。
男人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去取了药箱。
回来的时候看见小姑娘整个人缩在灰色调沙发上,手脚都不自在地缩着,小小贝壳般的脚趾头一抖一抖,白色的棉布裙子,乌黑长发铺展小半个身体,显得格外娇小柔弱。
听见他回来,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冲他露出一个毫不设防的笑。
老男人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好看。
突然好想揉一揉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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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烫伤膏敷在伤处,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别墅四下寂静无声,窗外有隐约蝉鸣。
这份安静持续了很久,叶邵卓才涂好了药膏,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手在空中停顿片刻,又收回去整理药箱。
“叶先生。”
叶邵卓现在听见这个“叶先生”就有些条件反射,总觉得眼前这姑娘又会做出什么让他无从下手的事情来。
然而这一次苏里只是叫了他一声,没有继续做什么。
他打算让苏里把伤药带回去用,衣摆突然被一只手捏住:“叶先生,我隔多久过来上药?”
老男人正想开口说“药给你就行”,硬生生把这句话吞回去,换了说法:“每天过来两次吧,好好养着,小心留疤。”
说得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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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动了动双脚:“嗯感觉好多啦。”然后又笑眯眯抬头,“叶先生有事要忙吗?”
“……没什么工作。”书房里堆积的文件们快哭了。
苏里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问了个问题。
“我叫什么名字?”
“苏里。”
“啊你知道啊?我一直以为每次打完招呼你都不和我说话,是因为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呢。”
老男人正想反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打断了。
“不请我上去参观一下吗?”小姑娘笑得像只狐狸,“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做,虽然冒昧拜访没有带伴手礼,但客人来了总得接待一下。”
老男人无言以对。
小姑娘冲他张开双手。
他商场上无往而不利的好口才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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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怀里的姑娘往二楼上去,目的地当然是书房。
路过卧室的时候苏里装作不经意一样指了指半开的房门:“那是你的卧室吗?我家房子的这个房间是我弟弟的卧室呢。”
老男人正想点头,又想起卧室正对隔壁这姑娘的房间,又想起之前几个夜晚偶尔,或者说经常瞥见的头发半湿的姑娘,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他下意识希望这姑娘不要想到他的卧室正对着她的卧室。
结果怀里这姑娘突然开口:“我晚上唱的歌好听吗?”
叶邵卓:“……”
这都是什么事儿?!
第6章 家住隔壁的总裁大叔06()
“我晚上唱的歌好听吗?”
诡异的气氛在空气里蔓延停滞。
苏里维持同样的姿势,好像只是提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疑问。
但很明显——她在逗弄他。
真正的沈洛的的确确喜欢男人沉稳淡然的模样,但那是很多优质的老男人都可以拥有的特质,若她仅仅想看那样的人,又何必和委托人进行交易?
她渴望看见他们在她面前打破沉闷的壳。
大部分的位面商人都拥有积累到无法估量的财富和力量,但明显的,想得到与时间流不对等的生命周期,必然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位面法则替他们制定的代价就是,他们都有各自的“求而不得”。
她当然也逃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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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只是停顿了一下,神色自然地接口:“嗯?大晚上唱歌的人是你吗?好像确实听见过,不过听不怎么清楚。”
自然的很,半分失态也无。
“哦。”苏里只是笑,心里有点遗憾,又生出种种恶趣味,真想看看眼前人将来乱了分寸的模样。
“你很喜欢唱歌?”叶邵卓带着她离开卧室门前,一脸自然地往书房那边走。
“还好啊,从前认识一个会唱法语歌的男生,觉得他唱的很好,就跟着学了。”苏里赖着他臂弯,一手替他推开书房门,“我还是比较喜欢跳舞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