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花开-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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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很多美人投怀送抱吗?”白陆风精神大好,打趣起何啸天。
何啸天来到白陆风面前,帮其整理衣衫,“公子,那不一样。那些美人美则美矣,却少了独特的气质,怎配得上我。再说,我何少侠是什么人,宁缺毋滥。”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白陆风心情大好,和何啸天一阵“唇枪舌战”。
“风儿,宫中之人为何突袭锦瑟绣房?”徐谦打断二人,眉头拧成了“川”字,“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异动,断然不会只派一万精兵前来突袭。但那些士兵确确实实是朝廷队伍,苏州府尹陈大人家的那位神秘人也来自宫中。”白陆风也皱起了眉头,“未免打草惊蛇,这才舍弃锦瑟绣房,任由他们摧毁。”
“既然宫中有所行动,想必对你疑心已起。这次你处理得很好,没有暴露青龙帮的力量。”徐谦道,“宫中近来流言不断,有人说前朝势力正蠢蠢欲动,也有人说胡贵妃一党正加紧谋权。是以,朝中人人自危。皇上大怒,命人加紧巡查,捉拿了不少嫌犯,其中不乏忠良之后。”
“看来她是越来越心急了!”白陆风冷笑道,“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总有一天,我会将她碎尸万段。”
第八十九章 敌人()
“她?”王忆竹不解。白陆风口中的“她”究竟是谁,竟然让他恨得咬牙切齿?摧毁锦瑟绣房之人来自宫中,难道白陆风的仇人是当朝权贵!
“当今朝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胡贵妃。”白陆风向王忆竹提及他的身世。原来,白陆风的亲生父母均被胡贵妃所害,“胡贵妃与我母亲原本情同姐妹,岂料她心狠手辣,未达目的,机关算尽,竟在母亲饭菜里下毒。那时,母亲已怀有身孕,肚里的孩子就是我。母亲生我时难产,血崩而亡,好在我躲过一劫幸存下来,但也身中剧毒。”
为了折磨白陆风,胡贵妃命人将这个刚出生的婴儿丢弃于京郊乱石堆中,任其自生自灭。婴儿啼哭声,吸引了一大群饥肠辘辘的野狼,细皮嫩肉的婴儿自然成了野狼眼中的美餐。野狼发疯般咆哮着冲向白陆风,为这难得的美食展开激烈争夺。正当野狼扑过来之际,一名仙风道骨之人赶到,这人正是白陆风的师傅,青龙帮前任帮主——公孙云天。
“师傅将我带回青龙帮,精心照料。但帮中没有妇女,眼看着我嗷嗷待哺,师傅心焦不已。那年,辛夷镇白家刚出生不久的长子因病去世,师傅和白家颇有交情,于是将我寄养于白家。我便顶替那去世的孩子,成了白家长子。”白陆风讲到这里,握紧了拳头,尽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这一切都是胡贵妃那贱人害的,我一定要替母亲报仇,让她血债血偿!”
没想到白陆风的仇人竟然是当朝贵妃!也就是说,王忆竹和他有共同的敌人!
“既然宫中有所察觉,接下来定要万事小心。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尚不足以对抗胡贵妃,一切还需从长计议。”徐谦嘱咐道,“既然风儿的病情已好,我也该回京城。连续告假多日,势必引起怀疑。况且吏部事物繁杂,不能出任何差错,让胡贵妃抓到把柄。”
“既如此,风儿也不留徐师伯。”白陆风起身将徐谦送出分舵。
临走时,徐谦拍了拍白陆风的肩膀,“风儿不必担忧,上次你交待的事,已有眉目,师伯必定一月之内给你回复。”
送走徐谦,在这分舵逛了一圈,王忆竹发现,竟然没有青梅的身影,“陆风,青梅到哪儿去了?”走在前面的白陆风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就像没有听到王忆竹的问话一般。难道青梅出了意外?王忆竹也曾私底下问过何啸天,但何啸天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言辞躲闪,根本不愿回答。既然两人都不愿回答,王忆竹只能做罢!
毒素清除,还需调养几日。这几日,王忆竹将分舵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帮众见了这位帮主夫人自然是毕恭毕敬,有问必答,不敢隐瞒。苏州分舵在青龙帮中算不上是大型分舵,共有帮众两万余人。分舵自开设以来,从未和外界接触,帮众唯一做的事就是练武,夜以继日地练武。他们的武功有多高,外人也不得而知。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江湖上对青龙帮既畏惧又好奇。
“夫人,我们明日启程前往云南。锦瑟绣房遇袭固然可惜,但好在青龙帮势力未曾暴露,短期内不会有危险。复仇并非一日之功,待云南之行结束,再从长计议。”白陆风抚摸着王忆竹的额头,宠溺地说道,“我也想早日见到岳父大人!”
他竟然知道父亲前往云南之事,这件事她可从未向他人提及,对外只是宣称王大夫有事闭馆。除了这件事,白陆风还知道什么?自打在月城遇到二姨太后,她就恨不得立即抵达云南。二姨太说巫族有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和晓月是否找到了巫族?
“我也想早日见到他!”王忆竹笑着回答。
收拾好行李,三人次日离开苏州,前往云南。途径湘州时,王忆竹曾到金花坊寻穆念云。岂料穆念云早已离开。金花坊的下人告诉王忆竹,穆念云回金花坊交待完事情后,次日便匆匆离开。穆念云当时的身体应未恢复,何事让她如此匆忙?
“她可曾提过前往何处,何时归来?”王忆竹问。那人道,“穆姑娘向来独来独往,行事干净利落,从不向下人提及去向。我们已经习惯她突然而至,又悄然离开。”穆念云去了哪里不得而知。带着满腹疑惑,王忆竹离开湘州直奔云南。
连续十多日的奔波,还算顺利。白陆风以及自己的仇家,都未曾出现。
“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越靠近云南,王忆竹的心越乱,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这一路上的风平浪静绝不正常。撇开白陆风的仇家不说,自己的仇家也不会善罢甘休。那蒙面人冲着藏宝图而来,如今尚未得手,怎么可能轻易收手。
“夫人,不要害怕,有为夫在。”白陆风握紧王忆竹的手,让人有一种安定的力量。
“你们俩可真肉麻,难道忘了旁边还有我吗?王姑娘,你说我是叫你帮主夫人好,还是白夫人好?”何啸天笑嘻嘻地盯着王忆竹,“这两个称呼都感觉怪怪的,要不在外面我就称你‘王姑娘’,回到帮中称‘帮主夫人’,回到白家就称‘白夫人’,你看如何?”
王忆竹懒得回答,这人总是喜欢找来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话题,还一幅正经模样。王忆竹知道,此时不管回答“好”或“不好”,何啸天都会滔滔不绝,发表一通长篇大论,更重要的是,不管答应还是不答应,他都会按照自己的提议办。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何啸天自言自语。
“公子,王姑娘,快看,翻过那座山我们就抵达云南了!”何啸天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兴高采烈地说道。连续十多天马不停蹄地奔波,他早就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了。这下云南就在眼前,他岂能不高兴。王忆竹和白陆风的心情也是如此!
第九十章 打劫()
云南地广人稀,幅员辽阔,群山连绵。白陆风等人远远望见的这座山名铜锣山,远看形似一面锣鼓,因而得名。铜锣山在云南算不得高山,但名气颇为响亮,这缘于其得天独厚的的地理位置——铜锣山是外界进入云南的必经之道。
云南物产丰富,尤以药材、鲜花为盛,是以,外界前来进货的商人络绎不绝。精明勤劳的铜锣山村民瞄准商机,沿着山道开起客栈、酒楼、药铺,生意异常红火,富裕程度远超别处人家。
奇怪的是,这日,连续走了十余里路,却未能见到传说中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偶尔有几个当地人走过,也是低着头,来去匆匆。大道旁的客栈、酒楼生意异常冷清,有的店家干脆闭门谢客,少数开着的几家也是毫无人气。
眼看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白陆风三人来到一家客栈前。这时,夕阳的余晖洒入客栈,店小二正趴在桌上打盹,突然一只猫跑过,惊扰了店小二的好梦。如果不是店门口那块暗黄色招牌上写着大大的“星月客栈”,王忆竹肯定会认为走错了地方。
那店小二见有人进来,两眼放光,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小跑上前迎接,“几位客官是来住店?我们星月客栈是方圆十里最好的客栈,上等房、中等房共三十多间,包你们满意。”
那店小二边说边热情地领着三人到店内八仙桌坐下,“几位客官想吃些什么,小店有上好的牛肉和女儿红。”
三人点了牛肉填肚子,吃完便在星月客栈住下。这家客栈共有上下两层,在这大山中算得上是豪华装修,但店内异常冷清,除了那店小二外,店内只有一位老板娘,再无他人。那老板娘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头上包着绣花方巾,身着色彩艳丽的长裙,巧笑倩兮,就连何啸天也不禁多瞧了那老板娘几眼。
店小二对老板娘并不恭敬,偶尔还会大声吆喝。如果没有猜错,这位店小二应是星月客栈的老板。如果星月客栈真如店小二所说,是方圆十里最好的客栈,为何老板要亲自充当店小二?王忆竹加强了戒备,谨慎地看着店小二和老板娘,不再言语。白陆风和何啸天仿佛知晓她的心思一般,也不开口,只默默地吃饭。
三间上等房,相互毗邻,如有异动相互能有照应。何啸天原本要了两间,被王忆竹叫住,改为三间。
“王姑娘,你和公子拜过堂成过亲,为什么要分开睡?难道你嫌弃我们家公子不成?”何啸天不解。
王忆竹也不解释,对着白陆风,抿嘴笑了笑。
“夫人,真聪明!”白陆风的回答让何啸天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房间干净整洁,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床前摆放着一面大大的铜镜。看来店小二所言不虚,星月客栈确实较为奢华。据王忆竹观察,那店小二和老板娘均不会武功,但自打三人进店,那店小二的眼睛就滴溜溜转个不停,似乎在谋划着什么算计着什么。看三人的眼光像是饥饿的人突然看到满桌美味一般,写满贪婪。
半睡半醒之际,一缕迷烟吹进房间。房门被一点点撬开,紧接着,响起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两名黑衣人进入房间,蹑手蹑脚地向床的方向靠近。
突然,一阵冰凉从脖子上传来,王忆竹睁眼看去,不是菜刀是什么!只见其中一名黑衣人手拿明晃晃的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另外一人手中则拿着粗粗的麻绳。
“别动,再动我要了你的命!”持刀的黑衣人见王忆竹醒来,出声威胁,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颤抖。王忆竹心中冷笑,这也太不专业了。也不急着揭穿对方,王忆竹十分配合地举起双手,满脸无辜的神情,“你们想干什么?”
“交出身上所有的银两,我们这是打劫,要钱不要命。”那人说完,转过身去对愣在原地的另外一名黑衣人道,“还不赶快把她绑起来!”“哦!”那人这才反应过来,拿着麻绳向王忆竹走来。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绑住我?”这是王忆竹遇到的最不靠谱的劫匪。王忆竹一把抓住持刀人的手腕,房间内顿时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痛!”“好痛!”“姑奶奶,快放手!”……
拿着麻绳的黑衣人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姑娘,求求你,饶了我们!”
这几声嚎叫,迅速引来了白陆风和何啸天。
“你们是店小二和老板娘吧!”白陆风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名黑衣人,带着几分戏谑,就这几分本事,竟然还敢打劫!何啸天一步上前,扯掉两人脸上的面纱,露出真容,果然是那店小二和老板娘。
“各位大侠,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那店小二哀求道。跪在旁边的老板娘则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店小二,“都怪你出这馊主意,老老实实地做生意不好,非要来打劫。”
“别打了,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再这样下去,我们全家都得饿死!”店小二回头对着老板娘发起了脾气。
“打劫还理直气壮,你们还要不要脸?”何啸天训斥起地上的两人,“要不是看在你们不会武功的份上,今天看小爷我不扒了你们的皮才怪。”
“几位大侠大人大量,我们夫妻俩再也不干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求求你们饶过我们这一次吧。”地上的两人连连求饶。
“你们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为何打劫?”王忆竹问,这才是重点。从走进这家客栈,看到两人的眼神开始,王忆竹就预感到两人今晚会采取行动,而在三人中只有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