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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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锋锐的无物可挡;势如破竹地冲开周路祭出的所有灵器。嗤地破开一枚重盾;妖刀一点光芒在周路眼前越放越大。
周路已被逼到墙角竟然再无可躲。
周路胖胖的身体砰地重重撞到玄铁墙上;后边再无退路;妖刀一点刀芒径直在周路胸前放大。
“死吧”
那边赫连青青树狂喜着大喊。
嗤地一声;妖刀刺中周路的胸口。
惨烈的杀气透胸而入;周路但觉胸前一凉;妖刀已扎入心脏部位;周路吓的眼前一黑;脑袋嗡地一声;差一点就晕死过去。
“完了。”
周路心中惨然;他已经绝望了。
妖刀刀尖刺进周路的胸中;沾染上了周路的血液;妖刀上一股暗红色唰地潮涌;遍布整柄刀的刀身;一股即亲切又熟悉的强烈感觉突然传进周路的脑海之中;那种感觉;正是周路在无数次午夜梦回中梦到的;正是周路在强烈思念之时感应到的。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父母轻轻地将他拥住;无论这个胖子多调皮多混蛋多可恶;父母都会极宠溺地爱抚他;亲吻他;纵容他。
父亲与母亲;就是天地间最爱他的人。
那种感觉让周路瞬间流泪了。
妖刀一个急停;嗡地一声就停在了那里。
只刺进半寸深的距离;就此再也不动。刀与周路同时僵硬在那里;就如一尊石雕雕塑。
周路是吓的;而妖刀;却是因为沾染到了周路的血脉;一下子认主了。
“疾。”
“去。”
“杀。”
那边;赫连青青树满头大汗;拼命地调动意念指挥妖刀向前刺入;但是;妖刀仍然毫无反应;那股暗红色涌过之后;妖刀就此与赫连青青树的意念完全失去了联系。
赫连青青树急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动;拼命地扯动着铁链在玄铁柱上挣扎;手舞足蹈地指挥着妖刀;铁链都哗啦哗啦直响。
妖刀仍然毫无反应。
马上就要斩杀周路的最后关头;赫连青青树的神识竟然一下子完全无功;那种一拳打在空处;空有无穷劲力却半点发挥不出来的感觉让赫连青青树难过的差点吐血。
“怎么回事?”
赫连青青树急的脸色通红;他急的都想拼命。
周路紧紧靠在墙上;发自灵魂深处的亲近感觉将他彻底地包裹住;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狠狠地颤抖着;那种感觉让他依赖之极。
周路缓缓睁开眼;妖刀刀尖轻轻地从周路的胸口拨出;然后;这柄妖刀如一只温顺的小兽般平跃而起;平躺在周路的胸前抚摩着。
远处的赫连青青树看的目瞪口呆。
周路隐隐中明白了一切;他紧靠在墙上;苍白的脸上一点一点露出笑容;周路一脸嘲讽之色看向赫连青青树;淡淡说道:“现在知道这柄刀的主人是谁了吧;妖刀;已经认主了。”
“去。”
周路一声轻斥;天地间一道静悄悄的流光掠过;妖刀轻轻一旋;那边;赫连青青树大张着嘴;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他的头颅砰地从脖颈上跳落下来。
这位天妖族的太上长老;琢磨了妖刀十几年;用心神祭炼了十几年;到死也没有弄明白;妖刀的神通到底在哪里;为何到头来会突然反戈而击。
周路的脊背顺着墙滑了下去;他感觉全身无力;他顺势坐在了地上;妖刀倒旋着掠了回来;飞回到周路的掌中。
周路将妖刀举在眼前仔细看着;这柄刀只有巴掌大小;狭长陡直;刀柄上;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妖篆篆字:妖。
这柄妖刀与爷爷画给周路的妖刀图画完全无二。
周路长吁了一口气;心里边一块大石头轰然落到地上;一件大的心事终于完全了结;父母留下的妖刀;终于被他夺回手中了。
不过;这柄妖刀到底是件什么法宝?为何上边沾染上他的血之后;就会马上与他产生那么神秘而亲切的感应?竟然一下子就完全听从了他的指挥;变成了他的本命灵器?
父母早就为他考虑到一切;妖刀;只有用他的鲜血血脉才能激活吗?
周路心中惊奇之极;迫不及待地拿着妖刀反来覆去地查看。
从妖刀的表面上能看出来;妖刀中仿佛浸透着一股如跃动火焰一般的灵芒
仿佛浸透着的那道灵芒才是妖刀的一切通灵所在。
人的意念轻轻触碰上去;就能一下子勾通那些灵芒;通过灵芒可以操控妖刀自由飞翔。
周路的血液已经浸透进灵芒之中;周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血液颜色顺着灵芒扩散;终于;暗红色扩散进整柄妖刀;所有的灵芒全都被周路的血液浸入;周路脑海中嗡地一声;他一下子眼前一黑。
妖刀上的灵芒如暗红色薄雾一般从妖刀中飘散出来;然后呼地一声;涓滴不剩地侵入周路的脑海。
妖刀之上再无灵芒;只剩下一柄灰朴朴毫无灵性光泽的小刀。如果这个时候再用意念去勾通;会发现这时妖刀对人的意念毫无反应了。
原来;妖刀的那些神通果然全是因为那些灵芒。
周路的意念已经侵入自己的识海了;在那里;他看到了一片灵芒化成的浓雾;浓雾之中;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站在那里;容颜有些模糊;甚至看不清他们的五官轮廓;不过;周路却能看清他们的双眼中都充满了炽热的爱怜与悲恸的依恋。
周路一下子就知道;那就是他的父母;那就是他父母在妖刀中留下的神识;经过这么多年;终于被他的血脉激活。那些神识波动;让他如处父母的怀抱;周路无比的依恋;周路的眼泪情不自禁再次流了下来。
他拼命努力辨认;却仍然辨认不清父母的容貌。
在浓雾之中;周路只能听到父母深情而焦急的呼唤:“周路、周路……”
周路的心都快要不跳了;他心痛的都揪到了一起。
那是父母的声音啊。
周路将呼吸都摒住;脑海中仔细分辨着浓雾中的声音。
母亲的声音都在抽泣着:“周路;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妈妈只好将你扔在这里;你不会怪妈妈吧。”
抽抽噎噎的声音继续说道:“妈妈多么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还能听到妈妈在这柄刀上封存的神识;周路;你再看妈妈一眼;将来你长大了;你还能记住妈妈的样子吗?”
母亲已经痛哭失声了。
周路闭着眼;眼中的泪水如决提的潮水般涌了出来。
他一下子想像到一付画面;在一个大风雪的夜晚;母亲怀抱着尚在襁褓中的自己;满眼泪水深情呼唤;让刚会睁开眼睛的自己仔细地记住妈妈的样子。
可是;那时的周路怎么能记的住啊。
周路依偎在墙角用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真想大声喊一句:“妈妈;你们在哪里;这么多年我好想你们啊。”
在浓雾之中;那个男人的声音也在哽咽着:“来不及了;他们就快追上来了。周路;爸爸只能将你放在这里了;如果你能活下来;记着;不将这柄妖神之刀修炼成功;就一定不要去找我们……”
声音与光影渐渐的更模糊了。
周路拼命努力辨认着;想要多留爸爸妈妈一会儿;在浓雾之中只能隐隐听到妈妈在抽咽着问道:“轻侯;你说他们抓到咱们会怎么处置……”
男人声音悲伤而无奈:“应该会被关押到波莫多星吧……”
“波莫多星?”
女人一声惊呼;浓雾之中一下子静了下去再无声息与光影。
父母留给周路的神识信息到此就全部结束了。
识海之中;那片浓雾也一点一点地散去。
周路呼呼地喘着粗气睁开眼睛;他的心痛的紧紧揪在一处;手中的妖刀已经失去所有光泽;变成一柄毫不起眼的东西。
周路的心里简直乱成了一团;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好半天不能平静下来;周路努力地强迫着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他的头脑中渐渐梳理出这样几条信息:
父母确实是被人追杀;不得以将自己扔在了风雪夜的荒原上。
父母在临走时将那柄妖刀留下来保护周路;他们还在妖刀中匆忙地留下神识信息希望将来的周路能看到。
父亲应该叫周轻侯。
他们被人追上;应该会被带走关押到波莫多星。
那柄妖刀;应该是一件可助修炼的法宝;父亲说;若是不将这柄妖神之刀修炼成功;就不要去找他们;那么岂不是说;若是能将妖神之刀修炼成功;就有了寻找他们的实力?
波莫多星是什么地方?周路想到这里都懵了;难道是蒙恬的师父所讲的其它星球?
周路大张着嘴;这么几天;庞大的信息量都快要将他的脑袋撑的暴炸了。
周路举着妖刀;发现了妖刀已经失去所有光泽;也再不能用意念勾通飞翔。周路试图从一切蛛丝马迹中分析着关于父母的一切:
原来妖刀那么神奇;就是因为妖刀深处浸透着父母的神识;妖刀的犀利与灵动;全是因为父母的神识太过强大所致。
一道神识十几年不曾磨灭;一道神识可以将一柄刀硬生生地加持成一件绝世奇兵;在赫连青青树的操纵下;险些将周路这样的强者斩杀;那么;父母的那道神识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周路分析;恐怕地仙的神识力量也万万做不到这一点吧。
那么;父母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强者?
追杀他们的人又是什么实力的强者?
波莫多星到底在哪里?
周路从地上一跃而起。
这些问题;恐怕在莫名山中;只有那些地仙们能知道一二;波莫多星在哪里;恐怕只有地仙们能回答自己。周路现在要尽快去找到那些地仙们一问究竟
波莫多星;迟早;周路要到达那里的。
。
第二百一十五章真武酒楼
真武酒楼是莫名山最豪华最上档次的酒楼;这里有莫名山最负盛名的灵厨主灶;这里有远近各色餐点酒食;这里还有全莫名山最热情最周到的服务。
真武酒楼里边;每一个跑堂的伙计都受过严格的训练;要求不笑不说话;对待顾客的一切要求用最大的热情去满足;不允许有任何忤逆顾客的行为与言语;让一切刁蛮的顾客在这里都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可以说;真武酒楼伙计们的服务态度;就是这家酒楼最响亮的招牌。
就凭着这份贴心的服务;真武酒楼的生意无比红火。
正是饭时;酒楼大厅内人满为患。
“哎;来嘞。”
一个响亮的应和声;一个个笑容可掬的伙计手端托盘;穿梭着在人群中跑来跑去;用最快的速度满足着每桌客人的要求。
酒楼中的人们谈笑风生;觥筹交错。酒桌上议论更多的;还是莫名山天才大战这件事;还有三个月那些天才弟子们就要征战青城域了;青城域数百万天才中只取前一千人;到时;莫名山的弟子们有没有希望进入千人榜?都有谁可能进入千人榜?
令狐千年能进榜吗?
方征和辛辣又有多大的希望?这些已成为当前最火热的话题。
人们边吃边聊;聊的津津乐道。在谈到兴奋时;还不时的有人轰堂大笑。
酒楼中的气氛显的热闹极了。
突然;成群的桌案中间;一个满脸笑容的胖胖伙计突兀地站住;手中还托着托盘;胖伙计缓缓地转回身;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收起;满脸冰冷之色看向一张桌案;压抑着声音喝问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这声厉喝在热闹的气氛中显得那么突兀;酒楼中所有人都一愣。
周围的人一下子静了下去;渐渐的;整个酒楼全都静了下去;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伙计。
素以服务热情为招牌的真武酒楼;一个伙计却突然对正在吃酒的顾客如此不逊粗鲁;这简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就这一件事就可能砸了真武酒楼的招牌啊。
在周围诧异的目光中;那个伙计冷冷地和那个桌位上的五人对峙着;那五人一身奇异的冠带巾帽;身上穿着古怪花纹的兽皮锻甲;颇不似附近的住民。
其中一个眉眼有着刁钻颜色的女人一脸不愤;冲着伙计方要说话;旁边一个男人嘿嘿笑着;一把捂住女人的嘴;然后冲那个伙计不住地点头:“没说什么;她没说什么;她有些喝多了……”
周围的酒客更奇怪了:难道是那女人侮辱伙计了?但是以真武酒楼的服务标准;别说侮辱;就是当众踢那伙计两脚;那伙计回过头来也要陪以笑脸啊。
今天是怎么了?
大厅内静的很诡异。
那边;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掌柜急三火四地从楼上跑了下来;掌柜急的火冒三丈;和顾客当堂冲突;这可是砸招牌的事啊。
掌柜几步从几张桌子中间钻了过去;跑到那个伙计身边;对伙计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伙计还在一脸愤怒;伸手指向那张桌案;冷冷地骂道:“他们狗嘴里吐出不象牙。”
周围的酒客更加奇怪了;看笑话般地看着这场冲突。
掌柜的面色一变;正要喝斥伙计;那边;被捂住嘴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愤然摆脱那个男人的手站了起来;立着眼眉骂道:
“你说谁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们莫名山只是一介蛮荒之地;在青城域中只是一介七级小域而已;你们也想在青城域天才大战中进千人榜?做梦吧。那个什么令狐千年;狗屁天才;就那样的;在我们南卓山界连前十都进不去……”
酒楼大厅中一片哗然。
人们这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南卓山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