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奇谈之鬼王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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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的人。”夕阳西下,我坐在屋顶上听着他感叹人性。
“那你在天族就没遇见一个像你我这样的人?”
“有,也只那么一个,还是个不能常见的主,其他的可能我没去发现吧。”
“那你这次回去,就去找找他们啊,再不能让自己寂寞孤独下去了。。。。。。很心疼的。”前面说的理直气壮,后面几个字,说的跟蚊子振翅一般。
“你说的正是呢,我是该去找一找他们了,说不定我们合起来组成个帮派呢?等你长大了,也请你加入啊!”乌辰满眼光芒四射,似乎马上就能见到那些人一样。
然而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过,只是时不时的传些信件过来,说是不出半年就找到了两个,还取了一个名字叫‘辰夕’。
我用半年的时间谋划:必须要出了这地宫,返上天去找他。
只是年幼的自己没想到,出宫容易回宫难,入天容易活天难,天族竟黑暗到这种地步,思君的心勾起了父母双亡的恨,并越陷越深,越恨越真。
第46章 龙狸篇下()
打听到一处通往天族的秘密通道,用仅存的银钱买了不需要证件就能通过的单行票,那些同乘的人们或是背着沉重的包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或是三五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凑在一起讨论哪夜享受的无限春光,初来乍到的自己只想赶到天冠北州到战臣府去找乌辰哥,然而只怪自己年少无知,轻信了他人,原是前往天冠北州的路,却偏西了。
天渡西州,天族正西方,属使臣管辖之内,这里人口众多,土地资源匮乏,常温偏低,百姓多贫穷,且生性过度节俭,使臣在朝中只管出使、传旨等事,并不得天皇的重视,故而每年的福利也较其他区域人们少上一半。
这天渡西州倒有一个优势,在这里出生的男女,相貌均赛过天族众人,又距离京都较近,借此商机,开设了三界最大,最好的一家妓院——月升庄。
月升庄号称三界妓院之首,位于天渡西州以东,距离京都不过百里远,整个月升庄方圆八百里,楼社百余栋,按品味划分有笙歌坊、才情坊、云雨坊、幽寂坊四地;按尊卑划分有春色满园、夏日炎炎、秋风瑟瑟、冬雪皑皑四处;按贵贱划分有雕琢院、阳春院、枣红院、骄矜院四地;还有正殿每晚叫夜竞技专用的月升楼,其左边连着叫夜后女妓专用的芳泽楼,右边连接着叫夜后男妓专用的绵延楼,另外还有培训专用的宜人馆,头牌们另住的落雁居,下人们居住的还阳舍,供应餐食的化雨斋等等。
被下了迷药的我就被他们卖到了这里,同行的还有一两个女孩和三四个男孩,没过多久一个穿着胭红色长裙的女子摇着绸扇进来,说了一番打击人的话后命门外的六七个彪形大汉,将我们推到另一间屋子,里面有几个老妈子和几个小丫鬟等着,他们不分男女,一股脑几个孩子的将衣服扒了推到中间的池子里。
哭的哭,叫的叫,骂的骂都无济于事,那时的自己哪经得过这些,只羞得满脸通红蜷缩在水里,闭着眼,任由那些婆子擦洗身子。之后又将我们带到宜人馆,一男一女住一间,与我同住的是个大一岁的天族男孩,听婆子们说是被父母卖来的,瞧他皱着眉,无故的摔打了一会儿东西后,就睡着了,也是个可怜人。然自己却瞪瞪的看了一夜的月亮,盼着乌辰哥来接自己。
然而等来的却是为期一个月的训练,教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同屋的男孩在第七天时打算逃跑,未果,打个半死回来了,躺在床上又养了半个月,婆子们命我给他擦身子上药,这伤打的巧,都不在脸上,上身也没有,不是用棍棒的东西,具体如何我也没见过,也没挨过打。
倒是等他好了之后,又撺掇我出逃,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管家们严防死守,逮住了我俩,将他拉去黑屋后,就再没回来,而我在棍棒密针即将落下之际,被月升庄的庄主瞧见了,让带到他住的沉吟阁去。
本以为会花败于此,却不想这庄主道:“你,不是天族人。”我咽了咽口水嗯了一声,并不以为然。他又道:“你是混生子。”我听着身子一震暗想他是怎么知道的?
庄主抿了口茶说:“我曾经被混子香熏过,所以闻得出混生子身上的味道。”
“混子香?什么东西?”
“是专门辨认混生子的香,如今也只有皇家有,你放心寻常人不会察觉到的,我也是在几个月前偶然用了那香,混子香效力不持久,如今也快散了,更何况我们这里也有两个混生子,不碍事的,混生子的模样优于三界。”
庄主姓涎,大家都叫他涎老板,看外貌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浓眉,丹凤眼,高鼻薄唇,瓜子脸,鼻下留有两撇胡子。
之后又说了一番话就让我回去了,出门前我还提起过战臣府的乌辰哥,见涎老板没有反应,只能放弃希望。
在月升庄住了两月,一同来的几个女孩子和男孩都破了处,两个被分到云雨坊,三个被分到阳春院,独留我一个仍住在宜人馆。原以为是涎老板对我的关照,却不想没过两天,他就将我转手卖了出去,这也是个明白人,说了一堆明白话。
“你是混生子,天皇自然是不容的,并且你的底细又不清楚,我这儿原有两个了,多了怕天皇疑心,估么着还会招来祸事,二则你说你认识战臣府的二公子乌辰,我与他虽没什么来往,倒是与他手下的人有过交集,不深,我也没有做情的必要,若是在我这里把你动了,他必定要来砸场子,这对我到无妨,对他可没什么好处,我也是为你着想,所以不在我们庄里动你,如今把你转手卖了,还能赚一笔不说,如果他上门来要人,我也好搪塞他,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样岂不好?”
我就知道这是个老奸巨猾的主,故而没求他带话什么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有一大堆的话等着呢,坐着车连夜离开了这里,奔赴距离这里较远较偏僻的地方。
共一个车夫,一个婆子,一个膀大腰圆的看守。中途逃过两次,被管了迷魂汤后,手脚上又被扎了银针。折腾了两日才到地方,然而这里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比不得月升庄的豪华,这里简直是腌臜不堪,三教九流各色人都有,初来的那夜,这儿的掌管一次又一次亵渎着我的信仰,将我仅存的自尊消耗殆尽。
接下来的日子陪酒卖笑的事情已经不计其数,初次叫夜的时候,那晚灯火通明,三五个婆子,脱去我的旧衣,硬生生将我按进冰冷的池水中,玫瑰玉液从头上缓缓流下,梳洗后用茉莉白粉掩盖着我身上的淤青,她们如获珍宝般盯着我惊愕的脸,动作粗鲁,甚至扯断我的发丝只为迫不及待的想将我展现给世人,最后还穿上了一身印有牡丹花的大红装,脚上穿着绣有牡丹花的高腰靴,谁会想到,在地族时那么喜欢牡丹的我,如今竟这么厌恶它。
如此浑浑噩噩的在地狱里过了一两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早就不期望见到乌辰哥,甚至害怕见到他,不敢去面对任何熟悉的人。
直到有一天晨光再度光顾我的内心。
原本寂静的白天,只听前门被人踹开,随后传来了打斗声,和几个婆子的叫喊声,待推开门的一刹那,前厅的那一抹血色映入眼帘,远远看去煞是好看。
那踏尸走来的三人,却让我无颜再见。
不远处身着蓝色情坊衣的人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来,最终站在台阶下向上仰望,这衣裳是当初离开地族时我送给他的礼物,如今的他没那么消瘦了,神情也没那么阴郁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一路我沉默不语,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眼前我爱了这么久的人,他们本想将我送回地族,最后还是那个桃色短发的男子悄声宽慰我,最后掉头回了战臣府。
我们行了五六天的路,从这偏远的地方回来还是很不容易的,拐来拐去,绕着回城。这一路,我从未言语一声,倒是那个隐涸能够读心,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来开导我,还说了他们的事迹和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和断梦都是这个出身,就连乌辰哥也需要须眉来解毒,此言非但没有排解我心中的烦闷,倒让我觉得世人皆是如此昏暗。
最后一天我们在天冠北州边界,云月树后山的那个石洞里歇息,隐涸说这个山洞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去年他们救了一个险些坠入海族的女孩,他说这个女孩是三界和平的关键,如若不救回来,必定会沦为天皇的战利品。
我只觉得这女孩上辈子积德了才会被乌辰哥他们救下,之后便缠着隐涸讲起了这个女孩之后的事情。故事平淡无奇,一度让我觉得那丫头没有任何威胁,只是个平衡三界的筹码,但随后断梦的话和乌辰哥的神情转变,却隐约间透露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我们从西门进入战臣府,辰夕院很小又很冷清,那个黄毛虚忆是提前回来的,半路遇见了,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关于那个女孩的事,说她最近的一些的生活,连和哪个侍女搭了话,被那个婆子训斥了,都说的一清二楚,隐涸说我也见过,是年节这日看见的那个一身红装的女孩,长相算不得绝代娇媚,却是个我见犹怜的主,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显得气度飘然,总觉得这人身世绝比非凡,定不是个侍女的命。
看着面前热聊女子话题的三人,竟没看出他们还有这样的一面,以后的日子少不了与她打交道,远远瞧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保不齐是魅惑众生的根本,此人也定是个红颜祸水。偏偏那日乌辰哥又因她白白的在寒冬里站立一夜,暗想这人真是留不得,虽说我已经没有资格与乌辰哥并肩,但也绝不能是这种货色的。
可巧今日算是正式会面了。
第47章 喜帖()
原是这混生子龙狸絮絮叨叨说了三章的话,可这鬼沉灭只听了两章半,并非是她走神,而是这后半截的话实为心语,只说到走西门入府就没了下文。
她饮完一盏茶,用余光虚瞄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刚开始只觉得这丫头是个没心眼的,怎么头回见就翻出家底了?虽为她的身世唏嘘,却并没怎样,倒是对那段不堪的历史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着实令她心生敬畏,心想若自己如此,还不知道能不能面对喜欢的人,能不能轻言一个‘活’字。
她听了关于那个山洞的言语,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里惊骇,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被人救下的,也没想到对方只救下了一人,按照丹阳和乌焉的话,应该是两颗坠星,然而越是沉思,回忆就越是黑暗空白,脑中总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不重要’。
龙狸假意拿起空茶杯喝茶,眼睛瞄着对方的举动,时不时还揣测对方的神情,不过脑壳空空的她可没有隐涸的能耐,半分破绽也没看出来,她曾听乌辰哥说过这个坠星之神的说法,却总是不信一个相貌平平又没有灵术的女子,能成什么气候,顶多是占据了乌辰哥的心而已,如今看来,也是如此。
屋内两人各有所思,杯空了不知道再倒,火炉灭了也不想着冷了。
只听着门吱呀一声打开,隐涸粉白的袍子上鲜红一片,看的人触目惊心。龙狸见状连忙起身询问伤势,断梦绕过隐涸,直奔屋里椅子,疲累的仰天坐下说:“这伤可不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醒了也不见得能好啊。”
一听这话,龙狸开了话匣子一顿乱骂。
隐涸回另一个屋子净手,添了匙碳,说:“鬼姑娘,你今天来的依旧不巧,不过有事吗?”
鬼沉灭见状将送礼的事说了,犹豫几秒后打算告辞。
但一听这话龙狸来了精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问:“你真不去看看吗?看在年节他站了一夜的份上?”
“刚刚疗伤完,也不方便,再说人又没醒,等醒了我再来吧。”
话闭,刚出厅堂的门,就听见虚忆房里传来了一阵嚎叫,而乌辰房间却如死一般寂静。
“正等着他没醒才看的,不让对方知道不是更显得真情无限吗?”
龙狸小心翼翼的看着将要离开的人,眼睛瞪得多大,睫毛忽闪忽闪的,像是巴不得她离开,却又想让她留下,其言语的平仄音调起伏很大,听着阴阳怪气的。
鬼沉灭垂眸,刚想开口,隐涸便说:“你去看看他的,喊他两声,说不定醒的能快点。”
只瞧龙狸抿着嘴斜眼看了看隐涸又看了看她。
“是啊,你去看看吧,反正虚忆是个没人疼的,自己疼醒了呢。”
断梦拽过龙狸,说:“你去看看吧,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说不定,是最后一眼了呢。”
一听这话隐涸与龙狸均撇嘴否认。
推脱不下