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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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轰然震响,无数族人又惊又诧议论纷纷,小鸾坐在远处的观礼台上,身体一下子坐直,一颗心突然剧烈颤抖。
周路根本就未停,继续说道:
“能炼出这柄刀来,已经说明,炼制者完全可以和荒原上那些神匠齐名,从此,莫小鸾这个名字足以载进荒原的历史,谁说小鸾不配名列天妖四杰,这样的神匠师,莫小鸾足当的起天妖四杰之首!”
周路双掌一举:“让我们为她欢呼。”
胖子太有煽动力了,随着他的双掌,群山间响起山呼海啸一般的呼喊。
小鸾呼地站起身,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泪流满面。
她万万没有想到,天妖榜比赛胜利了,胖子却突然把她推到了前台。
前些日子关于她配不配名列天妖四杰的风声小鸾怎会听不到,她原本没怎么在乎,可是胖子今天的态度却让她极为再乎,这个胖子,他心里还有我,他在为我鸣不平呢,他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帮我鸣不平呢。
小鸾心中极为温暖,不知是委屈还是感动,她的眼泪就那样簌簌地落下再也止不住。
已经有无数火热的目光笑着落到了小鸾身上。
坐在小鸾旁边的艾无忧笑咪咪地看着青石台上的胖子,她简直对胖子太有好感了。
胖子和她一样,古灵精怪,不按常理出牌,万众瞩目下胖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一下子惹的一个女孩哭的梨花带雨,艾无忧感觉胖子太对她的脾气了。如果她和胖子站在一起,绝对可以并称两个小妖精。
艾无忧咯咯地笑着站了起来,伸出衣袖帮小鸾擦去脸上的泪痕,呵着热气,在小鸾耳边挪虞地说道:“哭什么哭,那么多人看着呢,再哭,咱小鸾少主的名声就全毁了。”
小鸾一抹脸颊愤愤地跺脚嗔道:“那个胖子,说这些事先也不和我说一声,哎呀,这下子可让我丢人了。”
小鸾的脸通红,真想把头埋进艾无忧的怀里。
艾无忧笑的打跌。
主观礼台上,莫玄机胸中大畅,老怀大慰。
看着孙女被胖子惹的哭成那个样子,莫玄机真想狠狠地给胖子一拳,骂一声:做的好。
莫玄机这一刻真想哈哈大笑。
部族的战争打赢了,天妖榜决赛,也打赢了。
孙女的玄金三锻,与炼制成的月痕长刀,他原本想在战后找一个机会宣传出去,帮孙女增加光环,让小鸾名正言顺地上位,但是,还有怎样的宣传有周路这个宣传效果好。
借着斩断鬼族震族宝刀的威风,那柄月痕刀恐怕将在一夜间名动荒原,小鸾的名字,也将在一夜间名动荒原。
莫玄机看着擂台上的胖子越看越喜看,这个胖子,一次都没有让他失望过,一次都没有!
青石台上的十一长老转着头左看看,右看看,他都有些懵了,这算怎么回事,一会是让我宣布天妖榜决赛胜利的消息,还是让我宣布小鸾的刀炼的好,天妖族又多了一柄神兵的消息呢?
噗哧一声,这位长老摇着头也笑了。
。
第117章终究不再是孩子了
历尽了几个月风雨欲来的压抑与紧张,天妖族与鬼影族的战争,终于以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局结束,无论是在域外战场还是在天妖榜天鬼榜的擂台上,天妖族均大获全胜,以无可争议的方式捍卫了大族威严。
鬼影族在这一场战争中被打惨了,损兵折将折戟沉沙,从此在荒原上蛰伏了下去,销声匿迹。
天妖族一队又一队胜利的军隼班师回族,族人们夹道迎接,举族欢腾。
西疆从此风调雨顺,彻夜太平,赶到西疆参加天妖榜比赛的族人们也全都赶回到部族之中。
一场盛大的欢庆盛典让天妖族夜夜笙歌。
胖子,受到了想像不到的欢迎,走到哪里都被无数的族人簇拥包围。
在庆功仪式的盛典上,长老们除按军功表彰了所有立下战功的战猎队伍,还隆重地加封周路为天妖五杰,周路、铁幂涛、蒙恬、莫小鸾、野老墙五人,三个顶阶猎人,一个炼制出月痕刀的神匠,一个在兵器设计上有奇思妙想的鬼才,五个少猎以耀眼的光芒在荒原上绽放。
二长老莫玄机亲自为五人戴上大红胸花。
胖子乐的合不拢嘴。
热闹的篝火舞会上,成群结队的男女手挽着手,嗬嗬地跳着热烈的锅庄。
台下太热闹了,庆典一结束,周路就迫不及待,吱溜一声不知溜到哪里去了,愤愤的艾无忧与柯灵在人群中寻找,终于在一圈围着篝火跳着**舞蹈的队伍中发现了胖子,这一刻他正凑在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中间,跳的起劲极了,胖子胸前的大红胸花早就被挤碎撕裂,想是这位打赢了天妖榜的勇士一下台,就遭到了热情如火的族人们的蜂涌围堵。
而那个胖子,偏偏对这些乐此不疲,混在美女堆中如鱼得水。
艾无忧与柯灵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向远处用力挥着手,大声喊道:“小鸾,胖子在这里。”
小鸾一身素雅的布袍,娴静的就如夜空中的一抹幽云,她脸上总是带着那丝淡淡的微笑,弯弯的笑眼让这个女孩看起来可亲极了,但是若仔细看,还会发现,小鸾身上还有一丝尊贵冷艳,与神秘莫测的气质。
高高在上的少主,名动荒原的神匠,潜移默化中成就了小鸾的上位之气。
艾无忧与柯灵强行将跳的满头大汗的胖子从队伍中架出来,将他架到小鸾面前,艾无忧皱着鼻子说道:“别玩了,小鸾找你有话说。”
小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路。
胖子明显的意犹未尽,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着。
“哥”,小鸾幽幽叫了一声,“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出去走走?就我们俩?“胖子有些意外,还有点慌乱,手足无措的样子,旁边的艾无忧噗哧一声笑了,用力推走两人,然后拉着柯灵钻进了人群中跳舞去了。
夜凉如水,璀璨的星空在暗夜的大山中投下细碎的光影,周路无奈地老老实实陪着小鸾向外走去。小鸾没有说话,周路也突然不知要说什么好,两人静静地走出广场,沿着一条山石小路走进山中。
后边,繁华的篝火与热闹的叫喊声一下子仿佛离的那么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找了一方平整的山石,小鸾拉着周路坐了下来。
小鸾欲言又止。
周路一脸憨憨的表情,满腹疑惑,他真不知两个人跑到这么冷清的地方来说什么,这里哪有那边热闹好玩。
“哥,谢谢你那天在擂台上帮我说了那么些话。”
“那有什么……”
周路一挥手。
“不”,小鸾正色道,“我知道,你肯在那个场合帮我说话,是你一直在惦记着我,是因为听到别人对我不公平的话,你就想帮我出头,你帮我出头,我、我心里很感动。”
周路嘿嘿傻笑着:“你是我的义妹吗,我不帮你谁帮你。”
“嗯”,小鸾点了点头,“在你决赛之前,有一段时间我没理你,也没去找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小鸾幽幽地望着周路,周路一怔,搔了搔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因为蒙恬?”
“嗯”,小鸾把头低了下去,声音也明显的小了下去:
“在那之前,我看到蒙恬了,她和我同时坐在中军大帐中,那时,我就在想,你和蒙恬从小是最好的朋友,可以互相交换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那时我不知怎么了,突然想到咱俩结拜后,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没给过我你最心爱的东西,我心里就有些妒忌,我想,这几天我先不理你了,让你尝尝突然失去我的滋味……”
小鸾柔柔地望着周路:“哥,你说我是不是小心眼,是不是一个很爱吃醋的女孩子?”
周路心中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晚风习习,凉夜露清,听着一个明媚的女孩子向他吐露心事,周路砰然心动,还有些迷茫,他缓缓摇了摇头。
小鸾咬着嘴唇抑起头来:“哥,我有句话问你,你能真心回答我吗?”周路点头:“什么话呀?”
小鸾道:“半年前的献祭上,蒙恬那样对你,哥,你是不是心中还在恨她?如果我要你以后永远不再理蒙恬了,你能做到吗?”
周路心中一阵迷乱,脸上全是茫然。
半年前,蒙恬当众将紫金锁还给他,那时,周路心中是充满了不服不愤之气的,这半年中,周路拼命地努力修行,努力在军中立功,说白了还是想置一口气。
周路承认,他就是一个小气的胖子,有些事他赌着气也要做给别人看。他睚眦必报,他小心眼,他爱钻牛角尖,他没有那种勇士的宽宏大度,有时周路也在问自己,这件事上,自己为何会这么过激地想置这口气?想到深处,一个隐隐的念头总是让他慌乱地逃避。
今天小鸾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一下子触及到周路心中最深处的心事,竟然逼迫的他想要逃避而不可得。
小鸾见周路沉吟不答,说道:“其实我说的乃是虚幻之事,你和蒙恬已经分开了,我只是想安心而以,哥,你还恨蒙恬吗?”
周路又犹豫半晌,终于缓缓摇头:“恨?不,不算是恨,只是和她置气而以,那个小丫头,她不理我了,我只是和她置气。”
小鸾紧抿着嘴唇。
周路苦笑,接着说道:“但是,后来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我也渐渐想明白了,我和她置气,我气她恼她,还是因为我在乎她吧。”
“唉,其实想想,当年她也有许多苦衷的。”
“当年我和她玩的那么好,我再去她家喊她,她父亲却出来将我打发走了,那时我不理解,后来想想,蒙恬那时其实也和我一样悲伤吧,她在帐中,一定也哭的很伤心吧。”
“我没有了和我一起玩的朋友,蒙恬也没有啊,那时我还能上山下河去淘气,可是蒙恬却总是一个人闷在帐里,没有人给她变戏法了,没有人陪着她说笑了,她一定很闷吧。”
“后来,我气她不理我,在猎场中见了她远远地绕着走,那时她一定特别伤心难过吧。”
“女孩子比较敏感,闲言碎语听的多了会受不了的,有些事,我这个小混蛋会不当回事,可是女孩子却不行啊,她一定是压力太大,实在受不了了,才会那样对我吧。”
周路摇了摇头,诚恳地看向小鸾:“小鸾,蒙恬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我了解她,小的时候,我那么邋遢那么混蛋,别人都嫌弃我,她却没嫌弃过我还和我好,献祭之后,我知道,她不是嫌弃我,她只是,迫不得以。”
“所以”,周路接着说道:“我对蒙恬就如对你一样,永远也恨不起来的,小鸾,你懂我的意思吗?”
“永远也恨不起来?”小鸾紧咬着嘴唇,心弦轻轻震颤,她也不知自己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小鸾幽幽地看着胖子,仿佛要将他的心看透:“哥,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在你心中,我和蒙恬究竟是谁更重一些?你说,在你心中,我能及的上蒙恬吗?”
周路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心中那些模糊的感觉,非得要用一个数据刻度仗量,他真的很为难。
要怎么说才好呢?
“小鸾,你对我好,还那么细心地照顾我,你知道吗,对于你的帮助与照顾,我一直都是理直气壮的,我对你就如亲妹妹一样亲,和我爷爷一样亲,我从来都没认为被妹妹照顾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你生病了,我也一样会那样照顾你的。可是蒙恬……”
周路顿了顿:“小时候,我和蒙恬玩的很投机,我感兴趣的东西,她也都感兴趣,我愿意玩的东西,她也爱玩……”周路嘴角边噙上一丝微笑,声音有些悠远:
“你别看那个小丫头平时装的挺高傲的,其实她也坏着呢,有时候我们一起干坏事,有许多主意都是她出的,隔壁的王猎户家里栓着的大猎狗,每次我翻墙过去它都凶狠地乱叫,那时是蒙恬给我出的主意,让我拿一块很臭很臭的肉扔到那条狗的狗食槽里,那天以后,那条狗好长时间都没有力气冲我叫了……”
周路笑了:“那件事后,爷爷把我打了一顿,小混蛋的名声都让我背着,蒙恬还在一边笑咪咪的。那时候,我不服气就揪她的辫子,她就踢我的屁股,那时,每次我都打不过她,打完了她还非赖着让我背她过河,她说她怕滑倒,她比我都厉害,她还怕滑倒……”
周路完全沉浸在回忆中,悠悠说道:“那时候我和蒙恬,是能玩到一起去的最好的朋友,她还非说我们是哥们,小鸾……”周路转过头看向小鸾:“我对你和她是两种不同的感情,分不清哪个轻哪个重,你能明白吗?”
周路说的有趣,小鸾也听的悠然神往,她突然很羡慕蒙恬,小的时候可以有周路这样的玩伴一起疯一起玩,一起做坏事一起开玩笑,而她的整个童年,都是在一种极大的压力下渡过的,周围全是那些长着胡子的老师与教头,那些老师面目和蔼,向她谆谆教诲的,永远是那些她要强大起来的理由。
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就是什么是疯玩都不知道。
小鸾心里酸酸的,突然有一种想揪着周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