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奇谈之鬼王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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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沉灭也知每日会有淡淡的香味环绕,浅笑说:“劳烦他费心了,也谢谢你们爷的关怀。”
隐涸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就好,最怕你们生分了,原本挺好的姻缘偏偏就不是对的人,他这人心眼细,又总是谦让别人,从来不去争抢什么,偏偏遇见你这么个糊了两层窗户纸的主,如今都隔着条河了,也不搭桥,他倒是有船,而你却再等其他的船,我也知道你命中有缘人不是他,但也请你再没有找到人之前,理一理这个闷葫芦吧,不然会把他憋出病来的,他自知与你无缘,只盼着能当个朋友相处,我与他相识的早,自是帮他说话,你若觉得不中听,就当耳旁风。”
话都说到这份了,也容不得人否决。
当天夜里鬼沉灭又做了那个梦,梦里还如当初讲的一般模样,但这次醒来不比往常,她记住了一个词:沉世宝瓶。
这原本是她半夜醒来时写在身边纸上的,然又睡了一觉后的她竟记不得自己写过什么,呆呆的看着纸上的四个字,没有一点对它的记忆,趁着清晨各院院门打开之际,直奔辰夕院敲开了那扇红门。
开门的是断梦,这院里也就只有他起的早,一见是她忙问什么事,后者只抬手递给他一张纸。
“这可能是我半夜醒来时写的,我也不记得为什么写了,也不知这四字是什么意思,所以来找你们了。”
断梦拿过纸条,看见那四个字手就一抖,忙说:“没什么,可能写着玩的吧。”
鬼沉灭综合上次他的表现,又知道他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就双臂环胸道:“又蒙我,上次的我可不计较,但这次,写着玩的理由太牵强,呆木头你也不换换新的理由骗我。”
断梦一紧张就攥拳头,把手中的纸攥的哗啦哗啦直响,随口道:“那就是你半夜想出什么对应乌金的点子了,所以才写的,这个理由怎么样?”
鬼沉灭翻了一个白眼,抢过他手中的纸揣在怀里,见院内有一口大锅,便提起一个没烧完的木棒开敲,将各个屋里的人都搅和醒了,断梦咽了咽口水站在大门口,他是知道这些人比不得他,都有起床气,特别是龙狸,可巧昨日她偏偏回来了。
“断梦!你死哪儿去啦!敲什么敲!吵什么吵!大早上练功也没见你这么闹腾的!”
虚忆最先揉着眼睛出来,见断梦站在门口,敲锅的是鬼沉灭,也只咳嗽了一声,就转身回了屋里。
接着醒来的是龙狸,先是顺着门缝扔出来些东西,听门口没动静了,里面也消停了。
接着是隐涸,他没看见站在一旁提着锅的鬼沉灭,只开了半扇门,端着一盆水,眼也不抬就朝声音的来源使劲,刚想泼水,忽而读到了断梦的心声,方眯着眼回头看了看,也咳了一声,将水盆撂下,假装洗脸。
然敲了一圈,只有乌辰房里没有动静,鬼沉灭将锅一扔,也咳了咳,提了提嗓子大声问道:“‘沉世宝瓶’是什么意思!给我出来解释一下!”
此言一出,乌辰的房门砰的一声打开了,这人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脸上还挂着睡痕,看了眼鬼沉灭,随后就瞪着断梦大喝道:“又是你提的?!”
大清早将一众人都搅和醒了,隐涸去后院准备早餐,龙狸从来不吃早餐,每次都是晌午才起来,只吃中饭晚饭和夜宵。
鬼沉灭靠在一侧的柱子上等待几人的回应。虚忆自那日被翻了白眼后,晚上就得知了事情,却并没觉得重大,只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裸身有没有被鬼沉灭看见的这件事上,结果又引来了白眼突击。
虚忆在嘴里念叨着沉世宝瓶四字,他记性又不好,只觉得在哪里听说过,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断梦单手抚上脖子,眼神朝门口飘去,并不敢轻易说些什么,只怕再出纰漏。而乌辰这次也不避闪,跟鬼沉灭对视,见后者也不避讳,心中居然有些发虚,内心只盼着隐涸说点什么,隐涸知他心思,端着茶杯也不打岔,最后在鬼沉灭目不转睛的眼神攻击下,败下阵来。
“这事得慢慢来,因为说多了,你也是十分钟记忆,再流个鼻血,七窍流血什么的就不好了。”
鬼沉灭见他有解释的意思忙问:“什么十分钟记忆?”
虚忆耳朵尖,听到这话立刻拍大腿道:“噢!我想起来了,就是你那个十分钟记忆啊!”
鬼沉灭眼睛只看着乌辰,对方叹了口气说:“我们一点一点试探着来吧,这是我们几个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了,关于你的身世,说来奇特,如果将你曾经说过的话都告诉你,那么记忆就只能维持十分钟,十分钟后就会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这就是我们纠结要不要说的理由。”
鬼沉灭歪着头,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那就先告诉我这沉世宝瓶的含义吧,尽量用这个世界的言语叙述,不夹杂其它特殊词汇。”
乌辰捋了捋思绪道:“那就是你之前待过的一个。。。。。。地方?”
鬼沉灭仍旧歪着头,手抚上头发道:“这不能忘是不能忘,但说了等于没说啊。”
言罢,隐涸端来了早餐,五人吃完后就开始研究关于‘十分钟记忆’的解说方法。
最后,鬼沉灭说让乌辰将原话一字不差的写出来,让她随身带着,并标明这话的意思。
然入室写字的乌辰在写到一个人名字时还是犹豫了,隐涸见状说:“写上吧,也不见得她会去找,也不见得她就会记得。”
事后鬼沉灭每日都会翻看几次,却每次只能维持十分钟,之后就三窍流血,严重时就晕在床上,她又不甘心,便反复练习,竟沉浸在焉问居多日未出,然这记忆没有增加,倒是把聚忧烟的模子调动出来了,她只瞧桌前的那盆花瞬间打蔫了,回头一看镜子,自己身边居然环绕着一层灰蒙蒙的烟雾,虽说没有那日的明显,也不能瞬移和移形,但却有让事物衰败的能力。
如此便又将自己囚在焉问居多日,终于可以将聚忧烟调动自如了,虽只有薄薄一层,但威力,足以保护自己。
然再次踏入府中时,已经来到月末,府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上上下下都在准备双喜临门的物件。
再瞧乌焉的肚子竟到了普通喜服盖不住的程度,鬼沉灭一面为乌焉高兴,一面又思索冷泉的事,心里琢磨再三,最终也只能祝她幸福。
毕竟人各有命,谁又不能为谁规划一生,对于泡在蜜罐里的人,是听不得外人说嫌的,若是说了,反而让彼此情谊生出裂痕,若是因为言语不当而闹掰了,岂不得不偿失。
故而鬼沉灭只言说‘若他欺负你就来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之类打趣的话也就罢了。
第64章 天幽草与玫瑰香()
且说月末这日,鬼沉灭原定足不出户,眼不见为净,哪曾想,次日便是大婚,可用的人手都用上了,只剩她一人,大家又不好使唤。
可巧这时尚正院遣人来送礼,顺便还要去辰夕院送一张书信,来的是个上年纪又有身份的老嬷嬷,乌焉亲自出门迎接,又说了些闲话,那嬷嬷将书信拿出来,让乌焉命房中的人送过去,说是自己还有别是事情需要打理。
原是送礼要紧,书信是次要的,这嬷嬷又要监督明日的各项礼单,又是接礼又是纳亲的,撂下书信就离开了。
乌焉抽出书信打开细细瞧了瞧,上面是夫人的字迹,只写明日大婚不准出席,不许出辰夕院半步,她深叹一声,唤来玄乐,说是把信交给鬼沉灭送去,还亲自挑了几样礼物一并送去。
正是夏季,也偶尔有那么一两天凉快的时候,即使是天族也有个云上云,用以遮蔽日头,鬼沉灭虽不情愿却也简单的绾了发,穿着那件淡蓝色的半臂连衣裙,外罩着白薄纱敞袖开衫出了门。
焉问居就已经很热闹了,不曾想金碧辉煌更是了得,大红的灯笼挂了一排,下还缀着福果吉兽等象征吉祥的挂件,大红的地毯一直铺到尚孝院正门,还命一众人不许从上面走过,闹得那群人愣是绕过金碧辉煌或是从东门出,或是走西门,由于绕路耗时耗力,人们要么疾行快走,要么卖力小跑。
鬼沉灭尽量贴着墙根前行,不打扰到那些办正事的人们,话说这西门也开了,却不见有从这里进出的人,原本这辰夕院邻近西门,对面还有一个垂着伞形柳的花坛和一片空旷的广场,里面只挨着乌星的院子,然这里竟连个把门的小厮都没有,云上云随了她一路,遮去了刺眼燥热的阳光,远远的就瞧见辰夕院的一众人都坐在大门口,她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也不靠前,只站在墙角等着。
这身淡蓝色的衣裳并不显眼,站了十分钟愣是没吸引任何人的目光,逼得她只好往前又蹭了两步,坐在那伞形柳下面,哪曾想辰夕院门口的几人眼睛均看向院内,没一个人注意到她。
她纠结的攥着拳头,将信都攥皱了,此刻只想团个球扔过去了事,就在此刻隐约觉得聚忧烟被召唤出来,左右看看见过道没人,便原地调整了几次,却不知怎么个原因越聚越浓,只觉每寸皮肤都沾染了灰色的烟气,就在这时虚忆回过头来,盯着伞形柳看了看便又转过脸去,鬼沉灭也正疑惑,随即向前几步,没想到在聚忧烟的包裹下,竟悬浮在空中,停在距离那帮人两米左右的位置。
“我看今日须眉身子有些不大好,像是感冒了。”
虚忆搓着手掌回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西大门。
龙狸听了叹息一声道:“何止是不好,来的时候脸色都是煞白的,问她是不是病了也不说,只说乌辰哥要紧就进去了。”
没过一会儿隐涸道:“最近几个月乌辰的状况不大好,旧疾发作时,都如猛兽一般,上月须眉被抬回去养了大半个月才下来床的,也不知怎的就突然严重了,我看这次须眉是不好回阁里养伤了。”
久久不说话的断梦道:“不回去?难不成在院里养着?鬼姑娘来了怎么办?”
龙狸翻了一个白眼道:“什么怎么办?她又不是不知道乌辰哥的情况,如今既帮不上忙又要倒贴麻烦,知不知道看不看见又怎样?”
隐涸啧了一声说:“也不能这么说,她是三界大战的关键,跟我们每个人都有关系,也不是说非要跟乌辰绑定,我见她对乌辰就没有那个意思,麻烦肯定是会添的,你既然入了这里,入了这件事,就应该知道,我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虚忆问:“可是辰少在乎鬼火啊?”
断梦哼了一声说:“你看看里面的情形,都这般情景了,他还在乎谁?”
所有人都低头不语,只有隐涸斜着眼看断梦,将对方的心思都读到了,转了转眼珠道:“在乎,也是有心无力有缘无分,不在乎,也是有力。。。。。。无心,无缘无分。”
断梦一听这话,抬头盯着隐涸,过了一会儿咧着嘴,苦涩的笑了笑说:“是。”
聚忧烟像是有灵性有生命一般,似是故意让她听到这一番话,看着身边这四个耷拉着脑袋的人,她竟有一丝陌生了,当听见那句‘都不会有好结果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颤,突然觉得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就像自己的来到与他们的现状一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总觉得自己会连累他们,而自己会背负着这些人命继续内疚愧疚的活下去。
她透过聚忧烟将信放在断梦怀里,几人虽看见了突如其来的信,却不知是怎么来的,翻看了之后就不在意是谁是用什么方法送到这里的了。
她任由聚忧烟包裹,上下飘动着渐渐离开,就在这时,院里传来了乌辰的呼唤声,他唤的是‘须眉’,门口的几人也进去查看,鬼沉灭在门口定了一会儿趴在门板上向里望去。
隐涸断梦去后院烧水,龙狸整理出一间客房,打算让须眉住下。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乌辰赤裸着上身抱着一个身上只罩着一层毯子的半昏迷女子,往客房走去,断梦从后院搬来一个浴桶,隐涸跟虚忆各提着两桶热水进来,并让龙狸给梳洗一下,几个人就出来了。
鬼沉灭悬在门口看着乌辰满头满身的汗水直流,脸上与身上还微微泛红,脖子跟胸前印着青紫色的吻痕,背后还有指甲抓出来的痕迹,隔着这么远都能闻见他身上的那股天幽草的味道。
只愣愣的看着,只觉得这场景非常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她将视线转向对面的房间,这么个旧症何时何地用何法子才能根除呢?正在思索的鬼沉灭没有看见断梦回身向门口看去的目光,然断梦虽看不见,却依稀觉得送信的人,没有离开。
“你这次好像又凶险了许多,不知须眉能不能撑过去。”隐涸说。
乌辰抚了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